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悦芬果然是狗头军师的最佳人选,而且若梅也这麽觉得。
因为隔天上班时,若梅就一直用若有所求的眼光看著地。
你……是不是有什麽话要跟我说?悦芬再也忍不住,小声地凑过去问道。
若梅有种被看穿的惊讦和羞怯,她低下头来,没……没有啦!真的?悦芬眼睛频频放射出告诉我,告诉我的渴求色彩。
若梅最後鼓起了勇气,抬起头红著脸说: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出主意。
没问题!悦芬突然警觉到自己似乎答应得太快了,於是又补了一句,帮忙出馊主意是我的专长,所以那有什麽问题呢?若梅眼睛都亮了,她感激地直点头,谢谢你。
不用客气,是什麽事呀?悦芬刺探著。
若梅露出小女儿姿态来,娇羞极了,等到中午吃饭时再跟你说。
喔。
悦芬向来就是急性子,她巴不得快快知道若梅的心上人是谁,好帮她的忙。
可是她也知道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太心急的话,若梅搞不好会以为她是挖人墙角公会的会员咧!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悦芬迫不及待的拉了若梅就要出去。
可是突然出现的课长破坏了她们的好事。
胖胖的课长挺著像圣诞老公公的肚子自课长室晃出来。
各位同事,每个人稍微整理一下手上的资料,下午一点半要向总经理做报告。
原来下午要开会。
好了,我们走吧。
若梅转过头来刚好看到悦芬呆滞的表情,你怎麽了?我不能跟你出去吃饭了。
为什麽?哇!我手头上那件企画案还没整理出来,一些相关资料也都乱七八糟的,等一下我拿什麽给总经理看?悦芬哇哇地大叫了起来,急得团团转。
若梅同情地看著地,我帮你吧!我们一起做。
不行,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有责任自己把它做好,再说如果你留下来帮我的话,你午饭就没得吃了。
反正我向来吃得很少。
要不这样,你去吃饭,然後帮我买一份回来就好了。
悦芬希冀地看著她,肚子也适时地发出咕噜声。
好。
若梅点头,你想吃什麽?麻烦你帮我买一份排骨饭。
悦芬掏出钱要交给她,却被著梅推回去。
才几十块钱而已,我请。
不行,亲兄弟明算帐,我怎麽能让你破费?悦芬坚持地再将钱塞进她手里。
你别忘了,我还有求於你呢!区区一个便当算什麽?可是――就这麽说定了,BYEBYE。
若梅将钱揉成一团,迅速的丢给她,然後火速的冲出办公室。
喂!悦芬呆呆地看著她跳进电梯里。
天哪!没想到温柔干练的梨山梅子也会这麽冲冲撞撞的呀?悦芬还以为只有自己才会这样咧!她摇了摇头,乖乖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把文件资料拿出来好好的整理一番。
钟远走进企划室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这个苦拚实干的职员。
企划室里所有的人都外出吃饭了,她怎麽还在工作呢?悦芬埋首在文件中忙著抄抄写写,压根儿不知道有人进来。
你怎麽还没有去吃中饭呢?悦芬想也不想,连头也没拾的就回答:因为我工作还没做完。
有那麽急吗?谁教我们总经理好死不死突然宣布要开会,害我一堆资料都来不及整……咦?谁在对她说话?悦芬猛抬起头,望人一双深邃的黑眸中。
呐,好眼熟的感觉。
她再上下左右地打量那个人,随即恍然大悟。
就是你!锺远好笑地瞧著她那两道火爆地竖起的可爱眉毛,讶异地问道:就是我?什麽意思?你,上次害我闯红灯被警察抓。
她整个人弹跳了起来,开始兴师问罪。
嘿嘿!山水果然有相逢,她这老鼠冤总算能够报了。
锺远侧著头想了想,浓眉轻蹙,我见过你吗?我没有认错人,虽然你上次是戴墨镜,但是我还是认得出来。
她死瞪著一身黑衣黑裤的他。
你不要用那种指认枪击要犯的眼神看我好不好?钟远噗哧一笑,如果你想让我认罪的话,应该告诉我,到底我什麽时候、怎麽害你被警察抓的?星期二早上,松江路口的那个红绿灯,北市交通大队三O一号警车,罚款三千元整。
她抬起下巴,够清楚了吧?钟远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服了她,你说得的确很清楚,不过还是没有讲到有关我的部分。
你是不是开著一部骚包积架,喜穿黑衣黑裤?我要对你的字眼提出‘严正’的抗议。
他不慌不忙地倚在一张办公桌边,噙著笑意看她。
我说错啦?她抬起一边的眉毛。
我是喜欢穿黑色衣裤没错,可是我不认为我的积架跑车该被冠上‘骚包’两字。
这麽说你是承认了你就是那天的那个人罗!嘎?他几时承认的?如果不是你拚命催我,我也不会没看清楚红绿灯就加油门冲过去;要不是你,我的荷包也不会白白的被挖走了三千元。
我想起来了。
他恍然大悟,不过我记得我有提醒你,绿灯已经被你等成红灯了,所以你被罚款怎麽可以怪我?照说你还应该感谢我。
哇――悦芬直直地跳了起来,气唬唬地冲到他的面前,我还没有看过像你这麽厚脸皮的人,这麽说,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破财消灾罗?如果你这麽想的话,我也不反对。
他悠哉地笑著,性格的笑容看在悦芬的眼里分外觉得刺眼。
我不管,你要对这件事负责。
她丢给他这句话后,随即抱著手臂瞪视他。
他用充满兴味与有趣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地。
悦芬被他看得怪怪的,全身好像被毛毛虫爬过一样,有点发麻又有种触电的感觉。
为了摆脱这种感觉,她恶狠狠地吼道:看什麽?想抵赖是吗?我在考量。
什麽?考量你的条件能不能达到让我负责任的标准。
他优闲地回道。
你……悦芬脸涨红了,怒气不断升高。
钟远懒懒地再扫描了她身材的曲线,最後啧啧有声地批评这:嗯!太瘦了点,如果再多点肉,身材就会更有看头,不过相信我应该有那个能力把你养胖。
她身手戳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戳到钢板一样。
不过怒气冲天的她也顾不得隐隐作痛的手指,她仰高头凶巴巴地叫道:你以为自己长得很帅,全台湾的女孩子就都巴不得嫁给你是不是?告诉你,我董某人不吃这一套!你不是要我负责吗?面对她的十级风暴威力,钟远完全不受影响,他甚至发现捉弄她是件有趣的事。
看她脸气得红通通的,双眼则因怒气而变得熠熠动人。
真可爱,他第一次发现女孩子也可以可爱成这样。
我的意思是你要赔偿我啦!好吧!说出个价码来。
价……码?你以为这里是酒廊呀?还有价码的?她当下就把他贬为勤跑酒家的大色狼,悦芬瞬间用鄙夷的眼光看他。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啼笑皆非,急忙澄清。
可是悦芬已经将他列为高危险分子了,她怀疑地盯著他。
对了,你进来做什麽?你要找谁?现在才想到问我这个问题,不嫌太慢了吗?一点也不,如果你没有办法清楚的交代来意,恐怕我得请警卫轰你出去了。
她防备地警告道:要找人的话请一点半以後再来。
我是来找你们课长的。
他道出来意。
课长出去吃饭了,请你一点半以後再来。
你怎麽一下子变得生疏了?刚刚我们不是还相谈甚欢吗?他深深地凝视她,眼中含著笑意。
谁跟你相谈甚欢呀!总而言之,你如果没有诚意道歉的话,那就算了。
她已经自认倒楣了,要不然她也不知这她能对人家怎麽样。
再说,一想到他可能是什麽不良分子,她就没兴趣和他哥哥缠。
这麽好,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放我一马而感激涕零呢?悦芬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坐回她的位子,摆出一副很忙的样子,这位先生,麻烦你一点半再过来和我们课长面谈,恕我招呼不周,因为我还有事要做。
不好玩!钟远面对她突然的弃械投降,感到十分的不习惯。
你在忙什麽?眼见悦芬不理他,他忍不住在她的桌边晃来晃去。
整理资料。
她头也不抬地回道,明显摆出不接触、不谈判、不妥协、不嘻皮笑脸的四大坚持来。
为什麽不先吃过了饭再做呢?公司虐待你呀?我高兴不吃饭、不休息的报效公司,干嘛?犯法呀?这麽说我该颁个奖给你罗!你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什麽人,用不著你好心……总经理?若梅不知道什麽时候突然冒了出来,还恭谨地叫唤了一声。
若梅,你帮我买便当回来啦?若梅手上的便当登时吸引了悦芬所有的注意力,包括她的视力和脑力。
她压根儿没注意到若梅在叫什麽,不过就在她一把抓过便当,用感激的眼神看向若梅时,她突然发觉气氛怪怪的。
怎麽了?她看了看若梅,再看了看他。
悦芬,你和总经理在聊天呀?若梅微笑地问。
没有,总经理在哪里?她呆呆地看看四周。
锺远再也忍不住地噗哧一笑。
她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不过迟钝得很爆笑就是了。
若梅,这位是公司新来的同仁吧?他连忙掩饰笑容,装出酷酷的总经理专业形象来。
是的,她叫董悦芬,是企划部的新进人员。
若梅赶紧将还兀自拎著便当发呆的悦芬推上前来。
总……经理?悦芬瞪著他,心里一阵阵发凉。
不会吧?她真有这麽倒楣吗?居然对总经理出言不逊,还差点向人家要求赔偿……哇!钟远点点头,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好,没事了,你们忙你们的吧。
若梅点点头,目送总经理离去,悦芬则是从头到尾愣愣地看著他,任他以十分嚣张的姿态走出办公室。
你真幸运,居然能够单独和总经理相处。
若梅欣羡无比地转过头来对悦芬说:你知道吗?全公司的女孩子都会羡慕死你的好运呢!总经理怎麽会来这里?他跟你说了些什麽?悦芬的脑细胞此刻才从震惊中稍微苏醒过来,她眨眨眼睛,刚刚那个真的是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对呀!这种事还有假的?哇!完蛋了、完蛋了。
悦芬就差没有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她飞快地用手捂住了脸蛋,呻吟道:我完蛋了啦!你干嘛呀?若梅不明白地问。
你是看到总经理太兴奋了是不是?太兴奋?悦芬苦笑,可是她又能怎麽说?说原来她的老板就是那个开骚包积架的仇人?悦芬,你怪怪的咄。
没……没事,我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这样下午开会时才有力气接受斗争批判。
她认命的打开排骨便当,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起来。
谁会斗争你呀?哈!真爱开玩笑。
若梅粗鲁的拍拍她的背,掩嘴笑道。
悦芬一口排骨差点梗在喉咙里,她呛咳了一下,可怜兮兮地出声:我已经够可怜了,你不要落井下石好不好?悦芬,你好幽默。
若梅兀自笑得开心,还以为她在搞笑。
哈哈哈……悦芬猜得果然没错,锺远第一个就看她的企划案,而且边看边噙著一丝邪恶的笑,笑得她心里凉飓飕的。
而所有上司、同事都恭谨的等候他的训示。
我想……钟远放下她的文件,慢慢地开口。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心悬得半天高。
悦芬表面上必恭必敬、聆听教诲的样子,可是心里早把他骂过百八十遍了。
这个……他双眸望进她的,微微笑道:这个冷气广告的诉求虽然抓出来了,但是企划的方式还是有点青涩,如果能够再看看别人的作品,再用心一点的话,一定可以做得更好。
悦芬挑高眉毛回视他,钟远的表情好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她环顾四周,看经理、主任和课长们都投以赞同的眼光,并且一副要她叩谢圣恩的样子,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
是的。
悦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谦卑。
锺远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然後才拿起另外一叠企画案与报告来审阅。
总算过关了,她终於可以松口气,优闲地看他再批斗别人。
悦芬注意到了,企画室里的女同事们真的都用仰慕痴迷的神情看著总经理,而且大有把他当神崇拜的倾向。
难道这年头帅哥真的吃香至此?不过话又说回来,有钱、有权又有姿色的金龟子毕竟还是众女子的最爱,也遮掩了他其他的缺点。
例如他的自命风流、他的独裁、骚包、自以为是、自作聪明、自我膨胀……哎呀!反正他就是怎麽看怎麽令人不顺眼。
缺点一卡车,可是偏偏有副述死人的好皮相,真是……你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若梅轻扯她的袖子,一而且还瞪著总经理看,怎麽,你也被总经理迷住了吗?笑话,我什麽人不迷,会迷到他?哈!悦芬丝毫不掩饰鄙夷的态度。
嘘,小声一点,免得被总经理的‘后备亲卫队’听到了,届时你就吃不完兜著走。
若梅好笑道:你怎麽会那麽奇怪呢?全公司上下就只有你讨厌总经理。
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你和总经理熟呀?之前就认识了吗?若梅奇怪地低声追问。
也不算是,不过我由衷的警告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
你在说什麽呀?若梅被她搞迷糊了。
我是说董小姐,有什麽问题吗?锺远的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来。
所有的人都看向悦芬。
突然被点召的悦芬呆了半晌,连忙摇头,嘴巴也快快地闭起来。
不过她心里可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该死的,公报私仇呀!悦芬拖著疲累的身子和一个已经饿扁的胃慢吞吞地进门。
董爸正好插好了一株株红白玫瑰相间的花束,他看到悦芬时不由得高兴地叫道:来来,你看今天爸爸插的这盆花怎麽样?有没有点样子?很漂亮。
她要死不活地回答,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唉!好累。
怎麽?今天工作比较忙吗?董爸体贴地问道。
不是比较忙,是比较倒楣。
哦?受了什麽委屈,说给爸爸听。
爸,你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那个――她满腔的苦水就要往父亲身上倒。
突然间听到一个哀叫得更凄惨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唉!好累,好倒楣哟!是她那个美丽又强悍的警佐老妈。
怎麽了、怎麽了?董爸飞奔向他亲爱的老婆,万分关怀地问:今天局里比较忙吗?老公,你都不知道,人家……董妈娇柔地偎在老公的身上,委屈的撒娇诉苦。
哗!悦芬当下被丢到一边,不过她丝毫不敢抗议就是了。
毕竟老妈的工作比较神圣伟大,所以她的委屈和辛劳也比较多……唉!算了,就先把老爸让给老妈好了。
再说如果跟老妈抢老爸的话,下场会是很凄惨的。
悦芬想了想,还是进厨房去找饭菜的慰藉吧!若梅今天又CALLIN了进来了。
悦芬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准备好好处理若梅的心事。
没办法,她就是有管闲事和做媒人的坏习惯,这种热心到近乎鸡婆的个性她自己也知道有点吃力不讨好,可是当她的朋友一有困难时,她往往还是跑第一,也管不了是不是鸡婆了。
在理查克莱德门的轻柔琴声下,悦芬关掉了麦克风,单独和若梅聊了起来。
你现在找到了可以帮助你的人了吗?悦芬这麽试探著。
若梅的声音显得轻松愉快,是的,公司里有一个新来的女同事,人非常的有趣又幽默,尤其看起来足智多谋、一副鬼灵精的样子,我想请她帮我的忙。
那真是恭喜你了,希望你的同事能够不负你所望。
悦芬被若梅赞美得晕陶陶的,乐得不得了。
我真的得谢谢你提供我这个方法,要不然我还傻傻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呢!不用客气,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快乐嘛!她傻笑。
谢谢。
若梅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嚷道:芬芳,我觉得你刚刚说话的语气和口吻有点像我那个新同事呢!呀?呃……她太兴奋了,差点就露出本性,嗯,是真的吗?那真是有点巧,或许是因为我和她一样关心你,所以你会觉得我们有点像。
拜托,她在说什麽跟什麽呀!悦芬忍不住重重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的很感谢你。
若梅没有发现她的异状,仍诚挚地感激她,没想到你这麽关心我的事情。
没什麽,我们这样也算是有缘嘛!悠扬的钢琴声已经接近尾声,悦芬这才发现自己只顾著消化若梅的赞美,完全没有帮到她什麽忙。
不过没关系,她另外一个身分绝对可以帮得上忙的。
悦芬打开了麦克风,亲切地微笑道:Merry,谢谢你今天打电话来点歌,希望你能够常常和我保持联络,芬芳在这里祀你顺利、心想事成。
谢谢你,芬芳。
若梅开心地挂断了电话。
好,我们再来接一通听众朋友的电话……悦芬的如意算盘又被锺远给破坏了!因为他拨了一通电话要悦芬中午来总经理办公室,说是有公事要和她谈。
喝!她和他会有什麽公事好谈?他们在公司里的事务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
为此,悦芬差点冲动地跑上楼去砸总经理办公室,不过她残存的理智还是适时的发挥了作用,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悦芬,你为什麽脸都涨红了?若梅好奇的撞撞她的手肘。
奇怪,她为什麽接了一通电话後,整个人变得怒气腾腾的?悦芬转过头来看苦梅,指著电话破口大骂,那个痞子居然叫我中午去找他,说什麽有重要的公事要召见我!他以为他是谁呀?他是谁?总经理。
她忿忿不平地嚷。
总……经理?若梅下巴几乎掉了,那你去不去?当然得去,我还没忘记他是我们最大的顶头上司。
悦芬骂归骂,但是她的神智还是很清楚。
噢。
若梅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总经理找你有什麽事吗?可能是假公事要报私怨吧!你们有什麽深仇大恨还是曾经结下什麽梁子?这个问题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反正我越看他越不顺眼,那副花花公子德行真是教人厌恶。
面对她的怒气,若梅小心翼翼地替他辩白,总经理虽然看起来风流惆傥、潇洒不羁,但是他是个商界奇才,而且对所有的人都很好,我觉得他满有绅士风度的哟!那我想显然是他看我不顺眼,要不然怎麽老是故意挑我毛病似的?他有吗?当然。
我看你们两个可能是前辈子互相倒过对方会钱喔!你正经点啦!人家现在已经很烦恼中午该怎麽办了。
若梅噗哧一笑,总经理不会吃了你的,再说我也不认为他敢对你怎麽样,你那麽凶。
哗!这是要我安心的话吗?悦芬不可思议地摇头,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我是站在公平与正义那一方的。
谢谢你喔,美少女战士。
悦芬叹口气。
若梅登时爆笑出声。
所有企划室里的同仁都好奇地看向她们。
嘘,控制一点。
悦芬连忙把食指放在嘴上。
你呀!我只要和你坐在一起,就不太能够控制自己的笑声。
若梅笑著擦掉了眼角沁出的泪。
人家烦得要命,你还这样笑我,真是乱没同情心的。
有什麽好烦的?总经理可是翩翩美男子,你进去就算被骂,至少还有赏心悦目的‘美景’可以看,并不会太悲惨呀。
谁要看他。
悦芬脸臭臭的。
只怕由不得你。
我最生气的并不是要我去‘晋见’他,悦芬把原子笔咬得喀喀作响,想像那就是他的脖子,而是他每次都破坏我们的好事。
我们哪有什麽好事?就是你要请我帮忙的那件事呀!你想想看,难得你对我推心置腹的,信任我的能力,可是每次都被他给搞砸了,你说我生不生气?悦芬愤慨地叫道:如果不是他,搞不好我们早就可以顺利把你的事解决了。
我倒没有这麽乐观。
不过若梅还是好感动,你这麽热心的想帮我,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甭客气。
悦芬笑嘻嘻地挥挥手,还是你要不要现在就告诉我事情的始末?这件事很难启齿也一言难尽。
若梅羞涩地垂下头,平时精明专业的形象完全消失,有的只是小女儿的娇态。
好吧!要不然你下班跟我回家,到我家聊。
悦芬眨眨眼,我就不相信躲到我家,那个痞子还打扰得了我们。
这……什麽这不这的,到我家还有一大堆的美食和零会可以吃,或许我老爸还会泡他最拿手的花果茶请我们喝哟!你爸?呃,反正现在什麽事都一言难尽,等到我家的时候再统统把它说出来吧!她豪迈地捶捶胸口。
若梅点点头,那就打扰了。
你又太客气了。
悦芬充满正义感的脸蛋闪闪发光,看得若梅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