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锥见我眼神散乱,神思不定,也知道我心急如焚,于是叹了口气说:我也知道你心急,罢了,我暂时住在魔都的客栈,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来找我。
多谢了。
父女两,何须言谢?其实,当年那个巫医,让你亲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你不曾恨过他吗?我轻浅的说:他几乎让你妻离子散,害人不浅啊。
公孙锥身子一颤:你……现在我心情烦乱,先回鬼门了。
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匆匆说完就离开了,我要让他对巫族产生嫌隙,这样才能一步步攻破,从而找到尉迟苍漠。
是我大意了,或者说,是我们大意了,居然没想到公孙锥和巫族会联手,我输在亲情,而他却输在情敌。
门主,您回来了?红儿依旧第一个出来迎我,我马上吩咐:把绿儿找来,我有事吩咐她。
是门主。
红儿虽然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门主。
不一会儿绿儿就来了,我马上问她:你知道公孙锥宅邸着火一事吧。
自然是知道的。
说说看,你收集到了什么情报?我知道鬼门一向对公孙锥之类的都是时刻监视的。
请恕属下无礼,当时门主就在里面,不是吗?我的确在里面,但是火起时我却是已经离开,所以我想知道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烧起来后又发生了什么?这火来得也是蹊跷,当时巫族的人忽然出现,巫琳被打伤晕了过去,巫辽则放出了鬼蛊,放出鬼蛊不一会儿,里面就烧了起来,然后巫辽跳进火海里,好像有一阵打斗声,接着他招来人将一个大大的黑布袋子抬走了,看上去似乎是个人的样子。
听到这里,我却是松了口气,这样听来尉迟苍漠果然是被巫族带走了,人还活着就好,总还有希望。
你马上去查,他们抬出去的人被送到了哪,还有鬼蛊的详细资料,我相信你肯定有。
这个……属下是查过,不过鬼蛊是巫辽自己炼制出来的蛊,资料几乎没什么用,只知道对人无害,对所有非人的种族,包括鬼族,神族,妖族,魔族,都有用,具体是什么用,属下的确是无能。
罢了,先去查那个人的去向,查到了马上来告诉我。
想来也知道,鬼蛊这种东西并不常见,也许三清会知道点什么。
是,属下马上去。
绿儿走出去了,我这才觉得头一阵阵的疼,我现在不能放松自己,一放松,怕是整个人都要垮了,我从未如此的失魂落魄过,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红儿,找个人去监视公孙锥,他现在应该在魔都客栈,注意别让他发现了。
我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忙碌起来,才能不去深想这事儿。
是门主。
这一次,换我来救你了。
我咬着唇淡淡的说。
鬼门这边吩咐完后,我就急匆匆的来到尉迟府,鬼谷子一早就在门口等我了,见我来,他忙问: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忽然我们就失去了爷的所有感应,而且,尉迟府的封印也散了,爷出了什么事?我猜,他应该是被巫族控制了,鬼大夫,蛊毒之类还是你比较熟,鬼蛊也曾经在这里出现过,我想相公应该是被鬼蛊控制了,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救的。
巫族居然敢对爷下手……鬼谷子皱眉:鬼蛊的确是唯一能伤到爷的东西,那个巫琳真是不简单,小姐别急,我们会想办法救出爷的。
不只是你们,我也会救他。
我看着鬼谷子坚定的说:鬼门那边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只要找到他被关在哪,还有鬼蛊的解法,我就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小姐,你……坚强了很多。
鬼谷子忽然露出一副老怀安慰的表情。
你去跟灼日说,我们要尽快找到相公被关在哪里,而你,则想办法解除鬼蛊。
别白费心机了,鬼蛊是解不了的。
忽然一个轻浅的女声在外面响起,我一皱眉,果然就见巫琳缓步走进来。
你来干什么?我咬牙切齿的问。
看你急成这样,自然是给你带信来的。
巫琳轻笑着说。
什么信?鬼蛊只有和我交合才能解,我就是尉迟苍漠的解药,如何?巫琳抿着唇说。
不要脸。
我冷冷的说。
那又如何?鬼蛊又名合欢蛊,中了此蛊,浑身无力,只有和下蛊之人交合才能散去,可是交合后,便是永远为下蛊之人倾倒,他的眼中只剩我,再没有别人了。
既然如此,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我尽量稳住心神,保持自己不被她惹怒而失去判断。
我要你看着我们****,看着他一点点爱上我。
巫琳一字一句的说。
用这种手段得到的人,是不会长久的。
我轻浅的说。
能不能长久我比谁都清楚,三天后就是十五月圆之夜,也就是鬼蛊第一次发作的时候,发作三次不和下蛊之人交合的话,他就会死,蛊虫会吃空他的五脏六腑,所以三天后,他必须和我缠绵,我要你在一边好好看着。
巫琳狂笑着说。
慕嫣然,你为何总要与我作对?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
我忽然喊出这个名字,一是试探,二也算是打草惊蛇,让她措手不及。
果然巫琳眼神一闪,她低沉着声音缓缓的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哦,对了,你体内又蛊王,你是居然就是那个鬼门的门主,我好真是眼拙了,居然没看出来,也罢,给你知道也无不可。
说着她就取下了面巾,果然就是慕嫣然。
真的是你。
我退后一步。
慕小小,我们曾是姐妹,我一直受宠,你一直凄楚,但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还敢和我抢男人,三天后,我要你心死如灰。
说完她一甩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