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29 02:12:15

由于樊晓薇一直是战战兢兢的,殊不知她进来不久,就有一双眼睛在角落处直直盯着 她瞧,眼睛深遂不可测。

关毅展很意外会碰到她,是愕然又恼怒的,谁叫两个人两天前有过不愉快。

但心中 却有一丝丝的喜悦,想不到台北这么小,他昨天还在想不知两人会不会再重逢,想不到 今日就碰到面了!但是没几秒他的笑容就消失,而频频皱眉。

她和那个老头未免太亲密了吧!聊天有必要靠那么近吗?在关毅展旁边的是江若丽,她在他一入会场时马上就缠上他。

本来他心情还不错, 但突然他对她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事,她很不高兴没有得到他全部的注意,江若丽 在关毅展耳畔轻声斥责道:「毅展,你怎么都心不在焉的!是你要人家来的,还不理我 !」「喔!好啦!」他淡淡地看她一眼。

他虽然一直掩饰他的恍惚,但心细的她本能地觉得不对、有问题。

她打量室内的女 人,放眼一瞧几乎没有一个女的比她出色,呃,等等……有两个女的长得不错,但她知 道一个已经结婚了,所以她不放在眼底;但另一个她就不认识,是新面孔夹在一堆男人 中,用眼角发现关毅展似乎是看向那女的方向,这可危险了!今晚她得守着他,绝对不 能让两人有在一起的机会。

关毅展对於江若丽死命地缠在他身上,有点不悦,本想藉口开溜到樊晓薇那,但江 若丽欲知水蛭似的黏在他身上,真是令他大伤脑筋。

※※※「呼!逃过一劫!」樊晓薇乘机溜喘口气,她看这幢豪华的欧式大宅:樊晓薇才知道它不仅是大而已, 设备几乎是一应俱全。

逛完二楼时,她好奇上面还有什么,就上楼了。

一上楼,她就发现这里的地毯、装潢,就连门的雕饰又比楼下更考究,她堆满挖宝 的心更加好奇了。

樊晓薇伸手推开离她最近的把手,一开,哇!是个大房间也!她突然停下脚步,等 等,这里可以参观吗?这儿像是屋主的卧房……呃,想了一秒,她下个重大决定:管他 的!他们又没说这儿是禁地且门又不锁,分明是存心邀人进来嘛!於是她就很「大方」 地参观。

这房间真的满大的,不知是打通几间房间而成的,且室内的装潢相当复古、典雅。

里面有大床,上头是铺着手工细緻的枕头及床单,整齐的床罩铺着,另一侧是一台黑色 的钢琴,离琴不远处有一个精美的心酒吧,前头是一套古色古香的沙发和同式样的桌子 .走到尽头,她瞥见房间还有另一扇门;一开,是个超大型的三温暖式的浴室也!她在 惊喜中玩起了里头的开关。

一个反光让她蹲下身一瞧,拿起来是一条镶钻的项炼,谁的 呀?怎掉在这?一阵脚步声吓死她,她本能地跳起。

喉咙像是被人捏住、心脏像是跑百 米似扑通扑地跳着。

虽是吓个半死,好在大脑还没变笨,立即把浴室门轻掩,竖起耳朵 聆听外面的声息。

半晌,门被推开,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还有什么事?」「刚才夫人有打越洋电话来好像有急事,请你回电。

」「我母亲?喔,我知道了!」他不耐烦地挥手打发着。

「是。

」然后,留下了樊晓薇和一个口气不耐烦的男士在房间里。

樊晓薇在心底想着:好在,她躲的快,否则她真要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出现?但她不认为这个房间的主人会听她瞎辫出来的烂理由,因为从他的口气中知道, 他现在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呼!希望不用多久,他就会滚出去。

不然她怎么办呢?她听 见他叹了一口气及窸窸窒窒的脚步声,要命的好奇心使她忍不住想瞧瞧「他」到底长得 如何?嘿!她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偷窥狂」呢?她偷瞄正背对着她的「他」,他拿着大哥大拨着电话。

「喂,是我,我妈呢?」他 停一下。

「妈,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呢?呃……我知道啦!我年纪很老了,再不结婚没有 人要我……你不是这个意思吗?好啦!我会抽空回家吃晚饭,但不要再办什么选妻大会 了……好,拜拜。

」跟她一样是被逼婚的可怜男子!在他谈话的时候,她悄悄地打量着他。

他身穿一套 正式的黑色燕尾礼服,在讲话时,他已把外套脱掉、掷在床头。

光是看他的背影就知道 是标准身材又很高,穿起礼服很出色,还有……嘿!一个可以和梁家辉媲美的美臀呢!当她视线移回到他的脸上时,他正好转过身来,她猛地倒抽一口气。

哇!樊晓薇赶 紧摀住口,以防自己叫出声来。

屏息等待了一阵子后,她才偷偷地瞄他一眼。

「他似乎没发现。

」樊晓薇吐吐舌头想着,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好险!但……居然 是他!她刚才还认为他的声音好听、身材很棒,真是噩梦呀!现在她修正一下:他的声 音其实是魔音傅脑,而身材肥得像只河马根本不能看,还有呢?对了,脸蛋可以媲美猪 八戒!尤其,刚才的一晃眼,从他的脸上看得出他的疲惫,哈,最好让他累死算了!还 顶个黑眼圈最好,她幸灾乐祸地想着。

和樊晓薇同在一个房间的另一个人——关毅展,关掉大哥大,松了一大口气。

老天!他是又累又烦。

累是因为这个月的工作量太大,烦是他一进屋内就瞥见那淘 金女和一个老头子聊天,本来也没什么,但他们真的人亲密了!平常的聊天有必要靠那 么近吗?且那个老头竟「二」次故意碰她的手,让他看了越觉得心情恶劣……身子半躺 在床上,一时间发现房间内似乎有着很经、很细的声音,他瞇起眼睛、竖起耳朵,却不 见四周有任何动静;但下一秒钟,他闻到他房内有一股清淡的香味。

香水!他皱起眉,他从不准他们在房间喷上任何香味的,但这个若有似无又轻柔的 香水味令他感到熟悉……这和刚才的细声有关联吗?关毅展想了一下:会是谁呢?是楼 下那群乌合之众吗?还是商业间谍?哈!想不到会有人闯进他的房子,他花钱雇保全人 员是拿来装点门面的、还是让他们来喝茶闲聊的?樊晓薇本想趁他合上眼时开溜,但她又怕吵醒他,相权之下,她觉得还是再等上一 阵子比较保险。

不久,她听到床上有着窸窸窒窒的声音,大概在穿外套,再来是关灯声及关门声。

她露出释然的一笑,耐着性子一边数着秒数,一边用手煽着风,不知为何她怎觉得里头 越来越热。

当等得够久时,她悄悄地推开门。

在黑暗中摸索,使得她「落跑」的速度慢了许多。

突然,一双大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她本能地尖叫,而那只可怕至极的魔手、无隐手竟转而将她的嘴巴摀住。

樊晓薇狂乱地挣扎着,而她身后的那个人也急急地出声:「你别叫——」天呀!她不想死啊!她不想被活活地勒死啊!就算是乱闯「禁地」也罪不至死吧!她在惊慌失措中,狠狠地咬了那个人的手。

不久,樊晓薇察觉到那个人松手,且生 气地咒骂着:「喔!该死!你是女人!」她二话不说,马上拉开腿准备逃,但不到几秒,那比鬼魅还可怕的双手又缠住她。

然后,她腾空。

「哇!救命,这里窝藏一个大色魔——」关毅展生气的把女人的身子抛向床上。

她可真是凶呀!关毅展在一片混乱中,用身 子压住她反抗的身躯,他低声道:「我警告你别动了!否则……」「你开什么玩笑!你是色魔、变态,硬捉着我不放,只有白癡才不会叫!」她使出 所有的看家本领——乱踢一通。

「放开我——你这个大混蛋兼人渣——」关毅展简直快被身下的人给气死。

「你安分点!惹火了我,你就完了。

」他威胁着 ,但她全当耳边风——置之不理。

最后,他简直是跨坐在她身上、在黑暗中制住她张牙 舞爪的手,硬是反压在她的头顶上。

他试着腾出一只手,伸到床头边打开开关。

「啪! 」下一秒,原本黑鸦鸦一片的房间,在一瞬间,变得特别的刺眼、明亮。

关毅展在见到她的脸庞时,不禁怔了一下。

「怎么又是你呀!」她适应了灯光之后 ,也看清了来人的脸。

「哎呀!你这个大淫虫怎么还没滚呀!」「你怎么会溜来这儿的?」他放开她,站在一旁踱步问着。

「我高兴就来,不行呀!」她揉揉手腕,他力气还真不小,野蛮人!「说实话,你到底是谁?」他原本就是故意设下陷阱好诱人出来,只是没想到那个 闯入者会是她。

「我是你妈啦!大白癡.」关毅展摇摇头。

「事隔几日你的礼貌仍没什么长进,小辣椒!」「错了,我的坏脾气只对你,我一向都是温柔可人的!」她露出一个甜死人的笑容 .「那我可是万分荣幸得到你的「另眼」相待了!」「对,大淫虫几日不见你总算变聪明了一点点。

」他瞇起眼。

「那次我对你礼让七分是因错在我,但今天,你若是胆敢再叫我大淫虫 、大色狼……等等,我就……」「你想怎样呀,我洗耳恭听。

」「我就亲自押着你去洗手间,动手帮你把嘴巴洗得清洁溜溜。

」「哼,我才不受威胁!」「要不要试试看?」「呵!我才不理你的激将法呢!叫我说我就说,那我不是乱没人格!」「不说就算了,只要记得我的话,否则下次就算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会把你的嘴 巴塞满泡泡的!」樊晓薇想像自己满口泡沫的样子,真是难以想像。

「对了,你怎会住这里?」「反了吧!这应该是我要问你的!」「我高兴在这不行啊?碍到你啦?」「你答对了。

」「笑话!你算哪根葱呀,在这儿质问我,主人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说得好,但我刚才问了不是吗?」「呃?这里……是你家?」不会吧!天要亡她!「很不幸,是的。

请问大小姐你的说辞是?」他倒要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喔!我想我大概走错楼了,不好意思打扰,我先离开了……」她脚已往门口走。

「慢着!」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干么啦!」她没好气地回答。

「你……咦,你手中拿的什么?」他不小心瞥到她手中有个亮光,那是什么?她张开手一看,是她之前捡到的东西嘛。

「我手……喔,这个是……」「你偷我的东西!」他一看那条项炼是他祖传之宝之一的男用项炼。

前阵子他还找 不到,想不到今天却在她手中发现,他脸色一下子变得骇人。

「我才没有呢!这个是我……」这是那时一慌不知不觉拿在手中的项炼,他若不说 她都忘了。

「你还狡辩!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怎么说?」他的口气让她火大,冷眼白他一眼,甩掉他的手,把项炼丢给他。

「哼!这种臭项 炼送我,我还不屑呢!更甭说叫我费工夫去偷!」「不管这项炼的价值,不告而取就叫偷就叫窃,你知不知道!」他握紧项炼道,不 知它扎痛了自己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小偷了?」她快气死了,上回被他视为淘金女她已是很火了 ,今天他又来了,自以为是的沙文猪!「你自己心知肚明!」他又想起她之前对那老头的巧笑倩兮,更是火上加油。

她本 能地扬起手,他反应很快地接下。

「是因事迹败露而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事迹败露你的大头!」她踩他一脚,他才放松对她的箝制。

「你一点惭愧之色都没有,想必你连羞耻两字都不会写!」「才懒得理你!」「你要去哪?」「没有你的地方都成!」她回吼。

「我有说你可以走吗?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抱歉,你的话对我没有半点屁用!」她继续走。

他抓住她。

「我不准你走!我就算不计较,你好歹也要在礼貌上道个歉!」「我又没错干么跟你道歉,我就偏要走!」她跟他大眼瞪小眼。

在紧张的气氛下,他的表情突然一惊。

「该死的小恶魔,你做了什么?」「你当我三头六臂呀,被你捉着不放,我就算想做什么也不能呀!」她没好气地道 .「你看!」她一回头,浴室门一个小缝频频冒出白色的气体,他又吼。

「你在浴室 动了什么手脚?」「我才没有呢!我只是玩了一下子而已……」他跑向浴室,门一开全是蒸气,他跑 进去关了开关,她尾随入内,雾气已慢慢散去。

「你这个白癡,怎么乱碰按键!」「我才不是白癡!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有没有人说你该好好打一顿屁股!」「没有!还有你嘴巴真该拿针缝起来,真是没半句好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给我过来……」「作梦!我不奉陪了,再见!」她作势要溜。

「不打你屁股,也该给你一点教训!」他迅速地逮住了她。

「我还不需要你的教训,我把机会留给其他人。

」「不!你应得的。

」她以为他会打她,但他却只是如狂风般的吻住她的唇。

他知道不该吻她,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

樊晓薇挣扎地、死命地槌打他的胸口 ,她本以为他是要乘机勒死她。

可是……她感到他竟然用舌头画她的唇型,她惶恐地胡 乱扯他头发,他才松开唇。

「该死!你不要脸!你混……」她咒着。

他趁她张口的时间,攻佔她的唇,而且顺便把她张牙舞爪的双手扣住。

她没想到他又再一次吻她,她思绪一片空白、呆呆地无法思考,而他竟还把舌头伸 入她嘴巴来……她本能的反抗,却使他更深入,而狂野、迷惑的感觉,让她不想回过神 来。

好半晌,她才惊觉不对,是「他」在吻她耶!她气炸自己刚才的想法,猛力咬了他 的舌头,又顺手推他一把。

「扑通!」只见关毅展滑入浴池中,成了标准的落汤鸡,当然还不时听见他念念有词的咒骂声 .樊晓薇先是像个大白癡似的张大嘴巴,然后表情有些抽慉,继而忍不住搥墙大笑。

「笑什么?没见过人掉下水吗?」关毅展坐在池中浑身湿透、伸手扒了扒全湿的头 发,若不是他没防备加上地上湿滑的,他哪会倒楣跌入水池中。

樊晓薇发现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太愉快了。

「嘿!的确是没见过,且还是穿着燕尾服下水的!哈哈!」他寒着声警告。

「别让我抓你,不然你的下场就会比我更惨!」「喔!我吓得腿发软了,哈哈!」他一站起身时,她本能地退后好几步,但见他全身湿透地走在水中时,她又有心情 「消遣」他了。

「嗯,这个时辰很适合泡澡的,你好好玩呀!拜拜!」她一溜烟跑掉了,却没有漏听他在她背后传来的威胁。

「你给我记住,这笔帐我会 加倍讨回!」樊晓薇自忖:噢!她应该发抖吗?那他是在作白日梦!哈!她会记住他的;不过, 是记住他落水的模样。

浴室内,关毅展走出浴池、抖落一身的水滴,挫败地嘀咕着:「那个小恶魔!早知 道就连她一起拖下水,看她笑得像什么似!」※※※隔天。

樊晓薇好友兼秘书——阮如燕穿着式样简单的套装,神采奕奕地走向他。

「怎么脸 色那么差,是不是昨天玩得太疯了?」阮如燕知道她昨晚参加一个宴会。

樊晓薇埋首在一堆设计图前懒洋洋地抬起头道:「干么?盘问呀!是嫌我付你太多 薪水?」阮如燕一脸委屈样。

「我哪敢呀!我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哪敢摆架子,不过…… 薪水是没有人会嫌多的,最好还是多多益善。

」她悄悄地补了一句。

她没好气地道:「你这个秘书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我嘴巴没那么大可以吞一只象,不过倒可以吞下一只烤鸡便是了!」她爱吃香喷 喷的烤鸡,大象倒贴给她,她都不要呢!「欸!难怪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当职员,以免公司不赚钱反而还倒贴——赔死了!」「哎呀,你说嘛,那儿到底好不好玩呢?有没有帅哥对你一见锺情或追你呢?」追 樊晓薇的男人之多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

「阮如燕,白马王子若是那么多,大家干么对偶像哈成那样。

」樊晓薇没好气地回 着。

她力辩着:「你该检讨了,被社会污染的太严重了,真是想不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倒追你呢?」「说得好,连我也一直觉得很奇怪,后来我归纳出一点:因为越不容易到手的东西 ,人们越有兴趣吧!若是果真如此,你知道以后该如何对付那些犯贱的男人吧?」「嘴巴一样坏,真想看你嫁人或被某个男人驯服的一天。

」「哈!你慢慢等吧!我个头太高,男人不要对我小鸟依人我就感激不尽了。

」「个高才好,像我就觉得我太矮了,和你一比看起来腿跟白冰冰的没两样。

」阮如 燕身高一六五,自然羨慕樊晓薇一七零的高佻身材,不论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你这叫作身在福中不知福,东方男人通常不高,像我一站出去五成的男人身高全 输我,别说我穿上高跟鞋的时候,那还真是难看呢!而你这种高度以东方人来讲正好, 我还希望能缩水几公分呢!」「喔!也对,我碰到多半的男人身高不是比我矮就是一样高,但至少我挑男人的比 例远比你多一半机会。

」樊晓薇取笑她。

「哟,讲到男人就高兴了?」「樊晓薇!」阮如燕鼓着嘴娇嗔。

「你真没一点幽默感。

」「你才没有!哎呀!跟你扯这么多,都忘了我进来的正事了。

」樊晓薇收起嘻笑的心。

「有什么事?」「今天有两个会议,还有……等等。

对了,上回福亚的设计案完成了;最后,刚才 我又代收到一堆花。

」阮如燕好笑地说,每天一早收到一堆樊晓薇爱慕者的花束是例行 公事。

樊晓薇是个道道地地的美女,但她偏有独身的念头,可让一堆男士在后头追得辛 苦了。

听到最后一句樊晓薇大叫:「妈呀!又来了!他们不烦,我都快被那些花逼疯了! 」「还是照样送给全公司的人吗?」若是要卖,一束花卖十元,她也赚死了。

「一样!别拿那些杂事来烦我!我都快受不了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还以为我是嘴 巴说说而已!神经病!」阮如燕笑开了。

「谁像你樊大小姐不爱花呀!想不到普天之下竟有女人不爱花的, 实在暴珍天物。

」「干么,你得了花癡呀。

」「你才是花癡!不爱花就算了,还让他们送得不亦乐乎,还越买越贵,大多都是进 口的呢!那些男人真是嫌钱太多没地方花。

」「活该!我记得一开始时,就告诉他们我不爱花,他们竟还要送,摆明了就是白癡 一个,我可是好话不说第二遍,不过倒是便宜了你们就是了!」樊晓薇都是肥花分给公 司的女性同胞们,让她们藉花炫耀、炫耀自己的「身价」。

「但是你也害我妈以为我很受欢迎,每天都有花可拿,还直问我那个男的是谁、准 备什么时候结婚!」「嘻!不错呀!多有面子呀!且还不用钱,没事送送男友讨他高兴也不错。

」借花 献佛,又不花钱多好呀!「又不是送我本人的有什么好高兴的,且花送给男友太浪费了吧!不就成了「一朵 鲜花插在牛粪上」!」「唔!这句话我要做笔记,下回我碰到那个帅帅的外务员时,我会记得一字不漏地 告诉他……」「呃!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事!」阮如燕红了脸,那个外务员叫季墨,个高、人很亲 切又帅帅的,一个星期前因公事碰过几次面,她对他很有好感,就不知他的感觉是如何 .樊晓薇笑得贼贼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就说嘛!我有什么好怕的!」阮如燕嘴硬的很。

「哎!不闹你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长相怎么打小报告呢,看来你也很讨厌他嘛! 那我跟他讲不是正好可以打发他走吗?」樊晓薇笑得更贼了。

「樊姊,你……」阮如燕顶着一张红苹果的脸。

「你现在有权否认及申辩,快说呀!」她笑得更愉快了。

阮如燕更是红透了耳根。

「你……讨厌啦!」说完,快步地走出去。

樊晓薇更是嚣张地哈哈大笑,连秘书都谈起恋爱了!想想,最近身旁不少的人都恋 爱了,就连一向花心的大弟也要结婚了,怎么她本人就没有感染到一点恋爱的气氛呢? 突然眼前浮起那个痞子的大脸,她吓了一跳。

对他,她也有点矛盾,的确是厌恶死他了 ,但她却不怎么讨厌他的吻,这是很奇怪的事。

她不是没被人吻过,但她会有反应这是 很难得的,通常她被吻过后还能很「镇定」,除了他!为何那个能拨动她心的那根弦丝 ,会是他呢!嗯……算了!像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沙文猪,两人最好别再见面了!耸个肩,她又埋 首在公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