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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疯狂前的高糖

2025-03-22 08:25:50

吴嬷嬷:……李珣懒洋洋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许是觉得热,微微扯了扯领口,露出小片锁骨, 我这般讨她欢心, 她若还不识趣,我除了用手段外, 还能拿她怎么办呢?吴嬷嬷没有说话, 李珣做了个打发的动作,她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珣走到榻前坐下,仰起头靠在靠背上,闭上眼,想起那天晚上她惦记的二指宽的大金镯子, 不由得笑了。

俗不可耐。

然而这般庸俗的女郎却叫他魂牵梦萦, 特别是品尝过她的滋味后,更是情难自禁。

他贪恋爱欲, 贪恋与她相处的片刻欢愉, 恨不得日日与她厮缠,至死方休。

有时候连李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竟也会放纵到这般地步。

矜持克制了二十多年, 唯独在林二娘身上他一点都不想克制, 只想放纵。

在她身上纵-欲,哄她开心, 给她最好的,甚至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什么都可以满足她。

那毕竟是他第一次心动的女郎。

林二娘喜欢二指宽的大金镯子,那便给她送一匣子过去。

于是第二天下午林秋曼收到晋王府送过来的一匣子金镯子。

瞅着匣子里的二十多只款式不一的手镯,林秋曼有些犯懵。

莲心被那些金手镯晃花了眼, 她好奇地拿起一只来看,虽然它们款式不一,但均有二指宽。

张氏还是有点审美的,在一旁说道:老奴从来不知,小娘子竟然喜欢这些玩意儿,跟暴发户似的俗气得很。

林秋曼:……她默默地数了数,总共有二十八只,随便挑了两只戴到手腕上,只有两个字:豪气!许是觉得有趣,她又接连戴了数只到手腕上,全是金灿灿的,晃得人眼花。

她冲张氏挤眉溜眼,大言不惭道:张妈妈,今天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豪横,霸气!莲心被逗得咯咯发笑,张氏啐道:俗不可耐!林秋曼也笑了起来,结果戴进去取不下来了。

莲心拿来胰子沾水给她抹到手上,将其一一取下,林秋曼吩咐道:仔细锁好了,以后是要还的。

莲心颇觉诧异。

林秋曼又道:朱家院的东西都是要还的。

莲心看向张氏,她点头,莲心这才仔细把镯子收捡好。

不一会儿家奴阿五回来了,林秋曼高兴道:让他进来说话。

阿五匆匆进屋,向她行了一礼。

林秋曼指了指凳子,他规矩坐下,说道:小奴在老庙村蹲守了几天,总算有点眉目了。

又道,那个马大郎几乎足不出户,也不怎么与人往来,就在今天上午,小奴看到他去了同村的朱婆子家。

林秋曼追问:他去朱婆子家做什么?阿五:借米。

林秋曼困惑问:这挺平常的呀。

阿五摆手,小娘子莫要心急,请听阿五细细道来。

顿了顿,起先小奴也觉得邻里之间借米没什么,后来觉得他几乎没怎么跟同村打过交道,却又到朱婆子家借米,可见两家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林秋曼没有说话。

阿五继续往下说:小奴便多了个心眼,问了问其他邻里,从他们口中得知马家跟朱婆子家走得近。

那朱婆子是个寡妇,无儿无女的,有点纺织的手艺,时常有娘子去她家学,她靠的就是纺织维持生计。

朱婆子的口碑如何?挺好的,不讨嫌。

林秋曼站起身,背着手踱步,歪着头说道:在齐娘子撞见马大郎奸情的那天晚上,可有他人见过那个女郎?阿五摇头,小奴曾问过,当时天已经黑了,附近的邻里皆没有见过什么女郎。

又说道,齐娘子说马大郎偷人,周边的人全都不信,一来马大郎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二来并没有人见过有外来女郎出村子。

林秋曼:与马大郎私通的会不会是本村的?阿五:这个小奴就不太清楚了,只有齐娘子自己才知道,毕竟她见过。

林秋曼摸下巴,你继续回老庙村盯着马家和朱家,我这边再催问齐娘子,看她能不能再给些线索。

阿五点头,好。

林秋曼叮嘱道:切莫打草惊蛇。

阿五机灵道:小娘子尽管放心,小奴跟老庙村的一个赖皮厮混上了,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

林秋曼掩嘴道:就知道你鬼名堂多,这才派你去的,若是不够银子支使就问莲心取。

阿五:多谢小娘子信任,这事情阿五一定给您办得漂亮。

林秋曼:你办事情我放心。

阿五笑了笑,退了下去。

张氏说道:这事情听着就棘手,也亏得小娘子不嫌麻烦。

林秋曼摆手,若能把糟心事变得不那么糟心,岂不是很有意思?张氏没有吭声。

之后林秋曼又派家奴走了趟王大娘家,问齐娘子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现如今临近年节只有几天了,林秋曼送了不少年货到林府。

朝中官员有七天假日,正月初一前三天和后三天。

吴嬷嬷生怕林秋曼会生出事端来,提前走了趟朱家院打探她的口风。

林秋曼倒也爽快,只提了一个条件,府里得给她备避子汤。

吴嬷嬷回去复命。

晚上李珣回来,吴嬷嬷伺候他更衣时把情况说了。

李珣盯着她看了会儿,啐道:她怎么就没本事学学她那手帕交柳四娘呢?吴嬷嬷:先把她哄进来再说。

李珣失笑,这泼皮,就没哪一回老实过。

在去晋王府的前日林秋曼曾跟周氏见过一次,周氏原本是想叫她回林府过年的,结果听到她会到晋王府里小住几日,立马露出又喜又忧的表情。

林秋曼倒没她那么复杂的心情,自顾剥桔子吃。

周氏双手搁在桌上,问道:可是你自个儿愿意去的?林秋曼瞟了她一眼,不答反问:我的意愿重要吗?周氏老实回答:不重要。

顿了顿,晋王的需求才是首要。

林秋曼笑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周氏犯起愁来,念叨道:说你命不好,又有那泼天的权贵相中你了;说你命好,被那权贵相中又连退路都没有,我可愁得心焦。

林秋曼:嗐,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老天爷太会跟我开玩笑了,怕什么来什么。

周氏没有吭声。

林秋曼单手托腮,如果说进韩家是大哥造成的孽,那跟晋王交集,便是我自个儿造的孽了,不论好坏都得兜着。

周氏揶揄道:林家祖坟也算冒了青烟,起先我觉得平阳侯府已经算厉害了,哪知道还有更厉害的。

如今回头想想,就跟做梦一样,这些郎君全都眼瞎了。

林秋曼不满道:我有这么糟糕吗,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似的。

周氏上下打量她,你除了一张脸稍稍好看些,其他的哪里比得上柳四娘,肚子里无才学,又不懂规矩,压根就拿不上台面。

阿娘,我可是你亲生的!就因为是亲生的,我才说了公道话。

林秋曼翻白眼儿,似想起了什么,八卦问道:石板桥的何郎君,可有听到好消息?周氏:有,听说与一家商户的小娘子在相看。

林秋曼酸溜溜道:酸死我了。

周氏叹了口气,那何世安我还真是瞧上的。

林秋曼:我也瞧上的。

顿了顿,异想天开道,若是把李珣跟他替换就好了,不用他来求我,我立马跟他拜堂成亲,不带犹豫的。

周氏啐道:你想得倒美,若何世安有晋王那样貌身段儿,哪还轮得到你林二娘?林秋曼:……周氏继续打击她道:这世上哪有两全的,人晋王那皮囊配你绰绰有余,你是癞*□□吃了天鹅肉,还嫌人家不够好。

毕竟是生得俊的郎君,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谁叫人家生得美呀,日日看着那张脸就已经够下饭了。

林秋曼被噎得哑口无言。

周氏:就因为他是高门大户,所以才没人敢上门招惹,若是门第低一些,保管他家的门槛都得被踏破,哪里还轮得到你捡便宜。

阿娘你说话真讨厌。

我说得都是实话,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想得太多,晋王无论从人品还是家世,样貌都是无可挑剔的。

反正都已经送上门了,先揣个崽母凭子贵,把晋王府的世袭拿到手再说。

只要有了正宫名分,有了嫡子,有了世袭爵位,以后随便他怎么混账,你都不会太亏。

林秋曼:阿娘天真,日后若闹得生伤了,他指不定怎么磋磨我。

周氏:他再怎么磋磨你都得掂量掂量你的身份。

顿了顿,咱们就拿郭太后来说,郭家被抄了,据说郭太后也牵连其中,但她是当今天子的生母,你就不能办她,得给她留条活路走。

林秋曼没有说话。

周氏也知道她是听不进去的,没有再多说,只道:这回你去晋王府,可别把晋王给惹生气了,毕竟大过年的,林家还想过个安稳年。

林秋曼:我知道分寸。

周氏:你心里头有数就好。

母女拉了许久的家常,周氏才回去了。

翌日晋王府的马车前来接人,林秋曼只带了莲心同去。

莲心多少有点激动,忧心忡忡道:小娘子,那晋王府等级森严,若是奴婢坏了里头的规矩,会不会被打死?林秋曼默默地看了会儿她,我会求他们给你留个全尸。

莲心气恼地推她的手臂。

抵达晋王府,吴嬷嬷出来接迎,笑盈盈道:总算把小娘子盼来了。

林秋曼朝她行福身礼,说道:嬷嬷,我来晋王府的事可别让隔壁知道了。

吴嬷嬷:放下吧,府里不会乱说的。

天空阴霾,又开始下雪了。

这还是晋王府第一次迎来女郎入府,家奴们个个都把她当未来的主母看待,无不欣喜。

有些仆人林秋曼认识,同她们打招呼。

吴嬷嬷把她领到一间厢房里,说道:这里便是小娘子的住处,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下去。

林秋曼打量厢房,皆是李珣一贯的风格,简约雅致。

她还蛮喜欢那道屏风,是两只小奶猫玩线团的情形,灵动又活泼,看起来栩栩如生。

这屏风好看。

吴嬷嬷笑道:郎君说小娘子会喜欢,果然能讨小娘子欢心。

林秋曼:殿下有心了。

妆奁里的所有东西都跟朱家院一模一样,全是按她习惯备的。

在某一瞬间林秋曼其实有些吃惊,她拿起一把棕色木梳,指腹在齿上轻轻刮过,能细微体贴到如此地步,倒叫人窝心。

王府占地面积极大,房屋也多。

吴嬷嬷领着主仆二人熟悉地方,一会儿长廊,一会儿楼阁,一会儿后园子,转得林秋曼晕头转向。

最后她彻底放弃熟悉院子,说道:只小住几日,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吴嬷嬷温和道:郎君要下午才回来,中午小娘子想吃什么,老奴吩咐庖厨做。

林秋曼的眼睛亮了,我能跟嬷嬷学做面食吗,就是长寿面那种,上回吃过,可让我馋了许久。

吴嬷嬷笑道:小娘子想学,老奴自然是乐意教的,只是天冷,怕冻着手。

林秋曼:我不怕,我就爱折腾一口吃的。

于是两人去了庖厨。

吴嬷嬷耐心地给她讲解和面的技巧,两人在庖厨里实操,莲心在一旁打下手。

其他家奴纷纷围观,都觉得这个未来主母讨人喜欢,丝毫没有官家娘子的架子。

这不,更有妇人很是好奇林秋曼打的那些官司。

她也乐意跟他们分享,跟说书似的,听得众人连声叫好。

吴嬷嬷到底做了好些年的长寿面,出来的成品就是要比林秋曼的劲道弹牙。

二人弄了好几种汤来搭配,有鱼汤,鸡汤,羊肉汤,还有辣的。

林秋曼贪吃,每一种汤都试过。

莲心喜欢羊肉汤的味道,老陈喜欢辣口的,吴嬷嬷则喜欢鱼汤。

林秋曼特别喜欢庖厨做的酱菜,爽口又脆嫩,酸酸辣辣的,她赞道:这酱菜好,我走的时候得带些回去。

吴嬷嬷:小娘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吃饱喝足后,林秋曼回房小憩了会儿。

莲心高兴道:起先奴婢还老担忧府里森严,现下看来大家都和和气气的,相处起来比林府还要松快。

林秋曼提醒道:你可莫要大意,府里的人都是以前跟着晋王上过战场的亲眷,哪一个都是不能得罪的。

莲心点头。

林秋曼:表面上看起来和气,实则各司其职,个个口风紧,是一点差错都不会出的,毕竟外头这么多眼睛盯着。

经她一提醒,莲心严肃起来,不敢马虎。

今天李珣回来得要早些,外头下起了大雪,老陈站在门口撑绸伞接他。

李珣从马车里钻出,家奴放下杌凳,扶他下来。

绸伞遮到他头顶,老陈小声说道:林二娘进府了。

李珣问:什么时候的事?上午老奴去接的。

她在府里干了些什么?老陈干咳两声,没干什么,非得缠着吴嬷嬷教她做面食。

李珣抿嘴笑。

二人穿过游廊,李珣自顾前往书房。

屋里的炭盆烧得旺,他解下狐裘,老陈伸手接过,他走到炭盆边烘烤了一下手,直到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才换了身便服。

去把林二娘叫来。

不多时林秋曼被带了进来,李珣冲她招手,过来。

林秋曼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李珣把她揽进怀里,说道:让我好好抱会儿。

林秋曼果然一动不动。

鼻息间的松木香提神醒脑,林秋曼忍不住埋进他的颈脖中嗅了嗅,缓缓说道:殿下这香好闻。

李珣:你可喜欢?林秋曼:喜欢。

李珣得寸进尺,近些日可有想过我?林秋曼口是心非道:有。

李珣捏住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道:撒谎,瞧你说得多勉强。

林秋曼:……李珣:不过愿意撒谎哄我也算是有良心了。

林秋曼被这话逗笑了,扎心道:殿下还真会自我安慰。

李珣不满道: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看在他那张脸好看的份上,林秋曼非常大方地亲了他一下,结果后颈被他捉住,想要索取更多。

李珣恣意放纵,与她唇舌厮缠。

松木与橙花香在空气里交融,碰撞出浓烈的暧昧火花。

林秋曼只觉得心跳加快,谁知道更刺激的是外头忽然传来老陈急急的声音,郎君,大长公主往书房来了,吴嬷嬷没拦得住。

林秋曼:!!!李珣:???纠缠的二人迅速分开。

林秋曼毛躁道:不能被大长公主发现我在这里!她心急火燎地在书房里找藏身的地方,最后钻到了桌案底下,并叫李珣坐到椅子上挡着。

李珣失笑,林秋曼催促道:快点!他依言坐到桌案前,林秋曼像狗子一样缩在桌下,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只消片刻,推门声响起,华阳进屋道:方才吴嬷嬷说五郎你染了风寒,身子不爽,可有看过太医?李珣适时咳了两声应景,缓缓放下书籍,起身向她行了一礼,说道:昨晚受了凉,也没什么大碍,阿姐无需担忧。

华阳无比遗憾,我还正想来找你过去喝两杯。

李珣无奈道:那可不巧,我如今病着,怕是陪不了阿姐的。

华阳压根就不是来找他喝酒的,而是试探问:我听说前两日宋致远来府里蹭过饭?是有这回事。

他来找你做什么?见她坐到榻上,李珣故意往桌案底下伸了伸腿,林秋曼又往里头缩了缩。

李珣瞥了她一眼,憋着笑道:他心里头烦,找我喝了两杯。

华阳挑眉,不屑道:是不是又向你发牢骚,说我跟林二娘裹缠,被林二娘那泼皮给带歪了?李珣:……林秋曼:!!!她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腿。

李珣才不会承认,忙道:林二娘哪有这般本事。

华阳冷哼一声,试探问:那你们俩说了些什么?李珣又瞥了一眼桌下,笑道:没说什么,就一些朝堂琐碎发发牢骚。

华阳半信半疑。

李珣转移话题,明年阿娘六十大寿,该好好操办一场。

这个华阳赞同,是该好好热闹热闹。

又问,五郎打算怎么过节?李珣淡淡道:还不是跟往年一样,阿姐是知晓的,像我们这类人,一旦贪乐被文官逮着,年后指不定有弹劾奏章。

这话倒是不假。

李珣不想她逗留得太久,下逐客令道:我染了风寒,阿姐仔细过了病气,新年大吉的也不好。

华阳起身,那你好生养着,我先回去了。

李珣相送,桌案下的林秋曼松了口气。

结果一波三折,华阳出府时意外碰到了莲心。

也亏得那丫头机灵,说是朱家院派她来送年礼的,华阳倒未生疑。

书房里的林秋曼同李珣对峙,两人盯着对方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秋曼才道:宋御史背地里都是怎么说奴的?李珣:你是出了名的泼皮,还能怎么说你。

林秋曼冷哼一声,嘲弄道:奴虽没跟大长公主深交太久,但也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宋御史当真好本事,把这么一个骄傲的女郎变成烂泥,可见他很有一番手腕。

李珣挑眉,来了兴致,你是不是暗地里给华阳支了招怎么治他?林秋曼矢口否认,奴哪有这般本事,是大长公主自己悟了。

李珣才不信她的鬼话,指了指她道:你林二娘那张嘴,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尽喜欢出馊主意。

林秋曼没有说话。

李珣起身歪着头打量她,发出灵魂拷问:你是不是也在琢磨着怎么收拾我?林秋曼忙摆手,殿下言重了,奴惶恐!李珣步步逼近,林秋曼步步后退,两个人又生出那种奇怪的试探。

就算他们曾经水乳交融,心却是远的,谁都逮不着谁。

李珣盯着她眼神闪烁,林秋曼则绷紧了皮。

你过来。

林秋曼摇头,嗫嚅道:殿下的表情像要吃人似的,很可怕。

李珣抿嘴笑,耍流氓道:说得你好像没被我吃过似的。

林秋曼憋了憋,不知殿下可还满意?李珣看着她笑,满意,可是我天天都想要。

林秋曼:……她忍了忍,严肃道:外头传闻殿下不近女色。

李珣背着手,表情很是轻浮,还有呢?林秋曼:殿下如皎似月,玉洁松贞,品格端贵,堪比那谪仙。

李珣似笑非笑,那是李珣,不是李兰生。

顿了顿,你想不想见见李兰生?林秋曼作死问:李兰生是什么模样的?李珣上前收拢她的腰肢,垂眸睇她,笑盈盈道:李兰生啊,他是一头色中恶鬼,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林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