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2025-03-29 05:12:25

望着永璋熟睡后毫无防备的侧脸,平日的冷漠刚毅完全化作柔和的线条,芸乔有一瞬间的怔忡,心弦醺然的悸动实实在在地告诉她事情发生的端倪。

对他的感觉,已不足以用喜欢两字来形容……胸臆间鼓胀胀的,除了隐隐的痛之外,好似还有能让她感到满足的……什么?是什么会比喜欢来得更深切?她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受,想找出答案,却又害怕其间的层层阻隔?你能告诉我吗?我到底是怎么了?凝视永璋的睡脸,芸乔缓缓脱口。

你会爱永璋一辈子吗?请你答应我,尽你所能地去爱永璋,好么?蓉妃说过的话跃上芸乔纷乱的脑海。

爱?!所有反常的心情、举止,难道都是因为她爱上永璋的缘故?所以我希望你能……别给他负担,好吗——结果,她却搞砸一切,给了永璋最沉重的负担。

但,她真的好想留在永璋身边……不行!她答应过蓉妃娘娘的,不是吗?怎么能反悔呢!如果可以,她好想爱永璋爱得光明正大,而非把这份爱埋藏在心底。

珍重……再一次把他的俊颜深深刻画入心中,芸乔蹑手蹑脚起身轻轻推开了永璋温暖的怀抱。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消失吧?也好……这样一来就不会再造成麻烦了。

来到小动物们的栅栏内,芸乔爱怜地摸了摸小羊儿的头,口吻中有一股苦涩。

这里不适合我,我该到哪去?咩咩!天山?好主意!我也好想回家。

然后找个没人的大草原大哭一场。

你们有了这么多好朋友,小胡子和依儿也会照顾你们,还想跟我一起回天山吗?芸乔逡巡过栅栏边大大小小的木屋,眼底有着不舍的依恋。

咩……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不会丢下我一个人,那好,我们一起回家。

芸乔的俏脸上绽出微笑,灵秀的笑容却显得沉重难当。

回家合该是高兴的,而她却有种遗憾。

仔仔、狗狗、小花、小灰、小老鼠,我回天山了,留你们在这是不得已的,我一个人没办法把你们全带走,不过我会记得你们的,你们也别忘记我唷!芸乔留恋地望了眼小动物们和寝宫的方向,牵起两只羊儿,踏着月光离去。

月华纤纤,透过叶稍洒落一地疏密银晕。

踏碎晕影,人心,亦碎成片片……********************一翻身,永璋下意识寻找身旁柔软的娇躯,扑空的恐慌霎时袭来,永璋惊坐而起,举目四望,不但身边没有芸乔的踪影,寝房里更没有!永璋瞄了眼窗外黑漆的天色。

夜色仍深,芸乔不睡会到哪去?不对!一定有问题!回想今夜芸乔不同于平常的表现,莫名的惊慌及不安直逼永璋而来,他迅速披上外衣——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永璋启门之前传来。

爷,宫里出现女贼,在礽熙宫附近的石湖边被禁军所俘。

小福子在门外紧急禀报。

女贼?拉开门,眉目冷凝的永璋立在房门口。

去看看。

他率先举步,急促的步伐中透出些许阴鸷。

********************永璋一到石湖,便看到这幅令他又气又急的情景——十几名训练精良的禁卫军持剑包围住浑身湿淋淋的芸乔,她还拎着个包袱,一副狼狈逃难的样子,旁边还有那两只他看到就气的蠢羊!各位大哥,我不是什么贼,也没有偷任何东西,那个剑……可不可以不要对着我?看起来怪可怕的。

芸乔知道自己这回造成的误会大了,引来了这么多围观的大哥们,只能努力赔笑。

禁卫军不为所动,只当她是个滑溜的女贼。

芸乔以为他们没听懂,试着再解释得详细一点。

我不是进宫偷东西的,我其实是打算离开皇宫的。

无奈夜色太黑,一个不小心失足跌进小湖里,才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这里面的衣服全是我从天山带来的,不信你们瞧瞧!她解开包袱的结,以示自己的清白。

芸乔一动作,禁卫军们无情的刀剑立即上前一步,差点吓掉了芸乔手中的布包。

慢着!永璋喝斥,冷峻的嗓音让禁卫军停住脚步,也让芸乔一愣。

是永璋,芸乔倒抽一口气,心虚地咬着下唇垂头不语。

启禀十阿哥……侍卫长格尔济恭敬地向永璋描述前因后果。

大致是女贼跌入湖中,于是他们在湖边逮个正着,都认定女贼偷了皇十福晋名声广播的羊儿。

不过说正格的,在宫里当差这么久,他还从未见过这么蹩脚的贼,今日是头一遭。

听不进侍卫长说了什么,永璋幽冷的眼眸直逼芸乔。

她竟然一声不响地离开!在他毫无条件、毫无保留地爱上她之后,她竟然想走?!这颗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是否立刻将此贼关入天牢,等候提问发落?最后,格尔济问。

你要自行表明身份,抑或是要被关入天牢?永璋反问一脸做了亏心事的芸乔,微愠的口吻是气禁卫军的不长眼、更怒于她的不告而别。

天牢是关人的地方吧?听起来怪可怕的……我这次又没做错事,你不能关我!虽然慑于永璋铁青的神色,芸乔依旧硬着头皮抗议。

大胆狂徒,竟敢对十阿哥无礼!格尔济大斥,没看到小福子在一旁紧张地对他挤眉弄眼。

无礼——就是她无可救药的缺点,连一个陌生人都看得出来……委屈全数涌上心头,泫然欲泣的芸乔,对着永璋喊出内心扰得她痛心的挫折。

对!我就是无礼,你大可把我赶走,省得碍你的眼、让你丢脸、还得一天到晚帮我收烂摊子,我就是这么令人讨厌……其实你是讨厌我的,只不过是因为皇上指婚才什么都不说的,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不争气的泪珠自脸庞滑落,使得她理所当然的气势减弱了些。

让他碍眼、丢脸?他讨厌她?她哪来的这些念头?永璋紧拧眉心。

莫非她今晚所有反常的表现,都是因为这段空穴来风的原因?他一直以为她担心的是动手打了芳妍这件事!大胆!来人,拿——格尔济护主心切,命令手下捉拿芸乔,他的嘴却被小福子一把捂住。

格尔大人,那是十福晋,不能拿下的!小福子赶紧解释。

女贼是十福晋?!她这身小村姑的打扮哪里像个福晋!格尔济疑惑地看向小福子,小福子紧张的神色告诉了他一切。

他们抓错人了!天……格尔济挣脱小福子,单膝跪地。

属下该死,有眼不识泰山,以下犯上,请福晋降罪。

其他人纷纷暗叫不妙,跟着跪下。

芸乔只是默默垂泪,仅偶尔以手背揉过水眸、擦过脸颊。

她明白自己一定触怒永璋了,因为,他看起来好生气……完了!基本守则第五条不准触怒他,她却明知故犯。

现在的芸乔什么都不感兴趣,一向都是她向别人赔罪道歉,连首度有人朝她赔罪的新奇经验都被她远远地抛在脑后,惟有窒人的丧气充塞于心。

别跪啦……我们又没有吵架。

不需要以和为跪。

止住泪水,芸乔对着格尔济说道。

唉!永璋暗暗叹了口气。

他的妻子就是这样,单纯得教人心疼,却也气她太过在意旁人的眼光,以至于把别人的眼光看得比自己重,他总算了解她会那么难过的原因了!全都退下。

永璋下令,可以发现他的语气中多了点无奈。

属下遵命。

格尔济领着一干禁卫军回到各自岗位,小福子也识相地离开,湖边回归平静。

你拎着包袱要上哪?永璋环胸挑眉,打算让自己无奈的表情看起来凶狠严肃些。

……我要回家。

既然都被他抓到,她也不想隐瞒了。

这里就是你的家,为什么还需要在半夜拎着个包袱到处乱逛?他耐着性子以问芸乔的方式问道。

这里不是我家,我要回天山的家,那里才有我亲爱的阿玛和额娘。

可是没有永璋……芸乔说着说着不免又吸了吸鼻子。

我随时可以请耶勒贝子夫妇到京城来小住几日。

这还不简单么!那不一样!哪不一样?很好,要进入问题症结所在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人非剩下来的盐,谁能没有错’?虽然咸咸的盐与过错有什么关系,我不懂,但当我犯错的时候,阿玛和额娘不会那么凶地骂我,其实我在天山也没有做错很多事呀。

可在这儿不一样,我好像无论说什么都错、做什么都不对……唉,这种难堪的事要她重复几遍呀!剩下来的盐,这?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他纠正。

你看,我又说错了。

芸乔垂头丧气。

呃……好吧,算了!所以你才觉得难过?这也莫怪,宫廷生活毕竟跟一般人不同。

芸乔摇头。

比这些还难过的是我让你丢太多脸了、还差点害死你……如果永璋真的怎么了,她一定会愧疚、难过一辈子!谁说你让我丢脸、又差点害死我了?他今天非得好好导正她的视听不可。

每个人一定都这样想。

包括他……这蠢蛋!没经证实的事能下定论吗!我从没这样想过。

永璋又气又恼,更为她的自责而深深不舍。

不可能的,这桩婚事是皇上所指、根本不是你想要的,我也不是你喜欢的姑娘,你应该迎娶的是你喜欢的大家闺秀,而不是我这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

她配不上他,是事实,她却讨厌起理所当然的事实来。

扪心自问,刚开始,他的确不屑这桩婚事,一个堂堂大清皇阿哥不论愿意与否就被塞了个素未谋面、不知圆扁的女人,当然会有所不平!但关键在于,这个女人是芸乔,不是别人。

日渐被她的率性、单纯所吸引,早已忘却初衷,深陷在她的纯然里,无法自拔。

结果,他违背了初衷,爱上了这素未谋面的女人,在他越过了挣扎与迷惑的鸿沟之后,她竟然挥挥衣袖说她要回家!他难道一点都不值得她信任么?你确实不是我所喜欢的姑娘。

永璋叹道。

我就知道……芸乔听了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因为你是我爱的姑娘!以她这单纯到家的小脑袋根本不适合来段什么曲折迂回、缠绵悱恻的情爱,干脆直接了当告诉她!你不用解释,我都懂——呃?咳、咳……咳咳……芸乔突然堵住到口的失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说了什么?!她是他爱的姑娘?和她爱他是一样的道理吗?永璋无奈地边摇头边拍抚着她的纤背替她顺气。

你真的都懂?他怀疑。

你不是讨厌我吗?怎么会……爱我?我曾亲自对你说过讨厌你了吗?芸乔皱眉侧头深思,认真地回想,很认真……想了一刻之久。

好像没有……她答。

根本没有!还需要想这么久吗!永璋捏紧拳头,频频深呼吸,怕一个不小心会一掌剖开她脆弱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可是芳妍格格说——唔……她的话被永璋以吻止住。

待两人均气息不稳,永璋拉开了一点距离,粗喘回绕在芸乔娇唇边。

为什么宁可相信别人,而不信我?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么?我……芸乔望见他眼里的真挚,心头骤然揪紧。

她是不是太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言语,而忘了回头看看永璋?是呀,她最应该信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夫君,不是吗?基本守则第六条:‘只能相信夫君所说的话’。

他开始觉得有这项利器还挺不错的。

我本来是想要回家的,那样就不用遵守这些基本守则了。

不过她一定会很怀念,这些守则毕竟伴随过她很多日子,在皇宫里。

把这里当作是你的家,不好么?他压根不想让她离开,永远都不可能。

你不怕我又给你添麻烦?虽然打定主意相信他,但她不太相信自己往后都不会犯错。

他老实说……怕。

看吧!芸乔扁嘴。

我怕一旦你犯错,我却无法保护你,我怕的是这个。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不讳言自己的恐惧。

永璋……感动溢满心扉,芸乔倾身投入他宽阔的怀抱,喃喃诉说心头的心意。

我好爱你、好爱你,以后我说话、做事绝对会很小心、很小心,保证不会再让你担心……说要离开,但她一点也鼓不起勇气。

永璋轻笑。

你办得到吗?他还是怀疑。

她的人格受到怀疑……真糗!你不相信我?她现在了解夫妻应该相互信任的吧!信。

信她办不到。

嗯,我会努力的!呵呵,被人相信的感觉真好,这样她以后也要常常相信永璋。

永璋扯开一抹不自然的笑。

好……通常,她愈努力,成效愈吓人。

难道他有自虐的倾向?也罢!娶到这甜蜜的麻烦,替她收烂摊子也甘之如饴了!哈啾!芸乔打了个喷嚏,很不雅地揉了揉圆俏的鼻尖。

走,回房去换掉这身湿衣,不准再不告而别,知道吗?永璋挽起她的手往寝宫走去。

嗯!芸乔幸福洋溢地点头。

她一直都知道,永璋是个好人,留在他身边是最幸福的事了。

两手相牵,千言万语都化作无形,惟有深情在彼此眼底流转。

星光下,浓浓的情意蔓延,连月娘都含笑……尾声:七夕夜书房的门碰地一声被粗鲁地推开,永璋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何人。

永璋,今天是七夕耶!趴在桌案前的芸乔,娇俏的小脸漾着兴奋的光彩。

嗯?你不该说些什么吗?七夕夜,属于有情人的夜。

永璋含笑的眸凝视她,伸手替她整好垂落胸前的毛躁发丝。

人家不好意思说……彤晕染红了芸乔的粉嫩双颊,吞吞吐吐之间尽是含羞带怯。

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开始期待她的表现。

你听了不要笑我喔!她可是花了很多功夫准备呢!不会笑你。

是给他一句甜言蜜语,还是给他更丰盛的?永璋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我说?芸乔故做神秘。

说吧。

永璋微笑。

我已经拜过了七娘娘,求她赐我一副好手艺,你说,七娘娘她会不会答应我的祈求?芸乔睁着晶亮的双眸,满心期望永璋的回答。

呃!这个……跟他所想的不一样……永璋的脸霎时僵硬扭曲。

你说会不会嘛?她再问。

会……个头!除了她,其他人都有可能。

太好了!芸乔兴高采烈地又要跑出去。

等等。

永璋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一双铁臂搂住她的纤腰。

有事吗?芸乔回头问。

有……他埋头在她的颈间,贪婪地吸取她的馨香,意图很明显。

所有美好的气氛全被她破坏殆尽,他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有点挫败,当然得讨点补偿。

我要去收供品,等会儿我们一起吃好不好?有脆皮烤鸭喔!芸乔一双杏眼因高兴而眯成一条缝。

……好。

看见她期待的眼,他还能说什么吗!他的妻子很特别,是吧?七夕,也是属于乞巧的日子,没错。

不过,首先——我想先来点开胃菜……永璋边说,灼热的唇边在芸乔细柔的颈项游移,灵巧的唇舌在轻拢之间点燃隐隐欲火,刷舔过他熟悉的敏感,大掌也自她的纤腰顺着女性柔美的曲线蜿蜒而上,恶作剧般地不断撩高她身上的连身紫红旗装。

永璋……我有吩咐御膳房准备你最喜欢的唔……芸乔还没说完,嫩软的娇唇就被永璋吻个彻底,衣上的侧襟也不知何时被他敞开,露出里头隐隐若现的粉红抹胸。

我最喜欢的是你,现在,也只想吃你。

拦腰抱起芸乔,永璋将她放在书房中的凉榻上,搔痒般的轻吻加上舔吮直落在她的额上、鼻上、颊上、耳上,引来芸乔呵呵娇笑。

哈……好痒喔……永璋别这样……哈哈……芸乔边笑边缩起脖子,整个人笑得娇喘连连、颊绯耳热。

别怎样?这样吗?永璋的吻持续来到她的锁骨,理所当然继续往下移。

嗯……永璋……嬉戏般的气氛转而深浓,芸乔忍不住娇吟出声。

嗯?他以齿挑开她系于颈后的细绳,含糊地应了声。

可不可以先让我起来,我想再去求七娘娘——芸乔的唇被永璋以指点住。

不需要。

盯着她不解的水漾明眸,永璋在心里轻叹。

她还是不懂吗?这样的你就够了,不需要刻意去改变。

可是……这样的我只是个野丫头,时常没个得体……她不想让永璋丢脸。

就因为你是野丫头,我才会爱上你!他轻捏她的脸颊,这个令他又怜又无奈的野丫头!对于永璋的包容,她真的好感动喔……可是我好希望配得上你……若配不上我,当初皇阿玛不会把你指给我。

永璋轻抿一笑。

玩笑又怎样?惩罚又怎样?他得到了一生珍贵的爱,或许,还得感谢皇阿玛的临时起意。

我也好爱好爱永璋!芸乔羞涩地开口。

既然爱我,就得为我的幸福着想。

嘘,是该专心的时候了……永璋的心飘上云端,狂放的吻也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氤氲情浓,爱语絮絮,甜腻的气氛弥漫在交缠无隙的火热中,天际的星月也为这千古不变的美事作下恒久的见证。

后记:话说……纪珞写完了差点被抽签和番的格格,接下来写被抽签指婚的阿哥,格格阿哥们的命运在皇帝手中流转,小作者我也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忍不住想衷嚎:丫缩编,我们无冤无仇呀,上辈子我是不是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得做牛做马、努力地操、努力地偿还?丫……那郭,很久以前的事了,大人就到计小人过了嘛!(把头埋到丫编编的怀中撒娇)回想纯真格格的完成,历经多少了难、压榨多少心血。

写不好,修;修不好,再修;再修不好,继续修!我除了佩服松松编编们催稿、看稿的毅力与耐心外,更赞叹于编编专业不苟的审稿态度,幸好有你(不要转头看后面,就是你!我的亲亲丫编编),让稿子的缺点无所遁形,我的作品也才能美美地呈现在大家面前,谢过丫编编!本以为修好格格平安过关就可以脱离噩梦,丫哉,安逸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套书又从天而降,狠狠砸在我头上,一砸清醒懒中人,定睛一看,我的任务来了。

经过我的解读,如下——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ㄉ……(配乐请自行想象)任务对象:一个超级难搞的双面阿哥加一个少根筋(但不是白痴)的野格格任务要求:笑话尽量闹,以能把自己逼疯为原则任务时间:官方截稿日一到,交不出来就自己看着办,最好是切腹谢罪,当然,官方不会承认你是谁——以上资料会在三十秒后自动销毁——很好、很好、很好……(珞珞陷入严重的痴傻状态)其实,刚接到企划时,珞珞带点兴奋、也很快地开稿,没想到,在试了几副男女主角的个性、写了几个桥段后,竟被永璋的双面性格和芸乔有点春虫虫的特质搞到人格分裂,想要表达的人物性质在纸上完全发挥不出来,当然尔,进度停摆。

距离官方截稿日愈来愈近,我依然陷在五里迷雾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打电话骚扰丫编编。

和编编讨论的细则,一是放弃与否,二是内容架构。

我觉得你还是写写看,你可以的,要有信心,加油!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席娜编编,用她那甜而不腻的温柔嗓音说道。

呃……好。

敌不过温柔攻势,细则一讨论完毕。

细则二的讨论则是围绕在双面上。

结论:人都有很多面,双面性格的呈现不一定非要极端于天平两方不可,我选择以某一面来突显另一面,以一个事件作为之所以会出现保护色的原因。

(不懂?没关系,我也不太懂)接下来,更高难度的是女主角……不要怀疑我像不像笔下的芸乔,不像、不像、一点也不像。

(以珞珞的冰雪聪明、聪慧气质,实在不怎么适合诠释芸乔这样一个角色)写得不好,请多多体谅!诠释一个人物,有时必须大叹作者难为。

真正的难为并非写作的过程,而是呈现出来的文字,多半比意识中所想要表达的感觉差了一截,因此在完槁后,总会有那么点失落感,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

对我来说,套书更是极具挑战,这回就有很深的感触——难道写永璋会道了欺人格分裂?写芸乔就跟着变&@#……或许,定力不够,再多磨练磨练吧!套书真的很神奇,对吧?相同的境遇由不同的作者来发挥,变成了一篇篇予人不同感受的故事,奇妙于此展开……写完了差点被抽签和番的格格,接下来写被抽签指婚的阿哥,格格阿哥们的命运在皇帝手中流转,小作者我接下来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