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和他计较,天生的改不了了,走吧,我带你去大少爷房间。
恩。
我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其实你们到底是白狼的手下,还是相公的手下?眼见暗影的确是较为亲切,我就随口问了。
这有区别么?他不置可否的反问我。
当然有区别了,主子不同了啊。
我被他问得有些莫名。
其实都一样。
他轻轻的说。
我愣了愣,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正想着呢,忽然被什么一推,我脚下一个踉跄,耳边只听到灼日的惊呼:该死,大意了。
接着就好像被扯入了黑暗中一般。
暗影?灼日?你们在哪?四周忽然一片漆黑,那些昏黄的烛光也没有了,我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只能喊着那两个人的名字,可惜没有回应,这里是什么地方?四周安静得令人发慌。
暗影,灼日!我不死心的大喊,可是完全没有用,一个阴冷的气息从背后逼近,我浑身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站在这,只得往前走去,走了没多久,前面忽然开朗起来,好像有光,有人在说话。
暗影?灼日?是你们吗?我小小声的问,但是依旧没有回应,走得越发的近了才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对话:王,我们已经没有一兵一卒了。
那么强大的军队,到底是谁出卖了我?王,神族的人马上就要到门口了,我们失败了。
神族,他们插什么手?不是说过不插手人间的事吗?他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听着那略微熟悉的声音,不自觉的靠了过去。
您要毁掉整个人间,这一点神族是决计不能容忍的,是您逼着他们出的手。
神族不用卑鄙的手段又如何能胜我?是你吧,出卖我的人,就是你吧?王?我没有……在我面前说谎,你还不够资格。
说话间,一个高大的声音站了起来,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手起刀落,一股血喷了出来,我忍不住惊呼起来:啊!谁在那里?那人愤怒的嘶吼着,缓缓回过身来,我的心顿时好似被揪住一般一下子有了窒息的感觉。
就在我快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忽然他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蟒蛇,凶残的蛇头毫不犹豫的朝我扑来。
啊!这个突变来得太快,我除了尖叫,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蛇头冲到面前,芯子吐在我脸上,冰冷冰冷的,我吓得浑身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瞪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它。
是你啊,丫头,你怎么会闯进这个结界里的来的?蛇似乎认识我,我缓了口气,颤巍巍的问:你是?嘿,忘记你蛇爷爷我了?说着它顿了下,四周忽然亮堂了许多,它的模样也更加清晰了,九个脑袋,是那个九头蛇妖吗?蛇爷爷是你啊,吓死我了。
我松了口气,身子顿时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完全没力气了。
是你闯进了我的地盘,还怪我吓你,我还以为用膳的时辰到了呢。
九头蛇略微有些失望的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你不是在守天池么?怎么又会在结界里呢?天池水干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狼来过一次也没说什么,就让我做了个结界,说是凡闯进来的人全部都是我的食物,随便吃,我就在这里养老了。
天池水干了?是因为被移到了尉迟府的原因吗?那水那么珍贵,居然就干枯了,好可惜哦。
不是,它在尉迟府也有些年头了,估计是那群神仙发现了什么,所以收回去了吧。
蛇爷爷,我刚才看见了两个人影在说话,一个把另一个杀了,然后杀人的那一个忽然就变成你攻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封印着一块石头,据说是阴间的,白狼喜欢就给挪到这里来了,你看见的估计是那石头造成的幻觉吧。
什么石头啊?我能看看吗?地府的东西,你一个活人还是不要看了,叫什么三生什么的石头,地府那种地方我老蛇又没去过,也搞不清楚,估计白狼要我在这里就是守着这块石头的吧。
哦,那我怎么出去呢?现在这九头蛇貌似是不会吃我,但是要是呆长了它饿了呢?我不知道啊,我也出不去,这可是白狼做的结界,你怎么进来的?走在路上,被人从后面一推,我就进来了。
谁推的我?暗影走在我前面应该不是他,难道是灼日?但最后一瞬他似乎冲过来想拉我来着,那到底是谁,在他们两个眼皮子底下都能对我出手。
你招惹谁了吧?有人要害你?九头蛇摇头摆脑的问。
我也不知道我招惹了谁,反正现在好多人都想杀我。
我沮丧的说:今日要不是早认识了你,我是再没了生路了。
那就是你命不该绝,得了,白狼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能去天池沐浴的女人,肯定能出得去,这点时辰就陪我老蛇说说话,这地方都没有人,比守天池那会儿还无聊。
守天池也没人和你说话吧?但是林子里总有些鸟儿啊,兽儿啊的,总算是有个活物,现在这里啥都没有,就一块破石头。
移到这里还有那些东西吗?我上次进去过,似乎没什么啊,除了该死的幻境,还是幻境。
整个天山都给它搬来了,自然是有的。
那上次那个幻觉是你给我弄得?白狼让我弄得,不然我还不想费那个力气。
为什么?白狼当初为什么弄一个那么羞人的幻境出来,它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它的想法,谁也猜不透,不过,我知道,你在幻境里时,它一直在边儿上看着呢。
啊?我的脸全红了,这真是羞死人了。
得了,我感觉这封印有些松动了,看来有人来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