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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2025-03-29 05:22:44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中午时刻悦芬还是乖乖的走进总经理办公室。

真不知道这个痞子想要什麽花样?悦芬这样想著。

她举起手重重地敲了敲门。

请进。

锺远低沉悦耳的嗓音透过门扉传了出来。

悦芬迟疑地打开了门,假装恭谨地看著他,总经理找我有什麽事吗?我们那天事情还没谈完。

他示意她坐下。

悦芬防备的坐下,瞪著他问道:什麽?哪有?那一张三千元的罚单呀!他笑咪咪的提醒她。

我觉得我们已经谈完了,你的态度表示得很明确。

她不悦地回道。

可是我说过了我要负责。

钟远懒懒地看著她。

我不是那种容易被‘美色’所迷的人,所以你不需要用那种暧昧挑逗的眼光看我啦!她再也忍不住地脱口而出。

他一脸无辜讶异的模样,我?我有吗?反正我懒得跟你说了,如果没什麽事的话,我要去吃饭了。

她欲站起身,不想把自己大好的宝贵午餐时间浪费在和他对峙上。

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午餐?他微笑著,挑高了一边浓眉。

谢了,我怕我会在尊贵的总经理面前做出不合宜的动作来。

她嘿嘿地笑著,比方说不小心把饭喷到您的身上,或者是让汤洒了您一身……我看总经理还是去邀别人吧,她站起身就走向门口,假装谦卑地回身说道:没事了吧?属下告退。

锺远噙著笑看她退出门外,还听她不大不小地把他的门砰一声关上。

这小妮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吓住他了?她视他为仇敌、拒他於千里之外的举动更加深了他想要接近她的念头。

他开始觉得有趣了,这样一个小女子想必是十分难征服的。

可是他就是拒绝不了这种挑战的诱惑。

钟远的脸缓缓地笑了开来。

若梅曾经想过,能够把悦芬教成这等豪爽热情的父母亲该也是属於现代侠客那一型的。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踏进那楝雅致的小洋房时,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幅景象――一名斯文俊秀、耳畔稍见白发的高大男子,正捧著一个漂亮的起司蛋糕从厨房走出来,身上系著一条樱桃小丸子的围裙。

他还带著一脸贤慧安适的表情,最重要的是,若梅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呃,这位是……若梅眨眨眼。

我父亲,你叫他董爸就得了。

悦芬大踏步的走向前,对父亲没大没小的拍著肩,嘿,老爸,这是我公司的同事,对我很好喔!她叫若梅。

董爸好。

若梅有礼地打招呼。

原来是悦芬的同事呀!请坐请坐。

董爸热烈地招呼她,还一边把蛋糕放在桌上,动手切了起来,来,吃点蛋糕。

我们家悦芬在公司里承蒙你照顾,真是谢谢你。

哪里,悦芬才真正帮我很多呢!若梅受宠若惊的频频摇手,董爸,不要道麽客气。

你们还要客套到什麽时候?我可以吃蛋糕了吗?悦芬垂涎地盯著蛋糕。

董爸莫可奈何的摇摇头,对若梅苦笑道:你看,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能怪我吗?我怎麽知道你和老妈是怎麽培育我的呢?悦芬嘻皮笑脸,顺手就把一大块蛋糕送进嘴里。

唉!养到这种女儿以後,这才知道什麽叫作‘惨绝人寰’的人间大悲剧。

董爸装出悲切掬泪的样子,逗得若梅忍不住大笑。

老天,我知道为什麽悦芬会这麽爆笑可爱了,原来都是因为遗传因子作祟。

若梅擦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愉快地看著面前这对可爱的父女档。

爸,你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想让我的同事看到我们父女相残的场面吗?悦芬哀怨地瞪向父亲,觉得自己的形象已毁於一旦。

怎麽会呢?我们家向来上演的都是‘母女相残’的戏码呀!偶尔换出戏也不错。

若梅,你说是吧?董爸促狭地对若梅挤眉弄眼。

哇!老爸,你怎麽被妈妈教坏了,没事就吐我的槽。

悦芬一脸吐血的表情。

董爸斯文的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去,女孩子讲话不要那麽粗俗,什麽吐草的,真难听。

老妈在侦讯坏人的时候还不是照常把问候人家娘亲的话摆在嘴上,你怎麽不说她粗俗呢?悦芬扮了个鬼脸。

那是因为她对付的都是些卑鄙凶狠的人,如果不凶一点的话,人家哪会把她一介女流放在眼里?若梅怯怯地问了一句,我可以请问一下,伯母是在做什麽的?他们父女俩不约而同的转过头来,用郑重至极的声音介绍道:堂堂中华民国台北刑大警佐是也。

哗!若梅不禁用敬佩的眼神看著他俩,不过突然间她脑子闪过了一个念头,董爸,不知怎的,我觉得你好面熟,你是不是曾经出现在电视还是什麽广告单上?董爸脸红了,他有点扭捏地回道:呃,这个嘛……我老爸在x视的频道主持一个美食教学单元,叫作‘家有煮夫’,不知道你看过没?悦芬插嘴解释著。

哗!若梅用崇拜加赞叹的眼光膜拜董爸,看过看过!不好意思,你见笑了。

董爸呵呵笑道。

怎麽会?您主持的那个节目相当红呢!我妈妈都说假如她下辈子要嫁人,一定要嫁给您这种新好男人。

歹势,不过我老爸已经被我老妈订下来了,你老妈可能要失望罗!悦芬笑嘻嘻地打趣道。

哎哟!你们这两个女孩子怎麽净讲这些?这样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董爸斯文俊秀的脸庞一直红到了耳朵,他连忙起身,你们聊你们的,我去泡茶给你们喝。

我老爸害羞了。

悦芬边向若梅解释,还边塞了一大块蛋糕进嘴里。

悦芬,你好好喔!若梅用羡慕的眼光看著她。

你是指什麽?悦芬嘴里的蛋糕很快的就被她吞下肚,她再撕了一块,活家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

你的家庭。

若梅艳羡地指出,你有这麽斯文又会做菜的新好爸爸,又有英勇的警佐妈妈。

是没错,但是我小的时候可不这麽觉得。

悦芬端起蛋糕,领著路走进自己的房间,并对在厨房内的父亲喊道:爸,我们进房闲聊罗!好,我待会儿再把茶端进去给你们。

我觉得你爸好像是你们家的服务生喔!若梅摇著头,不可思议地叫著。

那是他的兴趣。

若梅一踏进房间,顿时忘了自己要说什麽,因为这个房间超乎她所想像的,她觉得自已宛如来到了什麽雅砌或居家世界杂志里的高雅房间。

四面墙漆成柔和的浅黄色,一张核桃木大床上铺著绣著嫣红小花的雪白床套和同色系被单与枕头,窗户上则悬挂著充满尼泊尔风味的手织帘布。

原木的光滑地板上铺了一大块波斯地毯,其上还有一个古色古香的法国茶几,上头插著一盆奔放明朗的向日葵。

在桌子四周更是极艺术化的散置几个绣花抱枕。

若梅环顾著四周优雅的暗红色书橱与古典化妆台,深深地被这充满特殊风味的房间所迷惑了。

哗!她似乎只发得出这一个字。

来,吃蛋糕吃蛋糕!不要光顾著看。

悦芬把蛋糕放在桌上,高兴地招呼著地。

我不知道台湾也买得到这种精致的湘绣抱枕。

若梅拿起了其中一个软绵绵的抱枕,爱不释手地说道。

那不是买的,是我老爸自己绣的。

什麽?若梅傻了眼。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接著董爸端著一盘英式瓷茶具笑吟吟地走进来。

我为你们冲了英国皇家红茶,这是上次我一个学生自英国帮我带回来的,喝喝看好不好喝。

他放著就走了出去,浑然未觉若梅一直用异样的眼光看著他。

来,喝茶喝茶。

悦芬动手倒起茶来,好笑地推推她,你不要用那种看E.T的眼光看我爸好不好?你爸爸真的是……若梅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里的震撼。

很变态?才不是,哪有人说自己老爸变态的?若梅叹了好大一口气,赞叹道:我觉得你真幸福,拥有这麽多才多艺又具於常人的爸爸。

可是正如我刚刚所说的,我小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的爸爸跟人家的不同。

悦芬回想著当年,不,应该这麽说,为什麽我爸爸所做的事情跟人家妈妈做的是一样的。

嘎?对呀!因为我父母的角色正好对调,你不觉得我爸像妈妈,我剽悍的妈妈像爸爸吗?的确与众不同,可是这样也很好呀!若梅好不羡慕。

现在当然觉得很好,不过小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家是从外星球搬过来的,我爸爸如果不是土星人,我妈妈就是火星人。

悦芬扮了个鬼脸,国小的作文每次都有‘我的家庭’这种题目,而我每次都是这麽写的。

我的天啊!若梅笑得滚倒在地毯上,再也没有什麽端庄专业的形象可言。

喂,今天你是来谈你的问题的吧?怎麽净是我在说话?悦芬挥挥手笑道:好了,闲话休说,快来谈谈你的事情吧!你到底要我帮什麽忙?若梅的笑声嘎然而止,她顿时羞涩起来,呃,这个……别这个那个了,快说,假如没有办法一次说完,就留在我家吃晚饭,等到吃完晚饭後我们再说。

悦芬倒是兴致勃勃,热心得很。

若梅深吸了一口气,毅然地开口:我想请你帮我。

我知道你需要我帮忙呀!但是帮什麽?事情是这样的,你还记得那个小李吗?若梅脸儿红红地问道。

小李?张三李四的小李,还是小李飞刀的小李?悦芬茫然地瞪著若梅。

你这麽快就忘记他了?若梅不可思议地叫道,你还跟他唇枪舌剑过的。

哦……噢!她睁圆了眼睛,张大嘴巴,就是那个小李呀!若梅被她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一要不然你还以为是哪个小李?Sorry,本人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悦芬晃晃头,专注地看著她,我记得小李,那怎麽样呢?我……我喜欢……若梅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我喜欢小李。

悦芬眨眨眼,心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难怪在CALLIN时,若梅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麽你需要我帮什麽忙呢?倒追他?还是把他抓回去当压寨老公?抑或是――等等,等一下。

若梅原有的羞涩尴尬都被她的话赶跑了,忍不住爆笑出声,我是请你帮我的忙,不是请你帮我掳人抢亲的。

噢,那你想怎麽做呢?告诉我,我一定全力支持到底。

悦芬豪气地拍拍若梅的背,还体贴的倒了一杯茶给她,来,先喝杯荼润润喉咙。

若梅失笑,不过她也有些疑问。

你怎麽不觉得奇怪?嘎?奇怪什麽?你对於我喜欢小李这件事,似乎没有多大的讶异。

呃,因为我本性冷静呀!面对事情处变不惊是我最大的优点。

她脸不红气不喘的吹嘘著。

拜托,这种啜心的话你也掰得出来,若梅掩嘴直笑,你以为我第一天才认识你呀?像你这种热血奔腾的人,怎麽可能遇到事情会这麽冷静呢?完了,我的底子都被你摸得一清二楚了,那我以後不就没有把戏可以玩了吗?悦芬一脸凄恻的表情。

喂,你玩够了没?正经一点帮我吧!若梅笑著捶她。

嗯哼,好,那我可以帮上你什麽忙呢?悦芬装得正经无比。

我就是不知道鼓怎麽办,才想到找你这个鬼灵精来帮我想想办法。

那有什麽问题呢?悦芬阿沙力地一拍胸膛。

她这些天来为了这件事坐立难安、心痒难熬,今天终於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概况,她哪可能坐视不管?若梅兴奋地张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大叫:真的?那当然……哇!你干嘛?悦芬话讲到一半,突然间被兴奋过头的若梅扑倒。

若梅亲蔫地搂著她的脖子,快乐的又叫又笑,哇!悦芬,你好好喔!我也是这麽觉得,不过如果你肯放开我的脖子的话,我会更好,至少不会被掐死。

她指指自己颈上那双纤纤玉臂,故意伸出舌头哀叫道。

若梅这才注意到自己把悦芬搂得太紧了,她尴尬地笑了,也放开了双手,不好意思,我太兴奋了,一时控制不住。

没关系,喝杯茶吧!镇定一下。

悦芬体贴的再帮她倒满茶杯。

悦芬,你点子多,依照你的看法,我应该要怎麽做才好呢?若梅茶也顾不得喝了,心急地问。

悦芬摆出一副狗头军师的架式来,煞有其事的摇头晃脑,嗯,这个嘛……就在这时,门被轻敲了两下。

请进。

打开门的是董爸,只见他带著一脸温和斯文的笑,亲切地招呼这:走,吃饭了。

若梅这才注意到天都黑了,她连忙起身,我也该回去了,没想到来了这麽久。

想走?没那麽容易。

悦芬笑嘻嘻地拦住她,你今天既然已经踏入了董家,就不能不尝尝董家名菜再回去。

是呀!我特地做了很多好菜,你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董爸也出声挽留。

这不是太打扰你们了?若梅还是踌躇著。

悦芬亲密地挽著地的手臂,甜甜地笑道:哎哟!我的好小姐,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家最喜欢让人打扰了,老爸,你说是不是?对,对。

董爸频频点头,还加强语气附和。

那就叨扰了,不过我先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

悦芬开心地推著她,快快快,电话就在客厅。

悦芬,你动作慢一点,若梅都快被你推倒了。

董爸吆喝著,对悦芬大而化之的个性频频摇头。

悦芬回过头来对老爸扮了个鬼脸,我们急呀!吃完饭後还有重要的事要商量咧!悦芬踩著轻快的脚步冲向办公大楼,她的心情可以说像今天的天气一样,晴朗无比。

可是就在她举步跳进办公大楼的大门时,突然间身後一个熟悉的声音唤住了她。

董悦芬。

她呻吟了一声,心想不知道能不能假装没听到,继续走她的路?可是那个声音再重复呼唤了一次。

董悦芬。

这次是大到连四周的人都好奇地驻足观望。

是总经理。

有不少惊艳的女子惊讶地低呼,然後纷纷看向悦芬,大家都好奇为什麽她会被总经理钦点。

悦芬大大地叹了口气,认命地转过身来,总经理,有事吗?钟远还是一身的黑衣黑裤,潇洒中透著性感,不过看在悦芬的眼里,他不啻是骚包的化身。

变态,今天三十度吧。

瞧他还是清凉自若的样子,悦芬忍不住低咒。

你说什麽?呃,没事。

她双手插在白色裤裙的口袋中,抬头看著他,有事的应该是总经理吧?晚上肯赏光吃饭吗?什麽?她以为自己的耳朵不灵光。

锺远看著大厅里因为上班而越聚越多的人潮,优闲地笑著,并且更大声地喊: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吃顿饭吗?刹那间所有不敢置信和嫉妒的眼光都投射在悦芬身上,悦芬觉得好像有几百盏的聚光灯在照射著地。

这个痞子、无赖……他是什麽意思?悦芬瞪著他,总经理,你在开什麽玩笑?我向来不开玩笑,尤其在这麽多人的面前。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说。

如果不是现场目击者这麽多,悦芬还真想给他一拳吃吃呢!她强忍著挥拳的冲动,挑高眉之。

我今天晚上――你答应了?好,那下班後我到企划部接你,不要忘了。

他对她眨眨眼,然後笑著扬长而去。

喂,你……悦芬又急又气,当场傻住了。

天哪!莫非是老天爷嫌她日子过得太悠哉了,所以故意丢这个大煞星给她吗?最气人的是,她今天恰好是让老妈载上班,没办法一下班就骑机车落跑。

怎麽会那麽刚好啦?这个锺痞子一定有大内密探在帮他做事,一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看著墙壁上的钟一步步地走向五点,悦芬还真有股冲动想要把那个钟弄停,不过她最想弄停的不是这个钟,而是那个姓锺的。

所有办公室里的同仁都知道早上总经理邀约她的举动了,而且也已经传得整个公司人尽皆知。

今天一整天更有那种一脸奉承与暧昧的人频频过来向她示好,活像她将成为总经理的正宫娘娘似的。

更教人抓狂的是,若梅居然为了不破坏她和总经理的约会,而主动提出计划暂且搁置的主意。

悦芬再也受不了了,她猛地放下手上的笔,一脸坚决地对若梅说:若梅――做什麽?她笑著转过头来。

你不要再用那种笑容对著我啦!悦芬看得好生刺眼。

哪种笑容?就是那种充满暗示的笑。

悦芬抓抓短发――今天一整天已经被她搔成名副其实的乱发了――苦恼地叹气,我跟总经理可是没什麽喔!我知道。

若梅轻笑。

悦芬松了口气,那我们的计划还是照常进行。

不不,那怎麽行呢?若梅头摇得跟搏浪鼓一样。

为什麽不行?你该不会忘了你今天晚上已经被总经理订了吧?谁理他呀!悦芬挥了挥手,反正我又没有答应他,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说自话,跟我没什麽关系,他更不用想我会乖乖的和他去吃饭了。

悦芬,我觉得总经理是诚心诚意要请你吃饭的,你为什麽不去?若梅深思的眼光看进了她眼底,似乎想找出她为什麽这麽排斥锺远的原因来。

我为什麽不去?悦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因为有可能是鸿门宴,我何必吃顿饭吃得提心吊胆?你想得太严重了。

若梅才不相信英明能干的总经理风度那麽差,会那麽没品。

反正你不了解我和他之间的冤仇啦!悦芬蹙起了眉头,大有大难临头的味道。

若梅真是被地她夸张的表情打败,好好好,我是不了解,不过总经理早上已经这麽说了,谁还敢下班的时候和你一道走?又不是不想要项上人头了。

你看,你自己也这样觉得,那你又忍心把我丢下不管吗?照这种情势看来,总经理才舍不得把你怎麽样呢!你还是安心的去吃大餐,尽量敲他一笔,最好是把他的金卡刷爆。

若梅建议。

你以为我是薛仁贵投胎,吃饭还算一斗一斗的啊!反正你就安心去吃,有人请吃大餐还不好吗?我――我什麽我?去吃啦!可是你的事情――那个慢慢来,反正也不急於一时嘛!若梅此刻热心得像个红娘似的。

可是我――总经理好!蓦地所有办公室里的人都静了下来,纷纷恭敬地叫唤著。

钟远微笑著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直直走向悦芬。

我的天哪!悦芬拍了一下额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来。

总经理。

她咬牙切齿地打招呼。

钟远看得出这个小妮子全身上下都被怒气填满了,也知道自己就是她怒气的来源,但是他不以为意,还亲密地对著她笑道:准备好了吗?悦芬张口欲拒绝,若梅却暗暗地揪了她一把。

干嘛?悦芬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她。

去呀!若梅全力鼓吹。

可是我――我们走吧!钟远不由分说地挽起她的手往外走,悦芬就这样没有任何抵御能力地被人家拖去吃大餐。

企划室里所有的人都羡慕死了,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此刻的悦芬等於是被赶鸭子上架,心里呕死了。