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就是一声声的哀求,一声声的告饶,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却没有半点作用,只让趴在身上那人更想欺负她了。
站在外头守门的,个个面红耳赤,心如猫抓。
……冯妙君从一片茫然中回过神来,半天才找到焦距。
她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了,原想着只让他随便亲上两口,余下的坚决不给碰,怎知被这人连哄带骗,阵地一步一步失守,到最后都不知自个儿身处何方了。
好在云崕的确信守承诺,没将她真正吃掉,不过他现在正专心致志啃咬着她浑圆的肩膀,给她在麻痒中带来一丝轻微已极的刺痛。
你作什么?她的声音都哑了。
他松开口,满意地点点头:做记号。
她低头一看,不由得抿紧了嘴:身上至少被他种下四、五处瘀红,偏她的肌肤又白,看起来就像雪中的红梅,实有几分触目惊心。
他在宣告自己的主权。
冯妙君对他这么孩子气的举动哭笑不得。
他又居高临下看着她,就像金雕看着爪子底下的雀鸟,眼里还写着再度出击的野心。
都擦枪走火了,那样的意乱情迷远超她的想象,再来一回他还能把持得住?冯妙君想将他推开,哪知这人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瘫在她身上,嘴里嘟哝道:安安,我好难过。
一句哪里难过到了嘴边,硬生生被她憋回去了。
因为他狠狠拱了她两下,让她真切地体会到他哪里难过。
是个男人都会难过。
流#氓!她满面红晕,下意识扭了一下:起开。
别动!她想要他的命吗?云崕口干舌燥,贴着她耳朵低低说了一句。
冯妙君如被蜂蜇,一下扭开头啐道:不要!没良心!他声音里是说不尽的幽怨,点了火却不帮灭!她毫无同情心:你自找的。
她求他欺负她了么?眼下这么困窘纯属活该!——啊!他在她颈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
冯妙君凤眼圆睁:你是狗么!待要挣开,他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蹭了两下,乖乖让我抱一会儿,不然我让你也一同难过。
他的确可以让她很难过。
冯妙君身子还是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儿,这下听进了威胁,果然一动不动。
云崕换了个姿势从后头抱着她,脸颊埋在她肩颈,呼出的气息烘得她灵敏的耳朵一阵滚烫。
从他身体传递过来的热力惊人,寻常人发高烧都赶不上那种高温。
冯妙君勉力抬眼,见到他的侧颜一片晕红,如三月桃花。
别动,乖乖地别动。
他声音紧促,把她箍得更紧,这会儿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用力奇大,普通女子怕不早被他箍碎了胸骨。
冯妙君猫儿一样蜷在他怀里,果然乖巧地一动不动。
扑通、扑通,她安稳下来以后就能听见这人心跳,似乎确是比原来加快了不少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不再紧绷,热度渐渐消褪,手臂的力道也放松下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的小腹,痒意轻如鸿羽。
冯妙君这才转头看,果然他的脸色只剩淡淡红潮,不像方才那样艳得惊人。
这样会折寿!他蹭了蹭她的脸,下次……下次也不成。
她心里想着,没有诉诸于口,只是赶紧整理好衣物,免得再刺激这人狂性大发。
云崕一瞬不瞬瞧着,忽然将她转了回来:好了,我们还有一笔账要算。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声音也如外头的寒风:女王大人要建后宫是怎么回事?她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我说过这话?你要礼监部重修后宫章程。
他伸手抚过她柔嫩的面颊,动作轻柔,她却不会忽略其中隐含的威胁之意,全乌塞尔城都知道了!后面这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刚得知这消息时也骇了一跳,然后就是怒不可遏!冯妙君面对傅灵川的质问很是坦然,可在即将喷火的云国师面前不知怎地,竟有两分心虚。
她摸了摸鼻子:只是修改体例,毕竟我是女王,从前的后宫规定都是专给男性君主的。
是么?他眯着眼,你想改成什么样,用各色美男子将后宫填满吗?那情景一定很壮观!冯妙君哼了一声:有何不可?哪个王上没有满宫嫔妃,怎么到我就不行?云崕定定地看着她,冯妙君亦毫不退让与他对视。
结果这家伙最开始还是满眼怒火,越是看她,后面神色反而越发平和,嘴角甚至微微一翘:你不会。
她当然不会,不过这家伙怎好笃定?云崕懒洋洋道:你都不敢与我共赴极乐。
其他男人远逊于我,你又怎么看得上?我家安安眼界高,宁缺勿滥。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她再瞧上哪个,他就杀掉哪个。
她红着脸,呸了一声。
他绕个圈子,最后把自己好一顿夸。
活了两世,这么自恋的男人还是头一次见。
冯妙君正了正脸色道:不过是找个逼迫傅灵川的理由,等这次风波过完,理由也就用不上了。
云崕心里其实还有两分憋气。
可她现在贵为女王,的确有招纳王夫的权力。
她想嫁谁,不想嫁谁,旁人说了都不算——包括他。
头一回,他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憋屈。
他撇了撇嘴,忽然道:项链呢?冯妙君一伸手,拣出那条葡萄松鼠链。
她今日也戴着项链,是一套漂亮的祖母绿。
云崕挪到她背后,拨开浓密的秀发,伸手去解——先解开这一套,才能替她换上葡萄链。
她的颈很细,曲线优美如天鹅,肤质细腻如白瓷,偏偏上头又布满了他留下的印记,云崕看得喉结上下一动,直想再亲下去。
为自己着想,忍住!好了。
一阵悉悉索索过后,项链换好了。
云崕目光紧紧盯过来,冯妙君不清楚他盯的是坠子还是……果然还是这项链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