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那样对人家……沈雁容的手被南宫思齐的大掌紧紧握住,两人相偕定到渺无人烟的小径,她低声嘀咕。
嗯?他扬起眉毛,看了向来不敢反抗他的女人一眼。
过去两人相处时,雁容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也少有抬起头正视他的勇气,现在居然敢当面指责他?他没听错吧?我……接触到他锐利的眼神,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勇气又都消逝。
说话!男人徐缓说道。
南宫思齐凌厉的目光射向佳人,让她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我只是觉得……上官公子对我有恩情,不好因为我的关系,就对人家那么凶……什么恩情?沈雁容紧抱儿子,慢慢将上宫凌风发现她逃离杜家,安排她住到石家庄的经过说一次,又强调对她好的秋霜也被他买回家,免去秋霜因杜府被抄家而受到连累。
她秀气的脸庞上堆满对上宫凌风的感激。
如果妳告祈我这些事,我一样会这么处理。
他哪里管得到那个贴身丫鬟?搜集杜段秀的犯罪证据已经够他累了。
可是……沈雁容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的长臂一揽,满脑子抗议的话诏全部烟消云散。
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了,我会生气。
他用冰冷的语调嘱咐。
但是……没有个是!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只是这回附赠炙人的怒气。
哦。
她委屈回应。
没想到与这男人一见面,他就对她这么凶……她心里有点姿屈,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他对妳的恩情,我会全帮你还,妳只要把事情告诉我,让我处理就好了,还是妳认为我的能力不够,养不起妳,也不能帮妳解决困难?有力的手臂一扬,将丽人顺势扯入他宽阔的胸膛。
啊!沈雁容发出尖叫,悄脸飞红地想要离开他,但纤细的蛮腰才挪动,就被男人强而有力的手臂箝制住。
不许逃开我。
力气使用得当,他有效地困住她。
我……虽然害怕这霸道的男人,但对他关怀她的举劲,她心里又有一阵温媛,于是安分地待在他怀里,没再说话。
回答我的问题。
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没想到才出城,就遇见上宫公子,他坚持要帮忙,我才……哦。
原来那个混小子从雁容失踪的那天开始就知道,还敢跟他装蒜?这笔帐有得算了!南宫思齐黝黑的瞳孔闪过怒气。
我想也是,怀了身孕还跑回家,爹娘一定很不谅解我……所以我才住在石家庄,不是故意瞒你。
被男人眼底酝酿的怒气吓着,沈雁容嗫嚅解释。
原来我真是孩子的爹!紧紧搂住佳人,他凝视着失而复得的妻儿,什么消息都不及眼前这事让他快乐!或许凌风就是知道他会因为太高兴而不想计较,所以才拚命把雁容安然无恙的消息压下来吧?看他着急,凌风会很快乐?怪异的想法浮现他脑海。
要不是他注意凌风常常往外跑,好奇地跟过来一探究竟,恐怕雁容在石家庄的事不知耍等到哪时才会爆开哩!此仇不报非君子,南宫思齐把这档事暗睹记下了。
什么原来,我只替你生!被男人低声的嘀咕吓着,她赶忙抬起头,用力橙清。
真的吗?黑眸里初次流露相逢以来的愉悦。
嗯。
沈雁容拚命点头,就怕他不相信她的说法。
那妳要用行动来证明,我刚知道妳突然消失的事,可是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我不想让你多花一万两……这就是她的行动啦!他应该知道钱不好赚,要不是家道中落,她也不用为丁聘金嫁给杜段秀,钱在急难时真的很好用呢……沈雁容拚命眨着眼,想要降低男人的怒气。
我知道。
他截断伊人的话语,可是妳的存在值得我倾家荡产,每个月一万两算啥?可是……沈雁容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辛福。
妳已是自由之身了,我绝对会让妳风风光光嫁进南宫家,当我南宫思齐的妻子。
他把杜段秀一年前写下的停妻书交给她。
啥?瞪大眼,沈雁容水亮的美眸里充满泪水。
不要哭,我喜欢看妳笑。
一手抹去伊人眼角的泪光,从今以后,他要她只有快乐,没有悲伤。
谢谢!饱含水气的眼睛包含感动的光芒,她抱着儿子靠在男人怀里,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她真的好幸幅……该死的,我说过不许哭。
没想到怀里的女人眼泪越来越多,而且好像还是自己惹她的……南宫思齐觉得有点无奈,只是紧紧拫住她,不断叹气。
唉!看来,他注定要娶爱哭的女人当娘子丁。
妳如这个去这一年,我有多想妳吗?随着低沉的嗓音在室内迥荡,南宫思齐从伊人背后紧紧拥住她,纯男性的气息盈满她的呼吸。
真的吗?她不敢置信,嗓音微微颤抖。
嗯。
沈雁容可以感觉男人火热的视线扫遍她全身。
娇弱的身躯轻轻一颤,粉脸微烫,虽然她惊觉自已几乎全身贴在他身上,男性的刚硬衬着她的柔软,却舍不得离开他……在这浓情蜜意的当儿,她说不出话,只希望自己可以被圈锁在他的臂弯里,一生一世。
衣衫脱掉,让我把你有清楚。
紧接着她消瘦而性感的身躯,他的瞳色变得深黯。
别这样……月亮会看到……十五才过去,月儿正明,他怎么可以教她花窗边做这种令人害羞的事呢?就让她看!南宫思齐原本就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这一年都没沾女色,加上此刻让他惦记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哪忍得住?在月光下,他变成一匹野兽,一匹毫无忌惮的野兽!他的大掌将她的衣襟撕开,露出桃红色的肚兜,与雪白玉润的香肩。
随手一扯,将绑住肚兜的细线解开,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她几近全裸的细嫩肌肤上。
南宫思齐埋首于双乳间,将粉红色的蓓蕾吸食得濡湿挺立。
啊……沈雁容嘤咛出声。
喜欢吗?一面汲取她乳间的芳香,一面把手长伸入襦裙内,急切地扯下她的亵裤。
由于男人黝黑健壮的体魄紧贴着她,两腿最敏感的地方除了被粗糙的手指抚摸外,更被他紧紧地抵住,摩擦着……别……沈雁容的心跳得好快,被男人那双野兽般的黑眸紧盯,她好似变成老饕眼中的美食,无处可逃。
我问妳喜欢吗?他紧迫盯人地追问。
嗯。
她羞愧地闭上眼,不敢直视男人锐利的双瞳。
很好!俊脸浮现满意的微笑,而伊人浑圆的雪峰正巧对着他的脸,他伸出舌头舔舐着敏感的乳尖,在蓓蕾的顶端打转、噬咬。
哦……她只感觉身体越来越热,神智已陷入一片迷乱当中,呼吸无法顺畅,而面前男人的侵略性太强,她已无法违背他锐利的视线……耽溺沦陷。
抬起头,南宫思齐封住她的檀口,与她的丁香小舌翻搅,而粗糙的手指顺着她神秘的女性花瓣,磨人地以指尖滑入秘穴内,让她再也克制不住,双手揽住他的颈项,倒抽一口气。
不……沉浮在情欲里,她头昏目眩。
沈雁容趴在男人壮硕的肩膀上大口喘着气,而身下的私密处却因为长指不断侵入而泌出液体,随着指尖来回戳动,花壁紧紧地吸附住男人的手指。
南宫思齐嘴角邪魅地微勾。
真的不想要?妳的身体比妳的嘴诚实多了……感受到她幽谷的潮湿,他的手指加速在她的体内抽送,让她颠簸在这原始的节奏中。
啊啊……沈雁容以微弱的气音回应他的狂野。
她的身体无法违抗他的眼神。
她……恍然大悟她的魂魄全都被这俊雅男子勾走,她什么都可以为他抛下,只求他多看她一眼。
她已将全部的自己奉献给他!蓦然,她因为过度激动,指尖在他的肩头抓出十道带血的伤痕。
但是南宫思齐只顾着欣赏美人沉沦的模样,对突来的痛觉毫不在意。
啊──不要!不要再下去……她要疯了!沈雁容的呼吸急促,浑身发热,她在南宫思齐身上不断磨蹭,好似再靠近点,她会更舒服。
说实话!他逼她。
即使他已汗流浃背,他都要她认输,要她了悟这一生只有他能操控她的生命。
我要……感觉男人的抽送渐渐迟缓,她焦急地摇摆臀部。
就如妳所愿。
湿透的手指瞬间抽离她的秘穴,在她顿感下腹虚空时,他扶起她的柳腰,胀痛多时的欲望没有完全塞入紧窒的小穴,却已将她的穴口塞满,微微撕裂的痛感让她皱眉。
啊……她因体内的充实感而浪吟起来,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性。
南宫思齐一手撑住她的娇臀,一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可以舒服地靠在墙上,接受他进入她体内。
哦……发髻被他弄散,细长飘逸的青丝随着夜风飘动。
男人在她潮湿的甬道里狂肆地冲刺起来,而她开始随着男人的抽送而喊叫、哭泣,因着蔓延开来的最原始狂野,她的身子就像波浪般上下摆动,让男性的象征更深入她的体内。
再浪一点!我喜欢。
他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迥旋,我喜欢为我的能力疯狂的女人。
不!她失控地嘶喊,光裸无瑕的双峰在空中弹跳。
月光照射着两人交缠的躯体,朦胧地反射在铜镜上,彷佛在为他们的不羁作见证。
不许说不要,我的柔儿……南宫思齐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猛力贯穿,随即抽出,再激烈地推入伊人体内。
他用过人的体力一再重复冲刺的动作,而每次猛烈的抽插,都伴随伊人情欲难耐的呻吟。
我……不是柔儿……意欲说明的话语在风中散落成碎片。
南宫思齐抬高沈雁容的双腿环住他的腰,搂着她躺到床上,让两人赤裸、放纵的模样全数映入铜镜内,也使得骑在他身上的女人能看个分明,她是怎么个放浪形骸的模样……啊啊……她再度高喊尖叫。
再使劲摇,我要妳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滋味。
当两人同时抵达极乐的欢爱境界时,体内发生了激烈的颤动,他们激动的嘶喊声也随之冲破天际。
沈雁容的美丽眼眸失去焦点,昏厥在男人怀里。
夫人!秋霜一看见沈雁容抱着儿子走进上官家,就激动得跑到她面前,兴奋的泪水禁不住滑下。
秋霜。
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沈雁容走向昔日患难中的挚友。
嗯哼。
一个不大畅快的男音在两人身边响起。
她们转过头,才注意到南宫思齐铁青的俊脸。
南宫二爷。
秋霜依礼向他福了个身。
嗯。
脸色还是很难看。
两个女人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彼此,她们哪里惹他不高兴啦?干嘛臭着脸啊?齐爷,老夫人有请。
上官家的丫鬟前来禀报。
我先过去,妳说完话记得过来看姨娘。
脸色僵硬地嘱咐完,高大的身影随即离去。
夫人!秋霜低声叫唤。
她紧紧揪着沈雁容的衣袖,彷佛这样就可以弥补她们空白一年的时光。
老天有眼,她们总算重逢了。
我早就不是杜家的夫人了,妳不用这样叫我。
沈雁容轻柔地应道。
啊!突然,两人同时轻叫。
夫人……不是夫人,叫小姐吧……秋霜有点慌乱地说明,我这样叫习惯了,没想到二爷会不高兴……我太久没有看到您,一时高兴就叫错了,请二爷别计较……这会儿,两人同时领悟南宫思齐铁青着脸的原因。
他应该知道的。
唇边泛着一丝苦笑,沈雁容不认为这有什么好恼的。
他自己还不是这样?凭什么要求他人不可以犯同样的错?夫……小姐……秋霜不知沈雁容的脸色为何也突然变得难看。
没事,听说你让上官大爷买过府了?强撑起笑容,沈雁容仔细打量秋霜。
果然比之前在杜家圆润多了,可见上官家对待下人也是极其厚道,不像旧的夫家般势利。
唉……真是往事如烟,没想到才相隔一年,许多事的变化却如隔世般遥远,让她措手不及。
嗯,其实您失踪之后,为了怕老夫人想您、不肯吃药,上官大爷便要我戴上人皮面具,模仿您跟老夫人说话,所以杜爷就把我送给上官家了。
她是卖断的奴婢,去来都由主人决定。
不过到上官家的确是个好差事,这里的环境比杜家优渥多了,出入的人口也没杜家复杂,她很喜欢新环境,便安安分分待下来。
这样啊……沈雁容点点头,原来细节是这样。
小姐,这是您跟二爷的儿子?秋霜滴溜溜的大眼早注意到沈雁容怀里的婴孩。
嗯。
她粉脸微红。
借我抱一下,小少爷长得跟二爷真像。
秋霜跟婴儿扮鬼脸,把不怕生的黄口小儿逗乐了,咯咯直笑。
她为善良的故主感到庆幸,还好她们都因不同的理由离开杜家……否则,男的发配边疆当奴隶,女的当军妓,她们离悲惨的命运只差一步而已。
心不在焉地看着秋霜逗儿子开心,沈雁容的思绪不知飘到哪去。
小姐!小姐!用力叫唤心神不宁的故主,秋霜担心地看着她,现在还有事不顺心吗?眉头皱成这样?妳说……二爷会娶我吗?她的眼神空洞而缥缈。
当然啰!大家都这么说嘛!早在南宫二爷带小姐回来之前,整个扬州城就已流传着他们的爱情故事,虽说禁忌不伦,却因南宫家财大势大,加上杜家一夕溃败,人们基于趋炎附势的心理,早把杜段秀说得多可恶、多变态,杜夫人一进门就守活寡,幸得相貌翩翩的南宫二少解救……所以他们的婚礼在扬州百姓心目中也是备受期待的,一定要办!毕意这是扬州跨越两年的迷人爱情传说呢,怎可不办得轰轰烈烈?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否则人活着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多无趣?妳说他是为了我像上官柔而要娶我,还是为了我是我?或是……为了我们的儿子?空洞的眼神移向儿子,她的心,被扎得好痛!嗯……这有差别吗?反正三样都是事实啊!横竖都是嫁给南宫二爷,幸福富贵一辈子,至于南宫二爷是为了什么原因娶她,很重要吗?秋霜不懂。
小姐,二爷都要娶妳了,别管他为什么娶──快速截住婢女的话尾,沈雁容的语气哀伤而淡漠,早先我告诉自己不要管这些,反正幸福是从上官柔那里抢来的,我只要能嫁给他,管他眼里看见的是我还是上官柔……小姐能这样想是最好的。
可人心是贪婪的,只要有了一项,就会想要求第二项,我有了娃娃,确定可以跟他长相守后,却更想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还是他都只看到上官柔……我只想要他爱我跟我爱他一样多啊!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滚落,我为他吃那么多苦,我只想要个公平,我要他正确地喊出我的名字──我是沈雁容,不是上官柔……这一年来独自在石家庄生活,让她性格里的坚毅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怀着身孕躲到陌生的地方,是为了一个她深爱的男人,她爱他至极,所以她不能容忍他明明在床上抱着她,呼喊的却是另外一个女子!这种痛苦,已深深烙印在她的灵魂里,逼得她随时随地都在想,他现在是不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这种刻骨铭心的痛,折磨得她好辛苦啊!小姐……愣愣地站在故主身旁,秋霜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或许是我太贪心了……幽幽的叹息在空气中迥荡,沈雁容明知这种想法是庸人自扰,但她就是忍不住要计较。
忍不住要计较到底是谁爱谁比较多……她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