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八皇子窝在钦云府不愿出门了?八皇子替皇上出远门办事去了?呸!琉阳城里若是谁还冒出这种说法,定会被人笑落伍。
短短几个时辰内,街头巷尾就已经传遍了——不声不响的八皇子也是男人呐,也爱逛粉楼,唯一不同的是人家爷们从粉楼里出来总是一脸满足舒爽,他逛得连路都走不稳,还得靠自家侍从和冷家大小姐扶上马车。
据说,还吓得新科花魁宁愿跳窗投河,也不要继续伺候。
若是之前,这种不堪入耳的话会让姚荡愤慨,甚至是冲动地拉住那些爱嚼舌根的人解释所谓真相。
可是现在……姚荡!你如果还有些骨气,就该从此把这男人视作路人甲!他的死活,关你屁事!她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翘着腿儿,啃着梨,姿势很不雅地坐在妆台前,死死瞪着铜镜里映照出的自己,咬牙启齿地甩出告诫。
她可以不去理会太子的话,不怀疑他之前的收留是否真有利用成分;但不能容许做了那么多,他却把温柔给别人!回想起方才粉楼里,兔相公和淑雨一同离开的背影,她便愈发觉得自己有病,之前怎么就会以为彼此两情相悦?从头到尾,压根就是她在上演独角戏。
苏步钦永远气定神闲地旁观着她的演出,立在局外,端正好观众的身份,末了,甚至没兴趣喝彩,就牵着其他女人离场。
哼!良心狗肺的畜生!对他好有什么用?那么在意他的安危又有什么用?!越想姚荡越觉得气不过,连珠炮似的谩骂不断从她丰润的唇间飘出,一字不漏地飘向刚踏进屋子的姚寅耳中。
他将手中钥匙收好,盘起双手,斜靠在一旁柱子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由自家妹妹上演的精彩骂戏,她演得很是投入,骂得咬到舌头,也只是痛吟一声停顿片刻立即继续。
为了只畜生,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茶饭不思,意义在哪?以她旺盛的精力而言,如果他再不出声打断,这场戏还能演很久。
谁为了他茶饭不思了?笑话,他又不是独一无二的人间萌物,我凭什么为了他作践自己……姚荡没有回头,没有停下,兴致高昂地继续着。
是吗?那该用晚膳了。
姚寅假装看不见她的激愤,若无其事地打断道,口吻显得很平静,没有丝毫的起伏。
吃不下。
脱口而出的话,让姚荡回过神,转过眸,对上了四哥那双彷佛能洞悉一切的视线。
她抿了抿唇,挫败地垮下双肩,意识到先前的反驳全都成了屁话。
茶饭不思,不正好用来形容她眼下的状态吗?他已经可以左右你喜怒哀乐的了?姚寅是真的洞悉了很多事,可他宁愿自己不要看懂这些。
哪有!她嘴硬地矢口否认,却连自己都觉得这话太没说服力,只好硬着头皮掰出些理由,我只是很难一瞬间就把他当做陌生人。
为什么?已经习惯了?他很清楚,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它胜过爱。
幸好,姚荡还不至于残忍到去做出正面回应,她眨了眨眼,绕着弯子,目的只是为了极力摆脱苏步钦对自己的影响,啐,不过才同他认识几个月而已,能有多习惯?何况,又有什么习惯是戒不了的?以前我也很习惯有娘的日子,后来没了,回不去了,也就适应了;还习惯过‘步步高’,他走了也就走了,我的日子还不是得继续过。
苏步钦,能和他们比吗?对,他比不上娘那么重要,也比不上她和‘步步高’的青梅竹马。
就算有一天,他和淑雨的婚事成了定局,难以接受也只是一时的,她的世界不会就此崩塌,大不了痛一下哭一场忘了就好。
她的沉默,让屋子里突然地安静了。
姚寅始终没做声,挨近了她几分,垂眸打量着。
不知道是该夸她坚强,还是该骂她冷血;总之那么多年,他的确从未见过姚荡为了任何一个人要死要活。
那我呢?半晌,他才出声。
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换来了姚荡的一头雾水。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可以继续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姚寅以为,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会是他最大的胜算。
然而,姚荡的话,让他不得不开始怀疑,在她心目中,他是不是也一样,是完全可以戒掉的习惯。
为什么这么问?你……你你、你该不会是又想不告而别吧?是不是还打算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姚荡下意识地伸手,攥住他的衣袖,仰起头,用无助的目光凝视着他,却又拼命想掩藏住挽留的心境。
四哥不会无端问这些的,她害怕这会是句用来做铺垫的开场白,却又清楚他那么忙,也会需要自己的生活,她没资格因为一己之私留他。
闻言,姚寅觉得好笑,又有几分心疼。
事实证明,姚荡不聪明,她只是很敏感;也不是不在乎,只是怕在乎。
他很想告诉她,他没有要走,若无意外以后也不会丢下她。
然而,想听的话还没听到,他耐着性子,指尖小心翼翼地触上她的脸颊,轻抚而过,停在她的耳际,继续问道: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你不是说没有什么习惯是戒不了的吗?你不一样呐!你是我四哥、是最亲的人,人家不是都说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嘛,我们俩骨子里流着一样的血,彼此渗透了!我只要看到自己,就会想到你,我总不能把自己给戒了吧……没等她把话说话,姚寅落在她耳廓边的指尖,已游移到她脑后,稍一用力,便强行让她贴向自己。
他有些僵硬地站着,感受着她脸颊蓦然灼热起来的温度熨帖在他的小腹间。
这样的亲昵不似兄妹,他也不要继续做兄妹,我不想只是四哥而已。
……不是四哥,那是什么?姚荡疑惑地皱眉,意识到这种姿势搭配上他的话,很不合适。
无端的,她燃起一丝害怕,想要不着痕迹地挣开他。
可惜姚寅没有给她如愿的机会。
猝然的,他将姚荡拉起,穿插在她发间的手阻断了她所有退路。
确认她无处可逃、无法挣扎,他偏过头,扬起嘴角,笑看她瞠目结舌的呆滞模样,眼眸不自觉地逐渐眯起,视线里那张微启朱唇仿似一种邀请。
于是,一切冲动的触发,只在电光石火间。
彼此谁都没来得及缓过神理清这不对劲的进展,姚寅的唇已经牢牢擒获住她的。
这不是一道点到即止的浅吻,触碰到那张柔软唇畔的刹那,他就知道情绪已失控,不可能就此满足。
他放纵本能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熟练地勾住她的舌,这湿吻的威力让他所剩不多的理智全是崩散。
箍在姚荡腰间的手臂徒然一紧,他不否认,想要更多……不是四哥,那是什么?他不想说,也不想再等,只想用行动来宣誓。
他要姚荡做他的女人,比亲人更爱,比爱人更亲。
突变的情势发展,让姚荡怔愣、错愕,整个人如石化般僵硬着,双瞳被瞪得仿似铜铃般,视线紧锁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四哥……可唇间陌生的触感却一再说明,这种有违伦常的行为怎么也不该发生,更不像是她家那个向来冷静沉稳又自持的四哥会做出的事。
被抽离的神智逐渐回归,她第一反应,便是转头躲开他的吻,抵在彼此胸间的手用力捶打着他,姚荡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挣开他的牵制。
别动……沙哑性感又不失威严的命令声,被他从腹腔间挤出。
他轻松地举高她那双不安分的手,逼得她无法动弹。
她的负隅顽抗很快就这么被他镇压住,纠缠间,她被压到了墙边,面前男人挨得极近,湿濡温软的舌尖徘徊在她的耳廓。
片刻后,像是不满她的抗拒,他惩罚性地啃咬住她的耳珠。
她倔强地转过头,却避不开。
一股灼烫的触感倏地覆上她的背脊,她徒然一惊,紧绷起身子,感觉着四哥的指腹带着挑逗意味在她衣裳里游走,凉风灌入她敞开的衣襟里,她却反而急出一身的淋漓香汗,只因那只烫人的掌心骤然钻进了她的肚兜,擒住她胸前的松软。
她无助抬眸,不经意地捕捉到对面妆台铜镜里的画面。
镜子里正上演的那一幕,活像夫妻洞房时才该有的激情,可纠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却是她和四哥、是兄妹……羞赧的感觉让姚荡叩咬住下唇,四哥……她张嘴,想要喊停。
只可惜话才启了个头,就被姚寅的唇果断堵住。
乖,给我。
她紧闭着唇,不让他再有逾越的机会,他退开,眯着迷离的眸子,用足以蛊惑无数女人的嗓音低吟,四哥想要你。
比起姚荡慌乱的喘息,他的一字一句吐纳得格外清晰。
他是故意的,想要告诉姚荡,他很清醒,甚至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关系。
单是那一声兄妹间的刺耳称呼,拦不住他。
他的耐心几乎已经耗尽,想到她已经开始为了苏步钦反常,便愈发觉得不需要再等了。
等下去,只会把她拱手让人。
他可以给她无数纵容,甚至是把她宠成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唯独不准她爱上别人。
这念头让姚寅的动作更加激进,他熟练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继续靠近,小腹紧贴住她的身子。
覆在她胸前的手,加重了力道。
不要!如果说先前是被吓到,那姚寅的这个动作,是让她彻底被震撼到了。
他的靠近,让她能够清楚感觉到他胯间的欲望,不加掩饰地像是在宣誓着什么。
她几乎挤出了所有的力气,喊出那句抗议的话,很快,这底气就泄尽了,再次从她唇间溢出的声音,像被嚼碎了般,颤抖无力又夹杂着哽咽,四哥……你,你……你别吓我……那一声四哥她刻意加重了语调,抱着一丝侥幸,以期这个称呼可以唤回他的理智。
值得庆幸的是,姚寅果然突然停住所有动作。
脱缰的欲望之所以会被拉扯住,是因为唇舌间品尝到的那抹酸涩味,是她的眼泪。
那带着哭腔的示弱语调,醍醐灌顶般,让他猛然醒过神。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拉开了彼此间的距离,撑在她身后墙上的手紧握了下,捕捉到被自己圈禁在怀里的姚荡仍旧在不停颤抖。
他眼帘微微一动,懊恼之意覆上黑瞳,缩回手烦躁地扯开紧束的衣襟,半低着头,默不作声,唯有稍显促乱的呼吸声回荡在屋子里。
半晌后,他伸手,用拇指指腹轻拭去她颊边的泪水,姚荡……这眼泪让他意识到自己太操之过急,却不觉后悔,是时候让她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也早就受够了被她当做哥哥的感受。
他启唇,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告诉她,他既然敢爱,就有那份可以爱的底气在。
然而,话才开了头,就被姚荡截断。
她用力挥开他的手,是真被吓到了,这种粗暴刁蛮她从未在四哥面前表现过。
瞪了他片刻,她只丢出一句话,你疯了!我是你亲妹妹啊!你把当什么了?!直觉告诉姚寅,她想要逃,可当他想要去拦住的时候,已经晚了。
姚荡就这么奋力推开他,在他恍惚走神的刹那间,迅速逃出了屋子,也逃离了他身边。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响,姚寅反射性地追了出去,只瞧见她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往外奔。
被她迎面撞上的丫鬟呆呆地看着一地摔碎的碗和茶盅,摸不着头脑地来回看着自家小姐和四爷。
找个侍从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他愣了些会,才冲着丫鬟出声。
知道自己的行为吓到她了,在她还不明真相时,就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据为己有,的确不该奢望她能一下子接受。
可他按捺不住,知道了太多,很难再像从前那样把感情压抑住,像个哥哥那样去待她。
或者彼此都需要一些时间,去把方才的混乱缕一缕。
~﹡~﹡~﹡~﹡~﹡~﹡~﹡~〖.欢迎阅读 多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