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问菊拉著温轩来到彩宴厅,指著里头正练得起劲的舞伶。
还好嘛。
只是分开的动作,看不出舞蹈的完整性。
问菊负气的睨了他一眼,居然敢小看她的创作;扬起小巧的下巴,她拘前走,拉开琴套,示息舞全排列整齐,正式演练一次。
当清雅悦耳的琴音环绕在厅上,翩翩的舞伶开始伸展她们的四肢,在舞袖转动间,展现优雅的舞姿。
不可否认,问菊真的拥有编舞与谱曲的天分。
虽然这支舞未臻完成,但光是雏形已教他惊艳,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舞姿可以如此曼妙,伴随著琴音渐急,舞伶舞动得越来越快;温轩只见衣袖漫天飞舞,由此情景可猜,若是换上正式舞服,声势一定更浩大、惊人。
当。
琴声短促的结束,舞伶也在一瞬间定住。
怎麽样!问菊得意的朝温轩看去。
你们下去吧。
温轩对舞伶点点头,让剧烈运动後的她们能好好休息。
问菊看著舞伶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还等不到温轩说出评语,便著急地跑到他眼前。
你不喜欢吗?难道要她重新再来?这支舞她们还不熟练,某些小环节还是得注意。
例如?问菊虚心求教。
叫我现在讲,我也形容不出来,总之当她们聚集在一起时,有些小动作还需要多练习。
她们才练习了几天,有这样的成果已经很棒了。
问菊也知道编群舞有它的困难度,要动作整齐非得练上几十天才有可能。
这支舞是要献给皇上的,一点也不能出差错。
温轩语重心长的说。
我当然知道。
问菊怎麽会不知道这支舞的重要性,但她需要时间啊。
这样吧,你跳一次,我就可以告诉你那些舞伶究竟是哪个动作不协调。
我?问菊比著自己,小嘴微张。
是呀,难道你不会跳自己编的舞?温轩装出一副看扁人的姿态。
问菊一看,手痒的想揍人。
谁说的!你告诉我是哪一个舞伶,我叫她跳给你看不就好了。
说不定是你编的舞不好跳,所以人家才跳不好。
为了求证,还是你先跳一遍。
他……他怎麽能这麽可恶,居然说她编的舞不好跳。
该死的他!她一定教他後悔。
哼,从来没有人敢嫌我编的舞,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
问菊撩起裙摆,走到彩宴厅中间。
你可以开始了。
臭男人,居然命令起她来了。
问菊一脸不愿地摆出姿势,这才察觉没有丝竹的辅助,要她就这样跳很怪耶。
快点咽。
温轩催促著。
急什麽急,我得去叫人来弹奏,不然我怎麽跳!这是小事,交给我就行了。
温轩将琴拿了过来,十指大张抚著。
你……你会弹?问菊很惊讶,温轩是个大男人,居然会抚琴。
你再不跳,就是怕了。
温轩没将她的讶异看在眼里,懒懒的激她。
哼,睁大你的眼睛看!有了丝竹乐声,问菊抛掉所有的情绪,开始舞动。
温轩的手没离开过琴,眼睛更是紧盯著那灵巧的身躯,她的动作比刚才的舞全要来得自然流畅,一举手、一投足,在在吸引他的注意。
而她的表情也跟著舞蹈变幻,时而调皮、时而娇媚,勾得他心猿意马。
问菊舞得很高兴,很久没有这麽痛快了,自从二姊嫁人之後,就没有人与她弹琴起舞,今天有人替她奏曲,她愉悦的将情绪全发泄出来。
这一幕有不少丫头与小厮看到,大家不禁在心里赞叹,实在是太美了。
当。
当琴音结束在一个短音时,问菊瞬间停住飞舞的势子,呼吸有点急,抬眸望著在抚琴的温轩。
温轩的眼睛也紧目丁著她,两人都觉得意犹未尽。
怎、怎麽样,有看出不和谐的地方吗?问菊喘著气,朝温轩走去。
温轩收回放在琴上的大手,表情深思,其实刚才他光顾著贪看她的娇艳就来不及了,怎麽有窒去挑她舞蹈的短处。
很严重吗?见他不语,问菊一颗心提得老高。
奇怪,她从来不曾在乎过别人对她编的舞的看法,但见温轩凝重的神情,她就是无法放下心。
还可以。
等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温轩才吐出这三个字。
还可以?她跳得这麽努力,费了那麽大的心思编舞,他竟然说还可以?问菊一对美眸开始冒火。
你的意思是嫌我编得不好,还是我跳得不好?她最恨有入侵犯她的专业,他很厉害吗?他能编舞吗?说得这麽轻松,可知她花了多少心力在这上头。
这支舞不是才编了一半,当你全部编完後,我再告诉你我的心得。
温韫轩找了个藉口为自己开脱,就怕问菊咬著他的语病不放。
可是你不是说我有些动作不流畅?问菊皱眉。
他是故意在整她吗?等你整支舞编完,到时要改再一起改,不然岂不浪费时间,连练舞的时间也没有了。
温轩站在她面前,欣赏她略渗薄汗的娇颜。
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问菊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别太伤心,偶尔一两次跳不好也没什麽大不了。
温轩邪肆的笑了,在离去前又撂下话挑衅她。
什麽!他竟然嫌弃她跳得不好。
轰!怒气炸去问菊所有思考能力,她非要他给她一个交代不可。
温轩!她跳脚大喊。
可是彩宴厅已经只剩她一个人,撩起她满腔火气的男人早不知去向。
给她记住,她绝对要他心服口服。
问菊恨恨的走上前,将琴套放回原位,这才发现,温轩只听过一遍她谱的曲子,他居然就会弹了。
心底开始有点佩服他,不过虽然如此,在她眼中,他还是小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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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夫人。
问菊人未到声先到,你来了。
温夫人带著笑容由内厅走出来。
温夫人,最近天气较凉,你穿这样太单薄了。
问菊立刻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罩在温夫人身上。
唉!我成天都待在这里面,哪有机会著凉。
温夫人说归说,没拒绝问菊的好意。
话不是这麽说,平常的保健总比吃药度日的好。
问菊虽然才和温夫人相处短短几天,但她已将温夫人当成自己亲娘看待。
自小到大,她根本没有机会能好好孝顺长辈,就当作是向温轩借来孝顺的。
我听说你喜欢甜晶,我今天叫人准备了燕窝,你尝尝。
温夫人将问菊疼人心,对她比对亲生儿子还好。
谢谢温夫人,这是我做的菊花甜糕,你试试看。
温夫人的关心让问菊感到温暖,马上将自己的杰作推上前。
哦,那我倒要好好尝尝看。
温夫人捻起菊花甜糕,送入口中;绵密的甜糕不仅入口即化,淡淡的菊花甜味留在嘴中,一点也不腻。
温夫人夸奖了。
问菊打开燕窝盅喝了一口,虽然它不如後宫大厨所煮的,可多了温夫人的心意,是她喝过最棒的燕窝了。
娘。
一道声音打断两个女人的谈话。
轩儿?你怎麽有空来呢?温夫人放下手上的甜糕,讶异地看著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儿子。
虽然他会来向她请安,但大部分是在早上,很少夜晚舍上这里来。
我来陪你吃饭。
温轩长袍一撩,不客气的落座,无视问菊眼底不满的怨怒。
他自然知道问菊还在意下午评舞一事,反正他就是故意逗她。
这……你也不早点讲,我再叫人备一份碗筷。
不用麻烦了,我和问菊同用一份就可。
温轩直接将问菊的碗拿了过来。
喂,你别太过分。
问菊不满的抗议。
你我都这麽熟了,这点小事就不用太计较。
你别胡说。
问菊有点慌,看见温夫人发亮的眼眸,知道她铁定误会了,我哪有胡说,你还记得是我帮你上药的吧。
温轩痞痞的道出最令问菊羞窘的事。
你……哼!为免温轩说更多让人误会的话,问菊忿忿的喝著燕窝,声也不看他。
轩儿,既然你有心追求问菊,你就该负起责任。
温夫人随著儿子的话尾顺水推舟。
咳……听见温夫人的话,问菊立刻呛到。
这麽大的人了,还这麽不小心!温轩大掌抚著她柔嫩的背部。
问菊寒毛全竖了起来,他根本是乘机在吃她的豆腐好不好!问菊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脸蛋忽红忽白。
温夫人很满意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看来她快要抱孙子了。
你如果吃饱了就顺道送问菊回去吧,我担心她晚上看不到路。
温夫人!问菊微啧的抱怨。
娘亲的交代孩儿自当从命。
收回手,温轩加快进食的速度。
吃吃吃,吃那麽快当心噎死你!问菊不怀好意的在心里诅咒著,可惜他动作虽然快,但半点差错也没出。
这顿饭有了温轩的加入,吃得比平常还快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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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良,天色已晚,你早点歇息。
温轩一欠身:算是示意,就将问菊带走了。
喂,你这麽急干什麽!她还没向温夫人道晚安呢。
为什麽你不将耐心拨一点给我?温轩搂著她走在回廊上。
虽然夜色深沉,但早已熟悉自家摆设的温轩走得轻松自在。
你要我的耐心作啥?要不是夜幕黑沉,她现在的脸红一定又会被他取笑。
自从你来到温府,你每天除了谱曲练舞,现在还陪我娘之外,难道你都不会在意我?温轩俊脸微热,他也是藉著漆黑的夜色才将心中话说了出采。
事实上,如果他要女人的话,随便勾勾手放个消息,媒婆就会把温府的门槛踏平,更别提一堆有意将自家干金嫁给他的大官达爵。
偏偏他就只对怀中这朵小菊花动了心。
我为什麽要在意你?问菊呐呐的说,抵死不承认自己对他已有好感。
因为我很在意你,我要求相等的付出。
停在回廊转弯处,温轩低头暗一脸娇羞的小女人。
难道你忘了?你跟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又来了,每当他表明心意,她就拿世俗的礼教看法来压他。
问菊,难道你连追求自己心爱的男人都不敢吗?多麽一针见血的问题,问菊像挨了记闷棍。
我……问菊欲言又止,想反驳他的话,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是我喜欢的女人,不管你的外在条件为何,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别的理由。
问菊心一暖,眼眶红了,这男人就这麽直接闯入她的心,还一副理所当然状。
谢谢。
问菊的声音犹如小瘤叫般的细致。
你说什麽?温轩扬眉,对她的话听不真切。
谢谢你喜欢我。
反身搂抱住他的腰,问菊终於说出心底的话。
这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他了?温轩毫不迟疑,立刻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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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时,当她眨著饱含浓浓睡意的双眼,打算去沏壶醒神茶时,却见到有许多穿著朝服的官员从回廊走到彩宴厅。
温轩要宴请宾客吗?怎麽没听他说过?事实上今天的酒宴,温轩几乎可以说是被逼著答应的。
由於下朝时莫知县无意间说他府里藏了一名天仙美人,还善歌舞,大家就起哄要来温府大开眼界,连莫虹烟也来了。
这其实是莫虹烟安排多时的棋局。
只要她在大家面前拆穿问菊的身分,哼哼,她就不信温轩还能护著她。
一个花娘耶,表哥看上的女人竟是一个花娘,这口气无论如何她也咽不下,非将问菊赶出去不可!当她从爹的口中逼问出温轩和问菊相识的来龙去脉後,她便对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仗著她是独生女,莫虹烟要她爹给她制造一个机会。
莫知县也是贪心,盼望要是能攀上温府这门亲事,那他想加官晋爵绝非难事。
问菊,原来你在这儿。
温轩在回廊找到一脸睡意的问菊。
好多客人哟,你要宴客吗?问菊优雅的打了个呵欠。
你怎麽看起来这麽累,昨晚没睡好吗?他爱怜的将她搂在怀里。
问菊立刻打起盹来。
你送我回房吧,我写了一晚的曲,真的好想睡。
好。
温轩没有异议,打算放著客人不管,反正他府里藏娇是他的事,没必要让问菊承受压力。
表哥在那里!一声高昂的娇音,打破温轩和问菊两人的宁静。
一堆官员立即朝他们走来。
温爷,你怀中这位想必就是那位美人罗。
她累了,烦请各位先到彩宴厅,温某立刻到。
温轩对管家使了眼色,要他把客人带走。
既然主角都来了,就一道去嘛,温爷别不好意思。
开口的是和莫知县交好的刑部大人,这面子温轩无论如何也得卖。
那就走吧!问菊迷迷糊糊被拖著走,耳旁不时传来杂音,睁开睡眼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这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有这麽多人盯著她看?这一吓,所有瞌睡虫全跑去冬眠。
她挣扎著,要从温轩的怀中脱身。
开玩笑,私底下搂搂抱孢无伤大雅,在这麽多人面前她可不敢。
醒了,温轩放开手,为她理了理散落的几络发丝。
这亲密的举动看在众人眼里,都知趣的暗笑;只有莫虹烟,气得俏脸发白。
他们……问菊用眼睛问著温轩。
都是朝中的官员,过来吃顿便饭。
吃便饭?这阵仗会不会太吓人了点?问菊心算了一下,至少有二十来个。
那我可不可以回房?不可以,恍温轩坚定的拒绝。
他们是你的客人,我才不想作陪,要是在後宫,没拿出千万两金子怎磨可能让我陪呢?问菊不满的嘟囔。
你说什麽?她的话很成功的让温轩变了脸。
他宴请同僚不过是家常便饭,但她却拿来跟後宫比。
问菊识相的闭嘴,因为他放在腰上的手勒得她好疼,她还想要小命回去见她亲爱的姊姊们呢!陡然间两道热切的目光让问菊浑身不自在。
她朝其中看去,立刻认出来人,那是和温轩一同上後宫的莫知县。
他眼里的热切为何而来?她跟他很熟吗?至於另一道目光,问菊才接触到就被浓浓的恨意吓著。
她不是温轩的表妹吗?干嘛用咬牙切齿的表情瞪著她?很恐怖耶!筵席开始,菜一道接著一道端上来。
问菊在温轩的殷勤夹菜下,忙著吃饭。
昨夜她用脑过度,的确很饿。
席间听见不少大人提到公事,讨论边界的问题,还有皇上的寿诞。
温爷,听说你训练了一批舞姬,打算在圣上寿诞那天献舞是吗?消息灵通的尚书大人好奇地问。
这不过是和辰王爷一起送的薄礼,不值一提。
要献给皇上,这舞伶的水准一定要很高才行。
德高望重的礼官抚了抚胡子,语气严谨地道。
礼官请放心,届时皇上一定会满意这份礼。
温轩搂紧身旁的问菊。
是啊,这舞可是後宫的嬷嬷教出来的呢。
莫虹烟状似无意的言语,轰得众人面面相觑。
坐在温轩身侧的问菊脸色一白。
後宫,这名词大家都不陌生,毕竟太平盛世,有多的银子就是拿来买温柔嘛。
虹烟,不得胡言。
莫知县出声警告。
这话可不能乱说!礼官最重视规矩,要说温爷聘请一名花娘来教舞,那这支舞怎麽也不可能进献的。
我说的当然是实话,表哥去後宫还是我爹带他去的,而且我爹也亲眼见到後宫的嬷嬷答应表哥要为他教舞。
莫虹烟不怕死的继续抖出内幕。
温轩的神色霎时变得冰冷,尤其是当他感觉到问菊微微发颤的身躯时,他有股冲动想撕了莫虹烟的嘴巴。
这是真的吗?莫知县。
礼官问著莫知县。
此时,不少官员已在窃窃私语,毕竟谁也不愿相信温轩真的请得动如娇似媚的嬷嬷。
这……莫知县冷汗涔涔,教他承认等於是拿了张状纸要他画押嘛?当然是真的,那女人现在就坐在我表哥身旁呢。
莫虹烟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视线全聚集在坐在温轩旁边的问菊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既柔且艳,的确够格当後宫的嬷嬷,甚至有些人的心都热了起来;如果莫家父女的话属实,那麽下个月就算挥霍千金,他们也要换得嬷嬷一夜春宵。
‘在下承蒙各位看得起,在朝中这麽多年能得皇上赏识,还是借助各位的帮忙,怎麽有可能辜负你们的心意流连温柔乡中,何况莫知县的清廉是出了名的,他哪来的银子上後宫,还是在座中哪位大人见过後宫的嬷嬷?温轩开口,轻轻松松将加在他身上的罪名推得一乾二净。
被回敬一记回马枪,莫知县汗颜的频频擦汗;相较女儿不怕他死的作法,温轩反倒顾全了他的颜面。
这怎麽可能!顿时,筵席中充满否认的声音,没有人有胆承认自己去过後宫。
开玩笑,要是被抓到把柄,这赔钱事小,官位丢了事大。
既然各位都没去过,这不实的指控在下实在难以接受。
莫知县,你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礼官重新问了―次。
我……我爹何时骗过人了,像那种一双玉臂千人枕的女人凭什么配得起表哥!莫虹烟小手绞著丝帕,气红了眼。
住口!温轩怒喝,赶紧揽住摇摇欲坠的问菊。
虹烟,你不耍再说了。
莫知县再度警告,仿佛看到乌纱帽即将不保。
事情还未经证实,你不可以伤害人家的名节。
这下连礼官也看不过去的出声相挺。
各位,在我身边的这位,的确是我邀请来为皇上寿诞排舞的老师,她不仅精通音律,还善於编舞,她会过府相助,完全是为了给皇上一场难忘的生日宴,没想到今天竟被流言所中伤,实在让我无颜面对她。
真是对不住,姑娘对皇上一番心意,全教我们糟蹋了。
礼官起身向问菊致歉。
没、没关系。
问菊虚弱的说。
你们不要被她柔弱的样子给骗了!表哥,就算你瞒得了大家,温夫人也不会接受一个花娘做她的媳妇。
莫虹烟拍桌站了起来。
事已至此,她豁出去了。
承蒙莫小姐看得起在下,屡次干涉温府的家务事,可惜温某心有所属,只得辜负莫小姐的情意,请莫小姐自重。
温轩这一番话说得极狠,教莫虹烟再也无颜立足於温府,带著满腹委屈,流著泪羞辱的跑走了。
真是对不住。
莫知县站了起来。
今天这难堪的场面,全是他纵容女儿所造成的。
唉,教他老脸往哪儿摆?无妨,各位继续用餐。
温轩手一挥,菜陆续端了上来。
虽然菜色精致,但大家却食不知味,生怕刚才已经得罪温轩,未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