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一喊,声音十分刺耳,引来两个小鬼侧目,其中一个红脸的瓮声瓮气的说:后面闹什么呢?来了地府还不安分点。
有人插队。
恶鬼可一点都不松口,冷冷的看着公孙锥,公孙锥冷笑一声:奉命下来办事,鬼令在此,还不速速放行。
鬼令?红脸鬼转头看向身边的绿脸鬼,两鬼对视了一眼,绿脸鬼缓缓的问:你真的有鬼令?真假你一看便知。
公孙锥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绿脸鬼使了个眼色,红脸鬼走过来结果鬼令看了看:的确是鬼令,你进去吧。
说着就排开其他魂魄让公孙锥先走,我自然是跟着,却被他挡住了:他有鬼令,你呢?红脸鬼冷哼一声,斜瞄着我问。
她是我的助手。
公孙锥皱眉。
我们只能放带着鬼令的魂魄进去,没有的就给鬼爷爷好好排队。
红脸鬼不耐烦的说。
公孙锥眉头一皱,拉着红脸小鬼到一边塞给他一叠银元宝说:行个方便吧,这事儿的确是我一个人办不下来的,才带了个帮手,以前也曾这样走过的,您看,这点小意思,给您和那位爷喝茶用?那红脸小鬼见了银元宝并没有欢喜起来,还是冷冷的:你这是什么意思?贿赂鬼爷爷?自然不是,是小人诚心孝敬您的。
公孙锥此刻堆着笑脸,我倒没看出来,他也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
那红脸小鬼这才接过来掂量着厚薄懒懒的问:这是我们两人份的?公孙锥眼神一冷,却还是笑呵呵的说:自然不是,等下有同等份的给那位爷送去。
恩,算你懂事,走吧走吧。
红脸小鬼这才摆了摆手,正在这时,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一时间多了很多鬼差,那小鬼脸色一变,忙把银子揣好了,却不管我们,大吼一声:都给我排好了,谁要是敢插队,我弄死谁。
公孙锥一皱眉,却见不远处一定黑色的软轿抬了过来,软轿之上坐着一个红袍男子,男子眼神冷峻,星眉朗目,看上去十分酷帅。
不好了,他怎么会来?他是谁?我忍不住低低的问。
在地府有这个排场的还能有谁?自然是冥君了。
他就是冥君?我上一次我来这里时,冥君曾经要请我去他住的地方,是那个使者来传的话,我抬眼看去,只见那个门面的使者果然就站在冥君身侧,我心说不好,他肯定认得我。
怎么了?公孙锥见我躲躲闪闪的,压低声音问。
那个人他认识我。
我指了指鬼族的使者说。
不怕,你穿了这身衣裳,他认不出你的,先排着队,等他们过去了再说。
谁知那软轿不但不走,还直直向我们这边过来了,两个小鬼吓得跪在地上,估计他们在这里那么久,从未这样近距离的见过冥君吧。
冥君大人,这里就是奈河桥,所有进入丰都的魂魄都在这里接受审查,作恶多端的无需审判,直接就丢去地狱受苦。
使者对那红袍男人说着。
恩,今天我们来不是为了看这些的,有人举报,有鬼差私受银钱,暗自放魂魄进入丰都,所以本君特来审视。
两个小鬼吓得浑身发抖,我微微皱眉,忽然感觉一道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我不敢抬头,但直觉告诉我是冥君的眼睛。
公孙大人,您怎得在此?冥君忽然开口,我怎么忘了,公孙锥和冥君有交情,之前他还要我拿着令牌来找冥君收留呢。
下来办事的。
公孙锥淡淡的说。
你下来办事,何需走这个通道?冥君懒懒的说着,眼睛却始终瞪着我。
这不,带一个小徒弟,从未走过阴,只能从这里入城。
公孙锥大方的将我推到前面说。
小徒弟?这样的人你居然敢收?冥君意有所指的问。
无论如何,今天下地府,也是她心甘情愿的,还望冥君行个方便。
不妥,你明明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出去的路必定要到三生石,她的封印解开了,我地府可承受不起。
听了冥君的话,我心下一惊,说到了封印,他肯定已经看出我的身份了。
既然敢带她下来,自然会带她回去,决计不会让她路过三生石的。
鬼面,你跟着他们,本君不放心。
冥君却轻浅的吩咐了一句。
是!那个鬼族的使者应了一声,走过来说:我们又见面了,看来还真是缘分啊。
公孙锥看了他一眼,并未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我知道巫琳同冥君大人您有些交情,但这地府也要权衡利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届时怕是不好收场。
本君心中有数,他只是协助你们,不会干涉其他,你大可不必如此,孰轻孰重,本君知道。
那便谢过冥君大人了。
公孙锥弯腰行礼,冥君挥了挥手,却又看向我:得见小姐真容,本君万分荣幸。
他的话让我心中愕然,虽然我一直怀疑自己和地府有关系,毕竟我能打开地狱的门,能发出地狱炼火,这些都是和地狱有关的,今天冥君恭敬的态度,就更加深了这个想法,我到底和地府是什么关系?软轿缓缓穿过我们走向丰都城,走过两个小鬼时,冥君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收的银子最好给本君如数奉还,本君不知道谁给了你们熊心豹子胆,敢为难公孙大人,但再有下次,定然送你们去地狱受苦。
两个小鬼魂都吓飞了,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居然是话都说不利索了,等冥君的轿子进了城,红脸小鬼才走过来把银元宝还给了公孙锥:这位爷爷,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挡了您的路,您千万别怪罪。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倒是想问问谁给了你们这个胆子,挡我的路?公孙锥没有接银元宝:如果说好了,这些钱还是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