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君似蓝站在纽约的街头,这次是特地来赎罪的。
君似蓝打扮成男生的模样站在一幢透天华房前,然后敲了敲门。
来了。
一个老伯连忙赶来帮她开门。
我是新来的园丁。
君似蓝刻意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知道现在商怀缺的身边不准任何女人接近,不论在公司还是家中都一样,因此要进人他的房子惟一的办法就是乔装成男生。
外面下雪了,快进来。
老管家没想到新来的园丁如此瘦弱,不禁怀疑起他能否搬得动花盆。
主人,新雇用的园丁来了。
管家领着君似蓝来到火炉旁,而商怀缺就坐在躺椅上,手中还拿着一本书。
嗯。
‘。
商怀缺只是轻应一声。
君似蓝贪恋地看着久违的他,内心很激动,但她知道此刻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一定会马上被轰出去。
我带你到房间。
管家连忙要带她离开,因为商怀缺不喜欢人家打扰他太久。
站在小而干净的房间里,君似蓝脱下帽子,一头秀发随即散落下来。
这次她一定要挽回商怀缺的心,不再让他离开。
回想一年前要不是君意忧为她四处奔波,她这辈子恐怕将会失去一切的希望。
当她得知商怀缺被她伤得离开台湾时,内心觉得愧疚不已,因为她竟然伤害商怀缺伤得那么深;虽然当时是不得已的,不过她应该要告诉商怀缺,而不是自己私自作决定。
没想到到头来她还是铸下大错。
为了补救这个错误,君似蓝马上拟定计划,要在千雾做她的帮手;她知道快被累死的衣千雾恨不得商怀缺能马上回台湾,因此他二话不说便答应帮她。
现在她虽已来到纽约,但暂时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慢慢来,要先打探一下她在商怀缺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地位。
翌日商怀缺出门去上班后,君似蓝辛勤地做着园丁的工作;不擅拿雪耙的她双手都已拿得红肿还是执不了雪。
老管家看不下去,只好叫另一个男仆来帮她。
要不是台湾的衣总裁有交代,他怎么可能雇用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伙子。
你去整理屋内吧。
老管家不耐烦地赶她进屋。
是。
君似蓝赶紧进屋去,因为她快冷死了。
尽责的君似蓝很努力地把所有的装饰品擦得亮晶晶,老管家因此才没有对她碎碎念。
好了,把这些新的画板放到转角那间房间。
老管家交给她一大叠画板。
商怀缺还在作画!君似蓝抱起沉重的画板,打开转角房间的房门,正在思量要把这些东西放到哪儿。
她看到墙边堆着一幅又一幅的画,不过都是面壁而立,因此无法得知商怀缺到底画了什么……君似蓝随手拿起一幅,映人眼帘的即是幅人物园。
商怀缺画的人是一一她!君似蓝连忙放下手中的画,翻看其他一幅又一幅的作品,赫然发现画中的她有着千万种风情。
画板上还有一幅还没风干的油画。
这能算是商怀缺的心里还有她吗?君似蓝的内心不禁燃起一丝希望,不敢相信在她伤害他那么深后,他还没有忘了她。
等、等一下,他不可能那么有气度,他该不会是太恨她,所以才画她藉以泄愤吧?他是要每天提醒自己如何被伤害吗?喜悦的神情马上自她脸上消失,她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点好,以免露出马脚。
星期日是所有仆人放假的日子,大家都回到自个儿的家里去,只有君似蓝没有家可回,但她仍乖乖地待在房间里,没有出来乱晃。
到了深夜她的肚子有点饿,因而才下楼来泡热巧克力喝;途中经过画室时,她发现里头的灯光还亮着。
君似蓝好奇地抬头一望——一不看还好,一看她就吓到了;商怀缺的身边摆着几瓶空酒瓶,手上还拿着画笔,整个人趴在画板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主人、主人。
君似蓝轻喊,知道在不了解状况之前还是小心点好。
商怀缺一动也不动地继续趴着。
好浓的酒臭味!天啊,他是打算灌醉自己吗?君似蓝轻拢黛眉,把他身旁的酒瓶拿开。
主人,你醒醒啊。
君似蓝摇了摇他的身子,而商怀缺还是纹风不动。
君似蓝只好扶起他,要将他扶到床上去;因为外头下雪,他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闻到君似蓝独有的香气,商怀缺下意识有了反应。
似蓝。
商怀缺呓语。
一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君似蓝连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君似蓝才继续扶着他往他的房间移动。
将他扶到他的房间后,君似蓝已是气喘吁吁;天哪,他真重。
把商怀缺放到床上,君似蓝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
怀缺,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
君似蓝在他面前小声地道歉;她知道他现在听不到,不过这句话她可是很早就想跟他说。
外头打起雷,电光映在室内照着两人。
看着熟睡中的商怀缺,君似蓝替他收拾起一旁小桌子上的茶杯,将其一个一个放好。
忽地,一记暴雷让她吓了一大跳;手一滑,她不小心让杯子落在商怀缺的额头上。
对、对不起,没有弄痛你吧?君似蓝赶紧帮他揉揉。
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商怀缺清醒过来,他看到有只手在他面前晃动,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抓住它。
啊,好痛。
君似蓝轻叫,因为他的力气好大。
似蓝,是你。
借着外头的电光,朦胧中商怀缺看到君似蓝。
糟了!他醒了。
你认错人了。
君似蓝赶紧要落跑,可不想明天被赶出去。
就是你,似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拉过她,他要将她看得更清楚。
主人,你醉了,放开我,我不是似蓝。
君似蓝用另一只手推开他,孰知立刻又被他硬拉回去;她原本塞在帽子里的头发禁不起碰撞,全散落下来。
真的是你!商怀缺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这下君似蓝不仅慌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我好想你,这次不会再让你离开。
商怀缺低哺。
他就是忘不掉君似蓝,现在她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呵,他再也不让她跑了;上次让她跑掉害他痛苦好久。
他到底是醉还是醒?君似蓝真的分不出来,因为他如果是醒着,应该是会直接把她丢出去,而不是这副渴望她的模样,所以他应该是醉了。
我要你,似蓝,我要把你留在身边一生一世。
商怀缺开始动手褪去她身上的衣物。
极君似蓝想要挣扎,可是喝醉酒的他力气大得很,她哪能抵抗得了;没一会儿,她的衣服全落了地。
似蓝,你想不想我?商怀缺在她面前盯着她问。
想,我好想你,怀缺。
君似蓝抚着他瘦削的脸庞,没想到她的离去会对他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这是她当初没料想到的。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
失去后才知道不舍与心痛是这么难以忍受。
我答应你,不会再离开你了。
君似蓝伸手揽上他的脖子,心想反正他清醒后一切将回归原状,她何不珍惜他难得的温柔呢。
电光一闪,照亮整个房间,也点燃强烈的爱火;两颗分离许久的心在今夜互属,许下诺言。
下了好久的雪终于在早晨停了一阵子。
众鸟齐呜,宿醉的商怀缺逐渐转醒。
他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浅蓝色的被单由他的裸身滑下停留在他的腰际。
他昨天好像梦到君似蓝;哼,那个该死的女人!其实在他来到纽约不久后,衣千雾就把君似蓝的事情讲给他听,他早已原谅她当日的愚蠢行为;不过他现在很生气,气她不把事情告诉他、这么不信任他,所以如果她没有心,他也不想回去找她。
只是他没想到竟会梦到君似蓝,而且还在梦里对她尽所能地宠爱、怜惜;要是现在让他遇上她,他非狠狠赏她两百大板不可。
掀开棉被,商怀缺愣住了。
他将整件棉被丢到床下,发现被单上有着不易教人忽略的证据;但他的房子里没有女人哪,难道是他自伤?找遍全身上下,他没看见半点伤口;奇怪,难道昨晚不是梦?商怀缺大骇,立刻下床要找出那个罪魁祸首。
房子里立刻出现骚动,所有人都在大厅内站定。
眼前的仆人清一色都是男的,这点商怀缺非常肯定。
全部的人都在这里吗?商怀缺问着老管家。
是,所有的仆人都在这儿。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不晓得主人这么早召集他们干啥。
最近有没有新来的仆人?算一算人数,好像也差不多。
有啊,就是那个新来的园丁;嗯,他人呢?老管家数了数总人数,却没发现新来的园丁。
园丁?他在哪里?难道会是他?我马上去叫他。
真是的,睡到不知道要下来报到,要是害他这把老骨头被主人给拆了,他非找他算帐不可。
商怀缺看着老管家匆匆上楼后,便叫众人先去做事;这些人全是男人,有的还是道地的美国人,所以君似蓝不可能隐身其中。
砰砰砰,君似蓝的房门外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
浑身酸痛的君似蓝无力睁开眼睛,她半夜才潜逃回房,现在正在补眠,是哪个人敢打扰她的睡眠。
小子,给我开门,主人在等你,我刚才叫你起床你都没听到,赶快给我开门!老管家使劲地敲门,就怕待会儿若下去晚了主人会大发雷霆。
商怀缺在等她?该不会是事情暴露了吧?君似蓝立刻飞也似地下床,顾不得全身疼痛。
我马上下去。
君似蓝一个情急连声音都忘记要假装。
老管家听到她的声音后诧异地放下拳头。
你再说一次。
这么尖锐的女声不可能是男人的声音。
察觉自己大大意的君似蓝立刻隔着门板沉着声音说:我马上下去。
老管家这才安下心来,也认为刚才是他听错了。
动作快点。
老管家走后君似蓝立刻绑起缚胸布,还有穿上宽大的棉质外套,并用夹子固定住头发,然后再戴上帽子;一想到要与商怀缺见面,她立刻跑到镜子前把脸给涂得灰灰的,末了再点上几颗雀斑,这样才比较不像她本人。
主人,园丁来了。
老管家站在商怀缺身侧说着。
君似蓝战战兢兢地前进,一双眼睛不敢看向商怀缺,只盯着地上看。
商怀缺见到的是一个黑不拉叽的圆球,戴着帽子、脸也不敢抬起来,还穿着厚重的外套,教谁看得出他是何方人物哪。
商怀缺不怀好意地扬起奸笑,直觉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这身装扮岂不是在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是从哪里来的?商怀缺叉起腰,打算好好盘问他。
是衣总裁介绍我来的。
压低声音,君似蓝的手心已微微冒汗。
该不会是衣千雾那小子也凑上一脚吧?商怀缺暗忖。
抬起头来。
他要好好看一下这个人的脸。
君似蓝很缓慢、很缓慢地抬起头。
看他暗淡的肤色间杂着雀斑,商怀缺原本期待的心又冷了下来,因为他的似蓝不是长这样的。
你的脸上怎么会有雀斑?台湾的阳光还不至于强烈到会长雀斑吧?来美国晒的。
君似蓝的脑筋动很快。
这几日都在下雪,你的脸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晒出雀斑。
商怀缺的反应比她更快。
可能是心里作用。
君似蓝越来越站不住脚,所说的话也越来越没说服力。
心理作用?商怀缺压根儿不信。
把外套脱了。
面容可以用化妆技术改变,身材总不可能伪装吧?脱、脱外套干嘛?扯紧领口,君似蓝的动作仿佛将商怀缺视为色狼。
叫你脱就脱,还敢啰唆。
商怀缺的口气开始不耐烦;再找不出那个该死的女人是谁,他可能会冲回台湾把欠扁的君似蓝找出来痛殴一顿,因为都是她害他变成这样。
君似蓝无奈地脱下大衣。
在大衣下的是比他刚才看到还瘦两倍的身子,但……平坦得很,简直像根竹竿,没有前也没有后。
商怀缺打算摸清楚,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主人!老管家惊喊,心想主人不会有断袖之癖吧?商怀缺被老管家的惊吼声给唤回了神。
他瞪着停在半空中的手,还有那一脸生怕被侵犯的小子;去,他是昏头不成。
算了,都下去吧。
商怀缺背对着他们,强压抑住一颗翻搅不停的心。
还好、还好,要是让他摸下去就完了;君似蓝拎起大衣赶紧飞奔回房间。
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发育不太好,还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刚才明明听到的是女人的声音。
老管家喃喃自语着,暗忖他的年纪虽已一大把,可耳朵还满灵光。
你说什么?听到老管家在说话,商怀缺连忙要他止步。
我刚才叫他时,还以为房里有女人呢,因为他答话的声音很尖锐,可刚刚听他说话声音又低沉得很,真奇怪。
老管家不解地摇摇头。
哼哼哼,君似蓝,你还想瞒我,你完了你;商怀缺决定要想办法让她自己露出马脚,而且不好好整治她,他誓不为人。
尾声你很紧张吗?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品尝可口点心的商怀缺盯着眼前的小伙子看。
君似蓝非常困惑,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被他钦点来帮他倒茶;害她的手一直抖个不停,还有好几次差点将茶洒了出来。
没有,主人。
把这张请帖的内容念给我听。
拿出一张设计精美的邀请函递给她,商怀缺要她将内容念出来。
接过邀请函,君似蓝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商总裁你好,蔽公司久闻商总裁大名却苦无机会登门拜访,故特设晚宴于舍下宴客;此晚宴专为单身贵族所打造,相信一定能满足商总裁的需要,还请商总裁赏脸至舍下一聚。
君似蓝照着字念,非常有把握商怀缺绝对不会赴约,因为邀请函上写着这是专为单身贵族所打造的宴会,所以厌恶女人至极的商怀缺怎么可能会去呢!等一下你去帮我写封回复函,说我会准时赴约。
来到纽约一年多,他还未曾参加过任何宴会;不过这会儿宴会倒成了个不错的机会,是能让某人乖乖向他认错的绝佳时刻。
主人,你要赴约?君似蓝愕然,因为跟她想的不一样。
闲闲在家也没事做,既然人家诚心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
可是主人,你不是讨厌女人吗?竟然想去找女人!他不是很痛恨女人吗?人生在世不多时,须尽欢时得尽欢,何必为那种不值得的人守候一辈子。
不值得的人!君似蓝非常难过,她千里迢迢来到纽约竟只换来他一句不值得,她好想哭腥。
倒茶啊。
商怀缺看着她郁卒的模样,暗忖这下还不逼她露出马脚才怪。
君似蓝被动地拿起茶壶,将热烫的茶水倒进杯子里。
你在做什么?商怀缺眼明手快地把她的手拨离茶水落下的范围,不然此时她的手恐怕已变得红肿。
对不起主人,我马上清理干净。
君似蓝恍然回神,连忙用抹布擦去茶渍。
好了,不用你来,我自己倒便成,你去给我写回函吧。
商怀缺挥了挥手,要她快下去疗伤,不然她眼里那颗豆大碍眼的泪珠就要掉下来了;他虽然不舍,不过谁教她要骗他,受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君似蓝机械式地点头,转身后眼泪马上流下来;臭商怀缺,他根本就不爱她嘛。
踩着重重的步伐,君似蓝回到房间,并很快地拨通电话回台湾。
衣千雾正在熟睡中,冷不防地被电话铃声吵醒。
哪个该死的,三更半夜还打电话来吵人。
衣千雾打算好好骂对方一顿。
衣特助,你骗我。
商怀缺根本就不爱我,我要回台湾啦。
君似蓝不等他开口便劈里啪啦地将委屈全数倾吐而出。
似蓝,他哪有可能不爱你,只要你站在他面前,我保证他一定会马上带你上教堂。
他还不了解好友的心思吗?他要去找其他的女人了啦。
君似蓝边哭边说。
你确定? 这不像是好友的作风啊。
他都叫我帮他写回函了,难道还有假。
讨厌,眼泪干嘛一直掉。
似蓝,难道这样你就要放弃?别忘了,当初你伤他有多深。
衣千雾提醒她关于她曾做出的事。
可是,现在他又不给我机会弥补。
她也很后悔啊。
好吧,我会帮你打听他的心意,你等着吧。
衣千雾无奈地说,谁教他结交了损友,白天付出劳力还不够,晚上还得为他们费心。
三天后,衣千雾由台湾邮寄来一个包裹给君似蓝。
你不过是个园丁,衣特助为什么会寄邮件给你?老管家很疑惑,越来越怀疑君似蓝的身分。
呵呵,可能是衣特助遗落了什么要交代我吧。
君似蓝含混地带过。
回到房间,君似蓝打开盒子,里头有一封信还有一套衣服。
我问过怀缺,他真的要去参加那个宴会,那个宴会是专为单身贵族量身打造的,你穿上我帮你准备的衣服出席,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他对你的心意。
看完信,君似蓝拿出一套浅绿色的礼服,还有一个浅绿色的眼罩;眼罩上头装缀着羽毛,看来很艳丽。
而礼服的设计还满大胆,要穿上它需要很大的勇气。
lyt99lyt99lyt99星期六晚上,商怀缺穿着正式的西服准备赴约,并在出发前意味深长地看着君似蓝;他要去找其他女人她都没有反应,教他如何不气结。
我会很晚回来,不用等我了。
他这句话是故意对君似蓝说的。
心爱的男人要去找其他女人,君似蓝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心痛的感觉;她多想拉住他不让他走,但她只能说:主人,慢走。
哦,她的心在滴血。
不懂她的个性怎么这么倔强,商怀缺也不肯先低头,就把车门关上。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君似蓝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
喂,园里有一些杂草要除耶。
老管家大喊着,并气怒这个园丁吃错药了,连他的话也不听。
摊开礼服,她下定决心,要再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不行她明天就回台湾。
老管家在楼下指使着其他仆人做事,打算等一会儿要好好骂骂新来的园丁,直觉得他真是太无法无天。
君似蓝洗了个澡、换上礼服,戴着眼罩走下楼来。
你……用着讶异和好奇的目光,众人纷纷看向君似蓝。
她…… 有的人瞪大眼,生怕是自己看错。
在楼下的仆人个个看到她都很吃惊,不知道什么时候宅里来了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怎么大家都不知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老管家也吓了一跳;天啊,要是让主人知道家里出现一个女人,怕他不被炒鱿鱼才怪。
我就是新来的园丁,很抱歉之前欺骗你,管家。
她很不好意思地对他说。
啥,你就是他!年老的心脏可禁不起这么大的冲击。
对,我就是他,我是专程来找商怀缺,不过现在他去赴宴了,你能不能帮我叫辆车。
她可没把握用两脚走到会场。
当然没问题。
老管家咋舌地说,连话都讲不流利。
谢谢。
君似蓝给他一抹感激的笑靥,也把全屋子的男人迷得团团转。
lyt99lyt99lyt99商怀缺生气地来到宴会现场。
身为主人的艾尔立刻出来跟他打招呼。
商总,真多谢你肯赏脸,今晚你要尽兴地玩,看你要当红影星还是名流千金任你挑选。
你不用刻意招呼我。
看到这种浮华奢侈的宴会,商怀缺陡生不耐之感,也不懂自己干嘛那么坚持,干脆马上回去把君似蓝绑在椅子上严刑逼供就好。
君似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商怀缺赴约的宴会;下车前,她把绿色的羽毛眼罩戴上,为了他,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走在大红的地毯上,君似蓝缓缓进入会场。
她立刻吸引场内众人的目光,许多男士马上将猎艳的目标锁定在她身上。
商怀缺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自然也看到她。
这一幕令他的气血往上直冲,他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认不出来,那他就白混了;就算她戴着眼罩也一样。
君似蓝款款动人的姿态,还有若隐若现的嫩白肌肤,不只撩动商怀缺的心,还让在场的男士纷纷展开行动。
小姐,有荣幸与你共赏明月吗?一名华裔商人凑上前说。
美女,与我出游吧,我将带你见识一下纽约的繁华。
当地的纽约绅士说。
我……君似蓝被挤得无法前进,不禁在内心大喊她是来找商怀缺的啊。
她是我的女伴,我早就和她约定好了。
商怀缺快步走向前,霸气地宣布她的归属权。
不公平,在宴会上人人平等,既然这么多人都想邀请这位美丽女子,不如请艾尔裁决一下,毕竟人是他请来的。
一名中年绅士此语一出立刻引起共鸣。
艾尔也一头雾水,何时请来如此绝色的美女他怎么不知道,要是有,他也不会带出来献宝。
既然大家都属意这位绿衣精灵,不如让小姐自己作决定吧。
他甚至希望她能选中自己。
君似蓝很懊恼,因为衣千雾造成她极大的困扰。
选吧,小姐。
是啊,快选,选完我们就可以去逍遥快活了。
众人纷纷起哄,都要她选自己。
君似蓝求救地看向商怀缺,只见他叉起腰,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谁教她自做主张要来这里。
也许他真的不想和她再续情缘吧!君似蓝垂下肩,心想既然他无动于衷,那她选谁都没关系了。
好,谁捡回我的鞋我这辈子就跟谁。
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君似蓝丢向结了一层薄冰的游泳池。
男人们面面相觑,这么冷的天要是下去捡,恐怕还没消受美人恩就已先冻死。
吵闹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敢行动,尤其现在又飘起细白的雪花。
就在吵闹声稍歇,有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踩着毫不迟疑的脚步向泳池走去。
是商怀缺!他不是不要她吗,干嘛还往那儿走?君似蓝紧咬下唇,看着让她芳心悸动的男人。
商怀缺来到泳池边,还回头看了君似蓝一眼,转身就跃下泳池。
天啊!大家惊呼地来到池畔,只见冰层浮动,却不见跃下去拣鞋的人。
商怀缺,你起来啊,商怀缺。
蹲在池畔,君似蓝一声喊过一声,好怕他在水里待太久会失温、会冷死。
快去拿毛毯。
主人艾尔首先发难。
商怀缺,你千万不能有事。
趴在池畔,君似蓝找寻水面下的身影。
就在众人提议要用竹竿来打捞时,一道黑影由池底浮上来。
君似蓝聚精会神地看着,心里暗自祈祷是商怀缺。
商怀缺浮出水面,与君似蓝的泪眼相对。
这辈子你只能属于我。
高举鞋子,商怀缺凑近她的唇,给她深情一吻。
君似蓝感动得无以复加,决定以后不再做蠢事。
这个吻含有信誓、保证的意义,还有更多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四周响起如雷的掌声,在雪花轻飘中,共同见证他们的真心挚爱。
lyt99lyt99lyt99你说是衣千雾出的主意,要你穿成这样到宴会去!双手搂着君似蓝,两双密不可分的大脚与小脚交缠在一起,喘息之余,商怀缺问着君似蓝。
嗯。
在君似蓝贪恋地偎进商怀缺的温暖怀抱后,瞌睡虫又争先恐后来向她报到。
那我决定不回台湾,让他继续忙碌下去好了。
该死的衣千雾,出这种鬼主意,害他差点没冷死。
可是我答应他要带你回去耶。
君似蓝发出轻语,不想做个没有信用的人。
前提是要我回到你身边,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是你永远属于我,所以你和他的约定不算,让他累死好了。
商怀缺才不想便宜衣千雾,让他多受些苦也好。
喔。
君似蓝不搭腔,反正要拐商怀缺回台湾的事还不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想睡了?我还没原谅你呢。
商怀缺用手摇着眼皮快垂下的君似蓝;她以为他会轻易饶过她吗?哪有那么简单,他要一条、一条地清算她的罪责。
人家很累耶。
君似蓝在他怀中磨蹭着。
我可是活力充沛,你想睡觉明天再说吧。
他老早就打算好要向她讨回所有的损失,现在连帐都还没打平,红字还多着呢;会计上有句名言,借赁恒相等,身为商人,他怎么可能愿意吃亏,这笔债她有得还了。
不……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议之词立即被他截了去。
或许,他们这辈子注定纠缠不清喽。
地球的另一端有个人正在仰天哀号。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我一个人怎么当八个人用啊,又不是有分身。
衣千雾忍不住咒骂起他们,同时叹问老天什么时候才会良心发现。
看样子他有得等啦。
——完——转载信息: 转自律雅台lyt99 扫描:依雪蝶舞 校对:阳光更多TXT下载,请访问http://www.nokia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