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苍漠白了我一眼说:我设了小结界,只要不是太过大的声音,他们都听不到。
我舒了口气说:她刚才说的是我吗?你说呢?尉迟苍漠懒懒的反问。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先不管我是不是什么巫琳,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她说你做什么了吗?她只是怀疑,你穿着打扮可能是巫琳罢了。
尉迟苍漠轻浅的说。
她这样说,那两个人不就……话说那两个人是你的手下吧,怎么对她如此服帖?难道都是好色之徒?尉迟苍漠脸色阴沉: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他们到底为什么对她如此服帖,莫不是她是主神的人?主神?怎么又扯到主神哪去了?巫琳总是阴阳怪气的,她所做的事,谁也猜不透,不过既然她已经盯上你了,那我们就必须有一个人贴身保护你才行。
恩,鬼大夫,我的安慰就拜托你们两个了,我可不想在见到相公之前就死掉,我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前世的记忆,我想和他好好的然后找到我们的孩子,一家团聚。
慕容雪伊说着眼眶一红,那羸弱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碎。
放心吧,我们定然会帮你的。
鬼谷子安抚着她,灼日则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说的相公,该不是你吧?我斜着眼看他,一副他就是负心汉的表情。
尉迟苍漠懒懒的看向我:我又不瞎,这种阴毒女子,我就算要后宫三千也不会选她的。
可是你两个手下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当她是女主子一般护着吧。
我指了指下面,他忽而转头看向我:那你是要我证明和这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他的眼神十分危险,我忍不住缩了缩,干笑着说:呵呵,什么证明啊,你和她有没有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吗?和你真的没关系?他又逼过来一些,我忍不住往后挪,谁想这里可是横梁,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的。
尉迟苍漠大手一伸拎住我的领子扯到怀里,大手捏住我的下巴:你别怀里我的大事。
他眼睛一眯,盯着我。
谁叫你要吓我来着?我不悦的说,我才被吓了一跳呢,这里掉下去不死也残了。
我并未吓你。
他轻浅的说着,一把扯高我的脸,薄唇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他的唇温热的带着一点点冰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唇上一阵酥麻,整个身子都酥麻了,甚至忘了该如何自处,瞪着大眼睛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下次记得要闭眼。
他松开我,抵着我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中,身子更加软绵绵的了。
下次……我无意识的喃喃,随即猛然清醒,啪的一声,我只看见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然后我们都顿住了:你又打我?他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轻薄我,我打你算轻的了。
我脸红透了,咬着唇说。
他正要说什么,下面却先乱起来了,我们暂时停止了争斗,一起低下头去看下面。
只见御史家的家丁破门而入,一下子就把鬼谷子和灼日包围了。
大胆狂徒,居然敢绑架御史小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兵甲的武士。
不,你们误会了,是这二位救了我,绑架我的人被他们打跑了,他们正准备送我回去呢。
慕容雪伊忙站起来柔弱的说。
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妇人,一把抱住慕容雪伊说:雪伊啊,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叫娘怎么办?夫人,你看看,雪伊没事了,你别再伤心了。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安抚着哭啼的妇人。
娘,都是因为你张榜天下要为女儿选婿,才引来这场祸端,那些根本不是绑匪,是杀手,他们要毁掉女儿的清白,说是女儿抢了别人的未婚夫。
慕容雪伊嘤嘤哭泣着:要不是这二位公子路过救了女儿,女儿怕是生不如死了。
多谢二位公子,请随老夫回府,老夫定然要重谢二位。
我转头看向尉迟苍漠:她为什么要这样说?这天下,再找不到谁比她更会颠倒黑白的了,看到这里,我也对这个慕容雪伊产生了浓浓的厌恶感。
推掉父母安排的亲事,引入她的人,顺便可能还能除掉一两个她讨厌的人吧。
尉迟苍漠讥讽的说。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了吗?一个人,无论装得再像,骨子里是什么就是什么,改不了的。
不一会儿,下面那群人就渐渐散了,寺里恢复了安静,尉迟苍漠抱着我一下子从房梁上落到地上,我奇怪的问:这里怎么都没有和尚主持之类的?都在后面禅房,被我打晕了。
尉迟苍漠淡淡的说。
……我简直无语了,他拍拍手说:走吧,回客栈。
车夫怕都被吓跑了吧?这么大的阵势,他要是还守在外面,早被抓起来了。
我早就吩咐他在寺后门等了。
尉迟苍漠轻浅的说:没有什么会超脱我的掌控的。
……我无语,跟着他往后院走,又是一阵熟悉感,我怎么觉得我来过这里呢?怎么了?尉迟苍漠见我越走越慢,不觉停下来问我。
没什么,这个院子好别致。
我看到一个角落有很多蝴蝶在飞舞,不知为何忍不住就走过去伸出手,然而蝴蝶没有飞过来,而是飞走了。
这个是鬼门用的鬼蝶,一旦落在你手心,就会变成标的的名字,别去惹它们。
尉迟苍漠一把扯住我说。
鬼门?那是什么?这两个字,为什么也会扯动我的心?我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做了那个红色的梦之后,我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好像很多地方,很多事,都似曾相识。
一个杀手组织。
尉迟苍漠简单的说完拉着我就走,马车果然在后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