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儿抬起头看着那抹黑影,在微弱的烛光之下,看不真切,但她却知道,这或许是她唯一的能得救的机会了。
不管你是谁,求你救救我。
司徒梦儿忙说。
我只是来看戏的,救你?你打算怎么报答我?那人懒懒的说。
然而这时云叔却不高兴了,他一把推开司徒梦儿冷冷的问: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进来的?我要来的地方,谁能阻止得了?那人轻浅的说。
你想阻止我们?云叔恶狠狠的问。
我说了,我就是来看戏的,刚才不过是感叹下,这司徒功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果然是狠角色。
那人略微讥讽的说。
看见的都得死,这是行内规矩,你难道不知道?云叔拉开架势说。
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人一屁股坐在棺材板上,这是离烛光似乎更近了些,已经隐隐绰绰能看见他的脸了,司徒梦儿呆了呆,这……不是大一号的尉迟离妄吗?那眉眼,天下间还能有如此俊美的人吗?可是尉迟离妄才六岁,这个难道是他哥哥?你……是尉迟苍漠?云叔退后了一步,随即他又摇摇头:不,不像,你的气势没有他那么强霸,你到底是谁?打还是不打?你那么多废话,不打就继续拜堂,要打就赶紧上来。
那人不耐烦的说。
嘿我这暴脾气。
云叔被他那轻慢的态度给逗怒了,他一下子跳起来,居然有一人那么高,飞扑过来,然而那人却只是抬头看着,当云叔攻到面前时,他才不慌不忙的抬手,两三下就把云叔给打飞了出去。
云叔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地上,喷出一口污血来:你……怎么会那么强?你到底是谁?谁知道呢?那人说着拍了拍手站起来,一脚踩在棺材上说:邪神的力量,同鬼仙的力量结合一下,原来是那么匹配,刚才不过用了一成功力,你就趴下了,一点都不好玩。
邪神……鬼仙……你是……云叔说到这里却一口气没上得来,膈应过去了。
这时被踩在那人脚下的棺材却抖动起来,那人踩着一片闲适的说:司徒功,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真的死绝了?话落,棺材就不动了,那人飞身下来,走到司徒梦儿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你想离开这里么?我想。
司徒梦儿毫不犹豫的说。
看来你也不是愚不可及,我以为你会愚孝的就和个纸人拜堂了呢。
那人说着一脚将那个和云慕天一模一样的纸人踢飞出去,没想到那个纸人撞到墙上也吐血了,司徒梦儿看得瞠目结舌。
好了,别露出那种白痴模样,这不过是个开始,养了十多年的肥羊,自然是要慢慢宰的。
那人伸手挑起了司徒梦儿的脸啧啧道:可惜,这羊丑了点。
你好无礼,你到底是谁?司徒梦儿皱眉甩开他的钳制怒气冲冲的问。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那人抿唇一笑:也是,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自己了。
司徒梦儿心里一动:你这话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听着,你想活下去,想摆脱他们的控制,就得制出神仙草的解药,听到了没有?神仙草?你和尉迟小弟是什么关系?司徒梦儿听到男人这样说,连忙问。
什么关系呢?男人说着捏着司徒梦儿的脸蛋:或许是很深的关系。
说完他松开手说:记住了,我不会让你死,因为你必须给我做神仙草的解药,至于其他……我也不会帮你的。
说着他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一边的棺材,随即他脸色一变,不自觉的弯下身去。
司徒梦儿浑身发寒,她想起该死却未死的爹爹,古怪的文叔,还有翠儿,但当她抬起头时,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他……到底是谁?树林里一抹黑影迅速的在林间飞驰,四下碰撞,撞到树上,树顿时就拦腰断了,那身影飞快的变换着一下子是四肢找地的狼身,一下子又是两条腿的人身,不一会儿在他的四周散开了一片黑色的火焰,直接把整个树林都要烧毁了。
该死,这是怎么会事?尉迟苍漠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
啊!痛苦的叫喊直入他的心底,他抿着唇,东方晟难得严肃的看了看四周说:力量外泄了,他散掉了鬼仙的力量,再散下去,他会死的。
为什么他会忽然变大?尉迟苍漠皱眉问。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把,儿子你还想不想要了?东方晟大吼一声。
尉迟苍漠抿着唇走过去,一把按住那人的头,不一会儿他的身子就越来越小,等到尉迟苍漠松开手时,他就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居然就是尉迟离妄。
那人忽然就不见了,司徒梦儿有些失神的看着他消失的地方,此刻灵堂之内很是安静,翠儿的拍打声也不见了,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云叔和那个破烂纸人。
她从来没想到,纸人也会吐血,这一切让她太过震惊了,这是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声,不一会儿门就被破开来,所有人都围了进来,却看见一室的妖异之色。
地上躺着满身是血的云叔,还有一个穿黑带红的纸人,这一切怎么看都觉得瘆人,那些人冲进来,看向司徒梦儿说:她才是妖孽吧,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的确,大将军死的蹊跷,现在准备出殡了大管家也死了,而两次都有是她在场,看来那孩子不是妖孽,她,司徒梦儿才是妖孽。
那些村民冷冷的说。
对,她就是妖孽,把她抓起来。
这是翠儿冲了进来说:你们干什么?你们想对我家小姐干什么?她是个妖孽,我要除魔卫道。
那些村民举着各种铲子大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