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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原来真的是师兄

2025-03-29 02:20:52

黑衣银勾共收过三个徒弟。

长徒龙鹫,自小跟随,十四岁便弃师门而去。

二徒卓丝丝,七岁上山,十二岁出师下山,历时五年。

小徒弟弄月,五岁上山,十五岁下山,则是最衬师父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丝丝谄媚着给银勾添满酒,讨好道:老头……这些年在山下,我最想念的就是你这花露酒了,山下的酒比起这个可差远了……呸,银勾老头丝毫不上道,你丫头奉承人就没好事!有什么事赶紧说,别跟我老儿这儿闹妖!丝丝碰了铁板,于是正了身子端坐好,面无表情严肃道:我要欢情散。

啊呸呸!!你个臭丫头!老儿我最讨厌这些个淫邪的歪门邪道你丫不知道吗?还敢跑来要这些个腌臜玩意儿——你丫终于还是走上这条路了,老儿我这就清理门户——丝丝嗷一声跳起来就往黑衣侯身后躲,银勾气急道:老黑你让开!让我把门户清理了免得多个祸害!黑衣侯稳坐泰山只淡淡一句,她不是那样的孩子。

丝丝忙跟着点头,就是啊,老头儿思想真不纯洁。

银勾一瞪眼——死丫头你找抽?——抽我啊抽我啊,抽的着么?死丫头,上黑目山来求毒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就算你是我徒弟,既然已经出师,就得按规矩来!丝丝一拍桌子,接你三味毒嘛,没问题!放马来!哼,丫头,我怕药性太快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你还是找个中间人来吧。

这也不是没先例了,当年丝丝在黑目山学毒,技艺日渐精湛当老头都毒不到她,当时在山上一同学艺的弄月便成了他们两人斗毒的活人靶子,一个毒一个解。

老头话一出口,丝丝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龙鹫——这山上能找到的活人,也只有他了。

接收到她的目光龙鹫一笑,对丝丝道:想怎么做你随意。

他的宠溺和纵容大概足以令人动心,连性命都不在乎的去宠一个女人真是,灰常的,难得。

丝丝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感动——在感动之前她是不是应该先惊吓一把?银勾老头却是鼻子里一哼,颇不屑道:你们师兄师妹感情倒是好,就不知道你这一时兴起又能宠多久。

龙鹫未答,或许连他自己也答不了。

他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可以掏心掏肺连命也交付的好,但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何时会改变心意呢?吃完就去把树种好。

黑师父简洁依然,放下一句话,便起身出了房间。

——还真要种啊?丝丝哀怨的看向银勾,银勾哼一声走人。

她只能转头去看龙鹫——你毁的,你种吧。

跳起来,嗖嗖跑路。

龙鹫拿起酒杯缓缓抿着——试毒不要紧,但这个,他也要做吗?当天山下远处的村子里有十数名壮年男子被招去做工,银子是当时即付给他们家里的,但这些男人却再没回来。

黒目山被毁的林子后来被补栽了新树,丝丝见到这结果但没见到过程,自然也永远不会知道那树下埋了多少人。

村民种完树之后的最后一个工作,就是给自己挖坟。

黒目山的规矩,有进无出,这一点龙鹫却没忘。

这件事黑衣银勾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他们却是不会理会的。

那一晚龙鹫回山时倒是有撞见银勾,一身的血腥气,银勾老儿蹙着眉头皱了皱鼻子,似乎颇不满这刺激了他敏锐鼻子的味道。

你倒是依然这般残忍的性子。

龙鹫勾唇间是一抹傲慢的笑意,应道:师父教导的好。

面对这三人,他是三张不同的脸,喜好喜怒全不掩饰,活得太肆意只怕会招人厌吧。

银勾冷冷哼过走人,却不知丝丝远远躲着瞅着他们,刚走到门口便被这丫一下跳出来吓了一跳。

老头儿!臭丫头!教你闭息是为了让你吓我老儿的吗?嘿嘿,老头儿,你刚刚跟小黑说什么啊?银勾胡子一翘,小黑,切,他也配!哦?果然有状况——老头儿,你那么讨厌他啊?不及你惹人讨厌!丝丝摸摸自己的鼻子,真是一鼻子灰,她当初是做的有那么一点点过分啦……当年,我不是还小么,现在我知错了老头儿,你就告诉我嘛……小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和黑师父这么不待见他?嘁,要问你问老黑,甭来套我!银勾颠颠的跑去睡觉,丝丝心里跟猫挠一样——若是杀个把人黑衣银勾根本不会在意,那小黑到底是干了什么啊——哎哎老头!明天开始比试吗?银勾从门缝里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在月光下反射着皎洁的光芒,你不知道比试已经开始了吗?丝丝一愣,转身拔腿就往龙鹫那边跑去——小黑!小黑开门!!龙鹫刚沐浴过,洗去一身血腥,湿着头发□胸膛便打开了门。

丝丝愕然的看着那紧致结实的胸膛,虽说,果体她看多了——要CJ啊要CJ,她可不是淫棍,看的无非就是弄弄,无忌小白鼠,小九和笑无情等等而已,绝对是以一个医者无色的目光,纯欣赏。

但是龙鹫这种身材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脱光了居然比穿着更有气势……大大方方让她打量够了,龙鹫才勾唇道:你打算一直光站在门口看?丝丝脱口问道:不光看还给摸?我不介意。

欸……你还是介意一点点吧……虽然很不想引起什么误会,但站在门口是什么也没办法做的。

她指指屋里,先进去。

龙鹫将她让进屋里,只闲闲站着好整以暇的等她下一步指示,丝丝看到他那副任人宰割的牛郎模样就有点头大……坐。

龙鹫乖乖坐了,嘴角那抹笑容却让人别扭。

手。

一只手乖乖伸过来。

——她是养了一条大狼狗吗?不,他只是一条伪装成狼狗的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原形毕露咬人一口的。

丝丝探上他的脉,片刻叹息,上床躺着。

龙鹫挑眉,这一挑却挑得丝丝拍桌就吼:命都快没了还挑个毛!龙鹫却不急,反而笑道,你着急?谁着急你!我只在意我的欢情散!上.床!!——难怪老头要找一个中间人,这毒若是中在她自己身上,还真没有办法解——因为很快,中毒者就会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可不想一会儿把龙鹫这一身腱子肉扛到床上。

催着龙鹫躺上床她还忿忿的磨牙念道:自己的命自己都不在意,还指望别人着急你吗?你这个人真是不值得同情!抬手便是一针扎进腱子肉里。

龙鹫转眼就被扎成刺猬,丝丝恶狠狠的放话,躺着别动!我去拿药!他就是想动也动不了啊。

龙鹫不禁露出笑容,只为这个女人一旦卸去伪装,还真是让人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