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深雪依稀听到水声在她耳旁流窜,睁开眼,她看到男子结实精壮的身躯在她面前晃动。
「醒啦?」奥斯卡的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
「我们怎么光着身子……」她一睁开眼,就看见两人赤身裸体在被丛丛竹篱包围的户外浴场,抬起头还可以看到天边的星辰。
夜风吹拂在脸上,轻柔而舒服……「泡澡啊!妳看不出来?」男人吊儿郎当地应着,单手撑住她的纤腰,一面拿着水瓢浇灌雷白的胴体,体贴地为全身虚软的小佳人服务。
高热的雾气弥漫偌大的圆形浴槽,缓缓的水流不断从背后冒出。
深雪感觉得出来这儿的环境很雅致。
奶奶常说,在这样的地方沐浴最能达到消除疲劳的效果。
只是她不懂。
面前这个爱作弄她的男人为何对她这么好?「我自己泡就好了……」被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吓,深雪伸手想推开搂住她的男人。
「妳真无情,自己舒服了,就要把我踢走。
」轻轻噬咬她的耳垂,他在她耳旁抱怨着。
顺手将深雪压在浴槽旁,让热水从她身后冒出,奥斯卡搂着体力全失的小佳人,低头舔噬着地傲然挺立的乳峰。
在热水的喷洒与情欲的刺激下,粉嫩的蓓蕾变得更加红艳动人。
「唔……」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呻吟,她摊软在俊美的男人怀里,无可自拔地沉溺在他的调情中。
她不得不承认,奥斯卡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如同毒药一般,她上瘾了,也沉沦了……对他种种诱引的手段,她无法抗拒,只能沉溺在他的挑情里,载浮载沉,全力攀住他强健的膀臂,任由他带来异样的感觉,在从未进入的世界里嬉戏,恍惚地倒在他怀里,任凭他带着她在陌生的世界里悠悠晃晃……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这男人就是毒药!让她上了瘾般地沉溺……奥斯卡露出满意的微笑,他很乐意在这里再来一次。
「宝贝,我很高兴妳这么投入。
」男人露骨而煽情的话语悄悄在她的耳旁放送,彷佛怕竹篱外有人偷听。
「我哪有?你别乱说……」深雪抗议。
「我哪有乱说,妳明明是喜欢的。
」在她不知所措的眼神中,男人获得绝大的满足。
在这方寸之地,他决定再次放纵原始的情欲。
不管她挣扎与否,他都要她全面弃械投降,在剧烈的嘶喊里、奔腾的欲望中完全释放。
湿热的狂吻自她雪白的脖子慢慢滑下……「啊……」深雪脑袋混乱,在男人暧昧而挑情的动作下,再次难以控制自己。
「我很高兴妳这么热情。
」脸上邪魅的微笑依旧,奥斯卡将佳人抱起,让她躺在大浴槽边,顺势将娇小的她压制在身下,舔噬的灵舌来到她细嫩的胸脯。
「别这样……」淫靡的呻吟不由自主地从她口中逸出。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口中搅动,当他的手指忽然抽离时,她的唇瓣与他的手指间竟然牵着一丝透明的液体……在他的全力挑逗下,早已身不由己的深雪显得格外诱人。
意识完全被打散,她的灵魂沉溺在男人的征服中。
「为什么拒绝?妳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他语出惊人地宣告,拒绝听到任何拒绝的话语。
「不是……不是这样……」他们只是一时擦枪走火……深雪边喘气边扭动着娇躯,想要驱走身体里的不安。
「这就是事实。
」奥斯卡无视伊人的抗议,左手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制,右手抚摸她玲珑有致的躯体,舌尖来到她雪白的胸脯,游走在因呼吸急促而上下起伏的胸口,认直地品尝她身上传来的幽香……他张开口含住嫣红的蓓蕾,恣意地吸吮舔弄,撩拨隐藏在佳人体内的热情,让她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啊……不要了……」男人的诱引让她双腿间的隐密处更加濡湿。
佳人害羞的模样勾起了他的情欲。
黑眸里如同有火焰在燃烧,他长茧的大掌紧握雪白的丰盈,施以更沉重的捏揉,引得她的哭声更加炽烈。
「别玩了……」深雪不断抗议,她已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要害羞,我知道妳并不讨厌。
」来到佳人神秘狭窄的穴口,粗糙的手指以熟稔的技巧给予感官上的刺激。
「不……你不要……你不要乱摸……」深雷混乱地嘶喊,紧紧抓住他的肩胛,指甲陷入肌肤里。
哦,她快疯了!排山倒海的快感如海浪般向她的知觉席卷而来,深雪眼睁睁看着身体被眼前邪恶的男人玩弄,却完全管不住身体的反应,向叩门而来的欲望臣服,发出薄弱而虚软的叫唤。
「真的不要吗?」奥斯卡含住深雪胸前粉红色的突起,恶意而轻快地噬咬。
「啊……我没有……」深雪亟欲逃离这种被玩弄的刺激,但上下皆受制于男人的束缚,她无助的呻吟已转成蚀骨销魂的催情剂……在这种状况下靓要忍耐,对男人而言是很残醋的要求。
本要折磨、屈辱佳人的奥斯卡发觉他的耐性已到达顶点,亟欲闯入她体内的渴望一再鞭策他狂野的心。
「还说投有?」在热雾中,他将双眼迷蒙的她架在自己身上,两指撑开她的花穴,让透明的液体在他的注视下源源流出。
「妳那里的水真多呢!」他邪魅地微笑,并不怀好意地告知。
撇过头,深雪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
这个贱男人!就知道他全身上下没有一根好骨头……活该她今天晚上栽在他手上!但女人的贞操在有些时候并不算什么,他最好不要以为他们有了这层肉体关系,她就会听他的话。
绝不!奥斯卡低下头,来回不断舔噬她神秘的穴口,让她忘情的呼喊节节升高,他则顺势将炙热滚烫的舌窜入她的私密处。
「呃……」深雪发出啜泣声。
情欲焚烧着她的理智,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涌来的欲火剥夺,只求男人填满她体内的空虚。
「你快点……」她只有不断扭动纤细的腰肢,充满欲望的眼神睇凝着眼前坚毅的男体,彷佛在邀请他的进入──「快什么?」终于逼得她崩溃,奥斯卡觉得很值得。
「快点……你快点……进来……」理智完全远扬,深雪两腿大张,凭本能邀请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填补她的虚空。
她好热啊……「小雪,妳这姿势真是动人极了……」醇厚的嗓音在她耳旁放送,奥斯卡抬高她的腰部,将胯下炙热的巨大欲望往她体内刺入。
「哦……」深雪头一仰,发出甜甜的叫声。
嘴角呈现满意的微勾,奥斯卡继而在伊人体内动了起来,更是不忘揉捏她的蓓蕾,给予她里外的双重刺激。
「奥斯卡……」深雪的腿自然地缠住他的腰际,彷佛也在期待男人更激烈的进入。
她本能地体会着那炙焰般的高温在体内焚烧……深雪心醉神迷地沉溺在这场男人所带来的性爱里,身体被层层快感箝制,嘴里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好棒啊……」「妳喜欢就好。
为妳效劳是我的荣幸。
」男人非常绅士地微笑,下身继续用力地进出。
「啊……」深雪脸儿发烫,陶醉在强烈的快感里,两手攀着男人的肩胛,不断发出忘我的吟哦。
这一声声呻吟充满煽情的味道。
「我会让妳忘不了今晚的。
相信我……」如同立誓,又像诱惑,奥斯卡在情人耳边喃喃低语。
「唔……」她所有的意识皆已逸失。
男人用力的抽刺让她的呻吟加剧,快感似电流流窜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飘飘欲仙。
欢愉的波浪不断席卷他们的神经……在一次次深深地进入她狭窄甬道后,他终于在她的体内洒下白浊的液体,两人同时达到目眩神迷的高潮……「奶奶!我说我不要嫁!」穿著十二单──日本传统结婚礼服──的深雪气疯了,对进来探视的月见老夫人抗议。
「孩子话!都到了这地步,怎由得妳说不要?」月见老夫人笑咪咪地看着如云秀发绍成高髻的孙女,喜上眉梢,心中一块大石终于放下。
当年她娘嫁来日本时,穿起十二单,也是这个样……月见老夫人看着盛装的孙女,很难掩饰心头的激动,抓起一旁的手绢猛擦眼泪。
「好好的,干嘛哭啊?」看到奶奶掉泪,深雪心一软,顺口哄起老人家。
呿!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让她嫁人嘛。
其实,她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跟奥斯卡睡了一晚的隔天,她被送回家后,众人就不顾她的意愿,开始张罗她的婚事,也不管她的解释。
她被软禁在屋里,也不用去学校上课,好似怕她趁着出门时偷偷溜走──她是真有这种打算啦,但玲子盯得太紧了,连她上厕所都守在外头,实在没辙……她已经过了三个月这种生活,直到举行婚礼的今天,看守的行动仍没有放松。
想到这儿,深雪不由自主叹口气。
希望被押着结婚后,她被盯哨的日子能够结束。
或许她可以跟那个占有她身体的恶魔谈条件,让她放风……即使是牢里的犯人,也有透口气的自由啊!他们不能这样拘着她,不顾她的意愿──她配合到今天,已经是最大极限了!「心里头欢喜,就掉泪了。
」月见老夫人说得云淡风清,脸上庄严的神情不改。
天知道,她盼这天已经盼好久了!总算押着这叛逆的丫头成婚,她的心事已了,可以安心到极乐世界去见她的另一半。
整个月见家的事业、传承啊……奥斯卡是个值得托付的好孩子,她把深雪交给他守护。
把「魅影株式会社」交给他看管,都是正确的抉择。
只是太难为他了,让他美洲、亚洲两边跑……「您让我跟奥斯卡结婚,会每天吵架的。
」深雪断言道。
「那就练练口才,学着怎么下命令,怎么带手底下的人!」月见老夫人审视着孙女脸上的妆,就怕哪里不完美。
「我们会打架!」猛吸一口气,深雪再说。
「妳手脚功夫还不够精湛,多练练也是好的,省得替奥斯卡惹麻烦。
」蝶形式样的腰带也系得很好……月见老夫人频点头。
「奶奶!」深雪气得噘起嘴。
「嘴别瘪成这样,难看!不庄重!」她全心守候的小人儿要当新娘了……月见老夫人又掉了一滴泪。
「别哭着训人家啦!」深雪真的只有举白旗投降。
再怎么不满,她还是拗不过老人家。
她舍不得奶奶伤心难过啊……所以再怎么不满,她还是让嫁衣叠到她身上,她还是顺着众人的意思,她还是嫁了!「妳得乖乖听话啊……」月见老夫人视线朦胧前,只来得及将这话送到孙女耳畔。
「奶奶!」惊慌的声音从房里传出。
屋外等待的人一拥而入,有的扶起陷入昏厥的老人,有的忙打电话,有的要装扮好的小姐不许动。
他们全都懂老人的意思,他们都在等这一天!即使被病魔摧折的老人已撑不住了,他们还是得完成老人最后的心愿──深雪小姐得在今天完成婚嫁。
今天是良辰吉日啊……冬日寂寂。
深雪一动也不动地坐在窗边,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默地注视满园的雪景。
「小姐,奥斯卡少爷来看妳了。
」玲子跪在门口,低声禀报。
坐在房里的人儿好象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身形,只是静静坐在窗边。
看到这样的女主人,玲子叹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从老夫人出殡后,活泼的女主人就变成这样了。
靠着一双巧手,她维持着女主人的美丽,但她照料不到她的意志……她的精神崩溃了。
在逝去月见老夫人的本家,每天安静如坟场,新上任的女主人不说话,男主人忙着处理月见家的事务,即使有亲戚表示:谋夺月见家家产,才是这个老外的阴谋。
但女主人仍然陷溺在无尽的悲伤中,不愿醒来。
玲子很担心这样的女主人……还好女主人只是两眼失神、脸色惨淡,并没有拒绝饮食。
这就让她千谢万谢了。
或许,女主人下意识里还记得老人家的叮瞩,只是还不愿相信长年相伴的祖母已经离她远去。
「怎么还是这样?」踏进卧房,奥斯卡看见半年来,苍白肤色不改的妻子,眉头皱起。
搞什么鬼?老人活着时,也没见她多孝顺,干嘛死了之后一副槁木死灰的模样?想演给谁看?更何况老夫人若地下有知,知道她消沉成这样,大概会气得吐血,也不会高兴吧!「深雪小姐只是人伤心。
请奥斯卡少爷耐心等待,小姐会好起来的。
」玲子非常不满意男主人的态度。
不安慰还嫌弃?她没看过这么没良心的人。
失去至亲,只要是人都会难过的,更何况小姐从小就跟着老夫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够忙了,没空陪千金小姐无济于事的哀悼忏悔。
如果真的思念老人,该做更有建设性的事,而非整天躲在屋里装死!他绝对不许她继续消沉下去!「妳跟我过来!」奥斯卡也不管玲子的抗议,一把抓起毫无生气的深雪,把她往内室拉去。
那是摆放老人遗像的地方。
「不要……」认出夫婿要把她带往何地,深宫扭动着身体,沙哑地抗议。
「没妳说不要的份!」强制把妻子拖到老人的遗像前,他要她正视老人庄严的容颜。
「不要。
……」扭动着身子,深雪哀哀啜泣。
「不要什么?妳以为我会像奶奶对妳一样好,让妳高兴做啥就做啥?!」奥斯卡紧扣住深雪的下颚,要她看着老人的遗家。
「呜……」好痛……他抓得她好痛……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小妞……」玲子紧张地跟在这对小夫妻后头,没有插手两人的争执,因为主人的脸上开始有了其它表情。
她一直记得,老夫人入殓时,主人并没有掉泪……「不许哭!妳要死不活的时间太久了,我没空留在这里等妳!」待在日本这半年,他在美洲的据点都要被对手占光了!她要是再继续要死不活,他一定给她一个痛快,让她到西天跟想念的人下棋!「你可以滚……」深雪边挣扎边看着老人的遗像。
「我滚,妳可是会舍不得的。
」奥斯卡抱着瘦弱的妻子,心疼地瘦到只剩下一把骨头。
感觉到男人侵犯的意味,深雪挣扎着,制止他的手。
「不要在奶奶面前乱来……」惨白的俏脸因挣扎而有了血色,空白的意识慢慢和过去有了接续。
她深切明了老人已离她远去,她还记得老人要她端庄、守礼。
所以,他们不能在老人面前乱来!「那妳哪时要跟我乱来?」为了等她从无止境的哀伤中醒来,他已经当了半年的和尚。
「别乱说话……」她沙哑抗议。
「我有没有乱说,妳自己心里清楚!自从奶奶去世后,妳就不管我,一个人躲起来……妳到底要让我等多久?」奥斯卡怒气腾腾地抗议,指责她的畏缩与不负责。
他还要管月见家的事务,累死他了!当她的男人,真累!「那你们为什么一起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死命捶打着男人胸膛,女子低声的咒骂里,传达着深切的哀伤。
她知道他们都知道,只是瞒着她。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所以她才不要理他们……她要窝在房里,好好跟奶奶道歉。
「告诉妳,好让妳每天抱着门板哭?」男人说得吊儿郎当,但眼里有深切的怜惜。
「我才不会……」看着老人的遗像,深雷沙哑抗议。
「是吗?我才不信。
」奥斯卡的俊脸上有深刻的笑纹,调戏着脸色苍的女子。
「才不要你信……」她哀伤她看着老人的遗像。
她知道,哀伤该有尽头。
「跟我到美洲,我让妳变得更厉害,奶奶在天国知道了会更开心的。
」奥斯卡在她耳旁信誓旦旦。
「好。
」凝视着老人,深雪点头。
「妳为什么这么快就答应了?」对于深雪的转变,奥斯卡有点不能适应。
「奶奶说,我要乖乖听话……」「早知道就把妳拖来这里,让妳在奶奶面前赌咒!」「现在也不晚啊……」躲在门外的玲子看着两人相互依靠的身影,晶莹的泪水早就无声爬满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