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二人不约而同喊道。
哪知道他们越喊,前面的两个女子跑的越快,推上车就要跑。
让你们站住听见了没有!两个男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青衣男子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二位兄弟,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商量,何必跟女子动粗呢?来人清隽文雅,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整个人都充满了书卷气。
两个兵不耐烦的瞥了眼,一把将他推开,关你屁事?少管闲事!谢璞被人猛的一推,突然朝后踉跄了步,却依旧不让道。
你们身为守门兵卒,擅离职守,按军令,一人杖责五十。
他脸上依旧笑的和煦,声音却端肃清冷。
二位兄弟,切莫因小失大啊。
二人愣住,面面相觑。
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人居然说的很对。
但是,再次被阻挠了好事儿,二人俱是一脸不耐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转而抓住了谢璞的衣襟。
哪来的书呆子!居然敢教训我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说话间,其中一人绕到谢璞背后,忽然从后抱住了他,困住他的两条胳膊!另一人站在他身前,一拳打向谢璞的肚子!谢璞当即闷哼一声,连连咳嗽出声。
徐小蕾奔跑间,听到身后的声音似曾相识,转头一看,身后之人竟真是谢璞!然而还没等她惊喜,谢璞便被两个兵卒架着打的直不起腰!徐小蕾顿时大惊失色,一下甩开辛晴的手,竟折身跑了回去!谢大哥!小蕾!辛晴乍然被甩开手,赶紧转头喊她。
我要救谢大哥!徐小蕾头也不回的跑向谢璞。
此时的谢璞已经倒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抱着头。
两个禁军正对着他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没完。
你们再敢碰他一下试试!徐小蕾暴喝一声,拤着腰一头朝其中一人撞去!咚的一声,那人被撞的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另一人见状,立刻想拔刀,冷不丁却从背后被人用匕首抵住。
别动!再动杀了你!辛晴恰好也赶到了,气喘吁吁的握紧匕首抵着他道。
奶奶的,碎了她三个碗,两碗汤,还连累谢璞被打了一顿,真想把这俩垃圾塞进垃圾桶里!她愤愤的想。
姑奶奶饶命!那人举着手,连头都不敢扭。
姑奶奶误会了!我们喊住你们二人,是想喝一碗方才那黄汤!对对!另外一人也频频点头。
我们二人一站就是一天,又累又晒,汗流浃背的,方才那酸甜又清凉的汤喝着甚好,可否再给我们二人来一碗?辛晴一听,居然是闹了个乌龙?但这不妨碍她讨厌这俩人渣。
想喝汤?晚了!她哼了一声道,刚才请你们喝你们不喝,如今再想喝,掏银子出来!掏!掏!两人点头道,继而又问,多少钱?辛晴捉摸了下,现代茶楼一壶龙井都得小二百块,她这又是磨又是煮的,采摘又费事儿,不得二钱银子卖给这俩货?二钱银子,一碗。
什么?二钱银子?俩人异口同声的惊愕。
费什么话?喝不喝?喝就掏银子!辛晴抵着男人的匕首往前送了送。
喝!喝!我掏!我掏!那人战战兢兢把荷包里的碎银子掏出来一粒,想递给辛晴。
老实点!别乱动!辛晴何其警惕,察觉男人想转身,立刻轻扎了他一下。
男人哎呦了一声,顿时不敢动了。
小蕾,扶谢大哥起来。
接银子,给他盛汤。
辛晴说道。
徐小蕾听话的点头,一脸心疼的扶起谢璞,将他搀到一旁坐着,这才去远处把推车又推了回来,盛了一碗端给那被辛晴挟持的男人。
男人接过,咕咚咚一饮而尽,喝完还舒服的呵了一口气,看的他同伴眼馋的不行,想喝,却又舍不得掏那么多,于是腆着脸讨价还价道。
姑奶奶,咱们打个商量,这汤能便宜点不?或者,你给我半碗儿也成。
辛晴斜眼看他,你想要多便宜?男人颤巍巍伸出一个手指头,辛晴问道,一钱银子?男人支支吾吾道,一钱银子一碗,也快比酒贵了,那还不如去喝酒呢!那你觉得这碗汤定价多少才算公道?辛晴试探问道。
二十……二十文。
辛晴心里暗暗记下,接着问道,听说你们禁军大多没有带家眷,军饷也都没地方花,怎么这么抠门?哪里就没地方花,花的地方多着呢!男人反驳道,我们没有家眷,便只能在营中搭伙。
因不在战时,营里的伙房吃饭是要从军饷里扣的。
是啊,扣得不少,而且饭菜也难吃。
另一个撇撇嘴,唉,一言难尽。
那你们怎么不跟廖将军反应呢?不是说他一向爱民如子,礼贤下士的吗?辛晴反问道。
怎么能跟廖将军说呢?县官不如现管,负责伙房灶间的是几个都头的亲眷。
男人摇了摇头,大家都把这个当对上司的孝敬了。
辛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跟我哭穷没用,二十文不卖。
想喝,两钱银子。
男人愣了下,最终没奈何的掏了银子。
片刻功夫,四钱银子进账,相当于RMB二百块钱。
姑奶奶,您能放我们走了吗?男人求饶道,眼看就巳时末了,一会儿大将军出来,看到我等不在门口站着,肯定要责罚的!是啊!另一人也附和。
辛晴哼了一声,这才收了刀,迅速后退了几步,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这二人也没说假话,赶紧整理了下仪容,跑回大门口,刚站定,结束操练的鼓声就响了。
不多时,大批的兵卒陆陆续续涌了出来。
辛晴转头,看到原本应该负责吆喝的徐小蕾正一脸关切的给谢璞擦汗端水,嘘寒问暖,顿时摇了摇头,自己吆喝道: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冰冰凉凉酸甜可口的快乐水!喝一口提神醒脑,喝三口精神百倍,喝一碗益寿延年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