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湿了身’所以白夏被华采幽亲亲热热拉出去换衣服,萧疏则继续给萧莫豫擦背将孝顺儿子进行到底。
完事后来到客居,见已经收拾干爽白夏正低着头坐在梳妆台前,不知是不是酒劲没有散去缘故,小脸仍是红扑扑,而且好像比刚才还要红……萧疏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小心翼翼问道:夏夏,我娘呢?白夏没有抬头,轻声慢语堪称含羞带怯:伯母说,要去安慰一下伯父,让他明白自己一点儿也没有老,宝刀出鞘仍能攻城略地大杀四方。
…………萧疏噎了片刻,又偏首干咳了两嗓子:我娘她……还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只在换衣服时候确定了一下我是不是好生养,结论让她还算满意。
白夏仍着一身浅绿色衣裙,丝质料子衬得微弯脖颈越加肌理细腻骨肉匀,半干长发并未结起只随意松散着搭在胸前,在某个地方形成了一个自然弧度。
萧疏猛地想起,之前她刚从浴盆里爬出来时,湿透衣服紧贴在身,勾勒出那部分曲线,看上去确像是很好生养样子……于是萧疏脸,也‘腾’一下红了:我……我去看看爹娘和你这边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置。
声音还有些发紧,貌似需要喝点儿水。
白夏偷眼看了看他匆匆离去背影,然后从梳妆台抽屉里摸出一本图文并茂‘?***图’。
未来婆婆见面礼,果然很有职业水准……虽然只是一顿普通家宴,但豪门望族那些不经意间早已融入了日常行为繁琐规矩仍是不少,一个不小心就会犯了错留了笑柄。
但是席间,白夏言谈举止非常之温良恭俭让简直比大家闺秀还要大家闺秀,充分表现了良好家教和优秀个人素养。
在与萧莫豫和华采幽所进行合乎进退礼数且言之有物亲切交谈中,包括了旅游篇生意篇宅门篇甚至涵盖了宫廷篇和部分朝局篇在内数个篇章,全面展现了过硬知识水平以及绝不跑偏端正三观。
这让萧家掌门和掌门夫人初步树立了儿媳妇日后必能里里外外一把手信心对儿子眼光甚感骄傲和自豪,也让见惯了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糊里糊涂萧疏颇觉意外和惊讶。
趁着父母不注意,从开席就一直因为白夏反常表现而笑个不停萧疏跟她说起了悄悄话:夏夏,以前还真没发现原来你知道那么多皇家和官家事情。
白夏便也压低了声音嘀咕:这有什么?昭哥哥爹爹做过丞相,昭哥哥外公也是丞相,昭哥哥娘亲更是差点儿做了皇后,那点事儿我早就听腻了。
反正古往今来这天底下王侯将相故事都差不多,各个家宫廷里规矩也大体相似,就参考着吹呗!萧疏听着一句话里好几个‘昭哥哥’,笑着笑着就忽然有些不想笑了……晚饭后,白夏态度积极而恳切向华采幽请教萧疏一切相关细节,华采幽对她这片深情爱意表示感动和欣慰。
在光辉成长史叙述过程中,提到了如下几条——萧疏怕乌龟,因为三岁时曾经被‘销金窟’一个龟公养一群乌龟追得满院乱爬并最终被咬了好几口;萧疏对女账房先生有心理阴影,因为这会让他想起小时候在阴森森堆满了账簿屋子里,被‘销金窟’大账房钱姐逼着打算盘以及时时刻刻要表达对金钱由衷热爱和疯狂膜拜惨痛经历;萧疏是妹妹替罪羊,因为打从娘胎起,萧怡就无所不用其极帮助他竖立了‘妹妹永远是对,如果妹妹错了那一定是哥哥不对’这种牢不可破精神信念;萧疏没有宗教信仰,因为峦来大和尚这种神奇存在,从而导致在他眼中,佛祖就是用来保佑‘堪破色戒’这档子事……说完,华采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无感慨说了句:我们家岁岁能健健康康活到现在,而且心理上完全没有扭曲,还真是不容易呀!白夏只有干笑,为了安慰这位觉悟得貌似晚了点儿亲娘,于是转移话题:伯母,诤言他最喜欢是什么?华采幽很仔细想了想,随即很认真地回答:他喜欢吃我做菜。
想起那份‘大楚第一家庭’所烹制点心惨绝人寰味道,白夏默默地默了。
大约也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可信度不太高,华采幽便拉着白夏去找萧莫豫。
负手迎风而立,举头望明月半晌后,飘飘然道骨仙风一般萧莫豫方缓缓说了四个字:世界和平。
华采幽和白夏:…………鉴于这两个答案实施起来都具有一定难度,白夏决定还是去问本人比较靠谱。
彼时,萧疏正打算将那根挂于青竹枝上七彩绳索给取下来,因为时间有些长光线也有些不好所以过程有些不顺利。
白夏跑进来时,他恰好踮着脚聚精会神解着缠绕成一团丝线和竹叶。
诤言……嗯?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你最喜欢什么?你啊。
于是白夏娇羞了,话出口后方才反应过来萧疏也娇羞了,然后白夏就被大笑着华采幽给拖走了……萧莫豫则捻着胡须摇头晃脑感叹:果然是青出于蓝,为父当年若有你这份功力,你娘这朵油菜花早就被折下了!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了句:不过,任何理论都要靠着实践检验才能变成真理,所以,‘做’永远比‘说’更有力!迈着四方步踱到儿子面前,儒雅斯文风骨里透着用心良苦殷切期盼:与君共勉。
萧疏:…………启明星升了空,白夏才回来,萧疏便一直在客居等她。
夏夏,你跟娘去哪儿了?销金窟。
……去那里做什么?白夏将一个小包裹扔在桌上,露出琳琅满目各种‘业内’用具:伯母说,不能只顾着后面,毕竟传宗接代是要靠前面,所以她亲自帮我们挑选了这些。
还有…………还有?!伯母还让我仔细研究了一下现在流行各种‘春*药’,从医学角度提出改良意见。
萧疏大窘。
见白夏皱着眉揉眼睛似乎很不舒服样子,便收拾了想要一头撞死心情,忙过去柔声询问:是太累了吗?不是……白夏原本清脆声音现在听起来软软:对着那么多‘春*药’又瞧又闻,难免会沾上一些。
萧疏愣住。
扶着她小臂手指处果然正传来一股极其不正常热度,连带着他体温也陡然一路攀高。
软绵绵靠在他身上白夏忽地幽幽一叹,像是在自言自语:伯母应该也沾到了不少,怪不得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冲回房了。
原来,是去找伯父败火………………直到此时,萧疏方借着烛光将白夏看清。
面色绯红,晕染着颈项处肌肤也泛起淡淡薄粉,额角有微微汗意,目光不再澄澈,而是如笼着重重白纱般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迷离。
萧疏觉得,骤升体温已经直达了面部,血液沸腾,体内翻涌起从未曾有过躁动。
莫非,他也沾上了‘春*药’不成?摇头轻笑,就算沾上了,对他又岂能产生半点影响?自幼‘专业’训练,早就让他‘百春不侵’了……想必,此刻他脸也如她一样,红得仿若洞房里喜帐……喜帐啊……与父亲一番详谈后彻悟,终于抛开了所有顾忌,于是什么都不再重要。
只要能在一起,又何须管那劳什子繁文缛节虚假束缚?她回来了,他想要她,就这么简单。
一手揽住白夏腰,一手捏起她下巴,萧疏俯首,含住她唇。
早已绵软了身体白夏完全没有抗拒,任他撬开齿关,舌尖纠缠。
两人鼻息迅速急促,各自腰带不知不觉已到了彼此手中,紧贴躯体之间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空隙。
东方破晓,室内工程即将破土……恰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鸡鸣,竟像是唤醒了白夏沉沦神志,如同打了一盆鸡血,猛地跳起将正情难自已萧疏一把推开,然后不由分说赶出房去,绝不留情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发生毫无预兆且闪电般让人措手不及,待回过神来,萧疏已然只能独自站在空荡荡院子里茫然四顾黯然**。
凉飕飕晨风自松垮衣袍灌入,瞬间冷却了全身血液。
为何他要她时候,她又不要他了?难道她回来,其实只是他会错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