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2025-03-29 04:51:17

孙郁书与夜刹的交换条件是放了那些陪嫁之人,但不愿现身的她没有离开房间,文君前来为她换药时,便将大家平安离开的消息告诉她。

文君是交换条件的证人,虽然文君是夜刹的左右手,但对于释放那些陪嫁之人的想法却和孙郁书相同,因此孙郁书很放心地将这件事交给文君处理。

在这个贼窝里,孙郁书发现让她信任的人只有文君与喜儿。

她已经想通了,既然答应了夜刹,她就不会反悔。

文君,我的眼睛好了吗?孙郁书问道。

文君看着她紧闭的眼,欲言叉止,嗯……复原的差不多了!公主。

那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吗?孙郁书心喜地道。

孙郁书的回应吓到了文君,公主,难道……你一次都没张开眼睛过吗?因为你说我的伤还没好,所以我也不太敢张开眼睛。

怎么了?莫非我可以张开眼睛了?孙郁书讶异地道。

一时间,文君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想说可以,但又担心会有问题。

我想……再过两天好了!公主,等你的伤口完全好了再张开吧!文君边为孙郁书缠上绷带,边提出这样的建议。

嗯!就这样吧!再过两天她就可以重见天日了!孙郁书决定第一件事就是看清楚夜刹的真实容貌,并且找机会报仇。

文君弄好一切后,整理着药箱,公主,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出去!可以吗?一直待在房间,相信公主也快受不了了吧?况且这样对身体也不好,还是出去走走吧!文君温柔笑道。

孙郁书半开心半紧张,可是……真的可以出去吗?夜刹……我是说你们王上不是不准?我是公主的主治大夫,我说可以的话,就连王上也不能反对。

文君自信满满地道。

真的吗?太好了!一直待在房里,我都快疯了!确定能出去,郁书绽放笑容。

文君见到她喜悦的表情,松了口气,那我叫喜儿过来带公主吧!麻烦你了,文君。

还有,真的很感谢你。

孙郁书打从心里感谢文君。

文君笑了笑,带着药箱离开房间。

没多久,喜儿进门,开始为孙郁书梳妆打扮。

夜刹为孙郁书额外准备了许多漂亮的汉服.就像是不愿意见到她穿着异服一样,这样的举动完全充满独占欲,孙郁书对这方面没有想太多,毕竟她什么都看不见,穿什么自然也无所谓,却不知经过打扮后的自己是如此地娇艳与醒目。

从小她就失去娘亲,加上好动又喜好习武,就算在尚书府中也很少见她穿着华丽的女性衣裳,平时进出宫廷也很少注意外表的装扮,轻便又简便的衣服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位翩翩公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男儿身。

身为皇太子的伴读,接受与皇太子同样的教育,让她自然地拥和和皇室相同的气质。

但在这里,大家都误会她是公主,因此当喜儿为她精心打扮后,她全身散发的气质有如一位真公主一般,怪不得没有人怀疑她的真实身分。

孙郁书很高兴能离开房间,否则她会一直胡思乱想,尤其是那张床,总会让她想起两人翻云覆雨的事情。

忽然,她的胸口涌现一股燥热。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不是这么一回事,她很在意也很烦恼,自从和夜刹发生关系,她的心情就变得很奇怪。

他的亲密言语还留在耳边,温柔的爱抚与亲吻也令她难以忘怀。

天呀!她一定是哪出了毛病,才会对夜刹产生异样的感情,那种莫名的情绪教她担忧与害怕。

喜儿带着孙郁书踏出房间,强烈的光线照射在孙郁书身上,让孙郁书感受到无比的温暖。

就算看不见,还是感觉得到光的温度、风的存在以及飘散在空气中的花香,唯一遗憾的是见不着五彩缤纷的颜色。

公主,请小心点!喜儿提醒孙郁书。

身处在比房间更大的空间,无助感更加强烈,感觉只要一离开喜儿,自己就会陷入可怕的环境。

虽然可以离开房间,却还是无法适应,这点让孙郁书的心情变得很复杂。

公主,休息一下吧!前面有个凉亭。

喜儿带着孙郁书进入凉亭,引导她坐在石椅上。

喜儿去为公主准备茶点,请公主在这等一下。

说完,便开心地离去。

孙郁书想叫住喜儿,又觉得这样太过依赖喜儿不太好,最后还是将话吞回去。

喜儿离开后,只留下风的声音和百花的馨香,原本紧张的 她试着放松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样舒适的感觉好久不曾有了。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了许多事,和亲之事忙得她昏头转向,那提心吊胆的日子跟此时的宁静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唉!多么奇怪,她明明身处在敌人的巢穴,却觉得有种放松的感觉,甚至还觉得这样的优闲还挺不错的。

孙郁书没来由地想起许多事,总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在蠢蠢欲动,只是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她,究竟是怎么了?* * *空气改变了!孙郁书的思绪遭打断,一股草原的味道让她的背挺起来。

那是夜刹的味道!当她意识到时,身子竟然无法动弹。

夜刹来到她面前,坐下后道:这里的空气很不错吧?虽然看不见对方,她却还是转开头,保持沉默。

他抚上她的手,她想收回,他却反抓住,两人展开小小的拉锯战,最后他将力道加重,那带点痛楚的刺激充满警告。

她意识到,停下手,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握住:心跳忽地加快,她清楚地感觉到他每个动作,他先是抚摸,慢慢地介入她指间,与她手指相扣。

他的动作充满温柔与小心,孙郁书的思绪紊乱起来。

你……有事吗?被这暧昧的气氛搅得心烦,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他发出笑声,没事!我刚好经过过里,看到你在这,就过来了!撒谎!他一定是担心她跑掉,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文君向夜刹提出不能让孙郁书总是待在房间,虽然夜刹答应了,却不许她离开后山这片林地。

他知道有不少属下很好奇她的存在,尤其是武戒一直很想见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越少人见到她越好。

这显然是独占欲的表现,至于原因,他有意不去想。

你是担心我反悔跑掉吗?她嘲讽一笑,放心吧!我会遵守约定,只是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真的放了所有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囚禁任何一人,我会拿命跟你拚。

她这样的表现让他很诧异,眼里难得闪入疑惑。

郁儿,你真的是一位特别的公主!就一般人的想法,公主应该是不会在乎下人的死活才对,况且还是拿自己的一切来交换。

这次她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听你的意思,你是会为了自己而不顾属下死括的人罗?他挑起一边的眉,语气不悦,当然不可能!既然如此,那我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冷冷地回道。

夜刹对她投以敬佩的目光,突然伸手抚上她面颊,她怔了怔。

你总是让我充满惊喜!他这番话,她不明白,想拒绝他的碰触,却发现自己的心出现不舍。

那手心的温度就像泉水似地迅速传遍她四肢,正当她不知所措时,有东西贴上了她的唇,那熟悉的触感与味道让她的心乱成一团。

喂……唔!夜刹的手滑向她后颈,将她压上自己,让两人的唇更加亲密。

趁着她张口时,他的舌侵入她的领域,放肆地扫弄起来。

虽然两人已经不只一次接吻,但她的心情却总是像第一次,羞涩又悸动不已的情绪不停地拨动着她的心。

她想退缩,他却一再逼近,不知何时,他已经将她的身子拉离石椅,压向后方的亭柱。

他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就像要品尝她不一样的反应。

而她原先的不知所措,在他无数次的挑逗后开始有了回应。

两人不断改变角度的亲吻让彼此的呼吸交锗,渐渐混浊起来,温舌推挤,相互缠绕,交错吸吮,一次又一次的濡沫相融挑起体内的欲念。

起伏不停的酥胸忽地有一边被他手握住,隔着衣物揉搓起来。

嗯……体内的细胞受到震撼,舒适的感觉令她的双膝一阵酥麻,身子无力地朝下滑落。

他就像明白似地将一边的膝盖挤进她双腿之间,撑住她的身子。

感觉到腹下的骚动与火热,她满脸通红,想阖起双腿,却只换来他摩擦的举动,呻吟自唇间溢出,背脊掠过无数的战栗,她的十指紧紧攀住他的肩头。

他继续缠住她的舌,越吻越深入,就像渴望将她吞噬一般。

她的意识变得模糊,浑身发热发烫。

没想到才一个吻,她的身子竟然会产生如此骇人的反应,无法形容的快意不断地侵入她的心。

如何才能阻止这一切,孙郁书真的不知道。

夜刹与她有着同样的想法.不过才一个吻,他居然难以停下。

她的柔美与馨香一再地刺激他的感官,渴望拥抱她的念头窜入胸口,冲击他的脑。

夜刹清楚地感受到四肢正颤抖着,那是一种兴奋与激动的情绪,是他从未有过的。

没有任何女人能挑起他如此深沉的情感,唯独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的转变对吗?夜刹不断地问着自己的心。

他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女人,然后怀有他的孩子,接着他会放了她,将她送回皇城,好完成他的复仇计画。

只是,当他碰触了她的身子时,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他原本想残忍地对待她、凌虐她,但是他却无法办到。

无法视物的她身子变得异常敏感。

只要他一个吻、一个爱抚,就能轻易地感受到她的回应。

被快感引导的她是那样娇羞迷人,娇呤之声仿佛催情剂般令他无法停下,不可思议地沉醉在与她结合的激情世界里。

孙郁书乱了思绪,衣杉被他扯落于腰际,美丽的双峰暴露在外头,接着落进他的太手.那火热的掌心带给她许多悸动。

嗯啊……难以阻止的欲望加重了暧昧的气氛,夜刹的吻离开她的唇。

朝下移去,越过锁骨,下一瞬息便接纳她粉嫩的美珠。

舌尖推挤、挑逗、含吸,只为听取她的美声。

啊……不可以……就算意识到这里是外头,她却只能发出虚弱的阻止声。

再这样下去,她和他真的会在这里发生关系,而这里是外面,随时都会有人经过,还有,喜儿或许就快要过来了。

担心害怕的孙郁书开始抗拒起来,拜托……不要……啊……就算明白她的想法,夜刹还是舍不得停下品尝她的美好。

放心!不会有人来这里。

说着,他的膝盖顶向她的敏感处。

啊……她的腰瞬间一颤,十指几乎陷入他肩头。

不要……停下来……她强忍着,硬挤出话来。

她的拒绝令他十分不悦。

原本想要直接在这要了她,却因为她发出的呜咽而心软。

他无法再继续,体内冒出的奇怪感情让他停下来了!身子一获得自由,她就无力地滑落,匆忙地将表裳拉起,低着头,紧紧地抓着衣襟。

天呀!怎么办?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孙郁书终于意识到无法抗拒夜刹碰触她身子的事实,她起不了反抗,甚至会陷溺下去,倘若不是因为这里是户外,她或许会……不敢再想下去,她身子抖得厉害。

夜刹调整体内的欲望,两人没有开口,好似在等急促的呼吸平抚下来。

这时,喜儿端着茶点出现,面对这样的画面,她羞涩地道:呃……王上、公主……喜儿……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听见喜儿的声音,孙郁书赶紧平抚紊乱的情绪。

喜儿……喜儿……她想要确认喜儿的存在,这样她才能把注意力自夜刹身上移开。

喜儿放下茶点,抓住孙郁书在半空中挥舞的手。

公主,喜儿在这!孙郁书顿时松了口气,夜刹也在这时候平抚了气息。

别让公主在外头待太久,知道吗?喜儿。

下达这样的命令后,夜刹转身离开了。

喜儿应了声是后,小心地将孙郁书扶回石椅上。

公主,你还好吧?喜儿关心地问道。

孙郁书庆幸自己看不见喜儿的表情,否则她会感到羞愧不已。

我没事!喜儿看看她,再瞧了一眼主子离去的方向,心知肚明地闭上嘴巴,不再多问。

孙郁书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刚才差点陷下去的事情,她怎么想都想不透。

再继续待下去,自己究竟会变成怎么样?这样的迷惑在她心中久久无法消除……* * *京城,尚书府――孙言眉头深锁,心情复杂且痛苦。

当初他就十分反对女儿担任喀玛斯多公主的送嫁护卫,如今女儿下落不明,教他如何对得起过世的娘子?孙言十分疼爱孙郁书,不愿她受到社会礼教的束缚,所以总是任她随心所欲。

八岁那年,他带她进宫,没想到会因此结识皇太子,甚至还成为皇太子的伴读。

这些年来,他提心吊胆,担心女儿会闯祸,哪知祸没闯出来,反倒闯出了个被皇上赏识的名堂。

伴君如伴虎,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件事。

当时他极力反对到底,无奈连皇后都开口赞成由女儿担任护卫一事,顿时教他无言以对,只能压抑痛苦情绪。

看着女儿前往异国。

昨天喀玛斯多公主平安入官,送嫁队伍全部平安无事。

经过队长的解释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送嫁队伍分成两路,而孙郁书假冒公主改走另一条醒目之路。

如今,公主顺利平安入城,女儿却失踪了!爹!不好了!郁儿出事了!孙言的长子孙子谦匆忙地进入大厅喊道。

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

孙言跳下主位,郁儿出了什么事?她人现在在哪?孙子谦神情难过地看着父亲,郁儿…… 落进大漠盗贼夜刹的手里,恐怕凶多吉少。

闻言,孙言震惊一退,怎么会这样?郁儿……我的女儿……爹!小心身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出事!孙言忍不住落下伤心泪水。

孙子谦扶住快要倒下的父亲,爹……孙言拼命地忍下难过的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子谦,你决告诉我!听说郁儿的队伍在准备进入边境的那晚遭到夜刹的偷袭,不只她被捉,连陪嫁的人也都被捉了!只是很奇怪,太概在四天后,那些陪嫁的人全都被释放了!原本他们打算回国,却在听到郁儿假冒公主一事后,改变行程进到城里了!那些人莫非都进宫了,那……皇上知道了吗?不只皇上,朝中大臣们也都知道了!孙言因为身子不适,所以一直请假在家休息,而孙子谦得知妹妹的消息后,就立刻赶回府向父亲报告。

那……皇上有说什么吗?孙言紧张地问道。

孙子谦的眼神黯淡下来,轻咬下唇。

拳头紧握,显然心有不甘。

皇上和朝中大臣还在商议,不过……不过怎样?孙子谦闭上限,颤着声道:除了皇太子,其他人……他用摇头来回应最后说不出口的话。

就像早有心理准备,孙言的心一阵抽痛,脸色变得难看,他努力地撑到位子上。

无力又颓丧地坐下。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尚书之女……孙言发出冰冷嘲弄之声。

孙子谦听出父亲言语里的痛苦,这是再现实不过的结果,皇上绝对不可能会为了一名尚书之女而派兵前往对付那长期要胁、又不知对方底细的大漠盗贼之王夜刹。

爹……孙言抬起手,忍下伤痛,别再说了!这一切都是郁儿的命……相信郁儿也会觉得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吧!孙言太了解女儿的个性和脾气,能为国家成大事、牺牲性命,向来是女儿最大的心愿,如今实现,他还能说什么?不甘心什么?只是,这样的牺性真的值得吗?孙言对于这点始终保持怀疑。

爹,你不该这么消极,说不定郁儿还活着,只是被囚禁起来罢了!咱们怎么能这么快就放弃希望呢?孙子谦如此劝道。

孙言的心情复杂,他就像在思考什么,一直保持沉默。

良久,他下定决心地望着儿子,子谦,爹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爹有话尽管说!孙子谦的眸子闪现特殊光芒,那是愿意支持到底的表现。

孙言明白儿子的想法,他深吸口气,爹决定辞官,前往大漠,说什么也不能丢下郁儿不管,所以……爹的决定就是孩儿的决定!孙子谦不加思索地回应父亲。

子谦……孙子谦笑了笑,其实孩儿对作官一点兴趣也没有,爹就别对孩儿客气,让孩儿跟爹共进退吧!见到儿子露出愉快又坚定的笑容,孙言的心意不再动摇。

这时,一道人影进入大厅。

一见来者,孙言父子先是吓一跳,随即跪地,参见太子!斯文的外貌、忧郁的眼抻,一身皇服的皇太子吞咽急促气息,试着冷静情绪。

孙太傅、子谦,你们快起来!这里不是宫里,用不着这样。

皇太子向来以平等姿态看待孙家。

皇太子喜欢孙郁书,同时也把孙子谦当成好友,虽然许多人都斥责他这样的行为,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目为在冷漠的皇宫里,唯一关心他的就只有孙家人。

孙言父子起身,皇太子立即问道:郁儿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我真恨自己的没用,所有的大臣居然没有一个支持我的想法,我真的觉得太对不起……太子,请千万别这么说,若让外人听见,我们孙家会招来横锅。

孙言保持着君臣有别之姿说道。

无论发生何事,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无论他们与皇太子的关系有多特别,孙言始终遵从应有的礼数。

就因为他们不曾利用过这点,才会让皇太子这样信任。

我明白了!孙太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郁儿救出来,就算朝中没有人支持我,我也一定会……太子,请别再说下去了,小女的事情微臣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请太子千万别再为小女之事费心。

孙言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孙太傅,我……太子对小女的心意,微臣真的很感动。

喀玛斯多公主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相信小女一定会很高兴帮上忙,至于其他的事情,请太子忘了吧!孙言越说越激动,最后跪了下去,眼角不知何时已泛出泪光。

皇太子上前将孙言扶起。

抻情自责又难过。

当他了解自己的无能后,让他更加痛恨自已,他这有名无实的皇太子只能用可悲来形容。

孙太傅……他的声音有哽咽。

太子,请不用为小女担心,小女向来福大命太,一定不会有事!孙言忙带上笑容,不愿皇太子继续说下去。

良久,皇太子一脸沮丧地转身,微颤的肩充满无助。

我明白了!我离开就是了!府外已经出现骚动,皇太子擅自离宫,自然会引来一大票的禁卫军。

孙言父子实在不能让皇太子继续久留,两人再次行礼。

皇太子回头望了他们一眼,发出细微之声,我真的很抱歉。

吞下还想说的话,他压抑着痛苦的情绪离开了!孙言郁与儿子相望,眼里全是明了的无奈,接着摇头叹气。

圣旨已下,皇太子将迎娶喀玛斯多公主。

这样的结果同时也代表皇太子不得不放弃从小就喜欢的孙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