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茹儿愣了愣,不死心的说道,可是你的伤都在后背,你一个人够不到,还是我来吧。
说完,她伸手要去抢他手中的巾子。
我说了不用!孙威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她的手。
谢茹儿心头一刺,顿时噙了泪,不吭声了。
孙威迅速的擦完身上的伤痕,换了身干净衣衫,扭头上了炕,在一侧炕头另铺了床褥,倒头便睡。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给她一个正脸儿。
谢茹儿悲从中来,心里堵的不行。
今日是新婚夜,他尚且如此,以后这个家还有她的好日子过么?不行,不能放任他这么下去……他起码也得给她个孩子再说!谢茹儿咬着牙,挨着冻,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脱鞋上了炕,掀开孙威的被子钻了进去,贴身从后面抱住了他。
孙威根本没转身,下意识反手去推身后之人,却摸了一手的温热软腻,身子明显一僵。
孙威哥,就算我以前做错了事,可我们现在毕竟已经是夫妻了。
今晚,是咱们的新婚之夜啊!她声音哽咽,听上去无比的楚楚可怜。
你就算不喜欢我,也看在新婚之夜的份儿上,回头看看我,好不好?孙威第二次听到这句话,自嘲的笑了声,冷声道,先前我若不是受你蛊惑,回头看你那一眼,又怎么会着了你的道?回你被窝里去睡!不然,我现在就走!说完,他腾的坐起身,扭过头不看她。
你当真如此狠心?谢茹儿眼泪汪汪,声音有了哀求之意,既然一切无法挽回,亦无可更改,你可不可以忘掉那些事,咱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孙威闻言,神色微动。
谢茹儿是个何其聪明的,立刻大蛇顺杆上,再次强调,我真的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你成全我好不好?说完,她竟大胆的拉着孙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
孙威眉头一皱,顿时扭头叱骂,下贱!谢茹儿呆住,停了半晌,突然扑倒在被褥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孙威,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这样折磨我一辈子吗?她眼眶发红,趴在那里眼神怨愤的看着孙威。
孙威沉默着,半晌方道,你说的只想好好过日子,是不是你的真心话?谢茹儿擦擦泪,点头,当然是我的真心话。
如何证明?孙威低着头看着被子,并不看她。
你想让我如何证明?孙威听到这话,这才扭头朝她看过来,眼神里清明一片,一脸肃容。
咱们立个三年之约。
三年里,咱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我的事,你不得干涉。
孙威沉沉说道,话头一转,当然,这三年里,你如果后悔,改了心意,我可以与你和离,并赠你半数家财给你傍身。
但是在这三年里,你若是不守妇道,给我孙家抹黑,那就别怪我乱棍将你打出去了。
我不走!我会老老实实呆着的,你放心!谢茹儿求生欲极强的说道。
开玩笑,黄花大闺女她都找不到比孙威更好的归宿,二嫁她还能寻到什么好人家?她可没有那么傻!孙威见她几乎没有迟疑就如此答复,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你若是能熬过这三年,勤俭持家,孝顺婆母,我便与你做真正的夫妻,像其他夫妻那般,该给你的,绝不会亏了你。
说一千道一万,他除了恼怒她设计强迫他娶她,更多的是担心如此心术不正的女人会不安于室,惹是生非。
但若她从此以后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服侍他娘,他自然也会扛起做丈夫的责任,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谢茹儿也明白他的心结,听到他提出这样的建议,终于松了一口气,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不就是三年么?她等得起。
你说啥就是啥,我都愿意的。
谢茹儿做小伏低,态度十分恳切。
孙威满意的点点头。
既然说好了,从明日起,你便搬去同我娘宿一屋。
什么?谢茹儿顿时不淡定了。
为啥子非要我搬去婆母那屋?我们可以一人一边,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做下贱之事了……她难堪的快要哭出来。
你多想了。
孙威淡淡道,我让你搬去和我娘一个屋,是因为她这一路颠沛流离,还受过伤,身子愈发的不好了,身边离不开人。
再说她年纪大了,腿脚不便,来回起夜怕会磕着碰着。
你陪在身边,多少有个照应。
可是……可是我们夫妻长年累月的分房睡,婆婆她不会起疑的吗?谢茹儿咬了咬唇,飞快抬出巧婶儿,想让孙威收回主意。
跟婆婆睡三年?若是传出去,她以后在妇人中怕是要沦为笑柄了吧!这可不成!孙威见她推三阻四,再次蹙起了眉,这个用不着你操心,我会跟我娘说的。
你只管明日搬过去便是!另外,从明日起,我也会早出晚归,在家的时候不多,今后家里的大小事,都听娘的。
行了,夜深了,你回你被子里睡吧!说完,孙威再次翻身躺下,背对着她。
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命令。
谢茹儿撇了撇嘴,满心怨愤的穿上衣服,回了早就铺好的大红被褥里。
明明是喜色的被褥,如今落在她眼中,成了莫大的讽刺。
谢茹儿侧身躺着,一边流泪,一边用指甲狠狠抠着被面儿,恨不得给大红色的被面儿抠出一个洞!三年,三年,等着吧!等我翻了身,这个家终究还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夜已过半,山顶上小院的西厢房内,油灯还亮着,将起起伏伏的影子映在墙上。
下一刻,大红的被子被人迫切地掀开,少年白皙如玉的面颊满是汗湿,狭长的凤眸眼尾染上情欲的潮红,呼吸粗重的低头,看向仰躺着的少女,如雨水滋润过的牡丹花一般娇艳动人,不由得再次情动,俯下身堵住她嫣红的唇,长长吃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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