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屏看看呀不料李奉玉调皮地转转眼睛:这不太好吧,咱们俩年龄不合适。
差着一万来岁,这都是祖宗恋了,别人都给相好的情郎送吃的用的,我给您上柱香?他发狠地掐了一下她的腰,掐得她连声求饶:好了好了,我不嫌你老。
主君大人,再来一遍,我这次认真点。
眼底明明还闪着狡黠的光,且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灼无咎正正神色:李奉玉,本君——不行啊,咱俩有物种隔离,你同我相好的话,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她憋着笑一脸正经地再次与他玩笑。
灼无咎恼了,竟抱着她直接从氍毹上起身,几步便将她扔到了榻上,一把将她压的不能动弹:李奉玉,你再说一个不行试试看?她收了玩笑,依旧攀着他的肩膀,忽然搂了他的脖子仰头亲了上去,那本就急不可耐的人立马热烈地回应着她。
衣裳胡乱地扔在榻边,一双大手绕在她腰间不由分说地解了她里裙的系带。
灼无咎触到那柔软光滑的肌肤,胸膛都忍不住烫了起来,尤其是瞧见她那紧托着一对雪白圆润兔子的黑色束胸,那么一丁点透肉的布料只有两根带子攀在肩上,更是难忍心中烈火。
他小心翼翼地揉弄着丰软柔圆的兔子,如品茗一般细细地尝啜,只听得她一声嘤咛,顿时热焰冲顶。
可他摸索许久却没能打开她那莫名其妙的胸衣,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汗,口中恨恨地抱怨道:你这束胸怎么回事,没有系带,从哪里解?干脆撕了算了!李奉玉一把摁住他正要用力撕扯的手,心内觉得既好笑又尴尬,突然一沉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裹上里裙:你还知道束胸有系带呢,难道,你解过其他女人的束胸?灼无咎一愣:你胡说什么!你忘了你里里外外的衣裳都是我给你置办的,我当然知道女人的束胸长什么样子!说罢又盯着她尚未拉紧的领口:到底怎么解?李奉玉已起身拾起衣裳往身上穿:就不告诉你。
静默片刻,两个人突然笑场,居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归心似箭啊,两个人连吃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侍女们已经在烧着沐浴的热水,李奉玉趴在窗边看着天上那又大又圆的月亮发呆,灼无咎靠在凭几上看她,几乎是目不转睛。
本君发现你尤其爱看月亮,好像记得你说过月亮在你们那里代表思乡,你很想念你的故乡吗?这个愿望他可没办法为她达成,即便能的话,他也舍不得。
李奉玉转头看他,一点也不隐瞒心中所想:想啊,怎么会不想。
那里存放着我过去所有的人生,人生啊,一辈子那么短,哪里能那么轻易地就割断?灼无咎似有些失意:本君起初想过解开你身上的秘密后,或许能送你回去,也好继续寻找无尘的下落。
可如今,哪里舍得你走?依云千叠所说,我们开春后往南面去就能解开你身上的秘密,到了那时,你会怎么选择?无尘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再失去你的话,本君该去哪里寻你?两个人都有些沉默,这个问题是不是考虑的有些早了?可是心里明明都知道,这问题分明一直都在。
君上,沐浴的热水已备好。
侍女们抬了水进去,安安静静地不多言也不乱看。
李奉玉依旧趴在外间的窗户上看月亮,灼无咎泡在浴桶里心绪难安,似乎那个姑娘会突然飞到月亮上去一样,让他永远都无法企及。
奉玉。
灼无咎在里头唤她。
哎。
她乖乖地答一声。
进来……李奉玉:不好吧?那么多侍女都在外面候着呢,多不好意思。
她没有应声,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屏风边:你有话便说,咱们在别人家里呢。
里头轻笑一声,似有水花撩溅:奉玉的意思是回家以后,本君便可为所欲为了?李奉玉:你这阅读理解跟谁学的?山路十八弯都没你能拐。
她撇嘴敲了敲屏风:主君大人,你正经一点。
我先出去了,我可不想成别人的饭后谈资。
本君就想跟你说一句话,你一会儿沐浴后穿好衣裳,我陪你看月亮。
李奉玉抿嘴一笑,这还像话点。
好。
简直乖巧的不像话。
月色皎洁如莲,房顶上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低声私语。
冷死了。
李奉玉咕哝着往灼无咎的怀里钻,她可算知道他为什么自己披着氅衣却说她不用穿裘衣了。
这是真鸡贼,如假包换。
主君大人,我突然发现你与我的一个故人莫名相像。
越是仔细看,越觉得似乎看到了阿澄。
她盯着灼无咎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灼无咎立即支起了耳朵:你那故人,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她摇摇头:以前似乎动过心,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但可能也不是喜欢,他与别的女人相好时,我好像也没有太难过。
他们后来分手了,我也没有开心,更没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欣慰。
可能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他就在那里,一转身就能看见,所以才会迷了心吧。
灼无咎松了一口气:那就不是喜欢。
李奉玉抬眼看看他的脸:无所谓啊,这都天人两隔了,喜不喜欢的又有什么意义。
灼无咎追根刨底:你既觉得我与你那故人相像,总不会是——她立马接住话头:不是。
主君大人,我清楚得很,你就是你,我喜欢你。
灼无咎心满意足地将她裹在氅衣里,仿佛将月亮揽入胸怀,任它如何高洁孤傲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李奉玉调皮地挠他的手心:主君大人,你能开个屏给我看看么?这个要求挺过分的,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灼无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李奉玉,你知道本君是孔雀吧?她眨眨眼睛:知道啊,我还知道我的主君大人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最最尊贵的白孔雀呢。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那你可知道开屏意味着什么?李奉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知道啊,难道主君大人连个仪式都不给我就想和我一起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