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呢?一来到端木府,公孙倚楼发现蒲柳不在迎宾阁。
不禁怒火三千,紧抓着小泥巴问人。
表小姐把她藏起来了。
我也找不到人。
小泥巴苍着脸,把罪丢给端木香。
表妹藏人干什么?扬起眉,公孙倚楼不懂。
不知道,表小姐一回家就很生气,然后蒲柳姑娘就不见了。
小泥巴尽量把事情说得跟自己没关系。
事实上,那时他正好在帮灶房的小春抓鸡,什么事都是事后才听说的……等到他找人时,蒲柳姑娘就不见了。
可恶!公孙倚楼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才转身,就看到端木香也一脸不爽地出现在他面前。
柳儿呢?懒得跟她闲话家常,他直接要人。
笑话!你找不到人,我就要找给你啊?你算老几!端木香看到那张神气兮兮的脸也很火大。
你到底把人藏到哪里去了?扣住佳人的手腕,公孙倚楼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对她动粗。
你到底打算对她怎么办?她把问题丢回给他。
她反瞪着他。
是要比眼睛大是吗?她不会输他的。
这样就想唬住她?真可笑!她从来不是被吓大的。
你管我打算怎么办?回家被娘亲罗唆了一堆,眼前这女人竟也是!公孙倚楼很不耐烦。
现在是想怎么样?大家都来问他打算怎么办?他只是喜欢一个女人而已,需要闹到这么惊天动地吗?更何况两家有那种亲上加亲的想法。
他还能怎样?与其娶个会跟他抬杠的女人回家,还不如讨个他喜欢的……只是……他的爱情需要跟这些无关紧要的女人禀报吗?真是天大的笑话!那你何必来追问她的下落?端木香鄙视的眼神瞪着面前自以为是的烂人。
真是太过分了!小柳真苦命,竟然被这样的一个男人……唉!端木香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如果眼前这个混帐不跟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绝对不罢休!端木香!公孙倚楼紧扣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差点捏断了。
你……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死也不肯说。
有种你把我打死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小柳在哪里!你……正当两个天之骄子在迎宾阁前闹得不可开交时,被通风报讯的赵如花已经火速赶到。
姨娘!见到赵如花,公孙倚楼才放开表妹。
娘!看到母亲,端木香像找到避风港,满肚子委屈般地扑向母亲,放声大哭。
你们两个又怎么了?怎么又吵架了?搂住泪眼汪汪的独生女,赵如花心疼地呵护。
表哥欺负小柳!端木香赶紧告状。
是你把柳儿藏起来,还敢恶人先告状!扬起眉毛,公孙倚楼对面前的番婆满心不悦。
你对她又不好,我干嘛让人给你找着?端木香眼眶虽然含着泪,却得意洋洋起来了。
哼!看这男人着急的,想必他很满意小柳。
今天不管说什么,她也得帮小柳要到婚约才行。
端木香心里盘算着。
你又知道我对她不好了?况且我对她好不好是我的事,干嘛向你报告?这个恶婆娘还真是多管闲事。
哼!公孙倚楼一甩折扇,轻轻摇晃。
那你们有话就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赵如花看到女儿手腕上的瘀青,也不免哀怨起来。
表妹不要乱藏人,我对她也是很客气的。
忍住气,公孙倚楼知道自己动手不对,口气便软了下来。
我现在是帮小柳出气啊!打着正义使者的旗帜,端木香脸不红、气不喘地数落着,你是男人无所谓啊!人家顶多说你风流多情,可你知不知人家把小柳说得多难听啊?我们的事与你何干?忍住额上冒出的青筋,公孙倚楼冷冷回应。
到了这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表妹这么鸡婆。
你……我怎样?赵如花眼看两人又要斗起来,她赶紧伸出手,挡在两人中间。
既然你们两个人想法不一样,谈不拢,那就别谈了。
香儿,你就跟娘回房休息吧!楼儿,你也自便。
说着,赵如花拉着独生女就跑,生怕怒火三丈的公孙倚楼火气四射,而爱女又不知节制,两个人真打起来,倒楣的可是女人啊!娘.你让我跟他说清楚……端木香的娇呼声从后头债来。
公孙倚楼挺直着背脊,冷冷地看着两个女人仓皇离去的身影,锐利的眼神幽深而难测。
人到底跑哪去啦?小泥巴哀声叹气地在东大街闲晃,任凭口干舌燥、汗流浃背,也不想回端木家,当然也包括养他的公孙府。
两边都很麻烦,两边都不好惹。
他只是小小的奴仆,夫人们何苦为难他?还是在街上闲晃好了,至少可以顶着找人的名义休息,免得找到人、找不到人回去都有罪受,里外不是人……唉!为什么要当这个差呢?为什么要替爷儿跑腿呢?小泥巴非常苦恼。
这回主子为了蒲柳姑娘失踪的事跟表小姐大吵大闹,把端木家弄得鸡犬不宁,大家表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私底下都乞求表小姐快回来解救众生,省得每天都有人被少爷骂哭……唉!真是有够悲惨的。
虽然他也知千金难买早知道的道理。
可若他能早知道,一定选择看守马厩,整天对着马儿也不会这么倒楣,不会这么多人抓着他问他蒲柳姑娘的下落。
当小泥巴自怨自艾正起劲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晃过他的眼角,消失在街道转角。
绝对不会错的!是蒲柳姑娘!就是那个众人哀天叫地、期盼快点回家的蒲柳姑娘!小泥巴忍住嘴里将进出的欢呼声,快速追上去。
他没忘记表小姐大刺剌地跟少爷吵完第一百零七次架后,得意徉洋宣布蒲柳姑娘被她送到山上去当尼姑,再也不回端木府了,但如果人被送到不知哪座山里的尼姑庵,怎会出现城里?小泥巴对这个飞来的意外之喜感到雀跃万分。
他看得出蒲柳姑娘穿得平实朴素,跟在端木府娇艳华贵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若不是之前整天跟着她,难保他也会看走眼真是太好了!这次他得好好表现才行,一定得把蒲柳姑娘的落脚处找出来,回去禀报少爷。
他不想每天都被骂得像个猪头了,非常不想!娘。
我回来了!蒲柳解下披肩,对着在内室休息的蒲大娘呼喊,里头没有回音,她心想娘大概是又睡着了。
娘想睡,就给她睡吧!会吃会睡总比不吃不睡好。
后头的老婆婆看她这阵子都在家陪娘,也就没有过来那么勤。
不过她娘除了吃跟睡之外,也很少醒着,所以没有差别若让娘醒着,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除了着急,也没其他办法,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把怀里的小包包拿出来,解开布包,里面有天两又三十文,这些钱是她卖掉所绣的绣品挣来的。
这项精细的活儿也是在端木家里闲着无聊,跟端木夫人的大丫鬟喜儿学的。
住在端木府大半年,挣钱的本事也学了好几样,除去绣绣荷包、手绢之外,她也会做几样家常菜,厨艺精进不少。
原本大伙儿听说她要学,都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但看到她把夫人开给她的功课忙完后,还真的跑到灶房跟她们鬼混,便都相信了。
灶房的管事大娘为此振奋好几天,教了她好几样远近驰名的苏杭小菜。
呵!真是超级快乐的!她这个冒牌千金在端木府骗吃骗喝,人缘还超好,不但夫人、小姐疼,连底下的总管、丫鬟都喜欢她,要不是那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坏了她的百年好计.她还想在那里多待几天呢!唉!人说花无百日红。
大概就这意思。
蒲柳边算钱边叹息。
卖掉绣品的钱加上端木香给她的,还有之前在端木府乘机捞到的零头。
前前后后加起来让她存了快三十两。
哦!真好,她再多挣几天的钱就得走了,省得姐姐回来,发现她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都待在家里,她没话可解释,谎言就要被戳破……真可惜!蒲柳开心的把银两全都塞进布包,绳一绑,想仔细收起来时,突然有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儿。
嗯?声音有如鬼魅,把她吓得差点尖叫。
纯男性气息喷拂在她的头顶。
她的蛮腰已被一双强而有力的膀臂扣住。
蒲柳不敢抬头、不敢转身、也不敢回头……她,不敢看他……柳儿,你不敢认我吗?看到小佳人这种反应,公孙倚楼极气,环抱柳腰的手劲更大了。
终于见到想念已久的人儿,他紧紧搂住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仿解怀里的小东西并不曾远离。
他们可以相拥一世。
他终于承认,他全身上下无一个地方不在提醒他,他真的很想念她。
你怎么会到这里……蒲柳挣扎着,想逃离他的箝制。
连端木香都以为她到山上去了,他怎么会找到这里?蒲柳吓得脸色都白了,使劲扭动身子。
但是公孙倚楼跨置佳人身后,大手堵住她的唇,嘴轻附在她的耳畔,低声表示,小宝贝,你尽量扭,最好把邻人都引来,让大伙儿看看你被我抱着的样子。
啥?蒲柳睁大清澈的眼,错愕地不敢挣扎了。
她的脑海中浮现两人初次交欢的情景,他也是不管场合,硬要得到她,可现在在她家……随时有人会找上门……乖乖听话不就得了,何必每次惹我生气?他的唇边洋溢着放肆的笑容,炽热的唇瓣滑过小佳人的脸颊。
哦!好香。
莫后他想了好几天,总算让他亲到了……不要这样!蒲柳伸出手,想要赏他一个耳光。
不许!哪容得了自己的女人在面前张狂?公孙倚楼立即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放纵的吻从她的脸颊蔓延至她的颈项。
别这样……端木府中的狂乱场景似乎再次重现,蒲柳不停嗤气,极力要挣脱他的箝制。
但男人天生力道就是远比女人大多,公孙倚楼轻而易举将佳人压在窗棂上,东风轻吻着两人的脸颊,两人肢体纠缠的姿势有如麻花,如同他们还在端木家的迎宾阁一般。
但是,窗外景色苍茫,明白昭示着他们置身野外,并非在富裕华贵的端木府中。
哦……她气喘吁吁地贴在窗棂上,任由他的大手从上到下,摸过瘦削的肩膀、纤细的柳腰、浑团的臀部……天哪!这男人疯了吗?为何会跑到她家来对她做这种事?若是被人撞见、被人瞧见,她该怎么办?蒲柳狂乱地挣扎着,但公孙倚楼就是紧贴着她,大手拉开她的中衣,探入她的领子内,在她隆起的胸脯上来回搓揉。
爷,别这样……她低声呻吟着。
我偏要这样!公孙倚楼才管不了那么多,放肆而张狂地抚摸佳人玲珑有致的胴体,迎面而来的春风仿佛只是为了见证隐藏在他们心中的激情,并没有随着这几日的分离而有所变动。
呼……他紊乱的鼻息喷拂在她的肌肤上。
没料男人的呼息这么沉重,蒲柳被压制在窗棂上,动弹不得,那沉重的感觉有如他们荒腔走板的爱情,激越高亢……她已身不由己了啊……你……你怎么来了?脑中一片紊乱,蒲柳想要挣脱,却逃离不了,只有用力推挤着压制在身上的男性身躯,边喘气询问。
怎么?我不能来?我不能来找‘属于’我的女人?公孙倚楼唇边挂着邪魅的微笑。
那你……先放开我……我们再好好说……脑中一片混乱,她只想远离他。
你认为你可以跟我谈条件?男人好看的眉毛扬起,薄唇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是这样……即便咒骂的言语塞爆蒲柳的脑门,却没一句敢说出口。
男人恶霸的手段她领教过,怎敢做其他的要求?委屈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身子颤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想躲也使不上力。
面对佳人的眼泪,让公孙倚楼想捉弄她的心思有了些改变,但想到她瞥脚的闪避方式,竟累得他情绪失控,手下翻天覆地找人,又不认为现在停手对她算得上教训。
是的,她的眼泪影响不了他的决定!你反抗不了我的!他低下头,霸道地吻着她的樱桃红唇,她紧闭着嘴,不让他侵入,但他的大手却同时解开她的衣襟,覆上她柔软的双峰,粗糙的大享用力摸揉富有弹性的胸乳。
他强烈捏揉着,令她忍不住叫出声。
而他火热的舌也顺势窜人。
不要这样……她犹自挣扎。
你之前很喜欢不是吗?会让人看到……万一邻人走进篱笆内……想挣脱他亲热的举动,但抵抗无效,他的震舌撬开她饱满的唇瓣,再次目中无人的掠夺她的纯真。
你很不合作?搂住她的腰,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回荡。
被人看到就糟了……她想逃避他火热的舌,他却霸气地跟她纠缠在一起,她的理智随着加在身躯上的重量而远扬。
你……快走……原本坚定的声音已变成不确定的呜咽。
你确定?霸道的公孙倚楼根本不理会蒲柳的抗议,一手搂住她的蛮腰,一手往她的下腹探去,顺利扯下佳人的亵裤,手指轻抚她的花瓣。
嗯……她无力抑止声音逸出。
看你的反应还满享受的嘛!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的微笑,公孙倚楼的手指埋人她温暖的丘陵,慢慢地滑动。
你快……你快住手……面对他的调情,她满心的羞愧,却控制不住身体自然的反应。
她全身似被熊熊烈火焚烧般难受……真的好热啊!不要!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呃……紧咬住下唇,蒲柳全身颤抖,被他蓄意的挑弄逗得无法自己。
公孙倚楼的嘴角扬起胜利的微勾,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在她的扭动中,手指更加深入温暖的甬道,激切而来回不停的抽动。
她靠在窗棂上,力气逐渐消失。
还要我停手吗?你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调调嘛!他嘴边逸出邪恶的讪笑声,粗糙的手指在她体内旋转。
蒲柳猛抽口气,双腿下意识夹紧,却更明显感受到他的入侵,她额上的汗水涔涔滴落。
不要在这边……我求你……终于,她放弃自尊,开口乞求掌控她身体反应的男人。
跟我回去?他扬起眉毛,边问边捏揉她的胸脯,留下红紫色的瘀青。
好……蒲柳羞愧得想要撞墙。
真是丢脸啊……你很乖,希望你都这么听话。
淡淡的赞赏在她的耳畔回荡。
公孙倚楼的手指在蒲柳的甬道内快速抽撤,任由火热的欲望就此蔓延。
蚀人心扉的空虚在蒲柳的体内不断扩大,就是发展亲密关系的地方如此危险,身体的记忆才会越深刻。
他要她离不开他!公孙倚楼越来越喜欢存在他们之间的危险关系了。
啊……蒲柳强咬住下唇,不愿让喘息逸出口。
真是辛苦你了。
他在伊人耳边吐纳。
虽然讥诮的浅笑浮现在公孙倚楼的俊脸上,但他的手指仍箝住女性的花核,用力抵住捏揉着。
唔……她痛苦的忍住席卷而来的快感。
他加速手指抽撤的动作,反覆逗弄,直到她的蜜液泪泪流出。
在男人手指技巧的挑逗下,蒲柳终于感觉下身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痉挛袭击着她的身体。
感觉很好吧?非常了解女人的反应,公孙倚楼并不质问她目前的感觉,只是简单宣布挑逗的结果。
嗯……紧抓他的肩胛,蒲柳控制着自己不要喊出声。
我越来越喜欢你诚实的身体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自己逐步掌握这女人的一切。
终于,在手指一阵阵的抽撤当中,蒲柳攀上了感觉的巅峰,体内有股暖流涌出,沾湿了公孙倚楼的手。
呼……汗水、痉挛说明真相。
你休息一会儿,我得把手洗干净。
公孙倚楼淡淡嘱咐,便放开怀中小女人,让她靠在桌边休息,自己迳自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