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流师姐还是觉得是越息止么？顾羡鱼问道。
她观千流师姐好像很笃定的样子。
师妹, 一个人是会说谎。
但是……有些东西却不会说谎。
千流含光似是而非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顾羡鱼，随后在顾羡鱼不解的目光下，悠悠的说道：师妹, ‘瞒月观’还在你手里吧？在，怎么了？听到了千流师姐这般说, 顾羡鱼就把那面镜子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拿了出来。
这个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就是普通的镜子, 顾一童把她拿在了手里，有些不解的问道：千流师姐你让我用它干什么。
它会告诉你一切。
千流含光如此说道。
顾羡鱼：……？她把这面镜子递给了千流含光，千流含光不知道鼓捣了一些什么。
这面镜子的画面瞬间就显示到了昨天晚上越息止和周雨柔的画面。
画面中他们正在缠绵，此时的周雨柔面上都是兴奋的神色，根本就不知道几个时辰之后, 她就会死在这个秘境之中。
这……顾羡鱼看着眼前的画面, 欲言又止。
‘瞒月观’是可以保留一年的记录的，就是不太好找。
千流含光如此说道。
顾羡鱼：……合着这就真的是一个‘监视器’, 这现在开发出来的功能都是‘监视器’的功能。
不过顾月声现在没空吐槽这个了。
她看了看着画面, 觉得有些伤眼睛。
尤其在周雨柔已经陨落的情况下，再看到面前的画面, 更让顾羡鱼感觉到不适。
千流师姐，这……我们能不能快一点。
顾羡鱼是想说让这个‘监视器’快一点播放。
没有想到, 顾羡鱼还没有说完，千流含光就已经明白了顾羡鱼的意思, 他皱眉看着面前的画面, 显然也是不太想看的。
她听了顾羡鱼的话之后, 摸索了一下，这面镜子的‘播放’速度突然是像开了十倍速一样, 画面快到像是快速闪过的ppt了。
就算是如此快速的速度, 她们两个还是看了不少。
同时也知道了, 在她们昨晚没有看的时候，周雨柔后面还和越息止在一起了很长时间。
在终于快要结束的时候，顾羡鱼看到他们停了下来。
忍不住的对千流含光说道：好了，千流师姐。
到这里的时候就不用那么快的速度了。
千流含光这才让速度恢复到正常。
【师尊，我们等回到了宗门的时候，就在一起吧。
】这个时候，周雨柔的声音还是很雀跃的。
【嗯。
】但是越息止的声音倒是很平淡，只是随便的应了一声。
显然，周雨柔是不满意越息止这个态度的。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师尊就是她多年仰望的月亮。
现在月亮好不容易要被她抱入怀中了，她又怎么能让月亮离开自己的怀抱呢。
许是考虑到了越息止所想，周雨柔轻声说道：【师尊，我知道你的顾虑。
我也考虑过了，我们的身份确实不合适，但是如果……我换一张脸呢？】【换一张脸？】越息止突然好想有了说话的兴趣。
他看向了周雨柔。
周雨柔见越息止面向了她，有些高兴的说道：【这个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只要用换脸术就可以，虽然气息和灵气有些难改。
但是用我家的家传秘法也不是不能改。
】【哦，那青阳道人会同意么？】越息止突然说道。
【爹爹一定会同意的！】周雨柔很肯定的说道：【爹爹最疼我了，只要我回去求一求爹爹，爹爹一定不忍心我吃苦的，如果爹爹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周雨柔这个时候说的话，好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般。
这个时候，越息止也笑了。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周雨柔的乱发，轻声说道：【小柔，你说的那个可以改变修士的气息和灵气的秘法，是你家传的么？】【嗯，这在我们宗门也不是什么秘密。
是祖父留下来的。
爹爹已经把他留给了我。
】周雨柔在越息止面前，没有什么防备。
【那可以给我看看么？】越息止说完之后顿了顿，像是在思考一般，【如果不合适的话，就算了。
】【当然不会了！】周雨柔像是一个向恋人表达忠心一般，立刻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拿出来了自己的家传秘法，献宝一般的递给了越息止，【师尊，我相信您的品行。
而且我们都已经……还有什么不可以给你的呢？】周雨柔越说越小声。
她的面上还带着有害羞的神色。
但是周雨柔可能万万都没有想到，在她低头看不到自己‘恋人’神色的时候。
她的师尊拿到了周雨柔所献的那本秘籍，现在已经完全变了一副脸色。
他的神色阴沉如墨一般。
好像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爱徒和恋人一般。
下一刻，当周雨柔好像感觉到了不对劲，毕竟她的师尊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她想要说些什么活络一下气氛的时候。
她突然的愣住了。
【师……师尊……】她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己胸口突然出现的爪子。
这个爪子她很熟悉，是师尊猎杀了一个高阶的妖兽后，做成的法器。
但是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东西，现在变成了杀死她的凶器。
【谢谢你了，小柔。
】这是越息止对周雨柔说的最后的一句话，他手中拿着周雨柔给的秘籍，神色淡漠的说道：【我现在，就是缺这最后一样东西了。
现在从你的身上得到了。
】周雨柔瞪大了双眼，死前像是怎么都不肯相信一般。
但是她却永远说不出口了。
也问不出那一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