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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抬杠高手 就讹上你了

2025-03-22 08:25:50

第二天上午她前去晋王府, 哪晓得扑了场空,仆人告诉她说一大早晋王就进宫去了,估计要耽搁阵子才回来。

林秋曼有些郁闷。

那家奴想是受过晋王交代, 特地把她请进府, 好茶好水伺候着,说应该等不了多久自家郎君就会回来了。

林秋曼只得坐到椅子上耐心等待。

原本李珣是没打算进宫的, 结果一早就听到宫里传来消息说太皇太后病得愈发严重, 他只得匆匆去了。

自从太皇太后气成中风后,性情大变,既不喝药,也不接受针灸治疗,看得华阳等人干着急, 却束手无策。

许嬷嬷端着木托盘, 满脸忧虑。

李珣瞥了一眼,伸手拿了过来, 若阿姐信得过我, 不如让我去试试?华阳懊恼道:你就莫要添乱了。

李珣凝视手中的汤药,轻颦眉头,倘若阿娘因我而气得病入膏肓, 我便成了罪人, 这名声五郎可不想背。

华阳闭嘴不语。

李珣遣退闲杂人等,让全部人都在外头守着, 端着药碗进了寝宫。

太皇太后气若游丝地躺在床榻上,几日不见,整个人苍老憔悴不少。

李珣坐到床沿,轻轻唤道:阿娘?太皇太后没有任何反应。

李珣:五郎来看您了。

听到五郎,太皇太后动了动眼皮子, 眼睛裂开了一道缝隙。

映入眼帘的男子霞姿月韵,一张清贵儒雅的面孔上明明写满了关切,却让人瞧不出真假。

许是被刺激到了,太皇太后的喉咙里发出咯咯声,面庞扭曲起来。

李珣温和道:阿娘病了,不吃药怎么好得了呢。

太皇太后额头上青筋暴跳,瞪着他眼眶赤红。

李珣视若无睹,用哄小孩的语气道:药快凉了,阿娘得乖乖服药才能康健。

汤匙小心翼翼地送到她嘴边。

不愿服下仇人送来的汤药,她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一手朝李珣掀去。

那药碗顿时打翻到他身上,泼了一身。

李珣皱眉。

太皇太后嘴唇蠕动,满眼恨意。

李珣沉默了半晌,才平静地看着她,把汤匙和药碗扔到地上,抿嘴笑了,明明笑得腼腆温和,却叫人毛骨悚然。

他稍稍整理衣裳上的药渍,发现腰间的血玉上沾了药汁,赶紧取手帕轻轻擦拭干净,并自言自语道:这是阿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可不能弄脏了。

那枚血玉是昭妃随身佩戴的东西,她是知道的。

李珣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药汁,淡淡道:我从十三岁便离开了京城,离开了阿娘,当年她为了保我不受侵害,狠下心肠将我踢到边境自生自灭。

当时我可恨她了,不明白她为何要这般对我。

后来待我大些,才明白,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避开先帝与齐王的争斗活下来。

李珣的视线缓缓转移到床榻上,微微前倾身子,脸上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润儒雅,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又阴又邪,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勾魂使者。

他温柔笑道:倒是要感谢您和父亲成就了这样的我。

太皇太后吓得眼皮子狂跳。

李珣毫不理会她的惊恐,自顾说道:倘若当初您与父亲别那么偏宠三哥,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种种了。

太皇太后奋力扭动身躯,喉咙里再次发出咯咯声。

李珣居高临下地斜睨她,恨我杀了齐王是吗,他是您心爱的儿子,却被我亲手斩杀在玉阶台上。

他本应享受的荣华权势,却尽数落入我李珣的手中。

明明只是一个贱婢之子,却偏偏占了所有便宜,您好不甘心,对吗?太皇太后死瞪着他,布满血丝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李珣一改先前的阴鸷,和颜悦色道:阿娘可莫要生气了,章御医说您的急症便是气出来的,肝阳暴亢导致经络堵塞,倘若一不小心丢了性命,我李珣可就是罪人了。

躺在床上的老人被这话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如果她能动,势必跳起来抡起一巴掌把他抽回娘胎里去。

那厮简直是李家的祸害!偏偏这个祸害不知好歹,继续刺激她道:阿娘不服药身体怎么康健得了,只有身子骨硬朗了,才能与我斗。

又道,我如今正值壮年,您却垂垂老矣,可万不能气馁,千万要保重身体。

这话把她气疯了。

李珣握住她干枯的手,轻声道:阿娘已经没有任性的本事了,比不得儿身强体壮,您一定要乖乖听章御医的话,按时服药,针灸,这样才能多苟两年与我斗,不是吗?许是气到了极致,太皇太后的表情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李珣非常满意她的表现,儿这就去取药来喂阿娘服下。

第二碗汤药重新端了上来,太皇太后仍旧不喝,不过情绪已经平稳多了,不再像先前那般激烈。

李珣知道她怕药碗里有名堂,亲自尝了一口,苦得他皱眉。

再次舀一勺喂去,太皇太后喝了,接着两口,三口,一碗药很快就喝光了。

李珣满意道:看来儿的话阿娘都听了进去,甚好。

又道,这次禁足,儿特地替阿娘抄写了经文祈祷,日日盼着您康健。

太皇太后偏过头,不想理他。

李珣也没打算多坐,起身离去了。

外头的华阳见他端着空碗出来,问道:都服下了?李珣点头,吩咐许嬷嬷道:叫章御医过来瞧瞧,该怎么治就怎么治,这回阿娘想通了,是不会抗拒的。

许嬷嬷连声应好,华阳赶紧去看自家老母亲。

李珣把药碗递给许嬷嬷,衣裳上浓重的药汁气味实在令他厌恶,一刻都不想多待。

结果他前脚一走,后脚就被华阳叫住了,她问道:五郎你到底都跟阿娘说了些什么,她的神色很不对劲。

李珣顿住身形,敷衍道:没说什么,让她好好服药,听章御医的话配合治疗,只有身子康健了才能继续训我。

华阳:……李珣:阿姐若没有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现在是禁足期间,又是戴罪之躯,随意走动影响不好。

华阳默了默,任由他离去。

一回到晋王府,听说林二娘在厅里等着的,李珣先去换了身便服才去接见。

稍后他到了前厅,林秋曼连忙行福身礼。

李珣端坐到太师椅上,仍旧跟往常一样,温润而典雅,丝毫没有在宫里头的阴沉多变。

似乎在林秋曼面前,他总会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均是毫无攻击性的,温和且包容。

坐。

林秋曼规矩坐下。

仆人伺候茶水,李珣道:一早入了趟宫,让你久等了。

林秋曼试探问:不知殿下叫奴过来所为何事?李珣垂眸沉思片刻,才端起茶碗说道:听说华阳府曾给了你两百两银子、一间商铺和一座民宅?确有这回事。

那日在家宴上让你受了委屈,承了许多流言蜚语,实非我本意。

今日找你,也是想弥补当初给你造成的困扰,还请你莫要推辞。

林秋曼眼珠转了转,果不出所料。

看她那副机灵劲儿,李珣眼角带笑,心情似乎也松快不少,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来,只要是晋王府能满足的,皆能满足你。

林秋曼的心思活络了,殿下此话当真?君子说话自然算数。

不过现在奴还没想好要什么。

李珣放下茶碗,眉头微皱。

他虽对她有几分兴致,但不会纵容,遂说道: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不知当讲不当讲。

殿下请说。

我不喜欠人情,更何况是欠女郎家的人情。

林秋曼垂首不语。

李珣继续说道:朱家院你可住得习惯?这么好的宅子,奴自然是住得极舒服的。

你既然喜欢,那宅院便给你。

林秋曼连连摆手,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李珣:如何使不得?林秋曼慌忙跪下道:奴虽然爱财,却取之有道。

华阳府给的钱财,是因为当时大长公主在情急之下损了奴的名誉,她是知实情的,故这份补偿奴取得心安理得。

李珣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林秋曼继续道:殿下给的补偿,奴却不敢取。

当时殿下被甄二娘损了清誉,奴非但没有证殿下清白,反而还取钱财,这不是君子所为。

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李珣心里头愈发觉得这人是个人精。

食指轻轻摩挲椅子边角,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打量。

林秋曼跪了许久,都不见大佛开口说话,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琢磨到底是哪里说错了。

隔了许久,李珣才缓缓开口道:我若非要你接手朱家院呢?林秋曼抬起头,见缝插针,那殿下还不如像华阳府那样给奴一块晋王府的玉牌。

李珣愣住。

这下林秋曼一点都不忌讳男女有别了,反而还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两人对峙许久,李珣才指着她道:林二娘你就是个泼皮。

林秋曼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用更无辜的表情说道:是殿下自己说的,只要二娘开口,晋王府什么条件都可以满足的。

这话把李珣气笑了。

见他失笑,林秋曼唐突道:殿下要多笑才好,一笑生花,好看极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珣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板脸道:你闭嘴。

林秋曼立马老实规矩起来。

你先起来说话。

小娘子毕恭毕敬地站起身听他训话。

李珣道:你若嫌朱家院不够好,还可以换其他田产。

奴无功不受禄,一块晋王府玉牌足矣。

我若不给呢?那殿下还叫奴在这里坐了半天,白等了半日。

啧啧,这无赖还跟他杠上了!第44章 纯情晋王 他一辈子没近过女色……李珣别过脸, 不想看她那副胡搅蛮缠的样子。

偏偏林秋曼脸皮贼厚,偷偷地瞄向老陈,小声问道:陈管事, 晋王府应该不缺二娘这块玉牌吧?老陈:……默默地望向自家郎君。

晋王府的玉牌是不会随便给的, 一来身处风口浪尖上,怕给出去了生是非;二来则是晋王克己慎行, 跟皇室之间的关系敏感, 是不会给人机会留下把柄的。

林秋曼自然没有想到这些。

双方僵持了许久,李珣才无奈打发道:给她吧。

老陈有些犹豫,郎君……李珣做了个手势,老陈不再多言,下去取玉牌。

林秋曼暗搓搓嘚瑟。

李珣瞟向她, 她赶紧敛容, 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愈发觉得这厮讹人的本事厉害, 跟华阳不相上下。

不一会儿老陈取来玉牌, 林秋曼双手接过。

晋王府的玉牌要小巧朴素一些,不比华阳府张扬大气。

她美滋滋地将它放进袋子里,这才算真真正正地抱上了金大腿!李珣无视她脸上的得意, 始终对朱家院执着, 只想跟她撇清关系道:听说你在朱家院里种了菜,改日是不是还得养上鹅?林秋曼立马道:奴这就回去把它整改过来!李珣嫌弃拒绝, 不必了,那宅院你住着舒服便给你,改日老陈把过户手续办下来送过去。

林秋曼急了,殿下,无功不受禄, 奴还是觉得当租客来得好!李珣:???林秋曼:倘若殿下嫌一年十两银子的租子太少,奴可以按市价添上。

李珣:……这家伙还真把他讹上了!两人又对峙了许久,李珣憋了半晌才一本正经道:林二娘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林秋曼困惑地摸自己的脸,不答反问:二娘的脸皮若是不厚,当初满城传言奴扒光了殿下的衣裳时……岂不是又得去投一次湖?这话把李珣问住了。

林秋曼到底还是有一颗羞耻心,脸皮再后也不能死皮赖脸,又老老实实地把揣好的玉牌取出来放到桌上,毕恭毕敬道:是奴失了礼数,还请殿下勿要怪罪。

李珣看着她不说话。

林秋曼垂首道:殿下若没有其他事,奴便回去了。

啧,还生气了!李珣没打算惯着她,面无表情地做了个打发的动作,老陈送她离开。

林秋曼面上看不出一丝不快,直到坐上马车后,才冷着一张脸。

外头的莲心察觉到异常,悄悄问:小娘子怎么了?林秋曼:被训了一顿,不高兴。

莲心困惑问:晋王训你做什么呀?林秋曼淡淡道:让我莫要失了分寸。

也活该她头脑发热,自以为攀附上了华阳府就顺杆爬不知好歹起来,方才被泼了一瓢冷水,头脑立马清醒了几分,只不过心里头还是不痛快,说道:回去后立马去买两只大白鹅来养着。

莲心:……那块玉牌还放在桌上,李珣起身上前把它拿了起来,平日里见她爽朗干脆,不想还有几分小脾气。

把玉牌放入袖中,他径直去了书房。

没隔多时,老陈来报,说三法司求见。

李珣嗯了一声,老陈把他们请进了书房。

甄家案属于大案,又是晋王亲自做下的,自然需要三司会审了。

大理寺卿袁朗,刑部侍郎范仲华和御史中丞薛远盛三人齐齐跪礼。

李珣坐在椅子上,手持念珠道:都起来吧。

三人起身入坐。

范侍郎说道:近些日臣等查封甄家,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说罢从袖中取出两本蓝皮书籍呈上。

李珣接过,原是禁书。

薛中丞也道:那甄士怀在朝中盘根错节,私底下确实结交了不少党羽,这里有一份花名册,全凭殿下处置。

李珣瞥了一眼花名册,不以为意道:烧了吧。

三人同时一惊,大理寺卿袁朗诧异道:殿下何出此言?李珣缓缓起身,背着手站到窗前,我办甄家的目的只为震慑后宫,这两年朝中过惯了太平日子,倘若又弄得鸡飞狗跳,便是我的过错了。

三人沉默。

李珣继续说道:散兵不足为惧,我总不能把全部人的嘴都堵上,总是得留一些人时不时挠挠痒,叫人们看看,我还不至于只手遮天。

薛中丞: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全,不过也不能悄悄地烧,得放点信儿,让那些人捏把汗。

李珣笑了起来,就依中丞的意思办。

眼见正午时分快到了,三人在晋王府用完饭才离去。

下午李珣午休了阵儿,却总觉得心里头烦躁。

也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他睡不着索性坐在床沿把玩玉牌。

想到林二娘那张生闷气的脸,他无奈地捏了捏眉心,明儿一早给她送过去得了,跟个小祖宗似的,脾气大,还一点都说不得。

次日上午李珣亲自去了一趟朱家院,仆人正欲通报,被他制止了,他倒要看看林二娘把他的宅院办成了什么模样。

结果一走进去,李珣就听到了高亢的鹅叫声。

身后的老陈:……李珣在影壁前顿住身形,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守门的仆人暗呼不妙,连忙解释道:先前原本是没有鹅的,那两只鹅是昨儿下午才买回来的。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下来,李珣的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见自家郎君顿身不前,老陈忽然想笑。

李珣握着折扇,站了半晌才进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走进院儿里,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两只大白鹅。

哪晓得那两只畜生竟然是散养的,又没个眼色,见到他走进来,立马伸长脖子张开翅膀朝他扑腾而去,试图啄他。

老陈忙把自家郎君护到身后,对白鹅驱赶。

他越是驱逐,那白鹅就越是凶猛,非要冲上前啄主仆二人。

其他奴仆受到惊动,匆匆来看情形,莲心顿时被吓坏了,没料到晋王会来,慌乱跪了下去。

人们见她下跪,知道是个贵人,纷纷跟着跪拜。

老陈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把这两只畜生弄走!众人赶紧上前把白鹅赶走。

李珣脸色铁青,他早就料到林秋曼是个散漫无纪的人,却没料到会散漫到这种程度。

他一言不发地前往正厅,莲心慌忙跟去,并叫其他仆人去通知自家主子。

端坐到椅子上,李珣皱眉问:你家小娘子呢?莲心尴尬道:回,回殿下,还,还没起。

李珣:……莲心又解释:小娘子昨儿晚上不大舒服,折腾了半夜才躺下。

李珣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多问。

没隔多时,林秋曼慌慌张张地来了,仓促行福身礼。

李珣上下打量她,问道:你昨儿病了?林秋曼回道:没有啊。

李珣看向莲心。

莲心恨不得捶胸顿足,窘迫道:小娘子,奴去备茶水!林秋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的生活节奏慢,又不用天天上班,所以起得总是晚些,反正没人管,怎么痛快怎么来。

见李珣一直盯着自己看,她心虚地垂下头,莫名觉得压力有点大,就仿佛上头的领导来视察工作恰巧遇到她偷懒被逮了个正着似的,忐忑不安。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珣才收起那种审视的眼神,慢悠悠问道:听说你昨儿下午去买了两只大白鹅?林秋曼:……很想原地死亡。

李珣斜睨她,你可莫要告诉我,你打算做烧子鹅吃。

林秋曼:……内心发出马景涛式的咆哮,到底是哪个孙子出卖了我!李珣就静静地看着她尴尬。

林秋曼暗暗祈祷莲心快点来奉茶打破那种脚趾抠地的场面,结果那厮故意慢吞吞的,压根就不想来救场。

林秋曼憋了许久终是憋不住了,硬着头皮问:不知殿下光临大驾所为何事?李珣缓缓起身,嫌弃道:我好好的宅子被你糟蹋成了这般,来涨租子了。

林秋曼:……李珣自顾朝外面走去,林秋曼连忙跟上,却不敢离他太近,怕他打她。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宅院被弄成了菜园子,李珣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林秋曼不知悔改道:种菜的地方都是空地,其他有绿植的地方奴不敢动。

李珣:你知道什么叫做留白吗?林秋曼摇头,无比耿直道:奴不懂园艺,奴只是觉得京城里的宅子寸土寸金的地方,浪费了可惜。

李珣:……她既然这么喜欢种菜,他很想把她揪进晋王府,让她把那三十多亩地全部种了。

不过一想到那家伙挖地种菜的场面,他又觉得好笑。

林秋曼不明白他为何发笑,还以为他生气了,心里头愈发不安。

李珣敛住笑意,你过来。

林秋曼警惕地靠近了些。

他穿了一身宽松的纱罗衣袍,淡淡的松木香闻起来提神醒脑。

视线落到腰间的那块血玉上,色泽明亮耀眼,一下子就把她吸引了。

拿着。

骨节分明的手递了一块玉牌给她,林秋曼的心情一时有些微妙。

昨儿她费尽心思讨要,结果被他泼了冷水,今儿一早人家又亲自送上门儿来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林秋曼一时有些踌躇,不敢接手。

见她犹豫,李珣淡淡道:不要我便收回去了。

林秋曼慌忙抓住,却失了礼数,把他的手抓握住了。

两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