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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林家二娘 在晋王跟前寻死

2025-03-22 08:25:50

阵阵幽幽琴音划破轻烟薄雾,从湖中画舫传来。

画舫不远处的拱桥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白衫女子,她痴痴凝望水中倒影,出神聆听那首讲诉友人离别的《渭城曲》。

初闻惆怅情深,伤怀而不忍。

再闻满腹欲言又止,仿佛有道不尽的情谊想要倾吐,却又因分离而克制难言。

琴音如泣如诉,引得女子面露凄色,不由自主想到那张憎恶嘴脸。

那人恨她至极,毁她一生却只能任由人糟践,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此,女子泪雨如下。

立在画舫船头的侍从怀抱佩剑,冷眼看她凄凄切切。

在《渭城曲》弹奏到三叠时,突听扑通一声,拱桥上的女子一头栽进了湖水里,把画舫里的人惊动。

琴音戛然而止。

一人掀起帘子探出头来,是位锦衣男子,他问道:什么声音?侍从面无表情回答:有人寻死。

锦衣男子看向拱桥下的水花,急道:那你还杵着作甚?侍从没有吭声,那女子的举动他可瞧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不想活了,既然想寻死,便绝不会多管闲事。

见他不为所动,锦衣男子忙朝画舫里喊道:五郎!里头传出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云峰。

侍从聂云峰得令,当即放下佩剑,跳入湖中朝落水女子游去。

也在这时,岸上传来惊呼声,几个丫鬟婆子匆匆跑上拱桥,哭喊连天。

锦衣男子站在船头观望,说道:好死不如赖活,这得受多大的委屈,才会想着寻死?画舫中人没有回应,只是静坐在琴案前一动不动。

从画舫到拱桥下有一段距离,纵使聂云峰深谙水性,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因落水女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既不呼喊求救,也不挣扎,任由身体下沉,一死百了。

待他从深水中抓住女子时,她已被湖水呛得窒息。

聂云峰皱起眉头,心里虽腹诽白救,但架不住主人发话,只得把女子托浮过去交差。

原以为救的是一具死尸,谁知快游到画舫时,女子的手忽然动了动,拼命挣扎乱抓,好似想要摆脱什么。

聂云峰一个不留神儿被女子挣脱,她又重新沉入湖底。

湖水争先恐后地灌入女子的眼耳口鼻,连带窝囊憋屈与怨恨一股脑钻进胸腔。

就在她即将窒息时,一双有力的手强势将她拽离深渊,带出水面。

林秋曼流失的意识一点点回归,隐隐听到熟悉而陌生的哭喊声。

那些哭喊促使她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怎么都睁不开,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之后她逐渐昏迷,在混乱呼喊中不省人事。

直到翌日下午林秋曼才苏醒,神识在半醒半睡间挣扎。

她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到自己风光大嫁,而后又被一纸休书遣回娘家。

母亲脸上无光,只是抱着她默默无言;兄嫂厌弃,刻薄言语字字锥心。

还有那个男人,三年都捂不热的铁石心肠,为了一个妓子将她的自尊践踏得体无完肤。

想到那张薄情寡义的脸,满腔怨憎不甘激得她热血沸腾,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醒了!仿佛被那个噩梦吓坏了,林秋曼的胸膛剧烈起伏,满头大汗。

她虚脱地瘫在床上,触摸到的锦被细滑柔软,泛着浅浅馨香。

视线穿过床帐,落到古色古香的桌椅物什上,一时有些愣怔。

外头偶有窃窃私语,她虽听不清,却已猜到了什么。

她竟又重新活了过来!诧异地晃了晃手臂,映入眼帘的手白皙细嫩,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得极好。

身上的衣物也很讲究,原主的家境应该不错。

林秋曼震惊了许久,才渐渐理清楚了头绪。

她怕是借尸还魂穿了,穿到了一个二十岁的官家娘子身上。

两人同名同姓,只不过原主的处境不太好,竟被逼到了自尽的地步。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林秋曼定了定神,凭着原身的记忆哑声呼道:莲心。

房门吱呀一声,门口出现一个圆脸丫鬟,梳着双丫髻,穿着鹅黄对襟襦裙,鼻上几颗小雀斑,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见她醒了,连忙上前,含泪道:都怪莲心不好,害小娘子落水,险些丢了性命。

林秋曼虚脱地望着她,心里头一咯噔,坏了,西瓜空调手机WIFI全没了!没隔多时,周氏和林大娘匆匆过来探望。

周氏体态丰腴,一身绛紫齐胸襦裙,眉头一颗黑痣,饱满圆润的银盘脸上满是心疼,我的儿,你可算醒了!她的嗓门大,嚎得林秋曼耳根子疼。

林大娘则温婉亲和,褙子配牙色襦裙,给人一种贤淑安稳。

她眼中含泪道:天可怜见,二娘死里逃生,倘若没救回来,你让阿姐如何心安?望着眼前真情实意关心自己的妇人,原主儿时的姐妹情谊涌上心头,林秋曼轻轻唤了一声阿姐,惹得林清菊揪心。

周氏心疼地搂住她,自责道:儿啊,娘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耳根子软听大郎的话去攀韩家的亲,让你落到如此田地。

林清菊也斥责道:那韩三郎不是个东西,二娘离了忠毅伯府也算是脱离苦海。

林秋曼垂眸不语,泪珠子不受控制地往下坠,林清菊忙安抚道:二娘莫要伤心了,咱不提那没脸没皮的东西。

周氏爱怜地轻拍她的背脊,二娘别怕,既然回来了,林家自然会好好把你供养着,往后你大哥……别提他!林秋曼冷不防打断。

周氏愣了愣,哄道: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

肚子有些饿,林秋曼屏弃脑中杂乱,舔唇道:阿娘,我饿。

周氏想着她体弱,本欲传叫清粥小食,却被林秋曼嫌弃了,嘴里寡淡无味,想吃些有味儿的。

她愿开口吃食,周氏自是高兴,忙吩咐贴身婢女绿夏道:二娘喜欢馎饦,让庖厨做碗馎饦来。

又道,她才落水,受了寒,不要用鸡汤。

绿夏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林秋曼不知道馎饦是什么,心想总比清粥好。

不一会儿绿夏端着木托盘上来,她才看明白原来是面片儿。

精致的白瓷碗里盛着拇指长的片儿疙瘩,一片片莹润洁白,冒着热气。

面片下是几根菠菜和菌菇垫底,汤汁则由鲫鱼慢火煨炖,奶白香浓。

几许葱花在汤水中沉浮,引人垂涎欲滴。

闻到鲜香,林秋曼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身子虚,不便下床,莲心取来食案放到床头供她取食。

拿汤匙舀了一勺汤汁,入口鲜甜,绵密浓郁,一下子打开了味蕾,林秋曼高兴道:好吃!当即拿起筷子狼吞虎咽。

周氏怕她烫着,忙道:二娘慢着点,小心烫。

林秋曼一点都不怕烫,只觉得面片儿入口软滑,菠菜脆嫩,菌菇鲜甜,汤汁浓密,既填了胃,又暖了心。

做了几天孤魂野鬼,如今尝到人间烟火,林秋曼贪婪饮食,一碗馎饦很快就见了底儿。

出了一身薄汗,整个人通体舒畅,热烘烘的,好不满足。

林清菊拿手帕替她擦嘴道:二娘怕是饿坏了,瞧你那狼狈相。

莲心收起食案,又端来温水供她漱口。

林秋曼满足地半依在靠背上,脸上虽无血色,精神却好了许多。

母女三人叙了会儿家常话,突听外头传来女人的劝阻声,周氏和林清菊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林家兄嫂过来了。

林文德身形高大,脸型瘦削,眉宇间总藏着几分刻薄,特别是那双吊梢眼,看人时总带着一种阴鸷,令人生畏。

他进来时还穿着绯色襕袍,不知在哪里受了气,冲周氏行过礼后,便阴阳怪气道:二娘真会挑人,到哪里寻死觅活不好,偏跑到宋御史那儿去了,教我往后如何做人?这话众人听不明白,林清菊皱眉道:大哥有话好好说。

林文德:你们可知,昨日在翠微湖的那人是谁?林清菊摇头。

林文德气急败坏,那人是御史台的宋致远!又道,我们见了这些言官都得绕道走,二娘倒好,直接撞上去了!周氏护犊心切,拉高声音道:大郎,二娘好歹是你妹妹,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不错了,你又何苦横加指责?林文德厉声辩解:母亲,非我不疼二娘,只是昨日是昭妃忌日,晋王在翠微湖散心,却遇到二娘在跟前寻死觅活。

今日我被宋御史敲打,您得理解孩儿的难处!此话一出,林清菊错愕道:大哥说……昨日在画舫里的人是晋王?第2章 奇耻大辱 成婚三年被原封不动退货林文德满脸阴霾,太阳穴青筋跳动,语气更重,不是晋王是谁!昨日宋致远与他一同游湖,不想被二娘坏了雅兴,今日遇到宋致远,他特地过问二娘,对我一番敲打。

林清菊沉默着与周氏对望。

林文德继续说道:我一五品小官,哪经得起宋致远磋磨。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御史台的人,直言敢谏,什么话都敢说,就连天子都是又敬又忌的。

如今因为二娘落水的事引得宋致远揣测,我自是惶惶不安。

被他这一说,周氏顿时慌了,急道:那可如何是好?林清菊无奈道:倒是女儿的不是了,原想着二娘回来后闷闷不乐,这才带她到翠微湖散心,哪知出了这样的事情。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秋曼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丢人的又不是我林二娘。

林文德被这句话气着了,指责道:你还好意思说,丢脸也就罢了,连带我也跟着抬不起头做人。

林秋曼不爱听,回嘴道:大哥这话不妥,那韩家三郎在外勾搭妓子苏小小,并与之珠胎暗结。

如今蹬鼻子上脸要纳进门做妾,这等奇耻大辱,教我如何自处?谁让你自个儿不争气,成婚三载无所出,被韩三郎休妻,也是理所应当!你!周氏见女儿脸色发白,忙道:大郎别说了,二娘才从鬼门关走一遭,身子骨弱,经不起你冷嘲热讽。

林文德恨铁不成钢道:母亲您就惯着她吧,看她都被您惯成了什么样子!周氏沉默不语,林秋曼直勾勾地盯着他,字字戳心,大哥,我且问你,当初是谁厚着脸皮要把我塞进忠毅伯府的?林文德正要辩驳,却被妻子徐美慧拉住衣袖,二娘此话差矣。

林秋曼盯着她不说话。

徐美慧露出人畜无害的羔羊表情,不疾不徐道:林家祖上虽也是贵胄世家,但家道中落是事实。

大郎想给二娘搏得一个好前程,这才想了不少法子让韩三郎将你明媒正娶入门。

可如何抓牢韩三郎的心,却不是大郎能左右的。

而今你被休回娘家,反怪起大郎来,倒是误了他的一片真心。

林秋曼冷声驳斥,可恨之极!徐美慧被她的憎恶表情吓得后退一步,林文德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美慧好歹是你大嫂!林秋曼两眼一瞪,啐道:伪君子!当初忠毅伯与爹爹口头说定婚约本就是酒后戏言,当不得真,偏被有心人利用,将我推入那火坑。

又道,嫂嫂既然明白林家高攀,可又知我在韩家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徐美慧抿嘴不语。

林秋曼恨声道:倘若大哥真为二娘着想,就该为二娘寻一户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过日子,而不是抱着不切实际的虚妄高攀韩家,为自己的仕途铺路,令二娘处处受辱。

二娘你莫要血口喷人!林文德情绪激动,几乎跳脚,我费尽心思为你打算,亦是为你好。

你自己不中用被韩家休弃,不好好自省,反倒怨我,实在令人心寒。

好一个为我打算!周氏难堪道:二娘别说了。

我偏要说!就因那酒后戏言当不得真,偏被大哥做把柄迫使韩家提亲下聘。

我虽风光大嫁成了韩家三夫人,却处处受辱,丈夫厌弃我,公婆无视我,甚至连府里的下人都轻看我……说到这里,林秋曼已是泣不成声。

见她哭,周氏跟着抹泪。

林秋曼眼泪巴巴地望着林文德,哀声道:二娘在韩家伏低做小日日煎熬,整日以泪洗面,独守空闺三年,却等来韩商与妓子珠胎暗结,且还要纳进门做妾。

这等奇耻大辱,二娘忍不了!林清菊为她拭泪,林秋曼红着眼继续说:我嫌韩商脏,不愿与妓共侍一夫,在府里大闹一场。

公婆难得出面调和,却把他惹恼了,一纸休书打发我回了娘家,其理由却是滑稽至极。

他控诉我无所出,外人却不知,我与他成婚三载,却连房都没圆过,如何能生得出子嗣来!这话犹如平地惊雷,徐美慧不可思议道:二娘可莫要胡说!林秋曼冷声道:莲心和张妈妈是我的陪嫁,大嫂若是不信,可问她们。

徐美慧忙把莲心唤来询问。

莲心一五一十回答,提起韩家就热泪连连。

众人都没料到林秋曼在韩家竟是这般光景,一时难以言喻。

成婚三年被原封不动退货,这得有多厌弃才会让人嫌弃至此。

周氏握紧了拳头,愤恨道:韩三郎欺人太甚!林秋曼红着眼眶蜷缩成一团,那韩商也确实是个狠人,宁愿纳妓生子,都不愿多看原主一眼。

转念一想,她穿过来后还没看过自己的脸,难道丑若无盐?周氏见她心神恍惚,不想再火上浇油刺激她,把众人打发了去。

待人都走光了,周氏才试探问:二娘,你跟娘交代句实话,那韩三郎当真没有碰过你?林秋曼点头。

周氏心里头五味杂陈,成婚三年竟然还是完璧之身,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好好的一个官家娘子竟比不过风月场所的一个妓子,也难怪自家闺女要寻死,摊上这样的郎君,能不糟心吗?周氏心里头愈发沉甸甸,自责道:都怪娘耳根子软,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你的婚事便由自己做主,断不能再让大郎插手了。

林秋曼看着她,一脸幽怨。

周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爹早早地去了,大郎跟我又隔着一层肚皮,没有血脉相连终是无法同心。

娘自己不争气,只有你们两个女儿,无人傍身,以后总是要仰仗他的。

就算有些时候受软,也只能担待些,面子上不好做得太难看。

娘的难处,二娘都懂。

唉,女子难为。

你死过一回,娘也看开了,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呢。

又道,我们二娘是个有福气的人,说不定以后遇到的郎君会更好呢。

林秋曼不想再跟她讨论这些糟心事,说累了想休息。

周氏也识趣,宽慰她几句便关门离去了。

室内总算清净下来,林秋曼的视线落到梳妆台上,当即下床走到镜前打量自己。

镜中的小脸儿是鹅蛋脸,额头光洁,有现代流行的野生眉。

眉下的桃花眼婉转灵动,鼻子秀挺,双唇饱满,且有唇珠,看起来性感又撩人。

这样明媚的五官真是让人喜爱。

林秋曼自恋地撩了撩满头黝黑青丝,心里头感到无比快慰,发量喜人!再摸自己的腰身,盈盈一握,一双腿笔直修长,身段高挑又窈窕,皮肤还白嫩。

因其五官深邃的缘故,虽在病中,仍旧难掩娇色。

她爱极了这副好皮囊,虽遗憾没有空调西瓜手机WIFI的日子,但也是个官家娘子,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比起社畜简直不要太好。

上天待她不薄!什么韩家三郎,忠毅伯府,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统统都给本姑娘起开。

她压根就没有下堂妇的觉悟,完全沉醉在原主的姣好美貌中喜滋滋。

心情好了,晚饭吃得香,觉也睡得安稳。

谁知子夜时怨灵忽然入梦,林秋曼受惊大喊:莲心!莲心!外头守夜的莲心匆匆进屋,见林秋曼在半醒半睡间胡言乱语,慌忙唤她。

偏偏林秋曼一直醒不来,只是一个劲儿说冤有头债有主,让人又急又怕。

莲心怕她出事,忙唤房里的张妈妈去喊周氏。

得知女儿被魇住了,周氏匆匆披了件外袍来海棠院。

林秋曼发了疯。

她披头散发在屋子里乱砸东西,嘴里一个劲儿说死得不甘心,恨韩家三郎,要将他千刀万剐。

周氏心肝都碎了,不顾她失去理智伤人,冲上去死死地抱住她,痛哭劝阻。

林秋曼拼命挣扎尖叫,乱抓乱撞。

周氏没有办法,只得叫人拿绳子将她捆绑起来。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大夫就来林府看诊,也没诊出个名堂来,只说受了惊吓,身子虚了点,其他的并无大碍。

送走大夫后,周氏坐到床沿偷偷抹泪。

林秋曼从浑浑噩噩中苏醒,看到周氏伤心,欲哭无泪。

她也不想发疯的,但她控制不了自己。

直觉告诉她原主的怨灵还在身边纠缠,林二娘的执念太深,又死得不甘,如果不把这桩事情处理好,以后就甭想有好日子过。

可是韩家望门贵族,林文德就一户部郎中,从五品上。

不论是实力还是威望,忠毅伯府方方面面都碾压林家。

原本林秋曼还以为捡了个便宜,结果到手的却是烫手山芋,她既不想疯疯癫癫,又不想再死一回。

她得活,得想办法活。

而要搞事情,就必须先拉一个助攻!察觉女儿苏醒,周氏慌乱擦脸,喉头苦涩道:二娘。

林秋曼很体会她的难处,不愿惹她伤心道:阿娘,我饿,想吃碗粥。

周氏破涕为笑,咸口的?林秋曼点头。

一碗香浓米粥很快就端了上来,米粥的汤底由大骨熬制,骨头汤已经滤过油腥,米粒吸足了汤汁,颗颗饱满,是刚好熟透的样子,不至于太过软烂。

少许肉沫和时蔬点缀其中,清淡却不简单,既营养又暖胃。

搭配米粥的小碟子里摆放着两块素饼,由萝卜切成细丝儿再裹上面浆煎制,起锅时撒上葱花,胡椒细盐,油亮金黄,薄脆酥香。

要是觉得米粥浓稠厚重,再来一口腌渍萝卜,脆生生的,既爽口又解腻。

胃囊再次被填满,林秋曼满足地放下筷子,原地满血复活。

我又可以了!稍后周氏房里的婆子来寻,她起身离去。

莲心收拾好食案,林秋曼忽然冲她招手道:你过来。

莲心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林秋曼冷不防抓住她的手,撩起袖子,尽是青紫。

她垂眸睇了阵儿,前儿挨了罚吧,往后我护着你,不让你受罪。

莲心红了眼眶,只要小娘子好好的,让莲心做什么可以!傻,你家主子以后都会好好的,不用你去受苦。

顿了顿,去把阿姐唤来,我想跟她说说话。

莲心应了一声,便出去找人。

林秋曼心中默默盘算,林清菊比她大十岁,二人从小感情深厚,最是贴心。

这回得知她被韩家休弃,林清菊大老远从渭城上京探望,可见姐妹情深。

没隔多时林清菊来了,刚踏进海棠院,林秋曼又开始发疯乱砸东西。

林清菊被吓坏了,连忙上前制止。

林秋曼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布满了血丝,咬牙道:阿姐,二娘好恨,恨韩三郎薄情寡义,把我逼到疯癫地步!林清菊心中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开解。

林秋曼幽幽道:阿姐最心疼二娘了,若是二娘复仇让韩三郎身败名裂,阿姐可愿帮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