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月下娇 >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2025-03-22 08:17:15

林望书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羊绒衫, 细白的手腕之下, 那只她万般呵护的手此时肿的快赶上平时的两个大了。

江丛羡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意问她:谁弄的?他攥着她的手腕,因为忍耐情绪, 力道有点大。

林望书疼的将手往外抽, 纹丝不动。

别说什么是你自己不小心夹到的废话,我没那么蠢。

能感受的到, 江丛羡的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 就差一个借口来爆发了。

小莲主动过来告状:是望书姐姐的室友弄的,她故意把望书姐姐攥到门边,还用门夹她的手。

故意攥到门边。

用门夹她的手。

她看做和生命一样重要的手。

这句话的每一个都像是个重磅炸/弹, 在他耳边炸开。

江丛羡的腮帮咬紧,又松开。

他气到眉间抽搐了几下,深呼吸后,语气凶狠, 咬着牙问:叫什么?小莲迟疑了一会:好像是叫……苏来。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 他眼神顿时阴沉下来。

片刻后,扫了眼林望书肿起来的右手, 只说:先吃饭吧。

饭菜都摆上桌了, 林望书平时的饭量不大, 晚饭更是吃的少。

小莲也按照她的饭量给她盛了半碗,不过多盛了碗汤。

右手暂时用不了,她只能试着用左手。

还是太生疏,也没什么力道, 连夹个菜都显得万分艰难。

好不容易夹起来的青椒,还来不及放回碗里,就掉在桌上了。

她低垂着眼,犹豫了一会,放下筷子:我不是很饿,你们慢慢吃。

她站起身,刚要回房,肩膀被人往下按,又重新坐了下来。

林望书疑惑的抬眸,江丛羡拖出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拿过她的碗和筷子,问:想吃什么?她还是那句:我不饿。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不把这碗饭吃完你今天就别睡觉了。

小莲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望书姐这还受着伤呢,心里还难过,先生不说哄一哄,怎么还是这么凶。

林望书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

除了早上那两个奶黄包以后,她今天什么也没吃。

怎么可能不饿,都快饿死了。

她微抿了唇,面色有点泛红。

好在江丛羡似乎没有听到。

他夹了一块鱼肉,将鱼刺挑出,喂她到嘴边:张嘴。

说是喂食,更像是命令。

林望书清楚他的性子,她如果不肯吃,他总有办法让她张嘴。

沉默了一会,她还是听话的靠近,吃下他递过来的鱼肉。

他又给她剥了只虾,沾了些酱料,递到她嘴边。

那碗骨头汤也全部喂她喝完了。

林望书觉得自己都快被撑死了,她捂着肚子摆手:我吃不了了。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江丛羡终于肯放下碗和勺子:去休息吧。

林望书嗯了一声,转身上楼。

汤汤水水的喝了太多,她感觉自己现在每走一步都能听见肚子里的水声。

--江丛羡一直在喂林望书,他面前的筷子都没动一下。

直到二楼的卧室门关上,他方才站起身。

小莲问他:您不吃饭了吗?他穿上外套低嗯一声,走到玄关时停下,看了眼二楼。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看着她,如果她不肯乖乖睡觉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他出去的时候,蒋苑已经等在外面了。

后者拉开车门等他上去:人已经弄出来了。

江丛羡下颚微抬,将领带打好,眸色阴冷。

被带过来的时候,苏来没有丝毫的反抗。

她认识他们,江丛羡身边的人。

她巴不得被江丛羡绑来。

房间干净整洁,不过缺了些生活气息,似乎也没人在这里住过。

苏来坐在沙发上,时而看看桌上的茶具,时而掀开窗帘看外面的夜景。

这个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

江丛羡买了却又不在这儿住,莫非是想送给谁?苏来自嘲的摇头笑笑,着打断自己这个念头,怎么可能。

江丛羡那个冷血的怪物,怎么可能。

--她等了一会,门外才传来动静。

守在玄关的男人过去把门打开。

楼道外的冷空气夹裹着惨淡灯光一块进来。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深色的西装三件套,额发随意的往上抓了抓,一缕不听话的垂落。

盖不住的硬冷眉骨,在金边眼镜的勾勒下越发深刻。

苏来看着这张脸,她日思夜想的脸,甚至连深夜里自渎,她想的都是这张脸,喘息的声音叫的也是他的名字。

男人慢条斯理的摘下眼镜,折好镜架,放在一旁的桌上。

他是笑着的,说话的语气也温和轻慢:弄这种下作的手段可不乖哦。

像是提醒,又更像是威胁。

苏来心下微动,侥幸的问:如果我乖一点,你就会喜欢我吗?脸上的笑意仍旧温和,他放轻了声音:怎么可能,你那么脏。

苏来脸色变了。

脏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来似乎格外伤人。

江丛羡直起上身,将手腕上的表给摘了:我这个人有个不太好的毛病,那就是太护短了。

他把表随手扔到桌上,垂眸去解袖扣,尤其是女人。

苏来看着他,心里竟有些后悔。

后悔没直接将林望书那只手给剁了。

她倒是挺想知道,没了右手她还能不能活下去。

江丛羡踢开挡在她面前的茶几,茶具摔在地上,声响有点大。

苏来的注意力被拉回。

江丛羡掐她的脖子,笑意低沉:更何况,我就这么一个女人。

苏来被他掐的喘不过来气,脸色惨白。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晚上的时候,他松开了手。

苏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然而下一秒,她撑着地面的右手被人狠狠踩着。

黑色的男士皮鞋在她手上重重碾了几下,她疼的求饶:我的手,我的手。

江丛羡就笑啊。

他说:你的手被踩你知道痛,你用门夹她手的时候,怎么不去想想她会不会痛?他的话如同一盆凉水,迎头浇下。

心痛盖过了疼痛。

苏来一直以来都追随着江丛羡的背影。

她爱了他那么多年,陪了他那么多年,凭什么就被林望书那个婊子捷足先登了呢。

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了。

凭什么啊,到底是凭什么。

她哪里比不上她了。

眼里的泪蓄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砸落下来。

这副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让男人生起一点怜惜之心,反而越发激怒了他。

林望书被门夹的时候,是不是也哭的这么凶。

她把手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如果苏来的力气再大一点,会发生什么,他不敢再去想。

夜色寂静,江丛羡微俯了身,低沉暗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人也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就像你摇骰子的手怎么和她拉琴的手比,废你一只手,太便宜你了。

--林望书睡的并不安稳,好几次都被疼醒。

口有点渴,她穿上鞋子下床。

走到厨房了,打开橱柜拿了个玻璃杯,注入热水。

下意识的去右手去拿,却忘了那里还伤着,顿时疼的倒吸了口凉气,杯子也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二楼某间卧室的灯开了,房门打开,穿着睡衣的江丛羡从里面出来,站在栏杆旁看了一眼。

然后皱眉下来:嫌手伤的不够严重?她还疼着,也没空去和他争,小口小口的对着右手吹气。

樱粉色的唇,带了点晶亮的水渍,此时微微鼓着。

江丛羡看的喉咙发紧,短暂的移开视线,深呼一口气。

然后冷笑一声:以为吹几下就不疼了?被他这一提醒,林望书才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蠢。

她把手放下,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蹲下身准备去捡。

江丛羡说:弄的这么可怜,是想让我心疼你吗。

林望书秀眉微皱,实在没忍住,小声骂了一句:神经病。

江丛羡也蹲下,攥住她去捡碎玻璃的手:胆子大了,还敢骂我了。

林望书又小声嘀咕了几句,江丛羡没听清,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

那副样子幼稚别扭的不行,似乎想让用实际行动表现出自己有多讨厌他。

以往她虽然也爱和他对呛,但这人时刻注意着体面,从她嘴里听到一句骂人的脏话实在太难。

不知怎的,哪怕是被她骂,江丛羡丝毫不恼,反而还挺开心。

他心情好,语气也罕见了少了些冷意:回房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林望书看着他,眼里明显有质疑。

她是不信他的,他的任何话她都不信。

江丛羡眉头一皱:这是我家,难不成我还能不管了?林望书这才站起身,绕开他就上楼回房了。

江丛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一直到她进了房间,也没回头看了一眼。

江丛羡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医生说她的手需要静养,所以林望书就请了几天假。

至于夏早那边也已经听说了这个事,她让林望书安心养伤,比赛的事她有办法。

林望书心里自责,和她承诺,比赛她一点会去。

夏早说她手都伤成这样了,要是执意拉琴的话,恐怕会恶化。

她说她心里有数的,她可以拉。

夏早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林望书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是个倔强性子,一旦认定的事就一定会坚持下来。

这些江丛羡当然也知道。

他怕林望书不听话,带着伤也要坚持练琴,索性把工作都往后推,专门空出来几天陪她。

正好小莲的相亲对象来北城了,小莲说他请客吃饭,让她带上朋友。

她也没什么朋友,平日里的活动范围就在江家。

所以她希望林望书和吴婶可以一块过去。

顺便帮她把把关,看看那人怎么样。

林望书这几天闲的都快长霉了,可以出去透透气,自然是答应了。

她换完衣服后,刚要和小莲还有吴婶一起出门。

江丛羡穿戴整齐后从楼上下来,和她们一起。

林望书微皱了眉,问他:你干嘛?他说的理直气壮:只许你蹭饭,不许我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有点幼稚的小江~是的,我家今天又双叒叕停电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