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我忙说。
我知道,帮我抓抓背吧,太过漫长的时光过去,我都忘了痒是什么滋味,刚才你那么一扯,倒是给我扯出痒来了。
它缓缓的说。
抓痒?我趴在它背上,愣了一瞬才想明白它的意思,抓着它背上的毛使劲儿扯。
你别光扯啊,以前你抓得挺好的……话一说完,我们两同时都愣了,连白狼都有些疑惑起来: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曾经给我抓过痒?我比你更加迷茫好吧。
我用力给它抓痒痒,希望它能再想起点什么来,可惜它没再说话,而是闭着眼睛十分的享受。
我累了。
抓了一会儿,我甩甩手,不耐烦的说,它却没有一点回应,居然睡着了。
我恼怒的锤了它一下,它也没有反应,这皮糙肉厚的,估计是真的没啥反应,我叹了口气,趴在它身上也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本是睡着的白狼忽然睁开眼睛,它小心翼翼的把我护在怀中,然后才小声的开口;鬼鬼祟祟的干吗?还不进来?一道黑影晃了进来,并没有说话,而是跪在地上。
放心吧,她已经睡了,说吧,我要你查的事,查得怎样了?白狼缓缓的做起来问。
巫离妄是鬼谷子一直抚养的,而且,他出生那天正好是您沉睡的日子,这一点特别奇怪,至于他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查不到,好像有人故意要隐瞒,属下无能。
暗卫,我在你体内留了一口魔气,我的记忆缺失的话,你也会跟着忘记,但也正是如此,我可以毫无芥蒂的信任你,现在也只有你一人能为我所用了。
鬼谷子和灼日,都背叛了您吗?那黑影沉声问。
鬼谷子抚养着巫离妄,你觉得他是什么用心呢?白狼缓缓的说:我也没想到,跟着我那么多年的心腹,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如果不是巫离妄的事暴露出来,我还没发现他们心机如此之重。
白狼微微皱眉:我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他们两个绝对会付出代价的。
是,属下会继续去查,一定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
黑影躬身说。
对了,去查一个叫慕小小的女人,她可能已经死了,去地府查,查生死簿,我要最快知道她到底轮回到哪了,还有查一查沐小冉的前世是谁。
难道爷您怀疑沐小冉就是……我什么都没怀疑,你去做就是了。
白狼缓缓的说。
是,属下明白了。
黑影消失后,白狼缓缓低头看向我,一双紫色的眸子闪动着十分妖异的光。
我没意识的翻了个身,身子险些就要掉下去了,它迅速的伸出爪子将我扯到怀中:为何,你总是让我如此熟悉?你到底是谁?然而我根本不知道,早睡得人事不知了,白狼看了看刚才因为扯我,被抓破的衣袖,它缓缓叹了口气,变身成了尉迟苍漠。
你是不是那把,打开所有门的钥匙?他低低的说着靠近我;如果不是,我真的很想现在就吃了你。
他的眼神明灭:如果那孩子真是我的,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有欲望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是巫琳转世,那么我就是自掘坟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感应,那一瞬我居然呓语了一声:我不是巫琳,不是。
很好,我也觉得你不会是那种恶毒的女人。
尉迟苍漠满意的点点头,抱着我却是没有闭眼,只是皱着眉看向那深沉的黑暗……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我叹了口气,他似乎从不让自己过度的沉浸在温柔乡中。
小姐醒了?一个女子走进来,一身青衣,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倒是很有几分姿色。
你是……我是尉迟府的侍女,爷吩咐我来伺候您的。
侍女?什么时候这里有侍女了,我怎么都不知道?昨天明明什么都没有,一夜之间就有了?我是来自魔界的,我叫飘渺。
她轻浅的说着,却故意加重了魔界两个字。
魔界?我迟疑了下,这里似乎已经打开了一个通往魔界的通道了,有魔界的人来,倒是也不奇怪。
是啊,我伺候爷可是上千年了。
她看着我露出一个很是诡异的笑容。
那他的事,你都知道吗?我一听,既然如此,那他失去的那些记忆,是不是也有了寻处了?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再者说,我只在他沉睡其间伺候。
飘渺淡淡的说: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机了,我对爷是绝对的忠诚。
不知为何,她说话的语气,行为都让我有些反感,那感觉好像不是她来伺候我,而是我在伺候她。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还是继续去伺候尉迟苍漠吧,我一个粗人,不习惯有人伺候。
我说过了,我对爷是绝对的忠心,他命令我伺候你,我就会好好伺候你的。
她冷冷的说。
随便你吧,做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事,也是难为你了。
她冷,我比她更冷,谁也不是求着谁,魔界的人怎么了?魔界的人就拽吗?飘渺冷冷的看着我,随机她忽而抿唇:对不起,或许我并不擅长和人类相处吧。
这一示弱,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我缓和了语气说:或许我也不擅长和魔族相处,所以不太懂如何与你说话。
我会试着学习人类的相处之道的。
她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我越来越觉得这个飘渺奇怪了。
但是她弱了,我也不会继续无理取闹,顺杆子下:你也教教我如何和魔族相处吧,毕竟尉迟苍漠还是魔族。
我发现我在说到尉迟苍漠这四个字时,她眼神明显的阴郁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也让我怀疑她和尉迟苍漠恐怕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吧。
小姐洗漱完毕的话,请随我去见爷。
她忽而这样说,我反倒是不敢跟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