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 匣子里就剩下散落的雪渣子,和一支蔫吧的银杏叶子。
她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弘晖想给她看的那些美好, 比如说,被透明冰雪封存下的金黄银杏叶子。
肯定漂亮极了。
是弘晖的一片心意。
她很喜欢。
乌拉那拉氏眉眼柔和,看着面前的匣子,很珍惜的给放好了。
她在想着几人能观赏到的美景, 琢磨着赶明自己也去一趟。
乌拉那拉氏也想看看那些美好的景色。
弘晖赶晌午就回来了,他乐滋滋的冲进额娘的怀里,甜滋滋的撒娇:好想你啊,早上醒了都没有看见额娘。
直接被毯子一裹, 就拖上马车往外头去了, 他在山上玩的时候, 就会很遗憾, 怎么额娘不在。
后来又碰上二伯,他觉得很有意思。
乌拉那拉氏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道:乖乖, 怎的还这般粘人。
已经是大孩子了。
弘晖就撅着小嘴巴撒娇,软嘟嘟道:要粘额娘一辈子。
舍不得额娘。
这是他在大清的全部意义,少一点点都不行。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是说真的, 摸摸他的小脑袋,软声道:来, 额娘抱抱。
弘晖就忍不住笑。
嘿嘿~他呲着小米牙笑的特别快活,挨着额娘香香软软的身子, 很好的弥补了上辈子所失去的一切。
有额娘贴贴的感觉真的好棒。
弘晖可劲往乌拉那拉氏怀里钻,扒在她身上不肯下来,而胤禛大踏步走进来, 见他这样,便伸手直接将他拎起,放在一旁,严肃道:你如今是大孩子,不许如此。
弘晖被拎的有些懵,我都长胖了,怎么还能拎。
以前跟拎小鸡崽一样,现在还是。
那他辛辛苦苦长的那些肉,又算什么。
哼。
他从鼻子哼出小奶音。
胤禛大马金刀的坐在乌拉那拉氏身边,瞥着他冷笑:你再重,爷也拎。
他臂力好着呢。
弘晖撅着小嘴巴,小小声道:明儿跟皇玛法告状,就说他崽崽欺负我。
打不过就告状。
哼。
胤禛就轻笑:多大的孩子了?还告状。
看着他那嘲弄的眼神,弘晖不由得笑了,他颠颠的凑到额娘跟前,压低声音道:今天晚上咱不跟阿玛睡觉,让他睡书房。
胤禛:……咳。
他听见了。
等到晚间睡觉的时候,弘晖就为了跟阿玛抢额娘怀抱,强撑着不肯睡,明明眼皮子打架,还是要倔强的醒着。
胤禛挑眉,慢条斯理地伸出大掌,盖在他脸上,在乌拉那拉氏担心捂到他的时候,他这才放开手。
就见弘晖已经睡的人事不省。
他把乌拉那拉氏搂到自己怀里,摸着她软软的小脸,这才闭目养神。
爷。
乌拉那拉氏依赖的靠进他怀里,软声撒娇:改明带妾身一道去看雪?胤禛沉吟,他摸摸她满头秀发,压低声音道:成。
现下朝中紧绷的厉害,他决定面上退一步,带着福晋出去玩,倒是正好的理由。
乌拉那拉氏露出个甜笑,窝在胤禛怀里,看着他精致的下颌,没忍住啃了一口。
她用力比较大。
嘶。
胤禛捏住她脸上的软肉,压低声音训斥:咬人?乌拉那拉氏哼笑,又昂着脖子软软的去吻,笑眯眯道:这是爱你。
她也学会睁着眼睛胡说八道。
胤禛捏捏她的脸,大掌抬起她下颌,也跟着啃了一口。
女人皮嫩。
就这么一下,便泛起了淡淡的红,在白皙光洁的下巴上格外惹眼。
胤禛眸色幽深起来,他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子,把乌拉那拉氏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轻笑:明澜……是想了?在梦中的弘晖此刻很快活,他感觉在额娘温暖的怀抱里。
等第二日睡醒,就见阿玛和额娘仍旧睡着,他昂着小脑袋,看着额娘小鸟依人的躺在阿玛怀里,只软软的笑了笑,跟着闭上眼睛。
他终将离开,而能陪额娘陪到最后的只有阿玛。
男人有时候就是很奇怪,非得有人跟他抢,才会觉得很香。
——阿玛亦不能免俗。
况且他还有个很有意思的点,那就是克己守礼,你不去刺激一下,他总是爱守着规矩。
世俗中的情人到末期时,也会厌倦。
更别提皇家中人,这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你根本就不愁这方面的资源。
额娘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但是优秀在两性关系中,重要也不是那么重要。
弘晖想,他可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等胤禛睡醒,就见弘晖睡的摊手摊脚,这肉嘟嘟的小脚摆在外面,白嫩嫩水灵灵的。
他神色柔和的将他的小脚塞回被窝,到底还是个孩子。
弘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露馅了。
原就是装睡,还要被人捏脚脚玩,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眼瞧着在露馅的边缘,他索性哼咛一声起身来,装作迷迷瞪瞪的样子往额娘怀里钻,刚露出点苗头,就被胤禛给拦住了。
乖,到阿玛怀里来。
你额娘的怀抱是阿玛的。
休想抢。
亲生的崽也不行。
弘晖装作不同意,挣扎了两下,在胤禛低声警告中,这才皱着小眉头窝在阿玛怀里,还嘟着嘴巴不乐意:喜欢额娘呢。
超级喜欢的。
但是也喜欢阿玛有力的怀抱。
睡起来超级舒服。
胤禛拍拍他的小屁股,轻笑…乖,好好呆着。
弘晖就窝在他怀里,掰着自已的小脚丫玩,半晌才若有所思:今儿休沐?睡到他醒也就罢了,还在这里等额娘睡醒,这样无聊的活动,他以为他不会去,谁知道,他还是会的。
弘晖。
胤禛拍拍他的小屁股,想跟他说很多话,后来想想,四岁半的崽,好像懂点什么都可以,不懂也是可以的的。
他就没再说,转而问:今儿还去爬山吗?弘晖疯狂点头。
那必须去。
这一个冬天过去,他都快憋的长毛了,实在太可怕,他想过春天想过秋天,热燥的夏天也成。
但冬天做什么都不方便。
他就跟大笨熊一样。
弘晖不由得笑了,软乎乎道:那还不起来?胤禛用下颌点了点乌拉那拉氏,压低声音道:等你额娘睡醒。
她昨夜辛苦,睡的也晚。
弘晖就乖乖的窝在胤禛怀里,看着他精致的下颌,没忍住羡慕的摸摸那结实的胸肌,他长大也要有。
令郎的胸大肌,为何如此浮夸啊。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现在真好,有阿玛在身边,有额娘在身边,有弘晏时和在身边。
他伸了个懒腰。
小屁孩子知道什么。
胤禛掐掐他小肉肉脸。
弘晖就噘嘴:啊对对对。
他是小孩他啥都不懂。
知道你爹对还不赶紧照做。
他冷笑。
两人怕吵醒乌拉那拉氏,连拌嘴都是小小声的。
吵着吵着又忘了,弘晖摸摸他脖颈间一点红印子,好奇道:有虫子咬你。
咬的还挺惨。
胤禛握住他小手,感觉他闲得很,光在这研究他。
好在乌拉那拉氏醒了。
见爷俩正搂在一处含笑看着她,不由得也跟着笑,软声道:醒了。
刚刚醒过来,嗓子还带着些许沙哑。
弘晖不由得笑了,直接往她怀里钻,糯叽叽告状:我跟你嗦,你没醒的时候阿玛老欺负我。
他还要打我,这男人可怕的很。
乌拉那拉氏若有所思:既然他欺负我儿子,那我也欺负他儿子好了。
弘晖:……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直接欺负他。
那算了,晖晖崽是温柔善良的晖晖崽,才舍不得阿玛伤心难过。
弘晖话锋转的极快。
乌拉那拉氏把他搂在怀里,浅笑着摸摸他的小脑袋,约着要爬山,但这会儿左边抱着胤禛,右边抱着弘晖,被窝里暖暖的,根本舍不得起身。
真好。
这日子美好的跟做梦一样。
然而——嗷呜嗷呜~一只小老虎在窗户外面蹦跶蹦跶的想要进来,然而却进不来。
它用毛绒绒的大爪子拍着门。
嗷呜~我小主人呢。
嗷呜~散步辣!它可劲的叩门。
吵的三人没办法躺下去,只好起身穿衣,再把小老虎给放进来,让他再嚎一会儿,那要把狼都给召唤来了。
弘晖不由得笑了。
他利索的穿好衣裳,打开门,小老虎就扑到他身上,疯狂的一顿亲亲。
好了好了你是小老虎你不是猫也不是狗,快别舔了。
弘晖被它压着起不来。
明明当初就跟只大猫一样,圆溜溜的脑袋很可爱,现在已经长大了些,那股子威武劲儿就出来了。
嗷呜~下次起早。
弘晖捏住它的大嘴,努力的从毯子上起来,一边惨兮兮道:真要命了。
这要是长成打老虎,那岂不是更难治住。
阿玛,要不把小老虎放回山林吧。
现在这么大,在这边普通的山能够存活了。
再给它放些食物,定期投喂之类,应该是可以的。
胤禛沉吟:你若是舍得,自然可以。
毕竟猛虎不是家猫,你整日里这样在院子里圈着,它也难受。
等晚点给你逮只猫养着。
他温声安抚。
弘晖点头。
他心里很不舍的。
小老虎呢,多可爱,又很亲他。
但是现在能压着他亲的不起来,等到长大了,老虎伤人可要不得。
小老虎来抱抱。
弘晖想想就觉得心酸。
好在他习惯失去什么,倒也不是真的完全不能接受。
昨儿爬山,今儿又去。
不同是人身边陪伴着的人换了。
乌拉那拉氏穿着一袭火红的骑装,穿着高筒鹿皮靴,看着英姿飒爽,精气神特别足。
弘晖不由得笑,鼓掌夸:好好看,额娘是天下第一最好看的额娘~呜呜呜我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额娘呀。
呜呜呜肯定是天上的仙女来拯救晖晖崽的叭~好喜欢额娘哦~一叠声的夸赞从弘晖嘴里冒出来,看的胤禛叹为观止,心想他若是娶福晋,必然不会闹矛盾,因为他嘴巴实在是太会说了。
看着眉开眼笑神采奕奕的乌拉那拉氏,他觉得,会夸是好事。
毕竟福晋心情好,他心情也好。
再夸两句。
他说。
弘晖歪着小脑袋看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自己来呀。
来自丈夫的夸赞才最动人。
胤禛:……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他就有些张不开口。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从期待到别开。
罢了,不为难他。
然而——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音响起。
弘晖鼓掌:还有呢?阿玛可真够含蓄的,他一脸期待,恨不得写成文稿,直接拿给他念。
白茅纯束,有女如玉。
随着暗哑的声音响起,胤禛直接起身离开。
乌拉那拉氏红着小脸,羞赧的上了马车。
小老虎学着弘晖的样子,把脑袋搭在窗棂上,看着外头的情景,忽闪忽闪着眼睛。
它对这一切很感兴趣。
等上山后,弘晖又开始撒欢,有小老虎陪着,更是少了几分危险,跑的更欢实了。
他恨不得直接长两根翅膀,往天上飞去。
体验一下不曾体验过的感受。
弘晖~乌拉那拉氏看不到他,就担忧的喊。
额娘~他远远的回。
不必管他。
胤禛低声道。
这确实是这样,毕竟对于弘晖来说,这山林三岁半他都能甩开大批的追兵,更别提现在。
更是老油条了。
也不知他对山林这敏锐感知打哪来的。
胤禛冲着乌拉那拉氏伸出手。
明澜。
他声音低沉,带着笑。
乌拉那拉氏对上他熠熠生辉的眼神,瞬间有些害羞,却还是伸出自己玉白的小手,温柔的搭在他手上。
胤禛握住他的手。
他昂着头,压低声音道:要爷抱你上去吗?雪天无人。
乌拉那拉氏有些意动,她咬了咬唇瓣,还是拒绝了。
妾身自己上。
她总担心会碰见人。
胤禛居高临下的拍拍她的脑袋,轻声道:走。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在山路上。
白雪皑皑,视线内尽是雪白一片,只有被大树遮住的地方,才有片刻的空白。
乌拉那拉氏看到了被晶莹积雪覆盖的银杏树。
崽崽给她送的那个匣子,纵然她认真保管,积雪还是散了。
真好看。
嗯。
额娘额娘~嗷呜嗷呜~阿玛阿玛~嗷呜嗷呜~弘晖喊一声,小老虎跟一声,听着可可爱爱的。
弘晖~乌拉那拉氏也跟着喊。
有胤禛在身边,她真的放不开,都没好意思扯着嗓子大声叫。
弘晖在给小老虎找合适的地盘,要在猛兽的边缘,还得有小动物,这大冬天的不能饿着了,然后还不能有生命威胁。
他找来找去都不放心,觉得有些不大好。
等到半山腰,才算是找到一片合适的地方,这里没什么猛兽,但是有兔子、野鸡等等,中小型的动物,给小老虎吃再好不过。
小老虎,你就留在这里哦,我走了。
弘晖摸摸小老虎,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开。
看着正在到处张望的小老虎,他转身就走了。
嗷呜~小老虎不明所以,跟着他一道走。
弘晖就推了推:快走吧。
嗷呜嗷呜~小主人我想吃肉拉!弘晖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小老虎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你不喜欢森林吗?他有些懵。
怎么还有放不走的小老虎。
他哒哒哒的跑回去找阿玛,跟他诉说自己的苦恼。
胤禛就皱眉:等会儿我们坐马车走,不带它就好了。
别看老虎小,他的爪子和牙齿已经发育了,在这森林里,绝对活的下去了。
弘晖乖乖点头。
乌拉那拉氏想说留下吧又不是养不起,想想老虎实在太危险,还是没吭声。
小老虎美滋滋的吃着肉,吃一半把剩下的都叼给弘晖,摆在他面前,用小爪子拍了拍,示意他来一起吃。
弘晖:……心里更酸了。
多乖一小老虎。
乖乖你吃。
他推了推肉,想了想,叫苏运拿来碗,这才笑眯眯的做出用膳动作:啊呜啊呜。
小老虎歪着小脑袋看他,好像看懂了,就又啃起肉来。
几人慢慢的爬着山,山路难行,又有雪,然而这景致实在美丽。
倒叫人不好放弃了。
累了。
乌拉那拉氏皱眉。
胤禛轻轻的嗯一声,俯身下蹲扎马步。
乌拉那拉氏:?上来。
他声音沉稳。
弘晖:……我也要。
滚。
乌拉那拉氏趴在他宽阔的背上,不由得笑了,娇声道:沉不沉?太轻。
胤禛直起身子,轻松的往前走。
弘晖懂了,他又是那个多余的存在。
小老虎啊,咱俩相依为命,懂?嗷呜~肉好吃,饱了。
几人慢慢的往前走去,很快就爬上山顶,胤禛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来,乌拉那拉氏纵然有些羞赧,还是掏出怀里的锦帕,仔细的替他擦拭着。
弘晖不由得笑了,他昂着小脑袋,软溜溜撒娇:我也汗,也要擦。
乌拉那拉氏却有些无从下手,他这都冒烟了。
自己擦。
胤禛道。
他埋汰。
弘晖撅着小嘴巴,自己擦,摸着小老虎额头,小小声告状:坏坏阿玛,你记得把他鞋咬烂。
嗷呜~小主人贴贴。
几人一道玩着,乌拉那拉氏望着远方层层叠叠的峰峦,觉得很有意思。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若是去五岳看看,那才是极好的。
有空爷带你去。
胤禛温声道。
我呢我呢。
弘晖眼巴巴的看着。
胤禛就静静地看着他,沉默不语。
突然觉得孩子有些碍事。
要不,你自己去那边玩一会儿?他皱眉。
弘晖一噎。
他懂了,遭人嫌弃了。
他就带着小老虎去一边玩,还偷偷的观察自己阿玛额娘,试图学学怎么谈恋爱,万一他能长大,还碰见喜欢的姑娘,那岂不是用上了。
狗狗祟祟。
胤禛横眉冷对。
弘晖懂了,又往远处去了点,胤禛这才不看他,而是看向一旁的乌拉那拉氏,温声道:昨儿给弘晖画画像了,今儿该给你画才是?好。
乌拉那拉氏笑着点头。
她看了画,很喜欢。
但是能拥有自己的画,自然也是极好的。
她端庄的坐着,胤禛左右打量,觉得有些太端着,就喊她起身,拿着剑去舞,他再从中找着灵感。
随着舞剑的动作,漫天雪花飞舞,乌拉那拉氏一袭红衣,在飞雪中翩翩起舞,凌厉的剑,和娇媚的唇。
在雪地里漂亮的不像话。
胤禛看的怔住。
宅院里的福晋,就像是方才端坐着等待画像的福晋,而现在的福晋,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明澜。
他轻声唤。
乌拉那拉氏挽了个剑花,回眸冲着他笑,软声道:爷。
雪地红衣回眸。
胤禛提笔,快速的将这一幕给画下。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心里有谱了,也就不再舞剑,而是叫人拿萧来,慢慢吹着给他伴奏。
胤禛聚精会神。
福晋的一颦一笑,早已经深刻在脑海,画画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是需要参考的,然而真的画起来,却发现并不需要。
他心里,她的模样清晰极了。
下笔如有神。
乌拉那拉氏看着,就觉得画上的女子美好的不像她。
这……她迟疑。
就听胤禛道:竟画不出你万分之一。
乌拉那拉氏有些美滋滋的想,难不成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先前他没夸过自己好看,现在一直夸,都不住口。
咳。
她努力的压下唇角的笑意,软声道:爷谬赞了。
心里高兴的跟炸烟花一样,嘴里却要谦虚。
胤禛摸摸她的头,眉眼温柔:没有谬赞,你在爷心里,跟弘晖所夸赞一样,宛若神妃仙子,令人心中向往。
乌拉那拉氏:!他今天吃糖了。
他今天一直在夸她。
她要飘了。
是、是吗?她羞赧的摸着自己脸颊,眼巴巴的看着胤禛,想听他再夸两句。
胤禛却闭口不言,只静静地看着手里的画像。
以后爷常带你出来玩。
他说。
乌拉那拉氏眉眼幽怨,她还想听,然而他却不肯说了。
您若是不说,妾身就亲你了哦。
她试图威胁。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在室外亲他一口,怕是跟杀他没什么区别。
谁知——男人眸中溢出笑意,静静地看着她,声音低沉暗哑:还有这等好事?乌拉那拉氏呆住,这无耻之徒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