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缓缓的回头看我,冷冷的说:你还真是多事,怎么,你是记者?别胡说了,她是尉迟先生特意嘱咐过的病人。
尉迟?女医生听后勾唇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然后不再说话了,我怎么看都觉得那个笑容很诡异,我现在有点杯弓蛇影的感觉,看见谁都觉得像鬼。
水大夫就是喜欢开玩笑。
一边的护士推着我往里走,然后低头解释说。
我也希望,这只是个玩笑。
这间医院,很不寻常,从我进来开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感,加上院长三番四次提起的房间会流血,直觉告诉我,还是早点出院的好。
回到病房,院长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个中年大夫站在那里。
医生,我想问下,我这个不算严重,能不能出院?既然尉迟先生特别吩咐过,那还是住一晚比较好。
那医生低着头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说。
那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吗?我看看天色,现在也确实是晚了,住一晚也是应该的。
这个要看了片子才能确定。
不过就是点扭伤罢了,没什么大碍,估计明天就能下地走动了。
我揉着脚踝说。
扭伤也可能骨折,要定位,那样就会长一点,这样你先躺在床上,我摸一下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护士扶着我上了床,那个医生走过来弯腰抬起我的右脚,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从门口走过,因为刚才进来忘了关门,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她居然赤着脚。
这里疼吗?医生捏着我的脚踝问,我却没听见,专注的看着那个女人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忽然脚上传来一阵剧痛。
啊!好痛。
我这才回过神,那医生微微皱眉说:看来是扭到筋了,我已经帮你扭正了,明天看过片子确认只是扭伤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
哦,对了,这个楼层还有其他病人吗?我实在有些好奇,那个红衣的女人,为什么光着脚走过,这里是骨科吧,不是神经科吧?没有了,这里是最高级的病房,不是尉迟先生那样的身份是不能住进来的。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正要说什么,忽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是那个女医生的叫声。
你陪着慕小姐,我过去看看。
中年医生听到尖叫,居然并没有多大表情,而是冷静的吩咐护士。
是……是。
护士却是吓得面色铁青,浑身颤抖。
那个,医生,我刚刚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从门口走过,走进隔壁房间了……知觉告诉我,这件事和那个红衣服的女人有关系,而且,是一种不怎么好的直觉。
我知道了。
然而那个医生却一点都不意外,淡淡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你们医院经常发生这种事吗?我问那个小护士,看上去那医生好像已经习惯了处理这种事情一般淡定。
小护士脸色煞白,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呆滞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看来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这时我已经闻到了空气里弥散开来淡淡的血腥味,那个小护士抖似筛糠,我觉得很是奇怪,她怎么会这样的恐惧呢?隔壁一直没有任何声音再发出来,但是血腥味却是越来越重,这时候院长赶了过来,脸色非常的难看,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苍白了,他先是匆匆看了我一眼,见我好好的坐在床上这才松了口气。
院长,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好奇的问。
他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脸来说:没事,就是一个病人跑出来了,她脑子有点不清楚。
哦……我回头看向身边的小护士,她脸色都是铁青的,浑身抖啊抖的,单纯病人逃走,有必要吓成这样吗?那个护士新来的?院长似乎也发现了,皱起眉问身边跟着的护士长。
恩,实习生。
怎么能让实习生来照顾贵宾?你真是胡闹。
没事,她态度很好,我很喜欢。
看来我可以从这个小姑娘嘴里问出点什么来。
这怎么行,要是让尉迟先生知道我们用实习生来照顾您的话,他会生气的。
院长抹着汗说。
他生气的话,就说是我坚持的,我有这个权利吧,选择适合自己的护士。
我淡淡的说。
……呃,好吧。
院长现在也没工夫和我闲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隔壁的房间,然后含糊其辞的说。
那你忙吧。
我点点头说,这时候院长对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然后就冲进隔壁房间里去了。
按住她,该死,别被她咬到。
这时候,隔壁房间传来了低低的声音,似乎被刻意的压盖住了,但是我还是隐约听到了一点动静。
你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对吧?绝对不是病人逃出来那么简单。
我缓缓的对那小护士说。
小护士脸都吓白了,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我,我勾起唇笑了笑说:别太紧张,你可以慢慢说,说出来也许就没那么害怕了。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新来的。
她反射性的叫了起来。
或许我可以帮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
我故弄玄虚的说。
那小护士咬着唇想了半天,还是坚定的摇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算了,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没想到她嘴这么紧,我只得随口说说,准备放弃,谁知道她却浑身一颤:你怎么知道要死人?看来有戏,我故作高深的说:我自然知道,这个都不知道,谈什么帮你?那你要救救我啊,已经死了好几个护士了,虽然,院里说是辞职,但是,我亲眼看见有一个护士被推进了地下室的停尸房。
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看来果然有内幕,其实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干吗非要追问出来?我也搞不清,自己为什么想要趟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