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知道啊,但是现在老爷这个模样,这旨怎么接?没办法了,只有我去了,爹一下子病倒,还没来得及派人上报朝廷,没想到现在却来了圣旨。
司徒梦儿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那小姐赶紧准备吧,宣旨的人马上就到门口了。
你先把人迎进正堂品茶,我更衣后马上就来。
司徒梦儿吩咐完,忙换了身正装,这才匆匆走出去,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在首位上喝茶,看着还挺悠闲的。
这位大人是来宣旨的么?司徒梦儿走过去福了福身子问。
你是何人?那司徒功怎么还不出来接旨?是想公然抗旨么?那个太监眯着眼,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甚是倨傲的问。
大人明鉴,我乃司徒功唯一的女儿,我父亲因病晕倒,至今未醒,不知这旨我是否能代接?司徒梦儿十分恭敬的说。
病了?什么病?咱家倒是要去看看,这是真病呢?还是装病。
那太监斜眼瞄了司徒梦儿一记缓缓的说。
请大人随梦儿进房一看便知。
司徒梦儿依旧是不温不火的说。
那太监眯了眯眼,站起来说:走着。
两人来到司徒功的屋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药味,十分冲鼻,那太监拿出手绢掩住鼻子说:司徒功,起来接旨了。
然而里面却并没有回应,那个太监哼了哼说:你别装死,装得不好,怕是要早死的。
司徒梦儿虽然心里气愤,却又不敢得罪那宣旨的太监,只能隐忍住,咬着唇不发一言。
得了,你是他女儿,你帮他接旨也是一样的。
那太监回身看向司徒梦儿冷冷的说。
是。
司徒梦儿咬着唇轻应了一声。
那走吧,别在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呆着了,去前厅接旨去。
那太监捂着鼻子转身扭着屁股往前走,司徒梦儿忍者怒气跟着他来到前厅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疆出现大批异邦人骚扰镇民,吾皇体恤边疆人民之苦,特命征西大将军司徒功带兵剿灭异邦侵略者,自接旨之日起,限时一月无法得胜归来,则按战败处置,钦此!那太监念完圣旨,司徒梦儿顿时蒙了,她抬头看着太监说:大人明鉴,我父亲如今这个模样如何带兵出征?这可不是咱家的事,皇上旨意已下,除非他人死了,否则必须去,这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
说着他就将圣旨递了过来:接旨谢恩吧。
可是……司徒梦儿还想说什么,那太监眼神一冷:你是要抗旨吗?臣女不敢。
司徒梦儿无奈只能接旨。
限时一月,无法剿灭异邦侵略者,下次来的可就不是咱家了。
说完那太监就走了。
小姐,怎么办?老爷现在这个样子,如何领兵出征?一边的翠儿焦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为什么会这样巧,他们好像知道爹爹出事了一般,虽然爹爹曾经说过,朝廷有意要收了他的兵权,调回京城软禁,但一直不敢,怕爹爹造反,这次圣旨是有意的,还是刚巧合?司徒梦儿皱眉说。
眼面前的问题是,无论是恰巧还是有意,老爷都不可能带兵出征,这是抗旨,要全家灭门的。
翠儿吓得哭了起来。
我知道,容我想想,你们都下去吧。
司徒梦儿有些虚软的说。
小姐……你也下去,谁都别来打扰我,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办。
司徒梦儿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翠儿只得赶着众人离开,清了场,掩上门走了。
司徒梦儿失神的坐着,难道代父从军?可是她一个弱质女流从未学过打仗,如何能带兵?那该如何是好?正在这时,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出去!司徒梦儿不耐烦的说。
我问你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那声音却不依不饶,司徒梦儿这才感觉到不妥,抬头却见尉迟离妄站在门口,小脸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张俊脸,司徒梦儿的心一下子就揪着痛了起来,眼泪也是再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好像都排山倒海的扑向她,她一把抱住尉迟离妄眼泪就哗哗的流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尉迟离妄似乎被她吓了一跳,他直觉就是要甩开她,但手碰触到她的肩膀时却又迟疑了一下,那种眼泪沾到脖颈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曾有一个女人也这样把眼泪抹到他身上,但是那时候他还小,并不懂事,现在,他长大了啊,就算身子没有长大,但意识却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这种情况下,应该觉得很脏的,但是却……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蠢女人你到底在哭什么啊?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
尉迟离妄最终没有把手拿开,而是不耐烦的说。
我……就让我这样哭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了,求你。
司徒梦儿低低的哀求着。
尉迟离妄的俊脸都皱在一起了,他不耐烦的说:到底什么事,赶紧说,不准哭了。
你不懂的,你不懂的,你还小……这些事儿你也帮不了我。
司徒梦儿低低的说。
我可没说要帮你。
听了她的话,他忽然又觉得气不顺了,伸手将那个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扯开:放开啦,脏死了。
司徒梦儿愣了愣,然后露出一个十分寂寞的笑容说:对不起。
她那个笑不知为何却让尉迟离妄更加糟心,他眯着眼说:给你一个机会,到底什么事,不说,以后别求我。
司徒梦儿顿了下,忽然想起他似乎能就醒司徒功,马上说:皇上下旨要父亲带兵打仗,限时一个月,将骚扰边关的异邦人剿灭,否则就按战败处置。
就这样?尉迟离妄眯了眯眼问:你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哭成个大花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