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张淮, 放开我!桑遥挣扎着,泪水模糊了双眼,左膝用力一顶, 差点击中张淮的下身, 张淮眼神一冷,啪!地一声,狠狠打了桑遥一个耳光, 右边的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你是谁?快滚快滚,张少爷在...啊-!门口的小厮一脸倨傲地话还没说完, 便挨了袁铮重重一脚砸开门摔了进去。
猝不及防, 张淮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见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袁铮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野男人回来了。
张淮放开桑遥, 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厮,骂道:没用的东西,白吃老子的饭了。
他看着袁铮不屑道:小子,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冒出来了, 现在马上给我滚!袁铮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张淮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一颤, 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嚣张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 我爹是丰庆县县令,丰州太守是我亲戚。
桑遥坐在椅子上,双眼哭得通红,因为剧烈挣扎左脚撞到了椅子的边上, 痛的脸色苍白, 右边脸颊上五个高高肿起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上身的外衫被撕扯地破破烂烂,她捏着衣襟哽咽道:袁大哥、你、你快走,别管我。
袁铮见状,脸色倏然阴沉下来,眼神锋利如刀扫向内心发虚的张淮二人,口中冷冷道:你敢伤她。
四目相对,张淮面色发僵喉咙发紧,想要把腿逃走,却浑身僵直地无法动弹,一旁的小厮更是吓得两股战战缩在张淮身后。
她、她是本少爷看中的女人,我对她怎么样与你何干?张淮结结巴巴地说着,心跳如擂鼓,两脚不自觉开始发颤,口中却还在虚张声势,小子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小心你的项上人头!袁铮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弧度,张淮话音刚落,便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啊!嘭!惨叫和碰撞声同时响起,张淮重重撞在柜台上摔到在地。
啊——痛苦地捂着腹部呻/吟,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张淮脸容扭曲惨叫不止。
袁铮走过去抬起脚想要踹他,桑遥见他面色阴狠这一脚下去肯定会要了他的命,赶紧出声道:袁大哥不要!张淮是县令独子若是出了事,只怕他们二人也会性命不保。
少爷!少爷!小厮见张淮被人打成这样,吓得面如土色地扑了过去。
腹痛如刀搅,张淮咬着牙眼神阴狠痛苦狠狠道:叫人!我要弄死他!小厮害怕地看了眼袁铮,他从见过有人散发出如此肃杀的气势,被他眼神一扫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扶起张淮,少爷、咱们、咱们先回去再说。
说罢,搀扶着张淮走了出去。
桑遥见张淮被他打成这样,红着眼睛道:袁大哥,你把他打成这样,张县令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袁铮毫不在意,仿佛刚才打的不过是一只疯狗,他走到桑遥身边脱下外衫盖在她身上,问道:还好吗?桑遥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我没事,幸好袁大哥及时回来。
愧疚值:20桑遥:咦,怎么突然涨了这么多?袁铮伸手轻轻碰了碰桑遥红肿的脸,嘶!桑遥皱眉轻呼,看着袁铮,一双水眸中满是委屈。
别哭,是袁大哥不好。
他从怀中掏出桑遥送给他的手帕,轻轻擦了擦桑遥眼角残留的眼泪。
见桑遥脸色还是很难看,袁铮眼神落在她腿上,是不是刚才碰到了?桑遥摇摇头,指了指左脚,刚才没注意磕到了椅子上。
袁铮蹲下身轻轻将抬起她的左脚,将袜子拉了下来,桑遥不自然地缩了一下,袁铮微微收紧了手掌。
宽大的手掌里,原本小巧精致的玉足此时却红肿的很厉害宛如馒头一般,袁铮眉头紧皱说道:我去拿药酒过来。
坐在凳子上,袁铮将桑遥的左脚放在腿上,伸手去脱她的袜子。
袁大哥,等一下。
桑遥突然开口。
袁铮抬眸看向她,却见她方才还苍白的脸颊此时却红似天边的云霞,眼神中透着淡淡的羞涩,睫毛颤动,咬了咬唇轻声道:袁大哥,我自己来就行了。
袁铮极少接触女子,并不知道看到女子的脚意味着什么,因此并不懂桑遥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握住桑遥往回缩的脚,脱下袜子,粗糙的手掌接触到她柔嫩的肌肤,桑遥的脸更红的,耳垂更是红如宝石一般,脚趾羞怯地蜷缩。
别动。
袁铮声音低沉,从小罐子里打出一些药酒倒在掌心,双手合在一起搓了搓覆在桑遥脚踝处按揉起来。
嘶-密密麻麻地刺痛让桑遥倒抽一口冷气,脚下意识地往回抽,却被袁铮牢牢抓住。
忍一忍。
袁铮很少安慰别人,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听桑遥压抑的吸气声,左手不自觉变得更加轻柔。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袁铮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上桑遥的脸顿时愣住了。
袁、袁大哥,好了吗?桑遥眼中含泪,看起来雾蒙蒙的,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怜惜,发丝被汗水与泪水打湿黏在鬓边,鼻尖红红的因痛沁出汗珠,花瓣似的樱唇被咬出了牙印,两只手紧紧攥住衣摆,表情可怜又委屈。
袁喉结动了动,战场上生死面前心都不乱的将军此刻心跳的快似要从口中跳出一般,原本平静的眸色变深,眼底深处涌动着不为人知的风暴。
袁大哥?见他久久不说话,桑遥疑惑地伸手晃了晃。
嗯,好了。
袁铮倏然回神,敛去了眼底的幽深,站起身道:我送你去休息。
说着弯腰动作自然地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少女柔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胸口,猝不及防下,桑遥吓得一把抱住了袁铮的脖颈,转过头,二人四目相对,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脸颊飘起绯红,桑遥害羞地低下头去。
将桑遥放在床上,袁铮又去拿来消肿舒缓的药膏,沾了一点涂在桑遥红肿的脸颊上。
粗糙的手指触碰到桑遥细嫩的肌肤,袁铮手一顿,侧了侧用手指的侧面给她擦药。
二人距离很近,桑遥抬眼便能瞧见眼前男人线条流畅的脸,鼻梁挺直,俊眼修眉,薄薄的唇轻抿,神色专注地给自己擦着药。
桑遥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烫的冒热气了,她已经感受不到药膏的冰凉,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聚在袁铮的手指上,右手悄悄捂紧了胸口,生怕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被他听到。
另一边。
张府。
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出事了!小厮驾着马车将张淮送了回去,马车刚停下,便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府中。
房间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县令听下人禀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见张淮面色苍白嘴角染血地躺在床上。
淮儿,你怎么样?别吓爹啊!张县令刚坐下,张夫人也赶了过来一见儿子伤成这样,当时便感觉脑袋发晕,脚下发软,幸亏有旁边的丫鬟及时扶着。
呜呜呜,我的儿,你怎么让人伤成这样?张夫人扑过去摸着儿子的脸就哭开了。
大夫请来了没有!张夫人喊了一声,身边丫鬟忙道:已经去请了。
县令张秉怒容满面,指着小厮喝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保护少爷的?若是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命!小厮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老、老爷,少爷是被人打的。
他颤抖着手擦着额头的汗水将今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末了,小厮道:老爷,是那个小娘子想要踢少爷下面,少爷才打了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就将少爷打成重伤。
张秉见大夫过来,让开身往边上走了几步,对小厮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打的是我张某人的儿子?小厮立刻道:知道!我们说了可是那人根本不屑一顾没将老爷放在眼里。
张秉冷哼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面色阴沉如水地道:去,马上带人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押过来是!小厮应了一声,爬起来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没等来家丁把袁铮押过来,反倒是看到七八个家丁鼻青脸肿地狼狈模样。
一群饭桶!张秉气的胡须抖动,在厅堂中来回走动将几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爷、那人,那人太厉害了,我们几个还没出手便被他打成了这样。
一个左眼乌黑的家丁说道,旁边一个牙齿被打掉的连声附和道:是啊,老爷,那人不仅把我们打成这样,还说若是您要见他,您就自己去。
什么!他竟如此大胆!张秉一听不怒反笑,好哇,我倒要看看,这丰庆县来了什么大人物,竟如此大的派头。
糕点铺的大门被紧紧关上了,桑遥面带愁容地对袁铮道:袁大哥,我们得罪了县太爷,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刚刚她亲眼看着袁铮将七八个人打的哭爹喊娘,她认识那些人,那是张府的家丁,有时候会跟着张淮出门保护他。
桑遥看了看自己这幅模样,拉了拉坐在旁边一脸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袁铮,说道:袁大哥,趁张大人还没派衙差过来,你赶快离开吧。
袁铮看着她,眼神不明,我带你一起走。
桑遥摇了摇头,靠在床头,对袁铮露出一个清丽的笑,摇了摇头,不用了袁大哥,我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是你的累赘,你是因为我得罪的张大人,我不想再拖累你。
她突然握住袁铮的手,表情认真地道:那日若不是袁大哥把我从山上救下来,我恐怕早就死了,我不想袁大哥因为我丢掉性命。
袁铮听的心中震动,你...袁大哥。
桑遥打断他的话,脸颊红红,鼓起勇气抬头看着他的双眼,今日一别或许再也不见,我想跟袁大哥说,我很高兴能遇到袁大哥,爹娘去世后,再也没人保护我。
少女眼神晶亮带着羞涩与喜悦,今天,我很高兴袁大哥会保护我。
这几年她孤身一人生活在这里,不知受过多少次小流氓们的言语调戏,再也没人为她出头保护她,今日袁铮竟然为了自己毫不犹豫将张淮他们打了出去,她真的很高兴也很感激。
袁铮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紧紧盯着桑遥反手握住她的手,声音喑哑道:从未有人像你这样担心过我的死活。
他定定地看着桑遥的双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放心,袁大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作者有话说:电脑出了点毛病,有点短小哈,明天补上,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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