武煌虽然明知直盯着他人的睡容瞧,是一件十分失礼的行为,但他还是直盯着白霜瞧了一晚。
都是那该死的浑小子所惹的祸,说什么他动了心,害得他一夜未眠。
他承认她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最美的女人,但是,他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一点而对她动了心?一派胡言!此时,白霜悠悠自睡梦中清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瞧见武煌坐在床铺边直盯着她瞧。
她连忙起身,真对不起,昨夜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就昏睡过去。
现在都早上了,我们要去工作了吗!她昨夜是何时熟睡入眠的!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打紧的。
武煌站起身走出门外,你可以再多休息一会,我先到后面山林内砍些木材回来。
没法子直视她的限,那会让他回想起昨夜他点她穴道一事,令她内心十分愧疚。
白霜听了连忙追上前,我也要去,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些忙。
夫妻原本就要互相扶持、互相帮助的,不是吗?武煌看了她一眼,随便你!若是她要跟来,就由她吧!白霜轻移莲足,尾随在他身后,跟着他来到后山的一处密林。
武煌见她行走山路这么久,气息却依然稳定,心里十分纳闷,换作一般女子早已气喘如牛,而她竟然完全无碍!她可是有习武?但是看来却又完全不像,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你可是打算在这砍柴吗?不然他怎么不往前走了呢,反而停下来直盯着她瞧!呃……武煌连忙回过神来,是啊!真是该死的,为何他老是在想着与她有关的事情!他连忙拿起斧头伐木,好让自己的思绪不要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此时白霜被一旁生长的野生药草吸引住目光,或许她可以自行制作一些药丸、止血药,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砍完木材之后,武煌回头就见到她弯下身,在林内采集野草,你这是在做什么!采集药草啊!或许我可以将之做成止血药丸,以备将来受伤时所需。
而她十分清楚制药的步骤及方法。
武煌没有答腔。
平时他若是受伤流血,都随鲜血直流,反正到最后一定会自动止血的;不过是受伤流血罢了,又不会死人,何必吃什么止血药!怎么了?一脸不予置评的样子?白霜冰雪聪明,可从他人的眼神和脸上的细微表情,明了他人内心所想之事。
没什么的,只要你认为有用就好。
她想要做什么,那是她的自由,他没有任何权限去限制。
那我们回去吧!见他砍完柴了,白霜笑吟吟的往他身边靠去,她一手拿着药材,另一手则握住他的臂膀,两人之间距离甚为靠近。
武煌黝黑的脸庞上,竟然因为她的碰触而涌上一股潮红,呃……她的雪白小手令他有些不自在。
发觉到他的不对劲,白霜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问道:是怎么了!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全身僵硬。
你、你的手……令他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许多。
天啊,他究竟是怎么了!真是病得不轻。
我的手怎么了吗!白霜笑着看自己的手,好得很啊!他是觉得哪里不对了吗?他的手臂上全是结实的肌肉,碰触起来十分坚硬,但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受。
是的,安全感。
不如怎么地,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会有一份好窝心的安全感受。
武煌没有再开口,只是四肢僵硬、同手同脚的走着。
看见他这模样,白霜轻笑开来,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哪有人像他这样走路的呢!但是他也真可爱,虽然明知他这堂堂八尺之躯的男子汉,是不适合可爱这二字的,但是只要她一碰触他,他就会全身僵硬.羞红了脸,这不叫做可爱又会是什么!没、没有,我、我只是……该死的,他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好,口吃了起来,真是丢脸啊!只是什么!见他额间渗出汗来,白霜执起手绢为他拭汗,动作十分亲呢,见到此情景的人,莫不称羡他们夫妻两人的恩爱情感。
没、没事!武煌又被她触碰到,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天啊!他真是拿这女人没辙,事事都顺着她。
那就好,我们回去。
白霜挽着他的手臂,和他一同步下山。
呵,他老是会因为她的碰触而红了脸,真是可爱!武煌原来是想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手臂也就这么地任她挽着。
他究竟是着了什么魔呀!他心里十分不明白。
触碰着武煌的身躯,白霜心里竟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油然而生。
这究竟是什么情感,她不懂!只知道他待她极好,凡事皆会顺着她。
你可知哪里有水源!有件事她是非做不可。
知道,怎样!他在这里多年,没有什么地方会不知晓。
那就好,我想沐浴梳洗一番,今晚你带我去可好!她似乎有每天净身的习惯,一日不洗净身子,总是不太舒服。
我是可以带你去……武煌沉思一会,但是那里有些远,你可确定要跟去!若是要他从山顶上装水回来,他也不会吭一声。
啊!真的很远吗!会不会太麻烦他了!白霜咬着红唇思索好一会,那……还是算了。
她以湿布拭净身子就好。
武煌心里十分不忍心见到她委屈的模样,没关系的,我还是可以带你去。
啊!不用了,若是太麻烦你就不必如此费事。
白霜连忙摇手,表示不必麻烦。
武煌十分坚持,放心好了,一点也不麻烦,只要你紧紧地抱着我即可。
他就施展轻功带她去吧。
啊?白霜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
抱紧他?为什么得要这么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武煌不擅言词,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明。
白霜见他一脸不太自在的表情,不禁轻笑,这般神秘!他的羞赧模样,真是令她百看不厌。
像他这般高大威武的男人,竟时常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羞红脸,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但是像他这般的个性,她就是喜欢极了。
武煌没多说一句,待回到木屋,白霜将手中采得的药草放下后,他开口问她:你好了吗?白霜没有带任何东西,走近他身边,我好了,相公。
她就是喜欢这么叫唤他,永远也不看腻他脸上的表情。
呵,她是否有些坏心眼呢!武煌脸上又是一阵潮红,那就抱紧我。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去亲近她。
白霜笑意盈盈的步向前,若有似无的柔软娇躯靠近他,伸出雪白细腕,攀上他的后颈,柔声在他耳畔问道:这样可以了吗?白霜的柔声话语,令武煌全身为之酥软,就连耳子都红了起来。
他伸手抱紧她的柔软娇躯,我等一下会施展轻功,你尽量抱紧我就是。
天啊!她吐气如兰,身上的淡淡药香更是让他头晕目眩,心醉神迷不已,她的身子更是柔软得令他难以置信。
他是不是不该对她许下这承诺,带她去山顶上的水源处呢?白霜将脸庞埋进他雄伟的胸膛,轻唤着属于他的特殊阳刚气味,嗯。
他身上有着一股淡淡麝香,令她身上也沾上了他的味道。
在他的怀中,她有着一股莫名的感受,心不自觉地漏跳一拍,脸色也微红起来。
她是怎么了!她有一点晕眩,是因为他的靠近吗!她不解。
但是在他的怀中,她就是有着强烈的莫名感受。
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侧脸,白霜突然觉得他生得好俊,没有人可以比得上他。
唔……她是怎么了!今天她真的很不对劲啊!武煌抱着她的娇躯,施展轻功往山顶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白霜抱紧他的身躯,将自己的小脸埋在他的胸膛中。
心里有一股悸动,那是什么!她并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感受真的好窝心。
武煌拥着她的娇躯来到山顶的水源处,到了。
他将她的娇躯放下来。
他有些不敢直视她,因为他们两人又不是夫妻,而他却抱她抱得这么紧,他不禁感到有些尴尬。
但是……是他要带她上来的啊!又有什么好尴尬的呢!真的搞不懂自己啊!白霜来到水源边,开心的伸手下去触摸泉水,好冰凉啊!在这隐密的山林中,竟然有着如此的人间仙境,真开心他带她来到这里。
这泉水当然是冰凉的,不然有热的吗!武煌走到一旁的树干底下坐着,毫不客气的说道。
白霜听了,笑着答道:当然有温泉的存在啊!不知怎么地,她想起似乎一处有温泉的地方。
喔!武煌挑眉反问:在哪!他在这里生活多年,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温泉来着。
就在……白霜侧着头想了一会,我不知道……她好像有一点印象,自己曾经去过那里,但是那温泉的真正所在地在哪!她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好难过,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
武煌一听,不禁冷哼,那就别说这么多,赶紧去净身吧!我等会再来接你。
说完,武煌就打算离去,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来接她下山。
他可没有兴趣去偷窥他人沐浴的嗜好。
嗯。
白霜点点头,在他离开之后,便将一身的白衫褪去。
只是,当她将衣衫全部褪去之后,竟然发现自己的衣衫成了一片片的枯叶与棉絮。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白霜傻了眼,难以置桔的看着地上的枯叶与棉絮。
她的衣衫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现在身无寸缕,又该如何是好?没办法,她只好步入泉水中,静静地等候武煌的到来。
只是这泉水真的好冰凉,她全身颤抖不已。
武煌会何时前来呢!她会不会被冻死在这里?唔……好冷,她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武煌过了好一会才前来,喂,你好了没有!他背过身去问道。
要是她还没有洗好,他一不小心看到她的赤裸娇躯,那怎么得了!她的清白名声可是会被大大地侮辱啊!白霜一听见他的声音,立即回应道:武……武煌……她声音细如蚊呐,且语带颤抖。
但是,耳力极佳的武煌仍然是听到了她的呼唤声,快步往声源处奔去。
伴随着皎洁月光的照射,武煌一眼便瞧见白霜赤裸裸地蹲在水中,不禁讶异地瞪大眼,你……你在做什么啊!他连忙转过身去,不敢看她。
天啊!在月光的照射之下,她貌美得宛若天界女神,无人可及得上她的美,令他怦然心动。
心动!武煌连忙按住胸口,想将那不规则的心跳压抑下来。
白霜颤抖不已,原本鲜红的双唇,因为泉水的冰冷,变得惨白无血色,我……我好冷……武煌气极,冷?那你不会起来穿上衣衫吗?她真是愚蠢的家伙吗?还是想要在这被活活地冻死?白霜颤抖着声回道:我的衣杉一褪去之后,就变成枯叶和一团棉絮,没有衣衫可以遮身啊!武煌一听,大为讶异。
这怎么可能!望向四周,他没有瞧见她的衣衫,只在脚边瞧见一团棉絮及枯叶。
这怎么可能?衣衫成枯叶?莫非她真是天仙下凡!但现下不是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
你快起来,不然一定会冻死在这的。
白霜看着他雄伟的背影,颤抖着声说道:可是……我没有衣衫可以遮蔽身子啊!她就这么赤裸裸地走到他身边,有点不太好意思。
武煌低咒出声,你是想等死是不!我的衣衫会借你穿的。
不要命的女人,性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白霜听了,这才缓缓地从泉水中起身,往他的方向步去。
武煌听见她那颤抖的喘息声,马上把身上的衣衫脱下,往后一丢,落在她的脚边。
白霜连忙将他的衣衫覆盖在身上,但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好、好冷……武煌低声问道:你穿好了没有!她可真是会为他找麻烦啊!嗯……白霜话还没有说完,就体力不支的跌倒在地。
武煌一听到她身子落地的声响,连忙回过头去,喂!你没事吧?伸手一探她的呼吸,虽然细而浅,但是她还活着就是。
他不禁放心的呼出一口气来,还好她没死。
一把将她的身躯轻柔地抱起,武煌施展轻功赶回去。
只是……她身上的衣衫太过宽敞,让细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撩人得很。
武煌不敢再多看一眼,以免自己思绪不定,而害得他们两人双双坠落谷底,一命呜呼,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带着白霜赶回木屋,武煌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探着她的气息及脉搏,见她身子过于寒冷,连忙运气于双掌上,贴近她的身子,好让她回复原本的体温。
天啊!她真的很会为他找麻烦,偏偏他就是无法放心得下她,一直在为她收拾善后。
那他心里真的怨恨吗?却又一点也不。
唉,他到底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他自己。
心思一直都放在白霜的身上,似乎是要不回来了!心要不回来!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武煌连忙将这要不得的想法抛出脑外。
白霜在他的运气之下,逐渐恢复体温,苍白的面孔亦回复到原本的红润。
她内心真的很感谢他,如果没有他,她可能早就冻死在那里了!你好一点了吗!武煌见她回复原本的红润脸色,这才开口问道。
若是他再迟一些到达那里,她会不会就此与他天人永隔!一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白霜看了他一眼,脸色潮红地小声回道:好……好很多了,谢谢你。
她不禁回想起当时他们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令她心跳加快不已。
天啊!不知道他瞧见她的身子没有?真是羞死人了!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原本就是夫妻,他又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她的身子呢?她在害臊个什么劲啊?只是……不知是怎么地,她现在就是不敢去面对他。
方才与他过度靠近,身上仿佛沾上了属于他的独特阳刚气味,令她有点心醉神迷。
武煌见到她身上只披着他的一件外衣,赤裸裸的娇躯是若隐若现,分外引人遐想。
他连忙别开脸,不敢多看她一眼,取来她的衣衫放在她的脚边,退自步出屋外,好让她一人在屋内穿好衣衫。
武煌的温柔体贴,白霜自然是十分明白的,对于他的用心,也更加地感动。
他一点都不像是莽夫,他的细心体贴,令她内心十分欢喜。
容上衣衫后,她轻移莲足走到屋外,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呼唤:武煌。
武煌一听见她的呼唤,心竟漏跳一拍,连忙平定自己有些杂乱的气息,这才转过身去面对她。
可是,当他一见到她将绾起的乌黑长发放下,在洁白月光照射之下,她美得宛若天界仙子,教他不心动也难啊!白霜脸色微红的步向前去,谢谢你救了我。
真是丢脸,她竟然差点冻死在冷泉中。
武煌难以自己地将她的身子一把抱入怀中,感受她的温暖体温,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轻唤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感受她的柔软娇躯,他一时心醉神迷。
白霜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做,但是他身上所传来的阳刚气息令她心动不已,埋首在他的怀中。
心儿怦怦跳着,她抬起迷离的双眼望向他,武煌……不知怎么地,她好想要亲近他啊!嗯?武煌低下头看着她,对上了她那充满灵气的双眸。
天啊!她真的好美,在这世上,恐怕没有人不会为她的美而心动。
白霜抬起细白小手,轻抚着他粗算的五官,你知道吗!她的心正为他而狂跳着,不知他是否听见她的心跳声!什么事?他的声音竟然有些低哑,是怎么了!他真是一点都不明白。
白霜鼓起所有勇气,绯红着俏脸,不知怎么地,我好想要亲近你喔!踮高小脚,她想要主动吻上他那性感的双唇。
武煌也低下头去,想要一尝她那诱人红唇的甜美。
突然,有一人自一旁树梢上重重跌落地面,发出好大一记声响来。
武煌与白霜两人连忙分开,武煌更是将白霜的身子护在身后,好准备随时取来人性命。
该死的,他竟然没有发觉到树上有人存在。
风少凡跌疼了屁股,哎唷喂啊……真是疼死他啦!是你!武煌怒眼瞪向跌得凄惨的风少凡。
气恼他的出现,害他没办法亲近佳人……咦?不、不该这么说的……真是该死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风少凡一听到武煌的声音,抬起头来尴尬笑道:哈哈……当我没有出现,你们继续啊!早知道他就不要跟着那么激动,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现下可好了吧!自己从树上跌落下来,也打扰到他们,他什么都瞧不到了。
白霜俏脸羞红,不敢再看武煌一眼,连忙奔入屋内。
天啊!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了啊?竟然会一点都不知羞地主动去亲吻他。
还好有那位少年的出现,她才没有吻上他的唇,可她心里……竟有一股惆怅。
她是怎么了啊?真是羞死人了!武煌看着她奔人屋内后,这才恶狠狠地瞪向风少凡,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还坏了他的好事!呃……不是的,他是指……顺势阻止他犯错,与她有更亲密的接触。
但是,他心里那抹挥之不去的惆怅又是什么?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心情、思绪了!风少凡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唇畔扬起一抹贼笑,喔,进展不错嘛!要是他没有掉下来,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只是那该死的树枝,没事那么脆弱做什么!害他好戏都瞧不到,一切都玩完了!武煌气得向前想一掌打死他,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你说得那样!哪样啊!风少凡笑着施展轻功,往一旁的树梢跳去。
我的眼可没有瞎,刚才那一幕可是瞧得清楚又仔细,你们似乎对彼此挺有意的嘛!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对彼此都有情意存在的。
不然他也不会低下头去,等待佳人的主动献吻。
这下子可好玩了!他定要留下来好好捉弄他们两人不可。
武煌怒瞪着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风少凡笑嘻嘻地自树梢跳下,我可是你的徒儿,不回来要上哪去!他打定主意要来坏他的好事。
他就是喜欢搞破坏,见不得人家好!挺心理变态的是吧?武煌懒得去理会他,迳自往木屋的方向步去,却突然想到某事而停下脚步。
咦?怎么了?干嘛停下来不动?风少几侧头看着他。
你觉得衣衫会成枯叶、棉絮,这代表了什么?他没有忘记当时她衣衫成枯叶、棉絮的情景。
风少凡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难道会是仙人的衣衫?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武煌沉思了好一会,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仙人?她真会是仙人吗?不、不可能的!她绝不可能会是仙人,这世上哪有仙人的存在?但是那些枯叶、棉絮,又是做何解释!他心里没了个反驳的论点。
若她真是仙人,那不就代表他们永远都无法在一起?!该死的!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皆是无稽之谈!风少凡见武煌一句话都不说,直皱紧眉头,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莫非……你说的枯叶成衣,是指那女人身上的衣衫吗?那么……那女人是天界仙人吗?他明白武煌的性子,一定是有事情发生才会这么问的。
而且,极有可能是与那名女子有关。
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对那美人心动了!胡言!这世上哪有什么仙人存在?武煌毫不犹豫地斥责他。
她才不可能是天界仙人!哪有仙人会来到凡间等着被马车撞死的?还失去记忆。
他为什么要这般激动?是因为她很有可能会离他而去吗?他究竟是怎么了?满脑子都是她的事情。
风少凡耸耸肩,表示不予置评。
反正他也从没见过仙人,一切都只是说说罢了。
她真是仙人吗?而是真是假,又有谁会知道?武煌看着木屋一眼,心里暗自下了一个决定――他不要她走,要她一辈子都在他的身边。
他要掠夺她的心。
风少凡看着他的眼,是充满前所未见的坚定,看来,师父是下定决心要那名来历不明的女子了。
嘿!这下子可有好戏瞧了!武煌这时却转过身来瞪向他,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他可是想要打扰他跟白霜吗?风少凡此刻笑得可贼了。
喔,我可是你的徒儿呢!你怎么忍心教我露宿荒郊野外?我当然要赖在这里好好休息啦!皱眉、皱眉、再皱眉,武煌的剑眉皱得快打成三道结。
他在说什么!他真有股冲动想要一把掐死他。
他真是存心想要搞乱他的生活吗?风少凡故意十分不识相地直接走进木屋内,向坐在桌边的白霜道:师母,刚才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跟师父之间的亲热。
白霜一听见他这么说,一张悄脸羞红不已。
嗯……不必客气。
真丢脸,他什么都瞧见了吗?随后进入屋内的武煌一听见他这么说,一张俊脸更是有着羞赧之色。
该死的小子,他知道就好,干嘛还要故意说出来?好让他们两人羞赧不已吗?白霜看了武煌一眼,又回想起刚才她想主动亲近他的情景,不由得又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喔!老天爷啊!她为什么会这么不知羞地想去吻他呢?而他又是如此的性感,让她不由自主地一直想去亲近他。
心情好矛盾啊!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风少凡看着她,呵!原来她真是对他那呆板又无趣的师父有意。
我名叫风少凡,是武煌师父唯一的徒儿,请师母多多指教。
也请你多多指教。
白霜低着头说道。
不敢去看武煌了,他会不会觉得她的行径十分大胆,而讨厌她了呢?只是她也深怕自己多看他一眼,心儿又会怦跳着,呼吸急促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她真是一点都想不透啊!武煌见她不敢多看他一眼,一股强烈的落寞感直上心头。
为什么不敢看他呢?可知她这么做,令他有多难过!她是厌恶他了吗?风少凡一双眼往他们两人来回看去,心里只觉得好笑。
他们都几岁的人了啊?竟然会这么害羞,比三岁娃儿都不如。
看来得下一剂重药了。
那么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我到外头的树梢上休息一晚,明天再来练功。
风少凡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去,还十分好心的为他们关上门。
当然啦!他可是十分好心帮他们顺便把门给锁上,明天早上再帮他们开门。
这下子,他们势必得同床共枕啦!瞧他对他们多好。
见到风少凡离去,只剩下他们两人,白霜的心不禁狂跳起来。
怎么办?她的心跳得好快,他会不会来到她身边呢?武煌见她低头不语,只好也往外走去,陪那浑小子在外露宿一晚吧!没想到风少凡竟然将门自外头给锁上,他是出不去了。
该死的小子!武煌不禁低声咒骂。
他真的要好好教训他不可!白霜听见他的咒骂声,柔声问道:怎么了吗?他又要上哪去?他是不是又说要睡在外头就好?莫名地,她感到心头惆怅,不希望他离开她身边。
那浑小子把门自外头锁上了。
他该怎么办?把眼前的门给拆了吗?那我们不就出不去了吗!不知怎么地,她内心竟然有一丝狂喜。
嗯。
他们大概要等到明天一早,风少凡来为他们开门才出得去了。
白霜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红唇,那你过来陪我一起睡好吗?这可能是她有生以来所说过最大胆的话吧!啊?武煌听了一愣,久久无法回复过来。
她在说些什么啊?可是在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