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的那样义无反顾,我甚至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他就消失在那光点中了,我的眼眶湿了,原来辜负别人,比被别人辜负更加难受。
二少爷,尉迟苍昊,我会记住你的,一辈子。
我喃喃着说。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既然把冥君身边的鬼使都弄进来了,老朽也不得不见你。
你是巫医吗?我提着心问。
正是在下,你就是那个害老朽在此受苦的孤星吧?老头语气低缓,听不出喜怒,但话里的意思却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害您在这里受苦,是我错了,还望原谅。
有求于人,自然要低声下气,谁知就听里面传来二少爷的声音:死老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说正事。
咳咳,算了,反正也是老朽自愿的,明知道会有此一劫,却还是要为你改命,也好,你命格越来越精奇,倒也没有辜负我为你坐了这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谢谢您,要是没有您,我怕是活不过及笄。
听他这样说,我松了口气,看来老头对我没用敌意。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鬼蛊是我炼制出来的,那巫辽估计是给我炼成的鬼蛊里加了其他东西,才让它如此凶猛,鬼蛊本是催促男女****的一种****罢了,一开始并不会伤人,但现在被加了一些毒虫喂养,变成了蛊毒,并改名鬼蛊。
那您可能解?既然他都知道,那应该有解法吧?我心中顿时有了希望。
解鬼蛊不难,下蛊之人和中蛊之人交合便能解,但是之后中蛊之人只会钟情于下蛊之人,而且这个蛊会一直跟着中蛊之人直到死那天。
尉迟苍漠那样的情况,那蛊对他也有作用吗?我心急如焚,连巫医都这样说了,难道费尽心机,牺牲了两个人最终却是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吗?他们命名鬼蛊,也是因为巫琳对那蛊做了手脚,让它只对人类以为的种族有效,尉迟苍漠虽然是人身,但他本身是魔族,更有邪神的灵气在体内,自然是要中的。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双手紧捏成拳,真正是恨死了那个巫琳。
这世上,除了下蛊的巫琳,就只有你能救他,因为你体内又蛊王,蛊王可以号令百蛊,一个小小的****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鬼蛊却是****增强了数百倍后的蛊,你的蛊王恐怕控制不住,你必须将你脑中的封印献给蛊王吃,蛊王吞噬了封印力量大增之后自然就能解了他的蛊毒。
封印解除……那我……解除封印等于疯癫致死,我苦笑,难道我们之间只能留一个?解除封印,龙舌兰的副作用加上被封住的那些负面情绪,全部爆发,你会死。
巫医的话说得很轻浅。
死老头,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二少爷怒火冲天的声音传来:你敢让她去死,剩下的日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哎呀,哎呀,老朽说得是实话,当初公孙锥来求我时,我也给了他一个选择,留孩子或者留爱人,这本就是没办法的办法,你打我也没辙。
二少爷,请你住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和他或许根本就不会有结果。
我忽然觉得很平静,平静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慕小小,你不能为他去死,否则今天我的牺牲算什么?二少爷在里面大喊。
我轻轻一笑:如果看着他碰了巫琳,然后被蛊折磨只能爱巫琳的话,我宁愿死。
慕小小!二少爷的声音急切而悲凉,我却笑得很甜,那个封印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那里面充满了仇恨,是对尉迟苍漠的仇恨,如今用这样的方式解开,但也让我觉得松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话都没说完,你们在哪叽叽喳喳的,谁说她一定死了,苦头肯定要吃一些,但是死却不尽然。
什么意思?你别说话大喘气,给我一节一节的。
二少爷怒吼道。
是你脾气太暴躁了,她的封印解开了会死,是因为龙舌兰的副作用,如果没有这个副作用呢?她自然也就没事了,只是这封印解开,恐怕是天翻地覆的转变了,你们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你可想好了?你能解龙舌兰的副作用?我惊愕的问。
其实三清就可以解,我闻到你身上有他给的药味,他一直不解,是怕你冲破封印吧,只要有一个隐患让你顾忌,你就不会去碰触封印。
但是真的封印解开时,他便也会拼了命的救你。
……兵行险招,你要我做的这些,都没有确切的结果,全是试。
你要不要试,反正我没别的法子可想了。
我试,我该怎么办?你只要见到尉迟苍漠,然后和他欢好,蛊王遇到鬼蛊的引诱自然就会苏醒,王者都要掌控一切,蛊王也不例外,所以它会疯狂的吃掉封印,然后控制鬼蛊,并不需要我们做什么,而但封印解除,三清必然知道,那时候他只能解了你的龙舌兰副作用,他不会让你死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
慕小小,封印解开,后果不堪设想,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巫医语重心长的说。
已经没有让我考虑的机会了,我已经没有选择。
我站起来,眼神凄楚,似乎有些懂了,当初带着这个噩耗回去的公孙锥如何和瑾儿说的,又是如何忍痛造就的这一切,亲手杀死心爱的人,让他痛了一辈子,我的眼泪哗哗的流,控制不住的流,我拿出怀中的铃铛,这是父亲留给我会阳间的东西,也许他早已算到他会留在这里了吧。
慕小小,封印不能解开,当初在三生石我费尽心机才挡住了那些记忆,你一解开封印,整个人就变了,慕小小就不见了。
二少爷在里面焦急的喊着。
二少爷,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我轻浅的说着弯腰对着那些光点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