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两小只冲过去一看,嚯!李奉玉两只眼睛都哭肿了,跟桃子一样。
再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脸上脖子上手上红呼呼的一片是什么?咦,手背怎么肿成那样,跟猪蹄似的!两小只还没开口问呢,只见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跑回来:奉玉君,你快些涂药吧,不然这只手就坏了。
什么?坏了是什么意思?两小只惊叫起来,把个小侍女吓得倒退一步。
奉玉君去菜园里摘菜,被虻毒蜂蜇了。
小侍女怯怯地答道,心里叫苦不迭,还不知道主人会怎么惩罚他们呢。
虻毒蜂?两小只叫得嗓门儿挺大,接着又懵了:是什么?小侍女一边为李奉玉涂药一边答道:虻毒蜂的毒会麻痹经脉,若不及时解毒的话,奉玉君这只右手就会血流不通,然后就坏死腐烂。
这么毒的东西怎么会在菜园子里?阿倦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什么鬼地方!小侍女更委屈了:看顾菜园的仆人都是丝乌雀,丝乌雀是虻毒蜂的天敌。
奉玉君是北面人,可能不晓得这个事情。
但是我们也不知道奉玉君为何会突然去菜园……玉玉,君上在哪里?九真也顾不上听李奉玉回答,一眼瞪过去便飞一般地往后面跑去了,阿倦则叫着李奉玉往主院里去。
李奉玉哭得嗓子都哑了,本来浑身又扎又痒的都难受死了,好死不死地又被那虻毒蜂给蜇了,真是祸不单行!她的右手要是废了的话,日后还怎么用电脑玩手机啊!如果她能回去的话!都怪那个杀千刀的老孔雀,他怎么那么多事儿!烦死了!月流魄收了传信雀便赶去微生映南府上,微生映南不但给了解药,还亲自带了许多伤药一并送到南里,但一见到李奉玉那鼻涕眼泪一把抓的惨样还是忍不住笑了两声。
我说你这个丫头挺倒霉啊,南面毒虫甚多,你这细皮嫩肉的要多加小心。
还有啊,这边的毒蛇也很多,你怕不怕?微生映南话音未落,李奉玉竟开始嗝的打起冷嗝来了。
月流魄一巴掌呼了过去:闭上你的嘴吧,奉玉最怕蛇了。
微生映南一愣:妹子啊,那你怕我吗?李奉玉摁住胸口嗝的一声:你喝了酒现原形吗?你不现原形我不怕,你现原形那咱就趁早绝交吧。
微生映南:就无语……月流魄送李奉玉回去歇着了,微生映南这才与灼无咎说道:君上,凤族世子云千叠已到此地,落脚的院所与云月姬仅一墙之隔。
灼无咎捻着茶盅,思虑片刻后吩咐道:让我们的人先稳着,云千叠马上就会拜访南里,本君倒要看看他有何企图。
另外,张三身边的人务必要可靠,明日他便进城。
是。
微生映南答了一声后并未退下,也不说话。
灼无咎转身看他:你还有事?奉玉君真的怕蛇?蛟也算不得蛇了吧?真的怕。
她怕不怕蛇与你有何干系?那臣以后再约她喝酒可得收着点儿。
别说,那丫头说得还挺寸,他醉了还真会现原形呢,可跟那丫头喝酒是真带劲儿,爽快!灼无咎:滚。
以后你们再约酒的话可以叫上本君,如果你现了原形,本君可以暂时把你捆起来,那样就吓不到她了。
灼无咎一本正经地说着,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微生映南:就离谱……月流魄回了主院,与正往外走的微生映南打了个照面,二人撞个肩算是说了声再见。
灼无咎有些不安地在案几上磨指头:奉玉,怎么样了?月流魄叹气:君上,你对奉玉究竟是什么心思?灼无咎沉默半晌,语带无奈地说道:本君怕。
怕她痛不欲生,怕她强颜欢笑,怕她哭,怕见她,见了她就愧疚。
月流魄简直要冒烟了,仿佛青焰附身:她有吗?她哪里有哭哭啼啼过?今天的不算,我要是被虻毒蜂蜇了我也哭。
她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本君才怕。
不知道哪一天,那个有说有笑的她就会突然崩溃,可本君却无能为力。
他的脑子也很乱,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像是想把她拉回来,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呢?灼无咎打案几下的匣子中取出几张符来:你将这几张符交给她贴身放着,她没有灵力不能驱符,但这些是蔽诀符,只要没有损毁,一般小法术便落不到她身上。
月流魄忍不住轻笑一声:好多年没用过符了,那时候灵力低微,得一张好用的符就欢喜得很,藏着不舍得用。
只可惜了,玉玉怎么就不能吸收灵气呢?如果她能吸收灵气的话,也不至于和天机的羁绊越来越深,还要受反制之苦。
反制到极点,便是反噬,她肉体凡胎,如何承受。
李奉玉这边,张三勤勤恳恳地前后伺候着,她一说渴,水立马就端过来,就差喂她喝了。
她刚抬起肩膀,张三立马就把靠枕给垫起来了。
她刚坐到榻边,张三已经把木屐提起来,抬着她的脚给她穿上。
李奉玉真是被他这无微不至的照顾给弄懵了,这是啥情况,她得绝症了?张三,你这么殷勤做什么?她转头往窗外一看,天都黑了,身上的红疹似乎都落了呢,一身轻松。
张三邪魅一笑,一双琥珀金眸里神采奕奕:明日我进城常驻,与青焰君他们互相联络。
今天好好照顾照顾你,免得以后你一点儿都想不起来我的好。
李奉玉有些失落,大家都被派出去了,就她被关在家里,难道她这么弱鸡么?连张三都不如?她突然烦躁得很,在屋里来回踱步半天突然伸手勾住张三的腰带把他拉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恶狠狠地问道:我问你,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笨,总闯祸,拖后腿?张三低头看着李奉玉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一阵狂跳,他慌忙将视线聚在她耳垂的一颗痣上,却又不自觉地盯着她那紧紧抿着的唇,糟糕,心还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