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5-03-29 03:29:10

从实招来,也许我会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上酌量减刑,重判轻罚。

好个慷慨的大丈夫,老婆老婆念得好像是真的,也不想想自己三十有二了,好意思打小他七岁的妹妹主意,他有什么资格重判轻罚。

两条平行线无意间偏差了准头意外交会,代表两人有缘无分,他懂不懂礼义廉耻的写法,好歹复习一下八德的忠义守则,交会过后便是再见,何苦一再纠缠不清?表面乖巧的向水心有两颗心,一是文静,一是狡猾,她将后者藏得很深很沉,上头复盖了千层土又用压路机碾了百来回,决意要将它埋人土里腐烂。

可是血液里的天性总像凿井杵,轰隆隆地往下挖,不见水源不罢休,硬是挖出她血淋淋的根。

她很单纯,也很纯洁,更是善良、可爱的表征,人见人爱,大家都称赞她是听话、乖巧的水丫头,她真的很天真,而且扮演得维妙维肖,谁敢说她不是个惹人怜惜的好女孩,她老爸第一个零菜刀砍人。

偏偏一个不经意的小风头吹歪了一角,叫双面男的利眼给发觉了,她该认或不认?不,抵死不认赖到底,他可以继续当只笑面虎,而她还是任人压榨的无欲女,不忮不求、云淡风清,大蛇爬过犹不惊,清心得宛如隐居深山的老尼姑,凡事不沾身。

纯要纯到世界末日,无知是最佳的保护色,笨一点才是占便宜。

她是单纯可人的向水心,无忧无虑的牛肉面店老板女儿,乐观善良的笑脸菩萨,施苒苒恶势力下的可怜小护士,谁都不能动摇她死也不肯弃守的角色,这可是苦心经营多年才有的成就。

不认、不认、不认……她的日子过得挺好的,没必要为了走错森林的老虎全盘洗牌。

她是向水心,人人熟知的乖女孩,不是三岁以前老是被人上门投诉的小恶魔,她很乖很懂事,小心地藏起恶魔尾巴和长耳朵,连薄薄的黑翼都忍痛割舍。

她喜欢现在的向水心,矢志护卫。

难怪我第一眼就相中你,老婆,原来我们有相同嗜好,本质相近地好像连体婴。

笑得贼兮兮的白虎直往她颊边凑,像是发现天大秘密的探险家,鼻梁上的掩饰镜片让他有猥亵的怪叔叔的淫笑样,叫人好想扁一拳。

什么本质?我听不太懂呐!雾般星眸睁得十分无邪,让人怜爱。

老婆,你有水仙的天分,连我这个绝顶高手都自叹弗如,佩服到五体投地。

伪装得完美无瑕。

向水心的表情是一片困惑。

我不种水仙,我家没有空地。

清清淡淡,不冷不热,一如往昔她给人的感觉,干净如白纸,看不出一丝装蒜的杂质,由里到外散发圣洁的光辉。

若非先前不小心泄漏了一丝丝的嘲意被敏锐的白虎察觉,恐怕到死都没人发觉她有双重个性。

那声白先生害人不浅,普通人是不会深究微乎其微的含意,偏偏她欺瞒的对手是个老江湖,敏感度为庸人的数倍,轻易的听出完美音符下的变奏曲,并且喜得至宝。

怪只怪没藏好马腿,天性无法扼杀,一失足的教训是百年白骨,功未成身先退。

唉!宝贝,你的死硬脾气和我家那群不安分的女人有得拼。

爱装就让她装,看将来能骗到几位龙门人。

向水心眨了眨好奇的眼。

你有很多姐妹吗?听起来很幸福。

多到吓死你,一个个古怪又邪恶,像支恶魔军团。

亲如手足是没错,整人的功力却是老少皆受害。

不会啦!我一直希望有姐妹作伴,可是我母亲生怕了。

光她一人就恍如恶鼠横行,群猫无策。

记忆力惊人的她还记得五岁那年,母亲语重心长的捧着她的脸,回拒再生个弟弟或妹妹,理由是不想毁灭世界,生个小恶女已有愧天地。

其实,她只是好动了些,见人家小猫小狗不乖就毒死它们,夫妻吵架在不对的一方路过时洒冥纸、泼盐酸,见到恃强凌弱的小恶霸会忍不住推人去撞车而已,她真的很乖很乖,从不任意伤害弱者。

瞧她都改过了,尽心尽力的弥补年少无知,当个没脾气的好护士服务众人,功可以抵过了吧!虽然她仍具有不安分的灵魂。

得知她的本性,白虎搂她的手劲不再轻柔,而是全然占有。

你怎么和高傲女走得那么近?谁?不解的神色换来他重重的一吻。

老婆,院长的女儿不陌生吧!她的嘴脸我永生难忘。

仿佛是吃定她似的随意指使。

你喜欢她?向水心略显失望的垂下眼。

苒苒人美能力强;家世一流,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好?分开是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好得令我反胃。

嗄?!她倏地抬起头,差点撞到他坚硬的下巴。

减少二十年的奋斗耶,多少男子的梦想。

你不以为然是吧!认为男人都该沉迷权利欲望,好好把握天赐的福分。

他慢慢地抓到她无波的跃动。

她不敢点头。

苒苒的脾气是大了些,但那是因为她太寂寞其实她并不坏。

至少对她而言,不够坏。

对你予取予求,吆来喝去,我想你的世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

表面上。

不好吗?她扯出淡淡的笑,不认为有何不对,她们是一面镜子,分出了正与反。

站在负面之侧,她清楚的看见自己并适时修正个性,影子终究是影子,取代不了燃烧的光源,看来是没没无闻,其实太阳之芒早已散放,膺品的精致是本尊的荣耀,她塑造得十分成功。

喔!差点又露馅了,思想上的得意必须压抑在深处,完全空白的思绪才不会有机可趁,心灵探索家的能力她可见识过,有些人称之读心术,能看透别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他,应该不是其中之一。

不好,我看了心疼,她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好香的体味,属于他。

脖子发痒的向水心咯咯笑地推开他。

别真把我当成你老婆轻薄,名声都被你搞坏了。

这样才有意思,坏女孩配上坏心男人,咱们是一对狼心狗肺,百年难见的笑面伴侣。

他扬起令人失了防心的温和笑容。

得之,他幸。

人家才不要当坏女孩,好女孩才有棒棒糖吃。

她的眼神中闪着异样光彩。

即使做了坏事也有人背黑锅,永远没有人会怀疑单纯的她。

我了解了,原来你爱吃棒棒糖。

他故作了解地抹抹她的甜蜜红唇。

你的伤势好多了吧?瞧他健步如飞,那点伤大概困扰不了他。

想赶我出院,顺便离你远远地,别再老婆老婆的黏黏呼呼?住院是种享受,他舍不得离开温柔窝。

即使明知她的温柔有一大半是作假,但是真实的她更叫人激赏,他乐得配合浸淫在幸福的泉水中,灭了顶也甘愿。

是不是爱,他还在摸索,喜欢她是无庸置疑,她像罂粟花的汁液一般使人上瘾,沉迷在淡然的一颦一笑。

心事被揭穿的懊恼明白显示。

人家……还要工作嘛!你让我很为难。

老公爱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养得起你。

白虎笑得近乎傻气,眼神却是锐利的。

她的懊恼是故意装给他看,低咒他去死才是本意。

爱?!向水心一脸迷茫的眨眨眼。

伤势痊愈就该出院,医院细菌多,住久无益。

最好出院被狗咬,走路跌人坑洞,大车往身上压,飞机掉在头顶上。

他说出她的恶念。

几乎无感的讶异一闪而过,他猜得太准了。

你说谁?太悲惨了吧!抓到你了吧!小心肝。

除了你的愿望,没人希望我死无全尸。

她轻笑的掩住口。

你把人家想得好坏,狗咬的伤口一定很痛。

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和高傲女结识的过程。

他敢打包票,绝对精彩。

她是苒苒,姓施,不要老是叫她高傲女,很不礼貌。

苒苒的名字很好听,水心就弱了些。

我敢用生命打赌,你给她的封号不比我文雅几分。

眼一斜,白虎挪挪滑落的镜架。

高智商低能儿。

你的眼镜有度数吗?别转移话题,我等着听你的青春趣事。

他眼带笑,嘴角却严肃。

快忘光了,年代太久远……向水心腰一紧,迎面是张放大的男性笑脸。

赫!吓人呀!你尽管跟我打哈哈,我很喜欢挖人家的根,顺便刨刨祖坟。

他的语气中没有半丝玩笑味。

没什么,我人缘好,她人缘差,我是她唯一能谈上两句话的同学,毕业以后自然走得近。

公式化的友谊,无味无色。

有说等于没说,她的眼中找不到―丝回忆,淡如白开水。

一个打从五岁起就学会隐藏心机的女孩岂会自曝其短,他是白费心思了,向水心的双重个性挂在一张张面具之后,难以剥离。

你由着她替你发言,主宰你的未来?他不假手他人,揭开她笑脸菩萨下的真实绝对是丰收。

向水心苦恼地频锁双眉。

不至于吧!你比她强势,由得我决定吗?一生中遇到一位是游戏,不小心碰上两位是对决,不死不罢休。

说得可怜兮兮,这一招对我不管用,我知道你才是得利者。

她是聪明人,不做损己利人之事。

交朋友能获得什么利益,你是指我走后门、套关系?她本来要当学校医护室的兼职护士。

可是她安贫呀!穷一点无所谓,老爸的牛肉面摊足以养活她,薪水多寡她不放在眼里,人生但求快乐而已,她不贪心。

施苒苒是你的朋友吗?他的笑语中含着针,叫她哑口。

她横睇了一眼,怪他一针见血。

她是我同学。

却不是朋友对口吧!无法昧着良心是她仅存的美德,算是非常希罕。

朋友的定义有很种,你也不是我的朋友呀!是宿世仇人。

白虎大笑地吻吻她。

我是你老公嘛!亲爱的心儿宝贝。

大家都叫我水丫头或水儿,没人叫我心儿。

向水心弯下腰要拾起毛巾,顺势滑出他的怀抱。

危险,是他给她的感觉。

一眼看穿她脱逃的小伎俩,白虎伸手抓住她手臂……怎么了?他没有忽略她脸上突然的小波动,是痛。

你手劲太强按到麻穴……哎呀!别卷袖子,容易脏……她无奈地看他收起笑脸。

我要杀了她。

冷到地狱尽头的寒音抽痛凡人的心,他在愤怒。

几滴小水珠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

还好嘛!水泡都抓破了。

老婆,你太随和了,为夫的度量狭小些。

厉眸一视,白虎笑得令人手脚发软。

但不包括她。

别玩得太过火,我打算待到领退休金。

温驯的单纯出现不合理的胁意。

宝贝,我必须遗憾的告诉你,我非常的大男人主义,指望退休金不如先存妻俸,我的老婆只能待在家里取悦我。

ZZZZZZ夜幕低垂,路灯荧荧。

向老头牛肉面店的二楼有道人影,体态轻如梁燕地攀爬排水管,顺着风势一跃而下,足尖沾地不出半点声响,安静得像天上的明月。

凹凸有致的身影警觉地向四周眺望,不寻常的波动提醒着一步步踩得不安心。

有人在跟踪。

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快步地疾奔巷口,一辆发动的重型机车正等着它的主人,狂焰是它的名,主人是烈火,烈火狂焰象。

征不受拘束的张狂。

凭着对地缘的熟知,一人一车在巷道中穿梭,跟花撩乱的错综路线成功地摆脱追踪者,放松的线条是一张绝艳的面容。

车子停在一间书店前,随后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骑入暗巷,暂时见不到狂焰。

书店的偏僻处有道两公尺高的大镜子,美丽的影子一闪即消失踪影,瞬间出现在隔壁烈火狂焰夜总会的地下室。

橘,你查得怎么样,别告诉我网路故障、电脑当机之类的蠢话。

一头橘发的虎牙小妞回头一望。

好久不见,烈火玫瑰。

这是一句讽刺,绝非问候。

真难得见你重出扛湖,好怀念你一身的火艳。

金发男子给她一个热情拥抱,换来腹部一记重击。

离我远一点,变态金,少拐些纯情少男少女上床。

男女通吃的恶癖始终不改。

我心灵寂寞嘛!谁叫我爱上无情的虹。

揉着痛处,他一副歌颂爱情的痴狂样。

马桶里的屎还热着,麻烦去舔干净。

冷冰冰的绿眸美女朝他一瞪。

好冷漠的绿,你冻结我澎湃滚烫的热情,我需要温暖。

他装疯卖傻的准备怀抱紫衣男子。

他一闪。

别把梅毒传给我。

好毒的舌,我中箭了。

他抬起脚一抖,像是小狗撒尿。

闭嘴,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牙。

头一侧,她仰起下颚一努。

橘,我不想绞断你引以为傲的黄土头发。

是橘黄色。

不识货的家伙。

管他什么狗屎色,我三天前就给你的资料,你扔到碎纸机了吗?她的口气有十吨黄色火药原料。

随时可以制成炸弹,将人轰成碎片。

火气大就别加硝酸油,你哪只眼看见总部有碎纸机,麻烦指给我看。

大半年不见,一见面就放火,真是的。

这是小型的联合国,名为虹的组织,专司谋杀、保护、窃取和侦查。

虹的首领自然是外号虹的烈火女子,她负责统合、调派任务,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虚晃一下就不见人影,从来坐镇总部。

烈火狂焰夜总会只是一种掩护,虹底下有七名手下,分别是金、橙、黄、银、绿、紫、蓝,七人组成虹的七色。

虹组织成立至今已有七年,非常吉利的数字,里头有杀手、保镖、网路骇客和调查员……个个学有专精地嫌着黑心钱。

他们没有所谓的道德感,有钱赚的工作就接,没钱免谈,一切以金钱挂帅,不在乎世人鄙视的眼光,他们只忠于自己。

自私吗?没人会否认,他们本来就是社会乱象衍生的人渣、杂碎,不做坏事会浑身发痒,多捐一毛钱给乞丐马上手凉脚寒,像中风的前兆般抖个不停。

总而言之一句话,做不得好事。

不与任何黑帮挂钩,白道也休想来分一杯羹,他们自得其乐地形成一个小圈,不许外人进入也无人舍得分道扬镖,亲如手足又各自扯后腿,长年驻足在总部闲逛,鲜少在外溜达。

朋友不多是其共通特性,主要是赚麻烦,交际时间会浪费赚问他们钱都花到哪去,三缄其口无可奉告。

别想要我再接落后的任务,我身上蚊叮虫咬的肿块还没消。

她最小人了,专捡轻松的工作。

用不着紧张,我在等橙的回答。

敢说她吵,舞女的缺正好由她顶替。

橘发女郎吐吐舌头地按下键,放大的荧幕墙一一列出她要的讯息。

该死,他居然是龙门的人。

起先她以为是…烈火玫瑰,你真倒霉!杂草的黄一脸兴味的说道。

中东的案子解决了吗?我拿你去祭龙如何。

幸灾乐祸的人都该处极刑。

免了,我刚接了美西方面的工作,短期间别太想念我,我怕耳朵痒。

他双手一举做投降样。

去,少来碍眼,不修边幅的死人装扮你还想荼毒我们多久。

活像坟场的死尸。

不懂得欣赏。

蓝,借香水一用。

请便。

宜男宜女的蓝最擅长勾引,举凡夫妻失和要抓奸,一方出钱就扮演另一方的奸夫淫妇,在紧要关头破门而人好取得上风,离婚时不用拖个一年半载,证据叫人百口莫辩。

还有男女情侣要分手,第三者的角色也不可或缺。

商界名人缺个亮眼的伴,情夫情妇为引对方吃醋好正名,横刀夺爱、诱拐小女生,和小男生大谈忘年之爱只要价钱谈得拢,再缺德的事也下得了手。

但是蓝的真正专长是拆、组炸弹和易容。

虹老大,咱们要和龙门正面交锋吗?胜算不大。

忧心的橙移动着滑鼠。

你有几条命?她冷笑着。

她伸出一根指头。

我能活到吹熄二十岁的生日腊烛吧!十九岁的天才少女,橙。

放心,他的目标是我,你想吞八十枝腊烛都没问题,如果你的虎牙还在。

白虎堂堂主白少虎。

真要命,生平不做善事,一次的失误竟然引虎上门,就说妯是天狼星下凡,只准烧、杀、掳、掠坏事做绝,唯忌铺路造桥,施米布粮。

那夜肯定是鬼挡墙,一时牛油蒙了心眼,硬是把落难老虎看成无助小猫,多此一举地问他有没有事,早该让他在垃圾堆里腐烂,虎皮还能卖钱。

单纯的角色扮演得太人戏,忘了善良是天谴,怯生生地伸出友善的手。

天晓得要让脸部充血得憋多久的气,嘴皮子在动还要若无其事地停止呼吸,任由他上下其手、又亲又吻不得反抗,好女孩的形象真是苦了她。

白天的她温婉可人、热心助人,是街坊邻居口中的乖乖女。

到了夜晚摇身一变,她成了虹组织的烈火玫瑰,性烈如火,多刺嚣狂,以毁灭别人的幸福为宗旨,将快乐建筑在暗夜哭声上。

她是张牙舞爪的恶魔,阴险狡诈是她的天命,冷血、残酷是与生俱来的邪恶因子,她无法控制使坏的念头。

每个人都以为她受施苒苒掌控,没有人身自由和自己的声音,其实正好相反,是她在利用她。

她晓得被孤立的人必然渴望朋友,于是主动接近自视过高的娇娇女,以低姿态取得其信任,成为一株小小的菟丝花。

用意很简单,施苒苒是个强权的棋子,对所有物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容许任何人觊觎,以蛮横性子阻隔她所不需要的麻烦,因此,有了一道透明膜。

虹很清楚朋友是绊脚石,同学的亲近是干预,既然不想要就找个盾牌来挡。

一直以来,她把娇弱的向水心伪装得有模有样,全拜施苒苒的自我牺牲,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各方流言版的主要镖靶,顺利地掩护她的巧扮真性。

若非太相信自己的完美演出而失了谨慎,疏忽一双炯炯虎眼在旁窥视,也不会叫他抓住了小尾巴,岌岌可危的黑翼几乎要藏不了。

龙门向来以忠义为人之本,与虹组织算是背道而驰,但不相容的宗旨却因人有了交集,她实在是不知所措,怨起老天爷的恶作剧。

蓝,去勾引他。

慵懒的一瞟,蓝取下隐形眼镜。

不干。

我付钱。

不收。

命令。

耳聋了。

拜托!我比较喜欢活着。

你……可恶,真难说服。

你们谁要接下这个任务,将他弄离台湾?七个人有志一同的把脸转开,故作忙碌地东摸摸西碰碰,当她的话在空气中蒸发了,和屁一样不值钱,人人掩鼻而避。

傻瓜才会与龙门硬碰硬,人人都只有一条命,何必为个没人性的头儿把命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何况他们骨子里没有义气这玩意。

虹是自私自利的组织,并非有情有义的和平大队,自个儿门前的雪扫干净,别把煤炭丢过墙弄脏了邻居。

很好的七色染虹,你们的大恩大德我记下了,来日我不忘回报。

咬着牙,烈焰狂火焚烧。

一行人状若无事地回归原来的样子,或躺或卧或拔鼻毛,不当一回事地继续过着靡烂的堕落生活。

夜总会的歌舞升平,酒客舞女的笑闹声清晰传来,云鬓霓裳舞弄着夜的神秘,天上众神视而不见。

她想,虹该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