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强身健体的药了。
尉迟苍漠眼神一闪,轻浅的说。
可是我觉得很恶心,能不能不吃?心里一直在抗拒这个药,见他眼神不善,我忙补充:自从吃下那颗毒药后,对这样的药丸,我总是下意识的排斥。
尉迟苍漠手一顿,随即将药放下:鬼谷子,去熬成汤药。
我眉头微皱:为何一定要喝?……我身子过于阴,而你过于阳,如果不喝药,怕是你会被我所伤。
他见我坚持,便这样说。
可是昨夜之后,我并无不妥啊。
日子长了便会显现出来,还是未雨绸缪的好。
什么日子长了,你别胡说。
我脸一红,他这是说得什么话?还要闹别扭么?尉迟苍漠捏着我的脸:五千年前,你夜夜承宠,不知恨死了后宫多少女人?你一直都记得,五千年前的事?那么从一开始嫁进尉迟家,就是他设计好的?最近才慢慢想起来的,但是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无论转世多少遍,换过多少身份,都不会变。
有人曾经说,我的每一世都活不过及笄,是因为你,这也是真的吗?那不是我,是白狼,或者说不是完整的我。
白狼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直以为你们应该是分离的,为何现在却又融合了?……五千年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了,现在无论你心中的是白狼还是我,都是一个人。
你既然已经想起来五千年前的事了,为什么还要和巫琳合作?当年就是她害死我的吧?你要让历史一再的重演吗?你为何又提她?尉迟苍漠有些烦躁,这时门外响起鬼谷子的声音:爷,药熬好了。
先喝药吧。
他走到门口,把药拿进来递给我。
无论如何都要喝吗?我皱眉,这药怎么就是让我觉得恶心。
对,无论如何都要喝。
尉迟苍漠非常坚定,我只得端着药喝了下去,一喝下去就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
不准吐。
他厉声说着,用手拍着我的背,初时只觉得恶心,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味道,好似噩梦一般的味道似乎纠缠了我很久。
尉迟苍漠为了能****宠幸你,一直给你喝药,让你终生没有子嗣。
司空功的话忽然出现在脑中,我手一松,药碗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怎么了?尉迟苍漠看我。
没事,我就是难受,这药,好难喝,能不能给我点梅子去去味儿。
鬼谷子,去取些梅子来给小小吃。
尉迟苍漠转头去吩咐时,我忙扯了扯他放柔了声音,好似撒娇的说:你去嘛,人家是为你受苦的,你去帮我拿好不好?尉迟苍漠眼神一眯,附身在我耳边淡淡的说:你居然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他披衣下床走了出去,我脸红着,却来不及细想他的话,将一片染了药汁的碎片藏了起来,我也希望只是我多想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来穿戴整齐,自然也顺势把那片碎片放到了身上,尉迟苍漠微微眯眼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怎得还要走?……我的心结你不是不知道。
我缓缓转过身看他:如果我要你放手,不再争夺天下,不再和神庭抗衡,你愿意吗?什么意思?尉迟苍漠皱眉。
你对神庭的执着,和我对巫族的执着是一样的,就算不计较那颗毒药,当年害死娘亲的事,我也不能不查个究竟,公孙锥是听了巫族巫医的话才弄出一个连环计来杀害了娘亲,这件事我无法释怀。
尉迟苍漠沉吟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可想好了,对付巫族等于和我作对,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也许,你懂得对我手下留情时,我便不会再走了吧。
我黯然的说着,身子一下飞出来窗外,尉迟苍漠定定看着我,眼神复杂,却并未再挽留。
回到鬼门,绿儿马上就将魅的所有情报送了来。
对鬼门的杀手,我们也是这样事无巨细的调查吗?我翻着那甚至比公孙锥还厚的册子问。
这是自然,就算是自家的杀手,也要知根知底。
那么对我这个门主呢?你们也查吗?属下不敢,君上并无任何指示,属下等自然不敢以下犯上。
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无须这样紧张。
我缓和了下语气,随即又说:对了,你们几个谁精通医术?启禀门主,是蓝儿。
你先让她进来,我有事问她。
是。
绿儿出去后,我随手翻开那册子看了几眼,居然从他出生就开始记录了。
门主,蓝儿来了,不知有何吩咐。
一声蓝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上去十分的贤淡,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你看看这个上面的药汁有什么功效。
我将那片瓷片给她问。
蓝儿拿着那瓷片闻了闻,又舔了舔,随即说:这是大补之药,能固本培元,补充体力。
还有其他功效吗?难道真是我想多了?蓝儿抬眼看了我一记:没有了。
下去吧,让绿儿进来。
我松了口气,看来果然是我想多了。
是!蓝儿走出去了,不一会儿绿儿进来。
好了,还是老规矩,说重点吧。
我指了指那一本厚厚的册子,看完那三天早就过了。
不知门主想知道些什么?他为何进鬼门?魅对东方晟那么言听计从,估计也该是有些原因的。
魅主子一家被仇人追杀,妹妹被人卖入青楼,而他则被打得半死,据说是因为他家里有一本绝世秘籍,引来了祸事,那些人给他喂毒,然后逼他说出秘籍的下落,他倒也是条硬汉子,就是不说,在将死之时,是君上救了他。
君上不是在大漠吗?怎么救他?东方晟那种人也会出手,倒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