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可惜,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不就是两天吗?我……司徒梦儿一下子蹲在地上,然后苦恼的说:我害了他。
你到底在说什么?给我说清楚了。
我一把拉住她问。
我不知道,原来我用针给他封住毒性,其实是害了他,本来可以施针九次,但是,现在已经用过四次了,再多一次,整个经络都毁掉了,再吃什么仙丹都没得救了。
司徒梦儿哭着说。
那还算有机会,毕竟你也不知道,只是为了让他不那么痛苦吧。
我叹了口气:别哭啦,这都是命,逃脱不掉的。
不是这样的,解药不能在发作的时候吃,所以,越快越好,要是不小心他又发作了,针不能用,解药不能吃,那就没解了。
就算是这样好了,那也不至于两天都等不了吧。
小冉姐姐,你敢冒这个险吗?你敢用离妄的命来赌吗?司徒梦儿抹了抹眼泪说:其他几种药材,我都在山里见过,是最普通的药材,要制药只需一个时辰,神仙草发作,没有解毒的话,人是会死的。
我皱起眉说:可是这样的话,你……我没有选择了,因为我不敢赌,我不敢用他的命赌。
梦儿……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要救的是我儿子,而且她说的对,我不敢赌,谁敢保证他这两天就不会发作,一旦发作,就没有任何的退路可言了。
我只想静一静,然后去采药。
她勾起唇。
我让离妄保护你,你……自己抓紧点时辰和他好好相处吧。
我按住她的手。
小冉姐?司徒梦儿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和离妄在一起呢。
唉,我没有不喜欢你,这并不是你的错,而是我……算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叹了口气:走吧,跟我回去,我让离妄陪你去采药。
谢谢你,小冉姐,在我最失落痛苦的时候,你一直收留我,让我能得片瓦遮头,真的很感谢你。
司徒梦儿福身对我一拜,我实在心里有愧啊,留着她,也是为了我能亲近尉迟苍漠,而不会被蛊折磨。
别这样,你再这样,我真的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我拉起她,这样单纯的女子,怎么会是……唉!我拉着司徒梦儿回到祠堂,尉迟离妄看了我们一眼,微微皱眉说:你们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离妄,村子里的艾草和七里香都被人为的除掉了,你陪着梦儿去外面山里采吧,保护好她。
看来敌人可比我们想得周全。
他冷哼一声说。
但是,满山都是艾草,他们不可能全都除掉,只是算好了,我们不敢离开,所以,你保护着梦儿去菜。
尉迟离妄扫了司徒梦儿一眼说:你把那两种草的模样画出来,我自己去找就是了,带着你碍手碍脚的。
我顿时伸手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你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呢?你懂草药吗?要是采回来的不对怎么办?喂,娘,你别打我头了,会被你打傻了的。
尉迟离妄不高兴的说。
打傻你最好了,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伤的,你到底懂不懂啊?我瞪着他问。
我不懂,你不是不喜欢我靠近她吗?怎么现在又变了?尉迟离妄摸着头有些不解的问。
谁说我不喜欢你靠近她了?以前我只是怕你被人欺负,现在我才看出来,根本是她被你欺负,臭小子,赶紧的,别废话了,带她去采药,别再欺负她了听见没?知道了,知道了,果然,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才让人头疼。
尉迟离妄说着,伸了伸腰,变成了狼身,看向司徒梦儿说:上来吧,蠢女人。
我皱了皱眉,但是想到也许这就是他的爱称,便也就不计较了,随他去了。
路上要小心点。
我嘱咐着。
知道了。
尉迟离妄背着司徒梦儿一会儿就跑出去了,我心里酸酸的,多好的女孩儿啊,可惜了,除此之外,内疚之情也忍不住冒了出来,的确是我们尉迟家欠了她的。
尉迟离妄背着司徒梦儿跑出村子,上了山,他低沉的问:你没和我娘胡说什么吧?没有,我什么都没说。
司徒梦儿抱着尉迟离妄的脖子,忍不住把脸蹭到了他的毛上,眼眶就微微的红了。
你干吗贴那么近?她的靠近,对他而言好似触电一般,尉迟离妄顿时喊了起来。
司徒梦儿失望的松开手,她忍不住说:离妄,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没解掉我身上的毒,你想去哪我都不会答应的。
尉迟离妄冷冷的说。
司徒梦儿眼神微微一黯:那么,要是你的毒解了呢?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那是自然,你真以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啊?尉迟离妄别扭的说。
是吗?司徒梦儿心里一痛:那看来,你是不会想我的了。
说着,她浮出一个轻浅的笑。
说什么蠢话啊,我为什么要想你?尉迟离妄的长脸上微微泛红,但是司徒梦儿并没有看见。
是啊,我的确是好蠢。
司徒梦儿心酸的说。
所以啊,你这么蠢,也别到处乱走了,现在我娘好像也不会讨厌你了,你就留下来吧。
尉迟离妄前后矛盾的话,让司徒梦儿一愣。
离妄,你真的希望我能留下来吗?司徒梦儿抓住了他的毛,他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一样,似乎很消沉,抓着自己毛时,手在微微发抖。
蠢货,你现在跟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走?娘赶你走了?别扭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尉迟苍漠难得诚实了一次。
怎么会,小冉姐她真的很好的。
那不就得了,你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