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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2025-03-22 08:16:26

是阿诚啊, 你怎么回来啦?推开门的瞬间,长泽铃子惊喜的笑着,眼里溢满了慈爱。

嗯。

言西诚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将鞋子脱到门口, 换上拖鞋。

长泽铃子穿着一身材质很好的丝绸旗袍, 上面印着古色古香的中国水墨画,弯下身子将言西诚脱下的鞋子摆正,跟在他身后进了客厅。

吃过饭了吗?我让阿姨给你做, 想吃什么?长泽铃子温柔的坐在侧面的沙发上, 眉眼间满是疼爱。

言西诚被她盯着有点不自在, 摇了摇头,开口道:吃过饭了, 我脸上有东西?长泽铃子莞尔一笑:没有, 就是好多天没有见过你了,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胖了点, 这周在纽约天天吃相亲宴,不胖才怪。

言西诚的话语里带着自嘲的意味。

那你这次回来是?长泽铃子唇角掀起惯有的矜持浅笑。

来找我爸, 他人呢,十点多了还在忙?言西诚朝四下看了一眼。

这几天集团里事情比较多, 他最近很辛苦,一连好几天都有应酬, 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长泽铃子想了想, 轻声问:是因为他安排你相亲的事情吗?言西诚有些疲惫,拿起阿姨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差不多吧。

东一下西一下又聊了几句,一阵寒暄过后, 言西诚起身:既然我爸也不在家, 那我改天再来吧,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回去?这里就是你家,你去哪里?二楼上传来一阵‘踢踏踢踏’的声音,穿着一身薄荷绿色日式睡衣的言子溪跑下楼来。

不过十四岁的她,个头已经有170,遗传了长泽铃子温婉清秀的相貌,乌黑茂密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一跑一跳的样子,洒脱又灵动。

哥!有半年没见到你了!言子溪跑下楼,快步走到言西诚面前,白皙的脸蛋上笑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伸手与185的哥哥比了比身高。

你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啊?比起对长泽铃子的礼貌疏远,言西诚看到妹妹明显缓和了神色,扬起一个有温度的笑:明天不上课吗?不上,周六。

言子溪摇摇头,扬起更甜的笑容,一把揽住言西诚的胳膊,摇了摇:所以你回到家里了就别走了,今晚住在家里,我给你看我最近拼的乐高!长泽铃子在一旁温婉淑静地笑着,附和道:是啊,你们兄妹好久没有见面了,你陪陪妹妹,顺便等等你爸爸,今晚就别住酒店了。

言西诚薄唇牵起一道弧度,揉了揉言子溪光滑的头发,温声道:改天吧,你要乖乖读书,好好听妈妈的话,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他抬起头,看向长泽铃子: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要尽快回酒店了。

长泽铃子温婉的面容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点点头:好,你爸爸那边我也会劝劝他的,希望你们父子俩好好解决这些隔阂,不要再冷战下去。

哪个朋友?是那个周轻轻吗?言子溪打断了妈妈的话,好奇道。

言西诚点头:你怎么认识她?言子溪乌黑澄澈的眼珠子转了转,坐回沙发上,翘着脚丫子勾唇一笑:我还知道她差一点成了我嫂子呢。

言西诚有些无奈,却也不好多解释。

爸爸挺喜欢她的,说她懂事温柔礼貌还有什么的,夸了一堆,但是呢,爸爸又说了,就是她家世不太好,明明可以引以为傲的母亲还和周家断绝了关系,虽说是书香门第,但父亲也没多少学术建树,这么说下来,好像是对你也没什么帮助。

言子溪说了一半被长泽铃子一个眼神吓得闭了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妈妈又看看哥哥。

言西诚身姿挺拔欣长,轮廓线极好看的侧脸逆着光,让言子溪看不清他的神情。

小屁孩懂什么,我走了。

默了几秒,言西诚语调平淡的开口,摆摆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伴随着铁门拉开的声音,一直和三个彪形大汉站在一起的周轻轻终于停止了探头探脑的动作,静静站着等言西诚出来。

男人自远处的黑暗中走来,优越的身形隐在幽暗的夜色下,看起来像一只寂寥又坚韧的孤狼。

怎么这么快出来了啊?周轻轻担忧道。

言总这会还在外面喝酒呢,没见到人。

言西诚抬手,朝周轻轻的脑门给出一记爆栗,看着她吃痛瞪圆眼睛的样子,牵动着嘴角笑开:你不嫌累啊,让你在车里等我。

周轻轻揉着脑门作势要打回去,被言西诚一抬手轻而易举地挡了回去,粉扑扑的脸蛋上堆着不满,继续瞪着言西诚:还不是担心你,怕你惹怒了言叔叔,走着进去,抬着出来。

她瞧了瞧刚才远远退了几步的三名保镖:我们正好四个人,一人一个角,好把你以最快速度抬上救护车啊。

言西诚刚才有些冰冻的面容终于乍暖还寒,有了一丝真切的笑容:想得美,我明天还要见好多美女呢,怎么能轻易就被我爸干倒。

坐回车上,坐在驾驶室的保镖准备发动车子回酒店,车后响起一阵引擎声。

言西诚打开窗户探头看了一眼,一辆黑色的宾利正要拐进言家的大铁门。

言西诚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司机一眼就看到走向车边的人是少爷,立即停了车子,回头喊了喊后排已经睡过去的言总:言总,是少爷,少爷来看你了。

嗯?言立恒哼了一声,伴随着车窗下落,微眯着眼借着路灯的光朝外面看了一眼。

果然,窗外站着那个高大英俊,眉目像极了前妻的儿子。

即便是喝的烂醉,但是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父亲依旧要拿出以往的作派来,立即坐直了身子,准备对着儿子吹胡子瞪眼。

爸。

言西诚走近车窗边,叫了一声。

你还知道回来?言立恒瞧了他一眼,略微涣散的目光中依然带着强势无比的气场。

他这个人说来也奇怪,平常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传媒大亨形象示人,待人接物儒雅随和,但是到了儿子这里,偏偏就像是被戳了某根神经,总是会暴跳如雷地放弃人设和形象。

怎么喝了这么多?言西诚语调温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言立恒脸上泛着红光,一开口满是酒气:不然呢,儿子不争气只能老子硬撑了。

又被劈头盖脸数落了一句,言西诚虽然有些不耐烦,但依旧靠在车窗边,不紧不慢地回话:本来是要找你谈一些事,看你醉成这样,还谈什么。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我先走了。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响起言立恒声调高了几度的喊声:站住!又要干嘛?言西诚回过头。

拿去。

言立恒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夹,喘着粗重的气,随手抽出一叠白花花的美元,放在窗边。

言西诚无奈至极,言立恒这是以为他没钱花了来要钱的吗?更无奈的是,这年头还真有人这么老派的在钱夹里装这么多现金。

真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坚持!看着言立恒捏在手里的钞票,言西诚依旧不为所动,一时不知道他是喝多酒发酒疯还是埋了什么大雷在等着他去踩,平日公司还在赚钱的时候,他都会因为花钱如流水被言立恒大骂‘碎钞机’,眼下公司亏了几个季度,言立恒竟然还能好心给他钱?愣着干嘛?嫌少?也不看看我一天工作多辛苦,赚钱多不容易的!言立恒火气又冒了上来。

前排的司机连忙推开车门下车,接过言总扬在手里差点随风飘散的钞票,快步走过来塞给言西诚,生怕他会退回来似的把手插进了口袋里。

不好意思啊少爷,言总今晚和几个老板吃饭,没控制好就喝多了,这会正在酒劲上呢。

他最近应酬多吗?言西诚问。

多,言总一连这么喝了三天了,今晚算是回来早的,说起来啊,你有空也多劝劝他,少喝点酒,言总最近还在吃中药调理身体呢,这么喝酒药效没了也就算了,还要起反作用。

中药?治什么的?言西诚始终都是不温不火的语气,眼底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隐隐可见的急迫。

这个...我还不是很清楚,应该也就是保健的药吧,最近中医流行起来了,言总也在朋友介绍下去找老中医看过几次。

还真是会赶潮流,言西诚无奈朝车窗里瞧了一眼,看着言立恒皱眉靠在座椅上打鼾的样子,点点头。

嗯,知道了。

握着一叠钱,他转身走回了自己的车子。

-长岛的清晨,混着晦涩幽深的夜,绛紫色的霞光已经在海面上晕染出一缕淡薄的痕迹,天穹上挂着的几颗残星却并没有带来多少光亮。

凌晨四点五十分,晚上赌气没吃饭的林知予饿得饥肠辘辘。

思考了良久,还是决定从床上爬起来,下楼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填饱肚子。

她轻着步子来到餐厅,打开冰箱,一阵舒适的冷风扑面而来。

因为Nancy昨天一天不在家,冰箱里仅剩的食材似乎只有一块速冻的牛肉。

林知予将牛肉的袋子拆开,伴随着叮的一声,打开烤箱开始解冻。

你想吃什么?周靳深不温不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他穿着一件面料矜贵的白衬衫,腿上是笔挺修长的西装裤,猛地近身,让林知予慌了神。

她慌乱中向后退去,却一不小心碰上了烤箱托盘。

伴随着指尖一阵滚烫的痛感,她皱眉叫了一声,不住地甩手。

还没来得及正眼去瞧烫伤的手指,周靳深抓起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到洗碗池边。

冰凉的水冲洗在指尖上,本来不过是小小的烫伤,反倒在周靳深手底下像是在动什么手术一般精细。

周靳深低头,背脊伏在水龙头前,微微突显的肩胛骨衬出肩头漂亮的线条,林知予一时无言,定定地看着他帮自己处理烫伤的手指。

待他冲洗好,林知予将手抽了回来,根本没有心情再去吃东西,将烤好的牛排放在一边,转身要走。

怎么不吃了?周靳深的视线从牛排上移开,淡淡开口。

清秀雅致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讥讽,语调不轻不重:不吃也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