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把邱生惹到暴走之后,后果是会很严重的。
如果惹他的人刚巧又是个后知后觉的,那就是严重销魂。
小鹿裹着被子,缩在床上,眨着眼,一脸迷茫地看着床前脸色通红的人。
他眯眼,冲她勾勾手指。
终于知道那对伟大的父母为什么要给取名叫小鹿,原来不是动物饲养员出生,而是某人那双贼溜溜的眸子,像极鹿。
干嘛呀?小鹿爬啊爬啊,爬到他面前,直起身体,很放肆地伸手揽住他的脖子,把唇嘟地很高,迅速覆上他的嘴角,又迅速缩回来,笑笑嘛,绷那么紧会脑充血。
装傻?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调教得太好,就样硬生生把个不经事的孩,弄成风情万种的人。
但是邱生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对她来说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想着,他轻拨开她的手,缓缓将她压在床上,用手肘撑着身体俯看,谁教的?用燃他下半身火的方法来灭他上半身的火,这么阴毒的招数,绝对不是他家这个单细胞老婆可以想出来的。
什、什么啊?有种就别结巴。
他恶狠狠地瞪眼,然后高举起的双手按住,开始在床头柜上摸索的手机。
他很清楚偷看个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种情况下,指望小鹿自己招是绝对不可能的。
预感到接下来的悲惨场景,小鹿立刻用双手捂住眼睛,可是又不想错过邱生的表情,只能透过手指缝偷看。
——原来家人那么小气啊,别理他,哪有那么斤斤计较的人。
——哎呀,如果坚持纠结的话,色诱吧,要擅长利用人的武器。
翻云覆雨下,就什么事都没,人都一样。
邱生只找到两条算是有用的短信。
他小气?他斤斤计较?邱生不悦地丢开手机,眼眉低垂,眸子渐渐眯成狭长的缝隙,逼视着小鹿:以后少跟小八接触。
为什么呀,就一个朋友耶,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得有个人聊聊啊。
也觉得我小气?他压抑着某些欲念,很诚恳地想陪老婆聊聊。
也不是啦,只是……那个……小鹿犹豫下才说,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那种阴阳怪气的方法,有话也不讲开,很难受呀。
有些话讲开会吵架。
那就吵啊。
小鹿总觉得把心里的不爽吼出来,比憋成内伤好。
老婆。
邱生长吁口气,苦笑着唤声,难道不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太脆弱,脆弱到承受不起任何争吵吗?小鹿心底一动,怔怔地看他些会,邱生这么做是在努力保护他们之间的关系吗?那呢?想着,嘴撇,忽然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堵住邱生的唇,顺势就反转到他身上。
是小鹿第一次主动尝试深吻一个人,才知道,原来接吻种事是没有技巧可言的,只要情到浓时,就会自然而然的投入。
忽如其来的变化让邱生先是一怔,玩味地看着,有些想任摆布,想看打算怎么继续下去。
可惜他的身体没有遵从他的理智。
那把火一旦燃,就没有熄灭的机会,邱生仰躺着,阖上眼帘,本能地闷哼声,伸手按住的头,渐渐将这个吻加深,手不由自主地滑进的睡衣里。
灵巧地替解开胸前的那层束缚,随着小鹿身上的衣服被彻底清除掉,他的唇也跟着慢慢下移,停在胸前柔软的凸起处。
阵阵轻柔的吮吸,让小鹿几乎快要踹不过气,只能溢出断断续续地娇喘。
邱生拥着,试图想将她反压在身下,方便把动作放开些。
可惜他家老婆似乎很执拗,尤为享受骑在他身上的感觉,甚至很激情地自己动手解他的裤头。
他很想问是不是打算就样压他一辈子,让他永远都翻不了身。
不料刚张嘴,飘出的只是一声充满情欲的低哼,等到小鹿几乎手脚并用、动作拙劣地踢掉他的裤子时,邱生已经抽不出空去想其他事。
别动。
在尝试着扭几下,都没办法达成目的后,邱生按住她的头,将她压在自己胸前,口吻里带着几分宠溺地轻喃。
跟着开始寻找她的唇,夺回主动权后,才一个挺身贯穿。
痛……轻、轻……小鹿下意识地倒抽口气,别人只第一次会痛,为什么没人跟她将第二次还是会痛?!嗯?他微微张开眼,若有似无地应声,还是稍稍放缓动作,修长的手指探向两腿间。
猛地想起那该死的石膏,他又换只手,轻抚着的敏感带。
尽管他的欲望已经逼近崩溃边缘,可是在满足自己之前,总得先让她适应。
嗯……邱生……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很不合时宜地唤声。
就在邱生以为又会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时,小鹿又次开口,其实……我、我已经习惯有你的生活了……他忽然觉得心头一暖,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甚至胜过她主动献吻。
像是一种足以蛊惑他的咒语,让他觉得,即使为她做再多,都值得。
有时候小鹿着实很佩服邱生的体力,年轻就是好,翻云覆雨那么久,还有力气大早赶去工作室。
听古旭尧他最近很忙,尽管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小鹿还是很配合,等睡醒后就拿着邱生写到购物单出门。
那是很长很长很长串购物单,里面包括各色日用品,甚至还有男式内裤、袜子。
要换做以前,小鹿定会抱怨邱生是个讨债鬼,吃的用的。
可是现在不同,原来那种看着自家人里里外外的东西都是自己选购的感觉,是那么窝心。
过来替邱生拿药。
小鹿边在商场挑被子,边听着手机里苏飞的咆哮,很敷衍地哼几下。
在哪?在干嘛?对于她的心不在焉,苏飞很不满。
在市区啊,今休息,来逛逛商场嘛,有好多东西要买咧。
那正好,来医院把邱生拿药。
不用药啦,他昨晚自己把石膏弄掉。
怎么弄的?!按照上次建议啊,用菜刀刀背劈呗。
……苏飞顿很久,才继续问道,们昨晚在做什么,他需要那么奋不顾身吗?哈、哈哈、哈哈哈……闻言后,小鹿脸涨得通红,干笑回应。
真他妈的欲盖弥彰!电话那边的苏飞在怒吼,小鹿却拿着手机,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讲什么,心思全聚集到眼前那幕。
有个打扮很时尚的老太太迎面朝奔来,气场很强大,因为老太太身后尾随一堆保安叔叔。
就在小鹿瞠目结舌地当口,那位老太太忽然塞个偌大的包裹到她怀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躲在身后,挑衅地看那群保安叔叔。
果然是有共犯的。
领头的保安走上前,挤眉弄眼地打量小鹿,口吻不屑。
什、什么情况?小鹿茫然地看眼手里沉甸甸的包裹。
把们俩带到保安室去,找楼层经理来。
保安不理,径自朝着身后的人命令道。
喂,什么共犯,什么保安室,搞屁啊?还有没有言论自由,公民有知情权啊!尽管头雾水,小鹿依稀能感觉到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事,反正怒吼辩解两句总是没错的只是完全没有人理会什么,压着和老太太直冲着保安室去,路上还在坚持莫名其妙地口头教育。
终于隐约让小鹿明白,接着,怒吼:你才小偷,你妈才小偷,你爸才小偷,你家的小强才小偷,你家的老鼠也是小偷,你全家都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