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2025-03-22 08:25:05

调皮的孩子要受罚李奉玉在冷风里跑马,前天张三一下子飞的太高,李奉玉没忍住吐了他一身,这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所以此刻便温顺许多,跑了一阵子后就稳稳地飞着。

但是今日这女人竟格外的少言寡语,一句都不曾损他,倒让他有些意外。

玉玉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张三心道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那我可就太开心了。

李奉玉一把勒紧缰绳:主君大人中毒了。

张三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

他谁都记得就不记得我,连你他都记得。

阿倦他也挺喜欢,唯独对我怪里怪气的。

李奉玉无意识地继续拉紧缰绳。

张三仰头无语:女人你想勒死我啊!不记得有什么关系,这不重新认识了吗?这女人脑子不好使,这有啥可纠结的。

李奉玉伸手呼了他一个耳刮子:你这个蠢瓜,从前他把我当他的女人看,如今把我当弟弟,那能一样吗?你能睡自己的女人,还能睡自己的弟弟吗?张三一时呆住都忘了挥翅膀,一人一马翻滚着坠落下去,眼看着要落地才重新翻身飞到空中。

我说呢,君上怎么会把老子送给你这个小丫头,原来是美色误人!真没想到君上居然也会吃色诱这一套!张三撇着嘴一副大彻大悟的神色。

咳咳咳,女人,你们真的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吗?李奉玉又是一耳刮子甩过去:瞧不出你还挺八婆的嘛!怎么着,你也要效仿一下去色诱帝君?你想要什么,要一匹小母马?张三甩甩鬃毛落下地来:肤浅!我可是再有百八十年就能化形了,爷要找一个美艳无双的女神君做娘子,普通小母马哪里配得上爷的逆天美貌!呕——李奉玉翻了个白眼。

张三没好气地喷了个响鼻儿:怎么着,你瞧不起爷?就你这……你这模样儿是挺勾人的,就是个头儿忒小了点。

我说君上对着你这种小孩子一样的丫头居然也能动那个心?李奉玉一把揪住了他的鬃毛:你有种再说一遍?张三突然哈哈大笑:老子知道了,你们还是假把式呢!哎呦,真是有意思,君上不会是不行吧?……李奉玉已经沉默好半天了,张三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过分,那女人此刻正烦心呢他还在边上看笑话是不是太无耻了。

我说玉玉,你这就是庸人自扰。

君上的毒早晚会散,到时候不就一切回归正常了么。

你焦心什么。

张三觉得这根本不算事儿。

可是李奉玉不觉得如此,这几日灼无咎有些怪怪的,他对无尘的执念实在是太深,甚至有些病态,这是心理疾病啊。

从前倒是没有注意过,如今倒是看得清楚。

那她就陪着他当一把兄弟,好让他解一解心中的结吧。

午间她用自己屋后的灶蒸米饭,仍在先前的厨房里做菜,灼无咎突然进来劈头盖脸地训她:你房后的灶上还烧着火,人却在这边守着,难道不怕把房子烧了?李奉玉手还浸在冷水里淘洗着切好的藕片,听闻此话岂止是关节疼,连脑仁儿都是疼的:我放进去的都是短柴,没有一根超出灶膛。

她又不是不会烧火。

灼无咎突然拎着她的后领子把她拽了起来:你不记得你烧过房子?李奉玉:我倒是想记得,关键那不是我烧的啊。

她无奈地擦擦手:好了我晓得了,我现在就去看一看灶!灼无咎竟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不是本君一定要凶你,实在是你太粗心了。

从前我们兄弟流浪在外的时候多么渴望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最起码可以遮风挡雨。

火是很危险的东西……李奉玉默默地把话咽进肚子里只乖乖地应了他:主君大人,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小心看着灶火的。

主君大人?你这是什么称呼,你如今长大了都不肯叫我一声哥哥?无理取闹,真是让人想给他一拳!李奉玉仔仔细细地将棚下的柴挪得离灶远一些,随口一唤:哥哥,我错了。

……此种鸡毛蒜皮的事儿烦得她情绪很不好,吃饭时只觉得没胃口,略微吃了点便放下碗筷。

月流魄清清嗓子叫她:玉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男朋友要和我当兄弟,天天把我训得像个孙子似的,我心里能舒服吗?李奉玉虚虚地笑了一下:没事,我、我……嗓子痛,可能是受凉了,一会儿喝点热茶便是。

不料灼无咎突然移到她身边端起碗来夹了一筷子菜:不行,生病的时候更要好好吃饭,不然你扛不住。

她看着那举在自己嘴边的菜眉毛直跳:嗯,那好吧。

您还是放下吧,我自己来!我一不是残疾,二不是周岁小孩儿,哪敢劳驾您喂我,我自己会吃!但灼无咎固执地要喂她,一口接一口把她给撑得……真的开始胃难受了。

李奉玉心里直嘀咕,我可不可以冒昧地揣测一下,您那弟弟是被气走的吧?这让人窒息的哥哥的爱,真是一言难尽。

……四大护法也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君上是不是太入戏了?眼看着真的把奉玉当成无尘了,这岂不是要坏菜?说来也怪,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巴心巴肝地照顾着他,他是如何做到心静如水地把她当弟弟的?难不成君上中邪了?李奉玉窝在屋子里用一把小刀把苹果、山楂和红枣的核挖出来,却冷不丁被一只手夺走了刀。

她条件反射地抢了一把,一不小心把手上划了个口子,鲜血顿时流出。

李奉玉有些恼,当他的弟弟也太难了吧,装的她浑身难受。

主君大人,你这又是做什么?她握着手语气里满是无奈。

灼无咎看看盆里的果子,又看看她:小孩子调皮是要受罚的,这伤就是惩罚。

你笨手笨脚的,不要玩小刀。

说罢从怀里掏出帕子把她的伤口包了起来。

这帕子是晴山色的,暗暗的蓝染了血以后有些发紫。

她按捺住心里的压抑低低道谢:我没有调皮玩小刀,我只是想熬个消食的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