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上去下地干农活的时候, 杭芝彤经过计兰兰家门口,发现自己水壶的水没有装,要折回去去装水的时候, 苗芸说:进计兰兰家倒水不就行。
于是杭芝彤跟往常一样想走进门口那两扇老木板门,想用身体顶开,因为自己手里还拿着镜子和雪花膏,正在脸上抹。
谁知道这么头往前走去, 被门板反弹了个一两米,杭芝彤摔倒在地。
靠!好疼,苗芸连忙扶起了杭芝彤, 时梓敏就生气, 上前发现, 原来计兰兰的家门口的两扇门锁上, 居然上锁了,防谁啊?杭芝彤脑门上像是撞出了一个大包来, 她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什么乡下货,门天天都不锁,今天个破门倒是锁上了, 于是三人在门口暴躁拍门。
干什么,计兰兰,你怎么把门锁了, 偷男人是不是?时梓敏有些口无遮拦。
路过的一个大婶说:你们找这屋的知青啊, 她们早就下地去了。
三人才收手止住拍喊,每天都恨不得最后一个迟到,今天转性了?苗芸发出鄙夷。
杭芝彤揉着脑门, 这该死的门, 早不锁, 晚不锁,偏偏今天这个时候锁!家里破得跟猪圈一样,有啥好偷的,防谁呢防。
时梓敏只能说说:小杭,你还是回去装点水吧。
杭芝彤只能再回去倒满了水壶再出门。
三人今天成了最后一批到地里的,妇女生产队长黄素对她们不满意: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你们再这么拖沓,不当生产回事,扣一半的分。
杭芝彤立马就呛回去: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晚了一点,那土包子姓松的那个三天两头爱来不来,怎么不见你教育一下她?这个姓松今天早早下地,刚还在向女知青推销她的补水精华。
这时候松瑜耳尖,淡淡一笑:哎呀我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就口粮比较多。
又不靠工分吃饭的,不像一些要工分还得服从又得靠这个吃饭的人。
哎,我这种没文化的人就得吃没文化的亏。
除了杭芝彤可能有点零花钱,苗芸和时梓敏完全是吃穿都靠工分。
住宿,吃饭,等都会扣点工分。
自己平时想花个工分或者兑个几分几毛钱都找不到人兑。
你可真嘚瑟,杭芝彤最不忌惮工分,可被批评,面子过不去,她对松瑜说,你有本事把刚才这个话原原本本对生产大队长郭德秋说去,你敢说吗?你雪花膏是不是涂少了,你额头的皮肤不太好,都有红了。
松瑜仔细地看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
杭芝彤连忙捂住额头,一听到这个就生气,找了一下计兰兰身影,都怪你,今天锁什么门!害我被门撞了!计兰兰有点支支吾吾:我,我最近和松同志一起住,是为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