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2025-03-29 03:58:01

作者有话要说:8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耶,人家在改文案喏,改着改着就莫名其妙多出来一章啦,然后更新的时候又更错章啦,再然后发现晋江居然8可以删除章节,泪~~为毛啊,为毛我总是做蠢事。

话说,后面那章乃们都无视掉。

啦啦啦,祝ssclye生日快乐鸟~~我很说话算话地更过七上啦,想在跑来平新坑。

我家奸情对象某樱挖新坑咯,大家要去多支持哦~~~捂脸,据说她这次要写女尊,虽然我一点都不觉得她写得出女尊- -+→星野樱:《家有囍事》  青楼的后院,有一种不同于前厅的宁谧,秋日阳光从树丛间泻下,丝丝缕缕,看久了还是会花了眼。

明月光收回目光,瞧见眼前女子正虎视眈眈地逼视着桌上饭菜猛吞口水。

他禁不住一笑,轻问:想吃?笑春风忠于本能地点头。

过来。

明月光交叠起双腿,冲着她勾了勾手指,待她爬起身乖乖移动他身旁时,才问:不怨?我昨晚这样待你,丝毫都没怨?有一点。

迟疑片刻,她选择实话实说。

想走了吗?这一回,笑春风毫不犹豫地摇头。

见状,明月光眉梢一挑,尽管她的反映在意料之中,然而他依旧觉得好奇。

即便刨根究底地追问下去,也不会有预想的效果,他不想浪费精力,继而眸色一紧,起身近在咫尺地打量起她,倘若有天,驿风山庄和燕山山寨势不两立,必有一伤,你帮谁?为什么会势不两立?笑春风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人,做什么非要自相残杀?天下大同万事兴呀。

回答我。

他没耐心陪她绕弯子。

当然帮你。

事实上,笑春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对于这个回答,明月光很满意,却没办法完全相信,一会去找管事,把卖身契给签了。

……卖身契?!那是什么东西,她就要变成包身工了吗?不是说想留在我身边吗?若是不想签,我现在就送你走。

他弯起嘴角,丝毫不掩饰言语间的威胁成分。

我签!偏偏笑春风还很不争气地明知是火坑仍旧跳。

明月光微笑点头,表情餍足,很是随意地塞给她一大碗粥,吃吧。

捧着那碗热腾腾的粥,笑春风仰起头,感激地朝着他傻笑。

她的嘴不小巧,一旦咧开大笑,就会让明月光有种想横着塞根香蕉进去的冲动,所以她的笑容跟美压根沾不上边,却很暖。

跟她的名字一样,扬起一屋暖意融融的春风。

禁不住,他心头一动,又塞了把勺子给她,不自觉地放软语气,提醒:用这个,小心烫。

嗯嗯。

笑春风接过勺子,喜滋滋地又蜷到了一旁的稻草堆里。

才喝了一口粥,那边明月光又说话了:昨晚到底去了哪?哪、哪也没去呀,就一直在想办法回驿风楼……哦?他轻哼,屈尊陪着她一块坐在了茅草堆上,肩并肩挨得很近,却没有更深一步的动静,可是我听说有个男人把你带走了。

闻言,笑春风加快了喝粥的速度,用来掩饰紧张。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好糊弄的,至少以她对人性的浅薄认识来说远远还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短短的刹那间,笑春风又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咽下嘴里含着的粥,开口道:哦,你说那个人呀,他昨晚带我出来后,没走几步就突然晕啦,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他是我们驿风山庄的人吗?你要是遇见他,帮我说声谢谢,可好?嗯。

明月光有些失神,敷衍性地应了声,微侧着头,目光游移在她脸上,打量着她的每一个神情。

很难让人相信的说辞,偏偏又找不到丝毫破绽。

又陷入沉默了,没有人说话,只听闻笑春风喝粥的声音,很响。

让明月光想到了抢食的猪……对了。

碗见底了,笑春风才总算舍得扯回神,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驿风山庄只有你一个人叫明月光吗?怎么突然问这个?他脸色一沉,先前挂在唇边的寡淡笑意也消失了。

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听,随便问问。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刚才他和明兰的对话内容,笑春风便觉得哪怕面对他,也必须保留几分。

只有驿风山庄的少庄主才会有那么恶心的名字。

没好气地说完后,他起身举步,打算离开,之前那为数不多的好心情也随之隐没了。

……笑春风不解,怎么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的名字。

明月光,床前明月光,多么仙风道骨、春情荡漾的名字呀,哪里恶心了?等意识到他打算走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还有事没有问清楚,明月光,明月光……见笑春风把碗随意一丢,急急地冲出来紧拽住他的衣袂,明月光停下了脚步,回眸看她,眉心轻蹙:叫我少主。

……少主。

她手稍稍一松,眉宇间染上些许落寞,认定他是想在称呼上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顺便提醒她牢记自己的身份。

什么事?他耐着性子主动问。

哦,我就想知道,昨天……真的是你的生辰吗?尽管他很恶劣地把她丢出去接客,可笑春风还是固执地想要知道,要真是他生辰,她可以安慰自己说不过是暂抛开自尊送了他一份礼。

嗯。

好!九月初八,我记住了,明年再陪你过。

她双手握拳,郑重其事地承诺。

终是把明月光逗笑了,真的?明年不会再跟其他男人走了?不跟了!前提是,他别又让她去接客。

还挺讨人喜欢的,那就等明年吧。

这话,说的人有口无心,听的人却刻骨铭心了。

笑春风出神地望着他,那双眼,跟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切切实实地重叠了,她愈发相信自己没有找错人,就是这个人,曾在她无聊的修炼岁月中,朝夕伴了她百年。

明年,明年,这一次不会再消失了吧。

厚重夜色慢慢覆盖了天际,秋蝉肆意地躲在树梢上低鸣,今日是中秋,驿风楼一片捣床声。

大伙都很忙,管事怕笑春风会吓到客人,便大方地丢给了她半个月饼,让她乖乖待在后院赏月。

月亮圆圆像汤圆,笑春风趴着窗棂上,沐浴着月光自然就会想起明月光了。

那天之后,他很久没有来过驿风楼了,只不过笑春风的生活环境稍有改善,她搬来跟其他丫鬟一起住了,虽然是通铺,也不错。

就好像现在这种大家都不在的情况下,她可以吃完月饼后,在几十块木板拼起来的大床上滚来滚去,做点运动,适当消化。

滚着滚着,她头一抬,就突然看见了管事那张放大版的脸。

起来。

管事凶巴巴地命令,顺便厌恶地摇了摇头。

做什么?难道这驿风楼里连滚床都不可以吗?跟我来。

他懒得更笑春风解释太多,直接领着她往前厅走了。

不是说让我今天不要出去吓客人的吗?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扭曲,笑春风有些怕,生怕这个很以貌取人的管事又按给她个罪名,以达成把她赶出驿风楼的目的。

……管事咬着牙,不说话。

他当然不希望她出去吓客人,可是谁会想到竟然还真有花钱找罪受的客人。

笑春风也不愿自讨没趣,既然管事不愿说话,她就闭上嘴,乖乖地跟着他走。

穿过甬道,避开客人最多区域,绕了不小的弯子,总算是上了楼。

二楼的东边,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的,听说还设有最低消费。

远远的,笑春风便瞧见老鸨在走廊上焦急地踱步,一见到管事后,她立刻就笑开了,殷勤地迎了上来。

就她了,我找不到比她更符合的了。

冲着老鸨说了句后,管事用力地把笑春风推了出去。

老鸨打量了她片刻,才说道:好像是差不多,可是……她的发型不像鸟窝啊。

将就点吧,少主刚把她送来的时候,她的确是鸟窝头。

我能帮你找到个这样的已经不错了,嘁,什么怪要求。

做了那么久驿风楼的管事,他遇见过各种奇怪的客人,但此刻房间里那个,无非是想来证明没有最奇怪只有更奇怪。

哪有人来青楼找姑娘会有那么离奇的要求?非要长着紫色胎记、顶着鸟窝头、见了男人就叫兄台的。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从他们的交谈间,笑春风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该不会是想让她接客吧?乖,微笑,过了今晚,我就帮你去跟少主说说,往后可以不要睡通铺了。

老鸨好言好语地诱劝,温和得很。

可是行动上一点都不含糊,由不得笑春风反映过来,连拖带拉地把她往一边的房间里拽。

很明显,笑春风的猜想得到了验证。

大妈,不要闹了,可好?你这是逼良为娼啊,正所谓天在做……哦,不对不对,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会有报应的,你知道这天下间每天有多少人是因为报应而死的吗?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我……笑春风已经语无伦次了,越是急便越是觉得词穷。

可她的话就跟她的挣扎一样,完全不被老鸨放在眼里,房门还是硬生生地在她面前被推开了,手腕间被人猛地一拉,她跌跌撞撞地落在了房间正中的桌前。

公子,您看看这个怎样?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去找的,她可是我们驿风楼的镇楼之宝,一般人我不推荐的。

老鸨撒娇般地声音响起。

事实上,一般人也不会要她推荐这样的。

笑春风咬着唇,揉着刚才被握得生疼的手腕,径自低着头,不打算理那人。

反正大不了一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你敢把头抬起来吗?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笑春风瞳孔开始放大,猛地抬头,直条条地朝着那声音的主人看去。

一张表情凝重的脸落入她的眼帘,害得她惊恐地伸出手指向他,语塞了,大大大大大……嗯,就她了,下去吧。

说着,他起身,塞了不少银子给老鸨。

眼眸中的色彩依旧还是无比沉重,丝毫都没有千辛万苦觅到心头好后该有的模样。

那我这就去让人给您再添些酒菜……不用了,我不喜欢办正经事的时候被打扰。

……身为老鸨,她很难明白箭在弦迫不及待想发的道理,只不过这位公子未免也太节约光阴了,不打扰不打扰,公子慢慢享受,有事喊一声就好。

临走前,她又特意不放心地瞄了眼依旧倒在地上的笑春风,见她没有再抗拒了,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

怎么样?老鸨出来后,房门才阖上,管事就跑上前积极询问了起来。

看对眼了,这客人真有病,幸好银子给得够豪爽。

她是怎么也没想到那种姿色的女人,也能帮忙赚到盆满钵满。

谁问你这个了,丑八怪愿意了吗?毕竟是少主亲自交代要看好的人,管事还是有些担心,若是她不愿意,下次在少主面前告上一状,弄不好会很麻烦。

能不愿意吗?那公子相貌俊朗得很,丑八怪眼睛都看直了。

……鲜花和牛粪还真是有扯不断的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