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终止！只是合约，郁璃当然还记得，那一纸合约，现在更像是一个冷笑话。
他笑不出来。
他看着她，试图从她眼里看出半分情绪。
没有，冷静的，平淡的，疏离的，她看着他，这一刻，只是一个陌生人。
后悔吗？顾茶目光淡淡的扫过郁璃。
现在……快结束了。
不是想知道她到底爱不爱他吗？顾，顾茶茶，你，这就是你的目的。
团子愣住了，它看着这个女人昨天突然发疯一样，傻呆了。
原来可不是它傻了。
顾茶这个女人，从来只会更狠一点。
此后郁璃之后后悔，为他曾经做过的一切而后悔，她只需要再前进一点点，他就不会怀疑，她是不是爱他。
团子……觉得它快疯了。
顾茶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金钱，名利，地位，选一个，写着合约后面就行了。
她语气散漫。
对不起，茶茶，对不起。
他开口，苍白的，无力的，可是再多的对不起，曾经做过的不能更改，不能了。
顾茶愣了愣。
错愕仅仅是一瞬间。
她皱了皱眉，顾茶还记得穆璃那个疯子，他抱着她说了很多声抱歉，却亲眼看着她去死，分明没有一丝的真诚。
而这一次。
顾茶轻笑。
你不用说抱歉，是我该抱歉，你需要什么都可以提，三个都要也可以。
顾茶说的真诚，也确确实实，他不需要说抱歉。
金钱，名利，地位。
郁璃嗤笑我只想要你，茶茶，我只想要你。
顾茶神色不变，她伸手，放在他的脸上。
我只要郁璃……我就是郁璃啊。
苏玉璃，苏先生，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
顾茶收回手。
我是郁氏……的郁璃，是你亲口说的，是芬芳馥郁的郁，心若琉璃的璃，不是郁郁寡欢，亦不是此生长离。
我……郁璃张了张口。
发现他发不出声来，脑袋这一刻疼的厉害，只要他提起曾经，就会剧烈的疼。
我不是……我……不是苏玉璃，是郁璃啊，是只爱你的郁璃。
苏先生，你是最像他的，我不得不承认。
但是不该来到这里，你不该扰了他的清净。
他会生气的。
他张口，嘴里的鲜血流了出来，触目惊心的恐怖，他咬破了舌头，感受不到疼痛。
他说不出口。
脑袋疼的厉害。
他分明是……郁璃啊。
他震惊的，恐慌的，诧异的。
原来……这就是重生啊。
上天有时候并不公平，命运分了主次，然而有时候又公平的残忍。
他代替了苏玉璃。
就再也不能是郁璃。
他不甘心啊，他拉着她的胳膊，嘴里吱唔着，越多的鲜血流了出来。
苏先生。
郁璃闭上嘴，血滴在地面上，染在他的手上，身上。
大脑的疼痛让他有些晕。
茶茶……眼前一片昏暗。
顾茶凝眉，急忙将人送了医院。
他怎么了？ 他。
团子闷着声世界体制对他的限制，郁璃死了，但也活了，活着的，就不能是死了的人。
所以，他方才想说，他是郁璃。
对，所以茶茶，你……团子小心翼翼。
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善良的。
顾茶眯了眯眼。
我是爱他的。
团子觉得瘆得慌。
顾茶口中的爱更吓人。
检查自然没有任何问题，除了被咬伤的舌头有些吓人，倒也没什么严重。
等着郁璃醒了。
顾茶起身打算走。
等等。
郁璃开口。
苏先生还有什么要提的。
郁璃心刺痛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最像他吗？他含笑，这一刻同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郁总重合。
茶茶，我还可以，做他的。
曾经的郁总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做了自己的替身，并且心甘情愿，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