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妃蛊,那么被下了蛊王的你就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了。
三清淡淡的说。
我对他有何用处?我莫名其妙,他设计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浪费一个蛊王那么珍贵的东西。
不知道,但是他背叛了东方晟,甚至带走了鬼女,这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的。
三清看了我一眼:你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三清就消失了,我叹了口气,这事儿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金鹰那个看上去万分忠心的人,居然是个内鬼。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来到公孙锥的水榭,尉迟苍漠还未到,公孙锥在水榭里抚琴,我走过去坐在一边听着,素姑依旧不在,我忍不住了,问:娘呢?她不是你娘。
公孙锥冷淡的说。
那她呢?我抿了抿唇问。
也许在府中,也许在天上,我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杀了她?我瞪大眼睛看着公孙锥。
我有愧于她,怎么会杀她?只是她自己想不开罢了。
好重的血气,公孙老头,你这个莲花怕是血莲花吧,这湖里有多少人做了花肥?尉迟苍漠缓缓的走过来,淡淡的问。
尉迟公子。
公孙锥起身弯腰行了个礼:这九阴湘莲吸的血,都是心甘情愿奉献的人血,比起公子府中那些吃人的玩意儿,实在是见笑了。
尉迟苍漠冷哼了一声,看向我:你要找的人,怕是奉献给那湘莲了吧。
我脸色一变,看向公孙锥: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她的,却让她做了那花肥?公孙锥叹了口气:没有人能替代你娘,我给不了她要的,她也吃了一辈子苦,想要一个解脱,我实在不忍阻止。
正说着,那莲花忽然散发出奇香,一抹淡薄的身影缓缓浮现,在莲花中间舞动起来。
娘。
我站起来走到湖边,尉迟苍漠却一把拉住我:鬼魅迷人心窍。
放心吧,她如今虽然是鬼,却比人清醒。
公孙锥淡淡的说着,又弹起了琴,那抹鬼影就随着琴声而舞动,煞是好看,舞动的间隙她还回头看我,对我微笑。
为什么要死?活着你不是也陪着他的吗?我对着湖心大喊,却只见那熟悉的容颜留下一抹浅笑然后消散了……公孙锥,你弄这一出是想让小小伤心,以此来要挟我么?尉迟苍漠皱眉,似乎很是不满的看向公孙锥。
公孙锥勾起一抹浅笑:今天我早已豁出去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至于素姑,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她或许也只是为了见一见小小才出来的。
哼,最好如你所说。
尉迟苍漠一撩袍子做到公孙锥对面,公孙锥则看着那湖中心的莲花缓缓的说:瑾儿最喜欢的其实是莲花,可惜她的寝宫没有水种不得莲,才改喜欢的梅花。
那一年,瀚王酒后要去德妃那,却走错了宫,宠幸了她,其实那是我设计的,因为那时候从未被宠幸过的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那孩子是我的,为了让孩子生下来,我不得不忍痛让那昏君碰了她的身子,之后我故意说瑾妃不祥,会引来祸端,那昏君果然也没再碰过她了。
说重点。
尉迟苍漠不耐烦的打断了公孙锥的回忆:你们那些破事,我早已知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就知道她是绮云的转世,而且必须要姓慕才能与我结缘,这些事只有我知道,她每一世转到何家,做何人,都只有我知道,你从何处得知的?我暗自吃惊的看向尉迟苍漠,但是并未开口。
公孙锥叹了口气说:我好歹也是个阴阳先生,孩子成型时我就给她卜算过,知道她是天煞孤星,且活不过及笄之日。
也仅此而已,她的命格是算不出和我有所瓜葛这一点的。
尉迟苍漠眼神冷然:你为她破煞,却是用这样的法子,我实在很好奇,谁教你的?巫族的巫医,虽然我公孙家和巫族没有任何来往,但是有一次在鬼市,机缘巧合之下,我同巫族当时的巫医有了一点交情,当我算出女儿是这个命格,且无法可解的时候,我想到了去求巫族,他告诉我,孩子必须姓慕,且要离开皇宫,失去生母,否则没有破解之法。
巫族?巫族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尉迟苍漠紧皱眉头:那个巫医现在何处?有人闯进来了。
公孙锥脸色一变:小小,你先走,那人怕是来者不善。
是巫琳,小小,你快点回鬼门去。
尉迟苍漠也是一顿,站起来。
想走?来不及了,尉迟苍漠,你果然骗了我,那个贱人根本没死。
巫琳的声音从竹林外传了进来。
既然你已和东方晟联手了,现在再来说这些又有何意义?尉迟苍漠淡淡的说:你闯进来也好,我现在就灭了你。
啊哈哈,好大的口气,你自然可以灭了我,但是你的小情人儿,可就惨了,我瞬间就能解了她的封印,让她与你不死不休。
巫琳娇笑着说。
尉迟苍漠双手握拳,缓缓的说:我说过,最恨的就是被威胁。
啊!外面一声惨叫,巫琳顿时没了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子的声音又响起:就算你打晕了圣女,还有老夫在,上一次的奇耻大辱现在可要理一理了。
这时,我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然后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蠢蠢欲动了,这种感觉是蛊,虽然蛊王沉睡,但是周围有蛊时我却是能感觉到的,想到那个老头,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鬼蛊,脸色顿时一变。
相公,是鬼蛊,怎么办?我伸手扯住了尉迟苍漠的衣袖,脸色铁青,尉迟苍漠也是变了变色:那蛊对非人类十分残暴,对人却没什么大碍,不如我们先走吧。
可是……素姑怎么办?她现在是鬼,鬼蛊进来,她也不能幸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