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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众矢之的 我节操掉了

2025-03-22 08:25:50

时间仿佛静止了,甚至连空气也似停止了流动。

林秋曼从来没见过这般貌美的男人,眉眼精致,气质典雅端方,身段如孤松亭亭而立,玉质金相,完全长到了她的心尖儿上。

莲心反应最快,立马挡到她身前。

李珣回过神儿,局促地低头回避,并做了个抱歉的礼仪动作,便折返而去。

匆匆回到星云小筑,他强压下心头的尴尬,淡定地坐到太师椅上。

只是方才那一幕无法在短时间内忽略,皆因那抹妃色与雪白太过惹眼。

他从来不知,女郎家竟能这般媚骨生香!不一会儿大长公主进来,今天她的装扮十分华丽,穿着一袭胭脂色长裙,外罩金茶大袖纱罗衫,袖口及领口均镶着金边云纹,罗衫上花团锦绣,绚丽多彩。

李珣不想理她。

华阳知他憋闷,满面笑容道:五郎若是坐得不耐了,便出去走走吧。

不去。

真不去吗,外头这么多漂亮女郎,难道五郎一点都不心动?提到漂亮女郎,李珣又忍不住想到方才那抹妃色,愈发觉得自己失礼,耳尖不禁泛起红潮。

见他久久不语,华阳转移话题说道:之前那个林二娘惊世骇俗,我原本以为她多了不得,不想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平常娘子,仅仅只是样貌出挑一些,别的倒看不出什么来。

经她一提醒,李珣这才想起他确实是来围观林二娘的,结果人没见着,自己反而被小娘子们围观,心里头有点郁闷。

据说此人在公堂上巧舌如簧,写的思过书也颇具才情,性子这般张扬,今天没有参加斗宴?没有,一项都没参加,倒是一张脸招蜂引蝶的,把郎君们的魂儿都勾了去。

李珣沉默不语,华阳又同他说了几句。

突见家奴急赶而来,说百合馆的小娘子们吵嚷起来了,仆人们制不住,来请公主过去看看。

华阳皱眉问:因何吵嚷?家奴:因为林二娘。

又道,贵女们似乎对她不满许久,逼她参赛,若不然就赶她出府,她不服,双方吵起来了。

华阳啐道:这个林二娘,打扮得这般招摇,引其他贵女吃味儿了,不针对她针对谁去?家奴:主子赶紧过去看看吧,怕是要打起来了。

华阳看向李珣:要不五郎也过去看看?不去。

他不愿去,华阳也不强求,自顾前往百合馆。

结果那个男人嘴上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不过小娘子家的吵嚷,一个大男人过去围观不太符合身份,所以李珣并没有到百合馆,而是在百合馆旁边的春辉楼。

此时百合馆里已被围堵得水泄不通,林秋曼几乎引起公愤,所有贵女对她群体攻击。

她自是不依,一张利嘴激得众人恨不得扑上去撕咬。

柳四娘哪见过这般场面,只想着出府息事宁人。

偏偏林秋曼一把臭骨头,对挑起事端的韩四娘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林二娘堂堂正正的进华阳府,连主人家都没驱赶我,你哪来的资格参言?韩四娘尖声道:我呸!自己是什么货色,真当大家眼瞎吗!有人附和道:是啊,打扮成这样,一路卖弄风骚,真当我们不知道你藏着什么龌龊心思?!这样的下贱东西,咱们不屑与她为伍!让她滚!没脸没皮的四处勾引,妄想着傍上哪家郎君,真是不知廉耻!面对各种尖酸刻薄的言语攻击,柳四娘实在承受不住,一个劲儿拽林秋曼走。

林秋曼自然知道挑起事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韩四娘只是出头鸟,指使她作祟的是中书令家的甄二娘。

也合该她倒霉,在围观斗棋时平阳侯府的卫四郎凑了上前,他似乎对她有意,频频窥探。

不巧的是甄二娘钟意卫四郎许久了,一家是三品大员出身,一家是侯府名门,只要两家有意,这桩姻缘便是美事。

原本甄二娘想在斗棋上一展才艺吸引心上人,结果林秋曼半路截胡,引得卫四郎仿佛丢了魂儿。

甄二娘三心二意输棋败阵,心里头窝了邪火,知道韩四娘跟林秋曼不对付,便借闺蜜团去怂恿韩四娘找茬,于是愈演愈烈,变成了公愤。

眼见贵女们叽叽喳喳的要打了起来,有人高声宣报大长公主来了。

围观的众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华阳款款走入进去,一众人连忙跪下行礼。

她居高临下审视吵嚷的贵女们,满脸不快道:好歹是士族出生的娘子,却如同市井粗鄙妇人般吵嚷,成何体统!众人不敢吭声。

林秋曼却不服气,硬着头皮道:二娘有一事相问,不知大长公主可否解惑?华阳垂眸睇她,说。

二娘能得华阳府相邀来春日宴深感荣幸,只是不知,凡来参宴者是否必须参赛?没这个规矩。

二娘再问,来参宴者可有妆容讲究?随意。

二娘三问,奴来参宴一无破坏华阳府规矩,二无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其他贵女凭什么赶二娘出华阳府?!一连三问震得跪地的贵女们噤若寒蝉。

华阳面无表情斜睨她,隔了许久才道:你这是想要我替你主持公道?林秋曼:恳请大长公主为二娘正言!华阳看着她没有说话,心想她一张利嘴当真了不得,倘若就因为她的三问而打其他贵女的脸,也太没意思了。

韩四娘,你们为何要驱逐林二娘?韩四娘忙否认道:回大长公主,我们没有。

又狡辩道,我们只是听闻林二娘颇有才情,所以才想跟她斗宴而已,并无其他心思。

是这样吗林二娘?林秋曼没有说话,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头顶上传来大长公主冷淡的声音,都是官家出身的娘子,琴棋书画应该是精通的,既然来了春日宴,斗一场也无妨。

大长公主!怎么,怯场了?林秋曼沉默,她确实有点怯场。

原主肚子里虽然有点墨水,但不出挑,她自己也不擅长歌舞,要她跟这群世家贵女们斗才艺,无异于打自己的脸。

见她久久不语,韩四娘故意挑衅道:怎么,二娘怕了吗?林秋曼丢不起这个脸,只能问道:比什么?韩四娘:任你挑。

华阳道:今日赛场上有二十多种,林二娘想与她们比什么尽管说来,我亲自坐镇,绝对公平公正。

林秋曼微微皱眉,心里头把斗宴的全部项目过了一遍,都不是她擅长的。

身侧的柳四娘担忧地碰了碰她,倘若斗输了,那就是被公然打脸,大长公主实在是强人所难!华阳有意逼她,问道:想好比什么了吗林二娘?林秋曼暗暗咬牙,豁出去道:想好了。

比什么?辩论。

此言一出,华阳愣住。

全场贵女皆震惊抬头,韩四娘的脸色变了!第19章 辩论主题 你们逼我出大招华阳似没听清楚,再问了一遍,你说比什么?林秋曼:辩论。

华阳仿佛被气着了,看向在场的贵女们,气极反笑道:你们谁敢跟林二娘比辩论?没有人吭声。

她继续问:韩四娘你呢?韩四娘沉默。

华阳鄙夷道:好你个林二娘,当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你且看看辩论场上,有哪个是小娘子?林秋曼愣了半晌,才回味过来她话中的含义。

仔细想想,辩论场上确实没有哪家小娘子去参赛,那完全是郎君们的战场。

对于女性来说,口多言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没哪家郎君愿意娶一个巧言善辩的娘子,确实对名声不太好。

也难怪大长公主说她七窍玲珑心,她提出辩论,贵女们都不敢接招,毕竟名声更重要。

但是她除了一张破嘴能拿得出手,其他本事真真是什么都没有。

林秋曼有些为难。

华阳道:换一个比。

林秋曼斟酌片刻,坚持道:不换。

又道,有规定跟谁比吗?没有。

娘子们若不愿跟二娘比,那就让郎君们来。

这话委实猖狂,全场贵女纷纷看向她,身侧的柳四娘小声道:二娘你疯了!华阳也是震惊,诧异道:此话当真?当真。

你想挑哪家的郎君辩论?林秋曼毕恭毕敬道:奴不敢,既然是辩论,自然是在辩论场上获得头彩的郎君了。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声层出不穷。

华阳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兴致勃勃问仆人:今日辩论取得头彩的是哪家的郎君?回主子,是英国公家的裴六郎。

去把裴六郎找来,问问他的意思。

不一会儿裴兼被仆人请了过来,他一身牙色交领大袖衫,面如冠玉,身段颀长,看起来很是风雅俊秀。

待他行过礼后,华阳问道:裴六郎,林二娘想与你辩论争头彩,你可愿意?裴兼愣住,片刻后羞愧道:大长公主折煞六郎了,身为男儿,岂可跟妇人一较长短。

林秋曼猛然抬头,可是不敢?裴兼脸色绯红,是不屑。

他才不会跟女郎家一较高下呢,赢了也不光彩。

偏偏小娘子猖狂不已,嗤鼻道:今日来春日宴的皆是有才华的娘子郎君,却不想尽都是些软脚虾,一个都不能打。

这话引起公愤,有人不满道:林二娘你少猖狂,有本事你跟我们比琴棋书画!林秋曼:我偏要比辩论。

又道,女郎家不敢出来便罢了,却不想连郎君都没人敢出来应战,大长公主,这可怨不得二娘。

华阳心里头不痛快,心想这个林二娘当真机智狡猾,但她岂能轻易被她戏耍,遂说道:既然无人愿战,便换一换。

林秋曼拒绝道:二娘不换,斗宴自然是挑自己最擅长的了,奴自认为辩论拿得出手,其他的一无是处,凭什么要自取其辱?这话把华阳堵得下不来台,她面色阴沉地看了会儿她,说道:裴六郎,我命你跟林二娘辩上一场,结果不论。

裴兼急道:大长公主!华阳凛然道:不得违抗命令!裴兼闭嘴。

辩论场就在百合馆外头的凤玉亭,裴兼虽然不屑与女郎斗,但架不住大长公主发威,只得屈从前往凤玉亭。

柳四娘很是担忧,愁眉苦脸道:二娘你可闯大祸了,那裴六郎学识渊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今日你与他辩论必输无疑。

林秋曼懊恼道:事到如今,大长公主找茬,我又还能怎样?唉,早知道就该顺了韩四娘的意出府的。

倒也不必,大家都知道裴六郎博学,我输给他也不算丢脸。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见不得韩四娘小人得志的样子。

两人交头接耳,跟在她们身后的韩四娘和甄二娘等人皆露出看好戏的表情,坐等她被裴兼打脸。

听到林二娘要与裴兼辩论的消息,其他场地的娘子郎君纷纷赶到凤玉亭围观,有些人甚至放弃比赛,直接跑了过来,一个个看戏不嫌事大。

只短短片刻,凤玉亭就被围得人山人海。

两位主角到位后,围观者集体噤声。

既然是辩论,自然要立主题。

裴兼很有风度的把出题的机会让给了林秋曼,林秋曼也不推让,朝他行完福身礼,便走到案桌前站定。

众人纷纷探头张望,猜测她要写下什么主题。

林秋曼提着笔,一时有些踌躇。

裴兼能夺得辩论头彩,定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再加上柳四娘说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满肚子的墨水,她要如何才能赢得了他?林秋曼有些犯难,虽说输给他不算丢脸,但既然来比了,自然是想赢的。

众人见她久久不落笔,悄悄议论起来。

林秋曼的视线扫过全场,心中千百回转,想要赢得比赛,就得讨个巧字,只是这个巧,要从何着手?甄二娘的闺蜜团看她不顺眼,有人故意道:林二娘,你到底行不行,不行的话就下来,别丢我们女郎家的脸。

在场的贵女们纷纷笑了起来,满眼嘲弄。

望着那一张张讨厌她的脸孔,林秋曼轻颦眉头,原来所有女郎都厌恶她啊,那她就选个让女郎们都喜欢的主题吧。

从砚台里蘸上墨汁,林秋曼在宣纸上认真地写下了女子二字。

搁下笔,仆人把宣纸展示给人们看。

众人又议论纷纷,似乎看不明白那两个字的含义。

裴兼皱眉道:二娘可是要以‘女子’为主题来辩?林秋曼:正是。

这个主题委实出得刁钻,纵使裴兼博学多才,此刻也不禁犯起愁来。

他从小博览群书,不论是儒学还是佛理,亦或民俗风情,皆是信手拈来,唯独女子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定下了主题,接下来有一刻钟的时间供辩赛者整理思路做准备。

华阳不动声色离去,前往春辉楼。

李珣很是惬意,端着茶碗悠悠品茗。

华阳上楼来,老远就啐道:这个林二娘真是个滑头,我差点没能揪住她。

李珣看向凤玉亭问:哪个是林二娘?华阳站到他旁边,指了指亭子里的人,那个,穿妃色石榴裙的便是林二娘。

李珣瞥了两眼,视线很快就转移到茶汤上,脑中不由得想起假山石林里的那一幕,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裴兼博学多才,阿姐让林二娘与他辩论,说出去不怕惹人笑话吗?这可怨不得我,是林二娘自己挑的人。

这话倒是让李珣意外,华阳接着道:女郎家的谁会去比辩论,偏偏林二娘说她只会这一门,没有贵女愿意同她比。

李珣放下茶碗,指腹轻轻摩挲扇骨,裴兼愿意同她比?自然不愿意了。

停顿片刻,被我逼的。

听到这话,李珣不禁抿嘴笑了起来,脸颊露出一侧酒窝,颇有些小性感。

他无比同情道:裴兼的名声算是被阿姐毁了,若英国公问起来,阿姐可莫要拿我去堵他的嘴。

华阳又气又笑,发牢骚道:所以说这个林二娘刁滑,她若输给裴兼倒也在情理之中,可若裴兼输给了她,我就成为了罪人。

那他们的辩论主题是什么?主题是女子,林二娘出的。

李珣愣住。

华阳翻了个小白眼儿,颇有些无奈,这主题出得刁钻吧。

李珣没有说话,视线悄悄地转移到不远处的凤玉亭上,愈发觉得这个林二娘有点意思。

据说在公堂上韩商曾被她一张利嘴气得七窍生烟,今天他倒要看看她又要如何与裴兼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