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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名场面:三天2……

2025-03-22 08:25:50

出了书房, 林秋曼丝毫没露出求人者的软弱姿态,完全是一副熟门熟路的无所畏惧。

如果说以前还会在李珣面前立块牌坊,扯块遮羞布, 那现在经过了林文德的事, 她已经彻底放开了。

用嫖-客与娼-妓来诠释她跟李珣的这段关系,挺好, 也合情合理。

莲心见她面色平静, 也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扶着她出府。

回到平春苑天色完全黑透,张氏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眼巴巴等人。

见到主仆回来,她赶忙去瞧林秋曼,看她有没有伤着。

林秋曼知道她担忧, 摆手道:我没事儿。

张氏仔细打量她, 确认没有损伤,悬挂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几人进院子, 周氏听到声响, 忙出来接迎。

浴桶已经备好,林秋曼一回来就去沐浴。

张氏端来避子汤,她痛快地一饮而尽。

见到她身上落下的痕迹, 周氏红了眼眶。

林秋曼感到不解, 困惑问:阿娘怎么了?周氏拿袖子擦眼道:阿娘瞧着心疼。

林秋曼失笑,心疼什么呀, 我没伤分毫回来,就已经不错了。

又道,大哥贪了一幅字,我跟晋王达成了交易,我进府陪他三天, 他保大哥的命,但五年流徒是跑不了的。

周氏揪心道:要五年流徒吗?山高路远的,他哪受得住啊。

林秋曼:那也是他自找的,韩家搞他,晋王保他在流放期间性命无虞已然不错了。

你还想要什么,官复原职吗?周氏闭嘴。

林秋曼又道:这事原本是亲眷连坐的,现在林家所有亲眷都不会受到牵连。

但林府的家产是要抄没给国库的,所以往后我们会很穷很穷,阿娘要节衣缩食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周氏默默垂泪,叹道:家虽破了,好歹人还没亡。

林秋曼: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周氏忧心忡忡问:晋王没要求你进府吗?林秋曼像听到了笑话般,嘲讽道:当初他拿正妻的分位求我入府,我拒绝了,现在我是罪臣亲眷,阿娘还盼着人家一片痴心不改啊?周氏窘迫得无地自容。

林秋曼语重心长,阿娘,人都是要脸皮的,晋王要脸,我也要脸。

如今我二人的关系就是嫖-客与娼-妓,他拿权势取我身子,我卖身给权势,谁也不欠谁。

这样挺好的,他自在,我也自在,你还瞎想些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已经是他做的最大让步,我做的最大努力了。

又道,往后韩家还会继续搞林家,我以后再借力打力试试,若没法治,那咱们都跟着完蛋吧。

这……你们自个儿搞出来的,谁叫你们当初吃了熊心豹子胆去攀韩家的亲,该。

周氏急得说不出话来。

林秋曼又道:往后两个孩子你跟阿姐替我管好,我收拾烂摊子是有底线的,一个糟心爹,两个糟心娃,逼急了直接打死他们。

周氏听得皱眉,你别说狠话,我仔细看管着他们就是。

林秋曼冷酷道:他们自己的亲娘都不要了,我这个做姑母的是没有义务去养的,更何况我跟他们的亲爹还曾发生过冲突,我是不会投入太多感情到他们身上的,希望阿娘你能明白。

周氏点头,明白。

林秋曼从浴桶里起来,擦身穿衣。

张氏把吃食送进屋里,也不知是饿坏了还是其他,她狼吞虎咽。

张氏瞧得心疼,忙道:小娘子慢着点,小心烫。

林秋曼吃着吃着,忽然有些心酸,张妈妈我想哭,以后得过穷日子了,很穷的那种。

张氏:……林秋曼:还得养两个娃。

张氏:……林秋曼不由得想起了现代社畜,供房养车养娃四个老人加两个大人……现在她成了古代社畜。

上一世她是在工作台上猝死来的,这一世说不定又是这种死法。

想到此,吃到嘴里的饭一点都不香了。

她默默地摸了摸头发,发量很多,还没开始秃,很好。

只要不秃就行。

林秋曼又重新打起精神。

也幸亏前生被社会毒打过,不像周氏那些后宅妇,遇到一点事情就方寸大乱。

只要她在李珣跟前苟过三天,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秋曼又盲目乐观起来。

在她缺根筋的精神世界里,只要有命在,就没有什么是苟不过去的,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晚上她睡得死沉,隔壁街的李珣却彻夜未眠,他是实实在在被林二娘给刺激到了。

嫖-客与娼-妓。

说到底,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仅仅如此。

如果说先前他还对她抱有幻想,那现在则是彻底幻灭。

李珣坐在桌旁,喝了一杯冷酒,有一种真心被喂了狗的错觉。

枉他先前只想给她最好的,晋王府正妻分位,疼宠,钱银,只要是她想要的,他皆可以去搜罗给她。

他极尽可能讨她欢心,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捧到她面前,结果被糟践得体无完肤。

想到那些日他不可自拔的消沉日子,他冷不丁笑了起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他寝食难安,被困其中走不出来。

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李珣失望至极,觉得自己日了狗。

次日早上林秋曼特地打扮得比平日里艳丽一些,周氏瞧得五味杂陈,黯然道:这样不好看,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林秋曼失笑,这是给晋王看的。

周氏心里头难受,自责道:都怪阿娘不好,没本事,让你舍了尊严去讨人欢心。

林秋曼偏过头看她,一本正经道:阿娘,在生存面前,尊严是不值钱的。

周氏沉默不语。

林秋曼继续道:我现在为了生存舍了尊严,但熬过这道坎,我还能重新捡起来。

只要三天熬过去,我依旧能挺直腰板做林二娘。

但若进了晋王府,便永远都没法挺直腰板。

你应该为我高兴,我还有机会做个人样。

可是……我若是你,现在就赶紧回去把私房钱藏好,林家可是要被抄没的,赶紧回去藏钱,给两个孩子多藏一些。

经她一提醒,周氏慌了,我这就回去藏一些。

林秋曼:账目上没有的都藏好,有多少藏多少。

把周氏打发走后,林秋曼觉得耳根子清净多了。

用完早食,整理妥当后,她出门去隔壁,好巧不巧把宋致远的马车碰上了。

见她出来,宋致远撩起帘子问:去哪儿啊?林秋曼歪着头瞧他,这都什么时辰了,宋御史不怕点卯迟到吗?宋致远:不晚。

顿了顿,努嘴问,去隔壁街?林秋曼点头,自嘲道:嗐,卖身救兄总比葬兄好。

宋致远被逗乐了,啐道:你还有闲情洗涮。

林秋曼挑眉,给我留点颜面,别问这茬。

宋致远放下帘子,走了。

林秋曼目送他离去。

稍后去了晋王府,结果撞见李珣杀人,依旧是死囚,五名,不过这回他用的是红缨枪。

那场景是非常血腥暴力的,被戳穿的胸膛汩汩冒着鲜血,还有人的喉咙则被一枪捅破,死状惨烈。

林秋曼从未见过这般阵仗,当场吓跪了。

李珣溅了一身血,瞧见她来了,三两下解决完最后一名死囚,随后把红缨枪扔给老陈,朝她走了过来。

林秋曼白着脸往后爬,只觉得鼻息里全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李珣觉得有趣,去抓她的脚,她吓得惊叫,他戏弄道:既然来了,便去伺候我沐浴更衣。

林秋曼慌忙摆手,语无伦次道:奴怕。

李珣失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杀你。

林秋曼一个劲往前爬,撞见吴嬷嬷过来,她忙爬去抱住她的腿。

吴嬷嬷皱眉道:郎君一身血,还不快去洗洗。

李珣收起捉弄,瞥了一眼林秋曼,自个儿到浴房来,不乐意的话就回去。

说完这话便走了。

吴嬷嬷安抚道:郎君有时候就跟孩子一样,还挺顽劣的,小娘子无需惧怕,他不会无辜伤人。

林秋曼心神不宁地爬起来,嫌弃道:他杀人了。

吴嬷嬷:杀的是死囚,该杀。

林秋曼愣住,随即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吴嬷嬷淡淡道:战场上厮混的兵蛋子,杀戮重了些,有时候心里头不痛快了无处发泄,便玩弄死囚泄-欲。

林秋曼道:应该多给他弄几个女郎进府。

吴嬷嬷:郎君洁身自好,不是滥情乱交之人。

林秋曼闭嘴。

吴嬷嬷:老奴去浴房瞧瞧。

林秋曼硬着头皮道:还是我去吧。

吴嬷嬷点头,也好。

顿了顿,其实小娘子不必惧怕,郎君没外头瞧见的那般阴晴不定,他也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人,只不过有些时候性子劣了些,野了点。

林秋曼强颜道:有嬷嬷在,奴不怕。

浴房里水雾缭绕,林秋曼无比嫌弃地看着地上的血衣,唤了一声。

里头无人应答,她只得小心谨慎地绕过屏风走进去,浴桶里空无一人。

林秋曼愣了愣,突听身后响起声音,她忙转身,看到李珣一身亵衣,歪着头打量她。

两人对峙许久,李珣才道:这身不好看,艳俗。

林秋曼笑了笑,没有说话。

李珣又道:你平日里的脂粉味没这般重,是故意弄来熏我的?林秋曼狡辩道:瞎说,那是平日里被脂粉腌入味了。

李珣啐道:既是如此,那便把你拖下去洗洗。

林秋曼被他拽进了浴桶里,她恐慌惊叫,说她怕水。

李珣被逗乐了,洗涮道:怕水你还去投湖。

林秋曼急了,手死死地攀住浴桶边缘,想要爬出去,却被李珣捞进怀里。

他愉悦地笑,她越是惊慌无地自容,他就越高兴。

是她自己说的他是恩客,那他还装什么君子。

嫖-客就得有嫖-客的样子。

李珣彻底想明白了,往日怕自己吓着她,总是在她跟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哪怕再糟糕的情绪都会克制压着。

现在她既然甘当娼-妓,那他还克制什么,装什么。

他彻底放纵了,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只遵循内心,想在她身上干什么就干什么,百无禁忌。

浴桶里水波荡漾。

李珣疯狂而诱惑,彻底把压制在内心深处的李兰生释放出来,拉她下地狱共沉沦。

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整个上午林秋曼被折腾得够呛,把自己弄干净后,她裹在小被窝里无精打采。

李珣坐在床沿瞅她,揶揄道:这样就受不了,你到底行不行?林秋曼默默地翻身背对着他。

李珣探头,你的职业操守呢?林秋曼怼道:你这是来嫖的吗,你这是来卖的吧。

李珣:……林秋曼:殿下这般卖力,奴现在很穷,是出不起高价的。

李珣被活活气笑了,钻被窝道:那晚上还来,我还来卖。

林秋曼:……她不想跟他斗嘴,只觉得腰疼。

李珣把她搂进怀里,乏了,躺会儿。

林秋曼抱怨道:腰疼。

李珣:哪儿,我揉揉。

林秋曼:这儿,腰疼,腿疼,浑身上下哪哪都疼。

李珣当真给她揉腰,动作很轻。

林秋曼不痛快道:奴没卖过身,不知道会这般辛苦。

李珣:我也没当过嫖-客,没经验,不知轻重。

林秋曼沉默。

李珣附到她耳边,我不想做嫖-客,我想做你的男人,唯一的那个。

林秋曼想翻身,却被他禁锢住。

李珣垂眸睇她,林秋曼与他对视。

他心里头到底还是有疙瘩困惑,问道:我若还对你不死心,要怎么才能把你请君入瓮?林秋曼:殿下想听真话吗?李珣:真话,有诚意的那种。

林秋曼想了想,如果奴是一只鸟雀,那殿下就是天空;奴是一条鱼,殿下就是海。

李珣抿嘴笑,你要求还挺不少。

林秋曼垂眸,殿下以身为笼,奴心甘情愿入套。

天空有多大,鸟雀就飞得有多高。

天空小,鸟雀也会飞得底。

你在哪里,奴便在哪里。

又道,海大,奴游得就远。

如果最后干涸得只剩一洼水,奴也会心甘情愿在那洼水里陪伴,不会另寻水源。

李珣没有说话。

林秋曼看着他,眼神是纯粹的,殿下做不到,只会给奴造一个金笼子,自己却站在外头观赏。

你没交心,奴也不会交心,以心换心,这才公平。

李珣:悟了。

林秋曼半信半疑。

李珣附到她耳边,阴深深道:晚上给你看看李兰生,他好吓人的。

林秋曼:???许是真的困乏了,李珣搂着她小憩。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下午申时,连午饭都没吃。

林秋曼也没动。

直到肚子饿了,她才睡眼惺忪地推开李珣,想去找吃食,却被他捞了回来,再躺会儿,许久没睡得这般安稳了。

林秋曼:饿了。

李珣:我让嬷嬷送进来。

片刻后,吴嬷嬷把饭食送进屋,林秋曼坐到桌旁拿筷子开动,自顾说道:奴得多吃些,再过两天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李珣失笑,坐到桌前道:出息。

林秋曼喝了两口汤,嘲讽道:我大哥贪的那物什充公给了晋王府,这儿是国库吗?李珣拿起筷子,无耻回答:现如今整个朝廷都是我李珣的,我拿自家屋里的东西,你不服气?林秋曼被噎住了。

李珣继续道:你林家的家产,也得抄没到我口袋里,留做军资,以后打仗用。

林秋曼使劲往碗里夹肉,不正经道:给奴留点口粮,奴上有一老母,下有两个稚子要养,往后跟牲畜似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日子过得不容易。

李珣被逗乐了,也用她的语气道:你以为我的日子过得很容易吗,我一年到头按部就班,每天点卯,还要经常熬到半夜,拿的那点俸禄也挺可怜的。

顿了顿,我还得养府里旧部的家眷,数十人盼着我给口粮呢。

林秋曼:你哪一点看起来穷了?李珣:我哪一点看起来容易了?你至少比奴要容易啊,你是男人,你在外头立足,顶天立地,奴若在外头立足,是要挨骂的。

……这话李珣无法反驳。

对于讨生存而言,男人确实比女人容易得多。

林秋曼不想讨论这个糟心的话题,试探问:韩家,殿下能搞他们吗?李珣放下筷子,拿手帕擦嘴,想借我的手去报复韩家?林秋曼老实回答:奴没那个本事,只想过几天清净日子。

李珣淡淡道:韩家我留着还有用处。

林秋曼闭嘴,关于朝堂权术这些,她是不会去过问的。

吃饱喝足了,她懒洋洋地瘫在摇椅上望着窗外的碧绿春色,李珣则坐在一旁批阅刚送进府来的公文。

这是两人有史以来相处得最和谐的时候。

她破罐子破摔懒得奉承讨好,他也懒得顾虑她的心情和看法。

我渴了,替我倒杯水来。

林秋曼晃晃悠悠,腰疼,不想动。

李珣失笑,搁下笔,起身道:你信不信我往林文德头上再添一年流徒,让你多替他养一年崽?林秋曼彻底躺平,养一年是养,养两年也是养,无所谓了。

李珣走到桌前倒水喝,林秋曼伸手,奴也渴了,顺便讨一杯。

李珣默了默,给她送了一杯去,林秋曼接过,道了声谢。

李珣问:你还想要什么服侍?林秋曼:除了陪-睡外,什么服侍都想要。

李珣啧啧两声,重新坐回桌案旁,继续批阅公文。

室内安宁,摇椅在地毯上晃悠,没有任何声响。

林秋曼悄悄扭头瞥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前的男人。

他的发髻松散地绾在脑后,穿着月白交领便服,握着笔,专注且认真地书写,浑身都是放松闲暇的状态。

视线落到他的睫毛上,而后落到颈脖喉结上,最后落到他的手上。

那手是有力量的,温暖,修长,有薄茧。

有时候林秋曼想着,这个人为什么不是生在现代呢。

这样就不会沟通困难,不会有三观冲突,不会鸡同鸭讲,更不会闹到互捅互扎,相互磋磨的地步。

她觉得老天爷很会跟她开玩笑,来到这里跟打怪升级差不多,先是打韩三郎那只怪,通关了接着打李珣。

如果说韩三郎还有上升的空间,那李珣就直接是满级的了。

各方面都是顶配,顶级权势,顶级样貌,顶级武力值。

而给她的配置却少得可怜,除了一张脸稍稍好一些,没有金手指,没有家世靠山,没有人际网络,也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才华。

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后宅妇。

哦不,还有一个糟心的大哥。

在某些时候,林秋曼真的很想咆哮。

她拿的就是苦情剧本,拼了命一路莽,很多回都想跪,却又不甘心。

冷不丁听到她叹气,李珣抬头瞧她,你叹什么气?林秋曼回过神儿,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言语,是不是把你攻略了奴就可以回去了?李珣:???林秋曼望着外头的幽幽翠绿,自言自语道:奴好想回家啊,回到那个有手机,WiFi,空调西瓜的家,不会动不动就跪礼,动不动就砍脑袋,就算父母偏心弟弟,奴现在都可以忍受……李珣:你在说什么?林秋曼:蓬莱岛,奴在说蓬莱岛。

李珣:……林秋曼似想起了什么,说道:奴能去跟那只八哥说说话吗,就是教它说奴要回窝窝的那只八哥。

李珣盯着她看了会儿,你又打算教它说什么混账话?林秋曼:奴心里头憋得慌,就想跟它说说话,发发牢骚,解解闷儿。

李珣把笔搁下,你可以跟我说。

林秋曼摇头,奴的话殿下听不懂,但八哥能懂。

李珣不高兴道:你骂我。

林秋曼:没有,奴就想逗逗鸟儿,觉得它有趣。

李珣不想跟她胡搅蛮缠,做了个打发的手势。

林秋曼去把那只八哥找来发牢骚,将它当垃圾桶,什么东西都往里头倒。

于是那只聪明的鸟又学了不少新词,什么空调西瓜,扎心了老铁,还有6666……空调西瓜李珣是听不懂的,扎心了他懂,但老铁是什么他不知道,还有奇怪的6666是什么意思他也弄不明白。

此后有段时间那只八哥沉迷于扎心了老铁,天天没事就叫扎心了老铁,听得他心里头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