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夜十二点时,频频被邀舞的小雀已经受不了了。
她再也不要礼貌的接受邀约,因为对人礼貌的下场便是得到一双跳得酸痛不堪的腿。
我不行了。
她在被护送回庭鹰身边时,急急的攀住他的肩膀呻吟,此刻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
玩得愉快吗?他笑拥著她到角落的沙发坐下。
我快累死了,可是我相信你一定很愉快的,因为我一直看到你在和美女搭讪,你可好,乘机泡妞。
她揉著浑圆修长的腿,嘟著嘴抱怨。
我有吗?他相当讶异,一脸无辜。
小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嚷: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老公,明明看到我被强迫架去跳舞也不解救我,我做了什麽事让你对我这麽铁石心肠?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好兴致,因为我看你在面对一大群仰慕者时也是挺愉快的。
什麽话!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庭鹰发出低沉的笑声,他凑近她耳边柔声建议:真的很不舒服吗?要不然我们先回房吧。
回房?她脑子第一个直觉就是联想到那张大床,她的脸很难得的红了起来,心也因为他的靠近而慌乱。
你想到哪里去了?脸红必有因,他暗笑道。
我哪有想什麽?虽然小雀脸已经红得跟番茄一样,但她还是死不认错的嚷嚷。
喔——你一定是在想很龌龊的事,要不然为什麽脸红?他捉弄地看著她。
我……我脸红是因为我血液循环好。
是这样的吗?当然啦!唯恐他再追问,小雀起身走向迥旋梯,我要回房间了,不管你。
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大厅,庭鹰性格的唇角不禁漾开了一抹笑。
嗯!她脸红娇羞的样子满好看的。
今晚对她而言是个考验!先是考验她的腿功,复来是考验她的『定力』。
小雀在洗完澡後,怯怯的走出浴室,她还特地换上一件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睡衣。
你先睡吧。
庭鹰拿著换洗的睡衣走进浴室,不忘嘱咐她。
那怎麽行?她低声咕哝,万一我睡著了,被你偷吃豆腐怎麽办?你说什麽?他没听清楚。
没……没事。
小雀连忙高声叫道。
庭鹰耸耸肩,走进了浴室。
她先窝上了大床,不知怎的,听著浴室内淅沥哗啦的水声,她突然想家起他强健的身躯在莲蓬头下的媚态,一定很引人遐思,一定很……停止!色女,你在想什麽呀?就算对男人的身体有强烈的好奇也不能够就近垂涎他。
她义正辞严的教训完自己後,跳下床从随身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本罗曼史小说,然後再爬上床,打算长期奋斗。
可是她才翻了不到三页,眼睛就自动的瞄向了雕花的浴室门。
水声没了,他应读是在擦乾身子吧?哎呀!我又在想什麽呀?她捶胸顿足。
你怎麽了?庭鹰擦著湿润的黑发绶绶踏出浴室。
没……没事。
她活像做贼被逮到一样,脸迅速红了起来。
已经快一点半了,为什麽还不睡?他随手将毛巾挂在沙发上,站在床沿凝视著她。
他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身材里在绵质睡衣内,半湿的黑发则性感的垂落了几丝在额前。
大诱人了嘛!庭厨奇怪地看著发呆的小雀,绕到她那一头去,弯下腰抚了抚她的额头,没发烧呀!怎麽眼神如此呆滞?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的皮肤烧炽出一片灼热感,小雀本能地一颤,瞪大了眼惊恐地看著他,你在干嘛?我还以为你不舒服,要不然怎麽会呆呆的。
他收回了手。
我哪会不舒服?告诉你,没事不要乱吃我的豆腐。
她红著脸嚷道。
你大可放心。
他走向床的另一边,就在要上床的一刹那,小雀叫了一声——等一下!他动作停顿,晶亮的眸子发出疑问地紧盯著她。
先来约法三章。
他蹙起了浓眉。
我怎麽知道你有没有那种半夜踢人家下床,或者梦游的习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安全,当然要先和你的法三章。
说得也是,搞不好你也有什麽偷打人或者磨牙的习惯,为了我的权益著想,我也应该和你的个法。
庭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小雀偷瞪了他一眼,随後装作没听见他讲话地说:我先声明,你不准碰到我半根寒毛,也不准睡得太嚣张把我挤到床底下去,要不然……哼哼!我尽量。
他掀开被子就要躺下。
什麽叫你尽量?这张床那麽大,足以容纳三、五个人睡了,你一定不能越界。
他容忍地点点头,是是是,晚安。
晚安。
小雀再度拿起罗曼史小说假装专注至极的看起来。
可是事实上,从他躺人被窝中的那一刻起,她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直竖起来,敏感的感觉到燥热和骚动。
你手上的书好看吗?他突然转过身来,黑黝黝的眼眸感兴趣的瞅著她。
她的手没来由的颤抖起来,呃,不错啊!你想不想看?我的皮包里还有好几本。
什麽类型的书?爱情小说,我们国内的作家写得不错呢!说到她的偏好,小雀就显得眉飞色舞、精神抖擞。
庭鹰性格的嘴巴惊愕的大张,活像刚吞下一打鸡蛋,他大大哈咳了几声,因为笑声和惊讦同时冲向了他的气管。
你那是什麽表情?小雀瞪著他,不满地问道。
老天,你居然……在看爱情小说?他终於爆笑出声,爽朗的笑声在房内荡,一个堂堂扫黑组的组长居然看……爱情小说?我的天啊!什麽德行呀你?小雀气得牙痒痒的,有什麽不对?你不知道女孩子最喜欢看这个的吗?我这是很正常的,有什麽不对?我的堂妹或许会看,可是我没有办法想像英勇如你也会看那个。
他将脸埋人枕头内,试著抑住笑声,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眼看他笑得不亦乐乎,小雀忍不住咕哝著:笑笑笑,笑死你好了。
庭鹰最後还是强忍住笑,但是眼角眉梢的笑意丝毫未减。
真的没想到。
他重复。
先生,你刚刚说那话的意思不就是说我凶巴巴的不像一般的女生罗?她的眼睛射出寒光,可惜对皮韧脸厚的他而言一点都不构成威胁。
我并没有这样说。
那你是什麽意思?小说登时被她丢到一边,小雀泼辣的擦腰质问。
谈时务者为俊杰,庭鹰对这句话奉行不违,他识相的收起笑,挑高眉正经地说:没事,睡吧。
话说完,他规规矩矩的闭上眼睑,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小雀起初还是气唬唬的望著他,可是过了半晌,怒也消了,气也没了,因为疲倦浓浓的侵袭著地,而且那个始作俑者又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她打了个呵欠,钻入了被窝,身子离他远远的,安心的睡觉去也。
就此西线无战事,一觉到天明。
虽然两个人睡醒後觉得全身都紧张得发僵了……根据德克不成文的规定,他坚持所有的宾客都必须要同进早餐,所以时间一到,宾客们便在仆人的带须下来到宽阔美丽的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置了精美的银器和瓷制品,大家都依安排的位置坐下。
神清气爽的德克坐在主位上,笑看众人落座。
小雀注意到了她和庭鹰的位子紧邻在德克的身边,尤其是自己的。
他对我有企图。
趁著众人纷纷落座时,小雀低声对庭鹰说。
你现在才发觉?我只是不知道他会表现得这麽明显。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
你那是什麽——她话还没说完,德克就殷勤的转过头来对她说话。
华茵,昨晚睡得好吗?他的诺气又是关怀又有些许的嫉妒,他多麽希望昨晚和她在一起的是自已呀!昨晚?很好。
小雀忍不住斜睨庭鹰,意有所指地回道。
庭应也微笑,赛罗先生,多谢你的关心,我们夫妻睡得都很好。
我坚持你们唤我德克。
他话虽然这麽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瞟向小雀。
小雀装作没看到,她甜甜地朝庭鹰一笑,不知道早餐吃什麽喔?德克连忙拍拍手,对著所有的宾客笑道:各位,今天的早餐时刻是各位贵宾来到寒舍的第一个早晨,为了庆祝这个特别的日子,我特地让大厨做了闻名世界的美食——中国菜肴,希望你们会喜欢。
这更夸张了。
小雀张大眼睛嘟喽著。
庭鹰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在德克说完话後,所有的宾客都惊喜的相视一眼,显然中国菜是大家都能接受也都觉得相当棒的食物。
仆人在这时鱼贯的捧出一盘盘香味四溢的菜肴,却依西式的礼节一道道的夹放在每个人面前的银盘中。
等大家吃完了面前的菜,再依序送出下.道菜肴。
小雀盯著面前的宫保鸡丁,实在不敢相信居然还有这种事。
她千里迢迢的跑来德州吃中国菜?真是鲜。
然而用餐时的气氛非常好,宾客们一边吃饭一边愉快的聊天,说著说若,突然有人提到了中国菜的博大精深。
小雀的心本能的惊跳,她有种不祥的预兆。
果然,德克为了要制造机会听小雀讲话,微笑地对著大家介绍:对了,华茵乃是知名的美会烹任家,她对这一方面一定有独到的见解。
华菌,你愿意对我们这些门外汉谈谈中国菜吗?宾果!小雀和庭鹰极有默契的相观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苦笑了一下。
但是小雀向来输入不输阵,所以苦笑归苦笑,她还是露出自认最温婉典雅的笑容来。
当然好,大家想知道些什麽呢?她眼都不眨一下。
庭鹰则在一旁担心的替她捏把冷汗,并且提高警觉,准备随时给她打Pass。
宾客当中美丽动人的男爵夫人娇滴滴的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什麽是满汉全席..满汉全席!小雀差点欢呼起来,因为她恰好看过满汉全席这部电影,所以她不慌不忙的回道:满汉全席是中国清朝时代皇帝用来宴请群臣的盛宴,总共有一百零八道菜,皆是上等珍馈。
哗!宾客们纷纷神驰起来。
小雀对庭鹰吐吐舌,偷偷扮了个鬼脸,一脸得意侥幸状。
庭鹰回以赞许的眼光,也明显的松了口气。
殷夫人会做满汉全席吗?有人用垂涎三尺的语气问道。
满汉全席并没有那麽容易做,厨子本身要具有相当的工夫与火候才行,而且菜肴所使用的材料皆非凡品,举凡鲍鱼、鱼翅、燕窝等等佐料都要是最上等的,再说其中有一些是受保护的动物,如熊掌、象鼻等。
她高高兴兴地摇头,所以我恐怕没有机会做给各位品尝了。
宾客们都露出十分惋惜的神色,小雀则是为自己的逃过一劫而感到雀跃不已。
不过今天赛罗先生所准备的中国菜也相当的美味,我们大家也算得上是口福匪浅,能够吃到这麽可日的中国菜肴。
一位从洛杉矶来的导演边吃著宣成火腿羹边满足地叹道。
是呀是呀!小雀赶快附和,省得人家要她表演。
听到这等奉承赞美的话,德克极满意的点点头,哪里,提供最好的享受给贵宾,是身为主人应该做的。
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上流社会的浮华表相就是用这样的关系方式堆砌起来的。
在早饭过後,德克邀请所有的人到他的牧场去狩猎骑马,目的除了提供大家余兴节目外,也是籍机炫耀自己的财富。
深夜。
由於大家在牧场上玩得很愉快,也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所以一到睡眠时间,所有的人都回到了房间休息。
庭鹰打开衣橱取出了一个黑色的袋子,从暗袋中拿出几个小型的仪器。
小雀按下手腕上珠宝手环上的一颗绿色宝石,只见宝石门起绿幽幽的光来。
原来那是一个制作特别的通讯器。
小鸡呼叫鸡窝,鸡窝睡著了是不是?她对著通讯器发声。
那颗绿宝石登时传出了一个戏的男声。
鸡窝等到快睡著了,小鸡到底在忙什麽?电脑,你少说俏皮话,现在你们的位置在哪里?小雀啐道。
庭鹰准备好了夜探的东西後,也来到她身边听取简报。
我们在离德克·赛罗豪宅三十哩外的一个小农庄里。
农庄?她不解。
电脑连忙解释,我们向中情局借来的万能仪器巴士不能一直停在森林内,所以我们向一家农庄借了谷仓投宿。
放心,这农庄的女主人是高手的一个朋友,所以根本不会注意或怀疑我们。
朋友?电脑越解释她越胡涂,不过她还是叮嘱著,小心为上,我们这次的任务禁不起一丝可能的危机,也不能泄漏秘密。
组长,我们曾让你失望过吗?电脑收拾起嘻皮笑脸,严肃地回道。
小雀交代完後才想到她完全把庭应这个负责人丢到一旁了。
她赶紧转过头来,伸出白嫩的手腕,对不起,忘记你才是老大,有什麽要交代的?庭鹰笑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凑近她的肌肤对著通讯器说:电脑,凡事小心些,再联络。
遵命。
电脑恭敬的说完後才中断了通讯。
小雀傻傻的看著他,手上的肌肤明显的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这让她心乱不已,一时之间呆愣住了。
庭鹰手掌内柔嫩的触感让他很不想放开手,但是理智冷静的他还是警觉到现在该行动了,因此他轻咳一声,放开她的手。
我们该行动了。
他站起身来冷静地出声,掩饰那份悸动。
小雀这才恍然,眨眨眼,呃,对。
他们换上了黑色的紧身衣,这样在行动时不但比较俐落,也容易隐於黑暗中而不令人察觉。
在白天时他们都格外留心了警卫守备的地点,而且哪些地方装有监视器也都大略的知悉了。
根据他们的研判,警备越森严的地方越重要。
我往左翼方向去查,你往右翼。
小雀戴上了薄小的牛皮手套,站在房门口对他说。
不行,左翼的警备很严,我去。
庭鹰摇头。
你很烦叱!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放心,我人小俐落,不容易被发现的。
你的个性太冲动,我怕你一有发现就会横冲直撞的去做,所以还是我来。
我虽然冲动,可是我也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先侦查清楚再从长计议做打算,你以为我一发现密室就会开心的冲进去?她有种能力受到诬蔑的感觉。
对。
庭鹰答得很乾脆。
小雀脸红起来,一半是气愤一半是被说中缺点,什麽话?再说我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要以我的命令为行动依据才是。
他不得不抬出这顶大帽子来压她。
反正就是你说了算嘛!她低头咕哝了几句,但还是只能遵从,是,就由你搜左翼。
庭原满意的点头,却在打开门前,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转过头来。
干嘛?还有什麽没吩咐的?她没好气的想著。
你自己小心点。
他关怀地说,眼神温柔极了。
小雀蓦地被他这柔声轻语一震,整个人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走了。
他浅笑著,轻敲了敲她的头。
噢!二十分钟後,搜查不到什麽东西的小雀先回到了房间,并且迅速的换上了睡衣。
苏老大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暗杀了吧?还是误触了什麽机关被……她抓著豉,没来由的担心烦躁起来。
再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庭鹰的踪影,小雀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该不会真的发生什麽事了吧?她当下就有要冲出去救人的冲动,但是总算被训练有素的冷静抑住了。
到了十二点三十五分时,她终於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小雀闪电似地望向门口,突然间一腔的紧张都化成了担心害怕後的怒气。
庭鹰无声地走进来,在看到她怒瞪的双眸後,不由得停下脚步。
怎麽了?你还问我怎麽了?她眉毛打结,怒气冲天的吼。
幸好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夫妻在吵架。
他笑笑,走近她。
她登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咄咄逼人地直杀到他面前,说,为什麽去这麽久?因为——他正要开口。
不等他解释,小雀就胜哩哈啦的爆出了一大串话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差劲的?明明二十分钟就可以搜查完的,你为什麽到现在才回来?因为我——顶大帽子来压她。
反正就是你说了算嘛!她低头咕哝了几句,但还是只能遵从,是,就由你搜左翼。
庭原满意的点头,却在打开门前,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转过头来。
干嘛?还有什麽没吩咐的?她没好气的想著。
你自己小心点。
他关怀地说,眼神温柔极了。
小雀蓦地被他这柔声轻语一震,整个人不知道该怎麽反应,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走了。
他浅笑著,轻敲了敲她的头。
噢!二十分钟後,搜查不到什麽东西的小雀先回到了房间,并且迅速的换上了睡衣。
苏老大还没回来?该不会是被暗杀了吧?还是误触了什麽机关被……她抓著豉,没来由的担心烦躁起来。
再过了十分钟,还不见庭鹰的踪影,小雀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完了完了,该不会真的发生什麽事了吧?她当下就有要冲出去救人的冲动,但是总算被训练有素的冷静抑住了。
到了十二点三十五分时,她终於听到房门被轻轻打开的声音,小雀闪电似地望向门口,突然间一腔的紧张都化成了担心害怕後的怒气。
庭鹰无声地走进来,在看到她怒瞪的双眸後,不由得停下脚步。
怎麽了?你还问我怎麽了?她眉毛打结,怒气冲天的吼。
幸好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夫妻在吵架。
他笑笑,走近她。
她登时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咄咄逼人地直杀到他面前,说,为什麽去这麽久?因为——他正要开口。
不等他解释,小雀就胜哩哈啦的爆出了一大串话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很差劲的?明明二十分钟就可以搜查完的,你为什麽到现在才回来?因为我——你知道我等得狠心急吗?还以为你被发现了或者中了什麽机关,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某处。
我差点被你吓死了。
他被她突来的指控骂得有些愣怔,可是在听过了她的怒吼後,庭鹰英俊性格的脸庞慢慢地漾开了一个好大的笑容。
你在担心我。
他有点飘飘然。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她的话说到一半嘎然而止,呆呆地问:我什麽?你在担心我。
庭鹰脸上的笑已经可以用灿烂来形容了。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跳舞,然後晕陶陶的降落在软绵绵的云端上。
小雀则瞪著他奇特的表情,[你说我在担心你?是的。
这感觉好极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产生这种感觉。
小雀当场跳了起来,讷讷地说:我没有。
哦?那你将刚刚那种激动莫名的情绪称作什麽?激动莫名,就是没有名字的情绪,你还问我?她说完後连自己都觉得太牵强,所以又急急地辩道:我是怕你坏了事,所以才紧张的。
哦?他笑得更愉快了。
小雀再度强调著,对,就是怕你坏事,到时候搞砸了任务,连累了我怎麽办?原来如此。
庭鹰盯著地隐隐泛起红晕的脸蛋,笑意不绝。
知道了吧?我不是在担心你。
她急急地将话题岔开,呃,你刚才有什麽发现吗?要不然怎麽会那麽慢?庭鹰收起笑,神色严肃起来,我在左翼并没有查到什麽,但是我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发现了一件特别的事。
她谨慎地倾听,什麽?堆放杂物的地下室门,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木头门,但是金属探测器查出木门後是一层厚重的纯钢门。
你没有进去看看吗?如果那真是传说中的密室,那麽一定不只是钢门的阻碍而已,德克应该在门後还置许多精密的防备。
他向来冷静机智,并不会冲动行事。
小雀讪讪地笑著,对喔!所以我们要慢慢来,如果进得了那个门,还要找到他的电脑主机,破解他的档案,这不是一蹴可几的事,所以还得慢慢和他耗,务求最缜密、周全的取得证据,全身而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