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郑家,临仙在新房里如坐针毡。
她竟敢违逆相公的意思,不知道他会多么生气呢,但是她实在不忍心将爹最爱的书画拱手让人。
再说,如果他真是为了那批书画而娶她的话,那么她更不能在失去终身幸福后,又失去传家之宝!即使他不谅解她,就算会受到他严厉的报复,她也毫无怨言。
临仙突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慷慨激昂,她暗自作下决定,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向他屈服。
此时,玄羽推门进来,临仙严阵以待。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意和我作对?他劈头质问她。
临仙心里虽害怕,却故作镇静。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玄羽提起声调。
我没有和你作对。
她理直气壮道。
还说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提书画的事?他索性点明。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也得说!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你家那些书画!他冷冷说道。
为什么?临仙鼓起勇气质问他。
你不需要问,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做就行了。
他不想向她解释。
如果我做不到呢?玄羽对于她竟敢公然违抗他简直要气昏了,他上前一步,临仙不由得退了两步,但仍抬头挺胸,丝毫不肯向他低头。
你好大的胆子!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临仙被他捏疼了手,却倔强地不肯求饶,只以美丽的大眼瞪着他。
哼!玄羽忿忿地甩开她的手,你别以为你家权大势大就可以这样任性妄为,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真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妇道都不懂!临仙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腕,又听到他严厉的指责,眼泪快要夺眶而出。
不许哭!他喝住了她。
你又想要哭哭啼啼回家告我的状了,是不是?我没有告你的状!临仙强忍着泪水反驳。
哼!你根本不用开口,就这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够教你爹心疼了!害我被他训了好一顿,你可称心如意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试着向他解释,眼泪却不听使唤滑落双颊。
好了!他摆摆手,你何时向你爹谈书画的事?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家的书画?临仙哀戚的道:难道在你心目中只有那批书画才有价值?她对他是一见钟情,为他的英勇气概深深着迷啊!可是她在他的心目中竟然比不上一批书画?怎么不令她伤心难过?哼!你错了!玄羽冷笑道:你家那些书画在我眼里也是一文不值!临仙被他的回答吓傻了。
一文不值?她和书画全都是一文不值?天啊!她竟然嫁给这样的一个魔鬼,不仅糟蹋她的人,还要糟蹋她家的传家之宝?既是一文不值,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她气愤的反问。
你到底给是不给?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临仙依旧不屈。
你!玄羽气得涨红了脸。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不懂妇道的女人就该好好教训,我可不怕你爹!他说着高高举起手来,作势要打人。
临仙闭上眼睛,准备挨他的耳光。
见她紧抿着樱桃小嘴,微蹙着两道弯月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他一只手扬在空中,迟迟无法动手。
这样吹弹可破的肌肤,教他如何狠得下心?他忿忿地放下手,掉头走出房间。
晚膳过后,玄羽回到书房,在桌前坐下。
婢女小春立刻为他端上茶水,他举杯啜饮一口。
回想方才发生的事,他还是气愤难平。
真是一个顽固的女人!难道说他的计划要功亏一篑吗?不!为了父亲,他一定要设法拿到那一批书画!可是看她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恐怕是要誓死保住她家的传家之宝了!真想不到有这样大胆的女人,竟敢公然违抗她的丈夫!哼!她一定是被她爹宠坏了,像这样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真该给她一点教训,让她明白何谓三从四德才是。
可是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实在是下不了手啊!虽说他是为了谋夺她家的书画才娶她的,但若非这样的因缘际会,就算是千挑万选,他郑玄羽也找不到同样貌美的妻子,他又怎么会不心动呢?只是,她虽然貌美如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佻女子!身为副相的千金闺秀,怎么可以在外抛头露面,让男人观看她的容貌?尤其是像张垣英那种浪荡子竟也和她有来往!由此可见,她是如何不知洁身自爱了!她是否在成亲以前就和人有私情?或许她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否则凭曾樵那样的身分地位,又怎会轻易答应将女儿许配给像他这样一个身分悬殊的女婿呢?除非……他心虚!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贞节不保,不敢妄想找到好的婆家,只好将她草草下嫁。
想到这里玄羽不禁羞愤难当。
他郑家向来家世清白,恪遵礼教,怎么能够容忍一个不贞的女人进门?新党人士不注重品格操守是众所周知的事,司马温公就曾经批评过那些小人卑劣的行径,为了求得一官半职,寡廉鲜耻,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他们对于礼教已经漠视到这种程度。
哼!要不是需要她家的书画,他说什么也不会娶这样一个女人的。
他心目中理想的对象是像司马小姐一样,端庄娴雅、温柔婉约、识大体、懂分寸的大家闺秀。
他虽然没有见过司马小姐的芳颜,但是司马家的家风严谨,断然不会教养出像曾家这种任性刁蛮又举止轻浮的女儿,司马小姐一定会是个好妻子。
不过为了不让爹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也为了不让蔡京和童贯继续蒙蔽圣上,他只好舍弃司马家的亲事转而向曾樵提亲。
如今曾家和郑家已成了儿女亲家,而曾家的书画眼看着就要到手,谁知道竟然又生出这样的波折。
唉……小春听见玄羽叹气声立刻上前关切,大少爷,您怎么啦?他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没事,把床铺好,我要休息了。
大少爷,您今晚……还要留在书房过夜?玄羽点点头。
小春开始动手整理书房的床铺。
大少爷,您今天从曾大人那里回来后脸色就不太好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不要问那么多!大少爷,大少奶是相府千金,脾气难免拗一点……是不是惹您生气啦?小春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相府千金又如何?做了郑家的媳妇就得守郑家的规矩,我哪容得她耍大小姐脾气?玄羽冷哼一声。
是啊,为人妻子就该顺着丈夫的意思才是,亏大少奶奶还是读过书的人呢!有时候就是读书读坏了,‘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玄羽很不以为然道。
是啊,我娘曾说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一个人万万不能违逆丈夫的意思。
小春整理好床铺,过来为玄羽宽衣。
玄羽躺在床上,心中有了决定。
无论如何明天天一亮非逼她拿出那批书画来不可!再迟的话只怕圣上怪罪下来,事情就糟了。
正当他要闭上眼睛时,却传来小春的声音,大少爷,老爷和夫人来了。
他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爹、娘,这么晚了找孩儿有何事?郑永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郑夫人则一直盯着玄羽,欲言又止。
玄羽!郑永坐下来,单刀直入询问他:你昨夜为何没在新房过夜?玄羽脸色发白,一时答不上来。
洞房花烛夜你连交杯酒都没有喝,这成何体统?郑永的语气越来越严厉。
爹,我……玄羽注意到父亲正盯着他书房里的床,他有些慌张地上前挡祝你今晚还想要留在书房是不是?郑永索性挑明了说。
爹……玄羽,你是不是不乐意娶曾家的千金啊?郑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他。
娘,我……我早就不赞成这桩婚事,怎么可以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当初要不是你坚持要娶她的话,我是绝不会同意的!郑永皱起眉头,现在既然娶了就该好好对待人家,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爹……玄羽涨红了脸。
你现在给我立刻回新房去!郑永站了起来,要是这件事传到了曾大人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是的,爹。
玄羽只有咬着牙点点头。
郑永说完便走出书房。
郑夫人拉着玄羽的手探问道:玄羽,你是不是不喜欢新娘子啊?夫人,我们家风一向温厚,断断不能任由玄羽欺负新婚妻子啊!郑永又走回来,催促妻子离开。
玄羽将两老送出书房,自己回到桌前坐下。
大少爷,小春走上前来,嘟着嘴道:老爷也真是的,硬要逼您进新房,也不替您想想,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已经很委屈了,还得强迫和她在一起。
哼!相府千金很了不起吗?大少爷,我们干嘛怕他们啊?如果大少奶奶再惹您生气的话,干脆把她给休了!休了她?不!好不容易结为亲家,如今计划还没有成功,怎么可以放她走?虽无夫妻之实,但也有夫妻之名,她到底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多少要顾忌他一些,终有一天得拿出那些书画来。
只是再这样下去,万一她回家向她爹告状,说她备受夫君冷落,她爹一气之下将宝贝女儿带回家去,另外许配人家……虽说女子贞节要紧,但是他们新党人士开放的作风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到时候他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不如……就让生米煮成熟饭,让她彻头彻尾成为他的人,如此的话曾家也只得认了这门亲事。
哼!不过就是圆房嘛,怎么难得倒他呢?更何况他的新婚妻子是个绝色美人,就算和她一夜春宵也不是坏事。
玄羽想着想着露出了诡谲的笑,随即站起身来,往新房走去。
玄羽回到新房时,香儿正在帮临仙卸妆。
听见开门声,香儿惊讶地回头,姑爷!临仙对他的突然出现也颇感震惊。
她原以为他得不到书画,一气之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进新房来了,而她就要独守空闺终此一生。
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出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玄羽一言不发,在床上坐下。
香儿一边为临仙拿下头上的饰品,一边观察着玄羽的动静。
他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盯着临仙看。
姑爷,香儿怯怯地走上前,我家大人交代……你可不要欺负小姐。
没你的事。
玄羽有些不耐烦,你下去。
香儿不安地看着临仙,见她点头,她这才缓缓行礼退下。
玄羽自顾自的脱了外衣,上床躺下。
过来上床休息了,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啊!徐嬷嬷说过,新婚之后天天要陪相公同榻而眠的。
原以为昨夜洞房花烛夜就该……谁知道相公竟一夜未曾踏进新房半步,现在他这么说是否代表今晚他真的要和她同榻而眠了?临仙只得站起来,转身往床边靠近。
当她走近时,看到他身上只剩一件单衣,不禁羞红了脸,不敢再上前。
哼!不要假装一副贞节烈女的样子。
玄羽讥讽道:你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
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侮辱她?她是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见过男人穿成这样。
就算他恨她不肯交出书画,也不该在她头上妄加罪名啊!你――临仙气得说不出话来。
玄羽看她在离床几步之遥即站住不动,不耐烦地倾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在床上坐下。
坐好!临仙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张着美丽的大眼望着他。
告诉我,有哪些浪荡子做过你的入幕之宾?除了张垣英外还有谁?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彼此的呼吸。
你……临仙再也忍受不了他一声声的侮辱,忿忿地将他推开。
什么入幕之宾?她可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千金闺秀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玄羽讪笑道:哼,不说也没关系,横竖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听我的妻子谈旧情人。
请你别再血口喷人了!临仙反驳道: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旧情人!没有?那张垣英呢?他反唇相讥,张遥上你家提亲,就是因为他儿子看上了你不是吗?我……我不知道什么张垣英……哼,现在就撇清了?玄羽冷哼一声,我想你爹是看出张垣英那个浪荡子不是个好对象,怕你嫁过去会吃亏,所以才急忙把你许配给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爹要是早看出你是为了书画才娶我,他就不会把我许配给你了。
临仙想起来真觉得委屈万分。
怎么?后悔啦?他冷冷地说:像你这样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除了我还有谁肯娶你?你胡说!我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你自己才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气怒的道。
你……玄羽被她踩住了痛处,不由得老羞成怒。
他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让她脸面对他,手举高,想甩她一个巴掌。
临仙毫不畏惧,睁大双眼看着他。
玄羽瞪着她好半晌还是下不了手。
他用力甩开她,她乘机爬下床。
谁许你离开的?玄羽自后环抱住她,要将她拉回床上时,大掌正好接触到她柔软的胸脯,他顿时有种异样的感觉。
啊!好诱人的饱满。
充盈的感觉教他忍不住在心中赞叹。
被他握住酥胸的临仙,惊慌得开始奋力挣扎。
哼!那些浪荡子你都让他们玩过了,我是你的丈夫,我就不能摸摸吗?他刻意加重手劲,不容她挣脱他的掌握。
临仙体内突然有股电流传来,令她暗自吃惊。
碍…她的身子怎么会一直热起来?他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倒在床,大掌不停地搓揉着她的胸部。
不要……临仙被自己体内异样的感觉吓住了,她挣扎着。
不要?玄羽的大眼锁住了她的双眸,手上的动作非但没有停下来,反倒刻意捏疼了她。
为什么不要?你如此聪明岂会不知洞房花烛夜要行周公之礼?洞房花烛夜?临仙脑海里一片空白,背脊窜起一阵冷意。
徐嬷嬷说洞房花烛夜要为相公宽衣解带,赤裸相偎……莫非他今夜想要和她圆房?果然,玄羽开始动手脱去她身上的衣衫。
临仙知道这是为人妻子该做的事情,也不敢过分推拒,只是微微颤抖着。
当她全身上下只剩肚兜和亵裤时,羞得身上布满了红晕。
玄羽被她那迷人的同体深深吸引住了。
啊!她果然是个美人!真教人难以抗拒。
他的脸靠上她高耸的胸前,隔着肚兜,用力摩挲她滑嫩的酥胸。
啊!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有一种全身松软的感觉……玄羽的手迫不及待地伸上她的粉颈,两三下解开肚兜的系绳,将它扯了下来,顿时她丰满白皙的ru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临仙知道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裸露的胸前,她害羞的转开脸,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当他低头一口含住她胸前的尖峰时,她全身变得僵直。
碍…他为什么吃她的……这时,玄羽他的手悄悄来到她的腹部,就要继续往下探索……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不让他的手入侵她最私密的所在。
她一直颤抖着,无法分开双腿,将羞人的si处展现出来。
不要和我玩欲迎还拒的游戏!他不耐烦的说:我可不像那些公子哥儿懂得怎么调情!他的语气中充满讥讽之意。
你!她又羞又怒,挣扎着要摆脱他固执探索的手。
但娇弱的她哪是他的对手?他一使劲,轻易的就扯下她的亵裤。
她的娇躯此时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啊!怎么可以这样子……羞死人了!临仙吓坏了,她的腿开始乱踢,臀部也左右扭动起来,在挣扎中,她无意间碰触到他的男性欲望……玄羽深深吸了口气,火速退去自己身上碍事的衣物。
她一看到他强壮的身体,竟被震慑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他先是上下轻轻摩挲着她,之后一个挺身进入她,但没想到他竟遇到了阻碍。
她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难道说他错怪她了?他的下身一沉,稍稍使力一举剌入她的体内。
突来的疼痛让她禁不住叫喊出来,啊!玄羽看她泪眼汪汪,嘶喊声是那么凄惨,不由得心生不忍。
他只好静静定在她体内,不敢任意进出。
但是临仙体内的不适感却还存在,她挣扎着缩回自己的臀部,想摆脱那令人难受的东西……不要动!玄羽粗声粗气地喝住她。
临仙哪里肯听?她只想赶快除去那可怕的疼痛,奋力地挣扎着。
她却不知道她的动作恰好挑动着玄羽深埋在她体内的欲望。
他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就要爆裂的冲动了。
啊!他咬着牙将她紧紧压住,疯狂的在她体内冲刺起来。
这时候临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彻心肺。
她忍不住痛楚边流泪边喊叫:碍…好疼……不要叫!玄羽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声威胁她。
临仙哪里忍得住?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恐怖遭遇,她怎能不大声哭喊?玄羽不得不吻住她的嘴。
天啊!他若不制止她的尖叫声她恐怕会叫到全府的人都听见,说不定他们还会以为他在虐待新婚妻子。
这突来的吻,让临仙震惊得脑中一片空白,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不知过了多久,玄羽激烈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临仙无力地娇喘着,一动也不能动,玄羽也覆在她身上粗喘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翻离她的身子,与她并躺着。
玄羽清一清喉咙,开口道:原来你还是处子之身,真令人想不到。
他瞧她的眼光充满兴味。
他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感谢老天!她还是纯洁的,否则教他如何接受一个美丽却不贞的妻子?她的美丽让他实在很想要她,可是,她若是不贞,他就绝不愿意再碰她。
你为什么一再污蔑我?临仙泪眼朦胧抬头望向他,你既然怀疑我的贞节,当初又何必向我爹提亲?又何必娶我?他扬起一抹可恶的笑容,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她感觉到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是啊!她怎么会忘了?他当然是为了谋夺她家的书画才娶她,他……他根本不爱她呀!他突然趴在她身上,上半身紧贴着她柔软的ru房。
怎么,还在后悔嫁给我吗?可惜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他盯着她美丽的双瞳,一字一句就像在对她述说战果似的。
来不及反悔?这话是什么意思?临仙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绝不会允许你再被其他的男人碰,你明白吗?她感觉得出他语气中充满了占有欲。
但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做了他的妻子,她就已经认定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了,他又何需多做交代呢?莫说你爹现在想反悔将你改嫁,就算是以后我不要你,我也不许你再嫁给其他的男人。
你懂吗?临仙这才听出他的意思,原来……他竟以为爹会将她改嫁?他怎能有这样无耻的想法?真是不可原谅!她爹纵然作风开明,但也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不顾女儿名节的事,岂有一个女儿两嫁的道理?说起名节,他自始至终就不相信她的贞节,要不是方才他亲自验明正身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不堪的字眼要落在她头上。
临仙回想起来,嫁给他后真是受尽了委屈。
自从得知他娶她全是为了谋夺她家的书画之后,她着实难过了好一阵子。
但是既嫁到郑家,她也就认定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决心从一而终,不曾再有过其他的念头。
谁知道相公竟然对她有这样的误解!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嫁给别的男人,我爹也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让其他男人碰我。
她诚心地向他保证。
玄羽看了她认真的表情好一会儿。
哼!好一副贞节烈女的神情!最好是这样。
他终于翻离她身上,躺在她的身边。
你要说到做到,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他一说完就闭上眼睛,休息吧。
临仙坐起来想将衣服穿上。
但是当她移动身躯时,方才的疼痛处就隐隐作痛起来。
她不自觉低下头,赫然发现床上血迹斑斑,而这血正是来自自己身上。
这就是徐嬷嬷所说的……处子之血?真是一个痛苦的经历!徐嬷嬷说什么眼一闭、牙一咬,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啊!想起她方才哭得呼天抢地的,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岂不是羞死人了?她忍着痛,皱着眉头,慢慢穿好衣服,才又躺回床上。
毫无睡意的她愣愣地看着身边的相公,他身上盖着薄被,露出了大半的胸肌,呼吸均匀,已然熟睡了。
他浓密的眉毛,厚实的嘴唇,在在显示出坚毅不妥协的个性,就像她心目中的英雄豪杰。
不过当他的坚持表现在强取她家的书画上头时,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他到底是为什么非要她家的书画不可呢?他不是说那些书画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吗?这真教她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