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身子在发生着变化,可是司徒梦儿却好像没有了意识,她怀中抱着的人,在一点一点缩小,最终又变成了那个六岁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尉迟离妄缓缓睁开眼睛,他抬手起来,却发现衣裳打了很多很多,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变回来了,冰火两重天,那药真的好霸道。
他动了动,一抬头,却看见司徒梦儿已经冻僵了的脸,那小脸上都布满了冰霜。
这个女人,用自己的温度温暖了你,她为你可以舍弃一切,你懂么?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尉迟离妄警惕的眯起眼来:是谁?别躲躲藏藏的。
我要你懂得一个女人的牺牲可以是多么的伟大,如果你不懂,那么我会一直教会你这一点。
那声音说着就慢慢隐去了。
到底是谁?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点气息?那人的力量已经大到那种地步了?甚至超越了尉迟苍漠?尉迟离妄将过大的衬裤脱掉,一件衣裳好似长袍一样拖在地上,他微微皱眉,直接变成了狼身,将司徒梦儿甩到背上背着就往绮云村走去。
那药,虽然可以暂时让他恢复成大人,但是却过于霸道了,只有一个时辰,却是半个时辰都用来抵抗灼热的痛苦,有些得不偿失。
我焦急的在门口站着,从黄昏到黑夜,尉迟离妄和司徒梦儿都没有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非要在尉迟苍漠离开的这个时候。
圣女大人,您回去休息吧,狼王子回来,我们会去通禀的。
那些守卫的村民见我穿着单衣,夜风又凉,不禁开口劝道。
看不见他,我绝对不回去,他要是不孝,就让我站死在这里好了。
我恶声恶气的说。
这个……几个守卫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满脸的无奈。
狼王子回来了,背上还背着个人。
这时候终于有村民叫了起来,我忙冲过去一看,只见尉迟离妄背着司徒梦儿缓步走过来。
臭小子,你去哪了?我恼怒的冲过去,眼眶却先湿了。
娘,这个蠢女人受了寒毒,我去救她时,晚了一步。
尉迟离妄避重就轻的说。
你别骗我了,你先走的,她后跟着去的,你说你是为了去救她?当我是傻子啊?娘,这事儿你得慢慢听我说,我闻到一个很熟悉的味道在附近出现,就想出去看看,没想到这个蠢女人却跟着去了,结果她被寒毒侵入,我回来才看见她躺在路上。
那好,你告诉我,你去看了,结果看见谁了吗?我一脸怒气的瞪着他问。
没有,谁也没看见,可能只是一个声东击西的阴谋吧。
离妄,我不是傻子,你别这样哄我,你到底去哪了?娘,现在先救人好不好?尉迟离妄有些哀求的看着我,我们对视了半天,我确定他的确是没事了,这才转头看向司徒梦儿,她脸色煞白,满脸都是细小的冰霜。
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是干什么了?这么重的寒毒,这谁能救?我也不知道,但是救她之前,我看见几个纸人匆匆忙忙的离开,估计是司徒功搞的鬼。
尉迟离妄说。
这么重的寒气,想找温水给她泡着,看看能不能逼出来。
我皱眉。
不行啊,圣女大人,受寒之人不能一下子泡热水,会刺激到心的,先用冷水泡吧。
那就去准备冷水,我不是大夫,找一个大夫过来。
绮云村没有大夫,我们从来都不生病啊。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的说。
该死,那怎么办?我皱眉。
我运气把她体内的寒毒给逼出来吧。
尉迟离妄说。
你……行不行啊?我犹豫的看向他。
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不是说这个法子,我是说你,我看你根本连站都站不稳了吧?我皱起眉头来说。
我没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吧,而且我不想欠了她。
你欠她?我眯起眼来,似乎抓到了他的什么话柄。
要不是她跟着我出去,也不会这样,不是么?尉迟离妄转的很硬,我抿着唇说:好吧,就依了你。
看来要知道真相,就得从这个女娃口中得到。
尉迟离妄继续驮着司徒梦儿回祠堂去了,我则看了看外面,他们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什么去?圣女大人,我在司徒小姐房里捡到了这个。
这时候一个村民走过来,把一张纸递给我,我眼前一亮,忙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尉迟离妄有难,速到后山悬崖边救助。
她一定是看了这个纸条才去的。
我幽幽的说着,把纸条收了起来:这件事谁也不准说,狼王子也不准说。
是,圣女大人。
无论这件事到底真相是什么,有一个问题是可以有结论的了,那就是,村子里有内奸,否则这种纸条如何会出现在祠堂?今天有任何外人进来过么?没有。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晌午召集所有人到祠堂集合。
内奸不抓出来,我们很被动,而且很危险。
是,圣女大人。
对了,刚才那个村民呢?我忽然想到,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跑去司徒梦儿的房间?啊?刚才没有人经过啊。
没有人和我说过话吗?我顿时愕然了。
没有,您一直一个人站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人靠近。
外面不能用法术,但是里面可以,混进来的人,有法术,而且会制造幻觉,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明天不用集合了。
集合了也没用,那人会用幻术。
这时候,尉迟离妄化为人身,换了衣裳,为司徒梦儿逼出寒气,好在她似乎并没什么大碍,不一会让就醒了。
你没事了吧?尉迟离妄缓缓的说。
离妄?你怎么又……司徒梦儿惊愕看着他。
记好了,今晚的事,什么都不准说,还有,你受寒的事,就说是被人攻击了,应该是纸人攻击的你,你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